（弗拉德同人）终章 阳花（下）

“我想要花的种子可以吗？”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小声的试探。

    她果然还是没有放弃。

“可以。”听到我的肯定，女孩一口将盘子里的蛋糕吃完，嘴上的奶油还未来得及擦，便拿出一个精致的小布袋，生怕我反悔一样。

    生活在黑暗的花朵，越是沉寂越是美丽，这是那位精灵告诉我的。

“将它种在向日葵丛中，只要玫瑰盛开，那你也可以感受到阳光了。”

这是幼稚的想法，玫瑰与我并没有联系…

“嗯…谢谢”

    重拳一遍遍朝着狂妄者的面庞挥下，左手捅进它机械的肋骨中，电流的酥麻与弥漫在空中的碳火味让我精神恍惚。皮肤在接触到幽绿色火焰的时候被吞没，那种痛苦来不及传递大脑，随着我挥拳的手抬起，皮肤组织以极快的速度再生，再次挥下，剥皮之痛叠加让我更加麻木。

    这个步骤我不记得重复了多少次，它的头颅如同被踩烂的易拉罐，眼眶与额头被深深锤进那些墨绿色晶体中，黑色的液体顺着晶体的弧度缓慢流下，原本猩红的瞳孔在我裸露的皮肤组织前也显得暗淡。

    我不敢松开痛击它的双手，怕我无法杀死他，怕我停下他又好无损的站起来。

   记得那种复生术式叫魔神…我曾在书本上阅览过。

   破晓的光辉证明了我的害怕不应该留给一堆废铜烂铁。

   无力靠在树下，旁观着火焰疯狂反噬它的钢铁组织，黑色的焦炭飘散，周围的晶体轰然倒塌，沉入地面，如同滴入海洋中的雨水。片刻之间，它存在过的痕迹被完全抹消。

    身后变成废墟的城堡提醒着我，紧随着它的下场而去，没有了庇护我也会在太阳完全升起时消散。

    没有时间了，我无处可逃…

    逃？我为什么要逃？生命的终结不正是我所渴望的？我佝偻的扶着树干站起，不过在那之前我想验证一件事…

    风从我破烂的双翼中穿过，夜幕与清晨的交替界限无限延伸，翅膀已经无法支撑这具残破的躯体，生生剥离。

    繁星已然破碎，铁链拖拽着那座塔往混沌中沉溺，就如同预告清晨即将来临的钟声。

   

    她口中的向日葵园已经被摧毁，栽倒，花瓣铺满整个地面，不坚强的女孩看到这幕应该会眼眶湿润吧。它们像是一张金色的绸缎，但在第阳光撒下时，恍惚间又充满了生机。

    双腿在踏出树荫时便失去了直觉，我知道，阳光取走了我的双腿，那种灼烧感慢慢从下肢蔓延到了腹部，五指在泥土中留下了拖行的印记。

我曾无数次幻想生命结束时的景象。

坦然的面对死亡一言不发？

还是嘲讽着死亡“我活的太久了…”

又或者享受着死亡“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那几步太过遥远，无力感伴随着窒息，就像是溺水者渐渐消亡…

不会再有打扰休息的铁罐头与牧师…

不会再有用吸血鬼恐吓啼哭孩童的大人们…

也不会再有喜欢到处送花的傻姑娘…

好像这样的结局也不错…

    阴影遮盖在虚弱躯体的上方，那云层并不厚，却能支撑他爬向那片绸缎。

   躺在金色的“墓场”，伸手触摸飘散的花瓣，温暖从指尖扩散，云层离开，最后一眼看清了囚禁他多年的枷锁，那么严厉又那么慈爱，手臂垂落，石子落入大海没有掀起波澜。

“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缓缓闭上双眼，像是失眠患者第一次安然入睡。

    种子从口袋中自然散落，透过绸缎埋入土壤之中。

    会盛开吗？可能吧。

    可能…在很久很久以后会有一位辛勤的园丁回到这里，发现这片金色的向日葵丛，以及还没有盛开的玫瑰…

终章 阳花（完）

浮空岛

“所以来到这里的猎魔士们都会忘记一些事情，很正常，慢慢就会想起来啦。”

    少女介绍着浮空岛，他并没有感兴趣的意思。尽管如此，少女还是热情的拉着他乱逛。

“冷水，等下一起吃下午茶吧。”少女跑去与深蓝发色的精灵攀谈。

    耳根清净了不少，有太多问题困扰，记忆缺失了的碎片让他觉得烦躁…

    记忆是存在的唯一证明，他漫无目的慢走着，瞳孔无神的环顾那些事物。

    直到…

    他那片金色花海前驻足，向日葵随着风向摇晃，一抹红色的身影在金色的花海中格外显眼，如同金色绸缎上的刺绣。

    少女追了上来，站在他面前晃了晃，转身看向那片花海，她的发色与金色的花海重合，熟悉的灼烧感使他不自觉闭上了双眼，余光中…少女好像曾在城堡的花朵前驻足…

“浮空岛的花都是我种的，好看吧。”少女骄傲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