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文 第三章 安装齿轮的少女
2020/09/22198 浏览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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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萝打招呼：
“你好。”
煌嘴角抽了抽，她不知道该回句什么，今天天气不错？Mechanist可没交代这地方偶尔会下棺材雨。
还是那种躺着活人的棺材。
现实没给煌留太多组织语言的时间——随着鸢萝棺材板落地，工厂里原本的安保人员与临时加配的武装人员炸了锅，短暂沉默后脚步声、惊呼声、咒骂声混杂粉尘揉成一锅开水，沸在工厂狭小行动空间里。
“抓紧我！”
煌在第一根铜制水管从二楼砸下来时动身——她下意识拉起鸢萝的手开始向着拐角狂奔，不，那不是她的意识，我是说，她并没有思考为什么要带上这个身份不明并且绝对会拖后腿的女孩，也没有第一时间要求鸢萝抛弃那口碍事的棺材。她们像是已经有了好几年并肩战斗的默契，煌在前面大开大合挥动扳手开路，鸢萝乖巧跟在后面，弓着背用棺材底儿替她去挡那些二三四楼砸下来的铁器重物。
棺材质量很好……唔，虽然这时候谈这个不太合适，但那些钢管、消防斧在上面并没有留下一点儿痕迹，连划痕都没有留下就簌簌地雨滴般滚落。绝不是普通木材，那盏提灯也不是——白扑扑粉雾尘雾里，它始终保持一圈幽闭的蓝，火焰跳动着，冷着。
煌领着鸢萝跑过拐角，在几步开外又折步返回，冲向角落里生锈的竖直爬梯——大门不仅被堵住了，武装人员还源源不断涌进来。她是可以挥着扳手捏着空气闯出去，但她不行。在易爆物堆成山的工厂使用源石技艺，她会死。
“……”
煌稍微顿一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护着女孩，可这个念头才刚开始萌芽，另一个念头马上填了脑海绝大部分空间，脱口而出：
“你叫什么？”
“鸢萝，大姐姐呢？”
“……煌。”
煌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摇摇头，她记得医疗部门闲聊时那些神神叨叨的事。都不是什么好事。
竖梯爬一半断了，煌用空气把扳手敲进墙壁，让鸢萝一只手攀着，再抱住棺材把她整个人拖上二楼。整个过程中扔向她们的消防斧无一例外都偏了，一大半是煌用猛然沸腾的空气推开，一小半……算运气？
“你能打……”
煌逼退一个铳管当棍使的萨科塔，话没问完就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一名扛了半截切割机赶来的保安在一米外停下来，迷茫半秒思考人生，然后被鸢萝踢了裆，用带铁皮的加厚鞋跟。
“嘶——”
“走左边。右边会下来两个术士。”
“嗯……啊？”
“请相信我。”
“好。”
鸢萝的小手依然牵在煌手心里，她似乎把自己的性命都托给了刚刚互报姓名的红色灵魂，而煌好像也打算不遗余力护着白发少女，直到两人逃出生天。
一种极度诡异的默契。
顾及工厂设施与易燃易爆品，敌人并没有使用过激手段，这给了两人不少周旋空间——煌的力气本来就大，阻挡这些维多利亚堪堪到达沙包及格线的本地保安不要太简单，那些雇佣武装人员顶多多挨两拳头也被撂倒；至于鸢萝……没几个人打她的注意……大部分攻击都是朝着煌过去的，在煌快要招架不住时又恰到好处招呼到鸢萝那边，再被鸢萝用棺材挡下来。
这不像是她们之间的默契，这更像是参与这场工厂械斗所有人，共同的，为了达成某个目的产生的‘默契’。
从二楼到三楼，一段四米左右木板路，接一段集装箱顶，再接一段钢管与铁丝网的攀爬，依次过来，煌起码把五个战斗分神的敌人揍到底楼——那盏幽蓝提灯的火一直在闪，稍微靠近些，总让人不自觉神游物外。
“？”
“我的能力。”鸢萝不愿说太多，只担忧地看看上层，挑一条祸害升降机的捷径，喘气，“那边走，尽量避开术士。”
“好。”煌答应一声，第二声与一大块钢化玻璃一起敲给两个不凑巧上楼的保安，皱眉。
她看得出鸢萝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棺材给我。”
“不行，我必须亲自束缚它。”
“……”
煌没反驳，点点头，一手刀砍在铁链上——吊桥熔断，追兵赶过来还得绕一会儿，便敲碎塑钢玻璃往外指：“那这样，七点方向有个一层仓库，我把你扔过去，顺着雨水槽走，可以……”
鸢萝跺一脚，打断：
“我跟你。”
“哈？不，虽然有些、呃，这里真的，你不应该……”
煌话再说一半自己停了——她忽然有点迷茫，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让鸢萝远离危险，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个究竟什么理由。她其实一点儿也不了解这个背着棺材的女孩。
但总想去相信她。
“……”
“请继续向上，我要的东西在上面，煌姐姐你要的也在，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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