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莫里斯】______，你的变数是什么？回答我！ （端午贺文）

“我的变数是 29 年的知识差距，那么，好端端活过 29 年的你，你的变数又是什么！”

愚蠢！躺在床上的莫里斯为一整天的经历作了阶段性总结。

只这几天时间就能把符文学院弄得一团乱，明明是极其简单的事情，最后却闹得到这种境地，真不知道夏尔这29年来到底如何管理这座学院的。

他失去了29年，可是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好端端过了29年，到头来让他看见的是什么？

最熟悉的符文学院自夏尔继任以来，学生们被心软又糊涂的夏尔放纵得天真又散漫，动辄大呼小叫却不堪一击，毫无规矩；最骄傲的弟子为了一个死人愚笨地浪费自己天赋，去钻研那些莫名其妙的裂隙病，18年不再进行正统符文研究，剑走偏锋；最信赖的拍档在他死后竟然真的独木难支，再也没有能够重新拾起“符文守护者”，忘却了颠覆世界的豪言壮语，懦……哼，不说也罢。

莫里斯不满到了极点，然而他此刻最烦的还不是这些事情。那只聒噪的疯癫猴子仍然对符文学院虎视眈眈，隔三差五催着他毁灭符文学院并且杀死所有人，简直完全不理解什么是心血。这些高高在上的所谓永生者，坐拥继承而来的知识就可以不思进取，就可以藐视几百年来符文学院无数天才的努力吗？极其愚蠢！

那禁忌符文的反噬威力，应该足以给这傲慢的龙神猴子上一课吧？莫里斯还不清楚所谓“龙神”的底细，否则也不至于如此被动，不得已接近这只愚蠢的龙神猴子套取情报。

克诺维斯那家伙似乎是睡在客厅吧，尽管一门之隔，莫里斯却不打算和他坦白自己的想法。到底是要盲目相信老师还是要坚持学者的底线，这么简单的问题竟然还要犹豫，连这点觉悟都没有，还是好好接受考验吧！

莫里斯怀着这种不满从夏尔的床上爬起来，拿起夏尔随手摆在房间里的五花八门的资料边看边整理归类，这个家伙的糊涂性子也是29年如一日，研究的资料和学院的文件混在一起堆放，甚至经常一份资料被拆开放在好几处，或者找出来没头没尾的一页……让他处理这些事情简直是难为他了。

不过夏尔这里研究资料很齐全，他的房间里各个角落放着很多书籍，全都是最前沿的学术成果，他在某张纸上随手记下的内容都是价值千金的想法，只是他本人完全不重视而已。

莫里斯把一张已经没用的纸揉成一团随手扔在地上，不禁想：“这点东西那家伙应该记得住的吧？”于是大胆把更多的废纸揉成团，最终厚厚的文件堆已经变成了满地的废纸团，莫里斯总算满意地勾起嘴角。

床头上摆放着从禁书馆取来的禁忌符文，上面篆刻的痕迹像是在诉说着什么。这个符文学院的禁忌符文，是学院的开创者赛门·巴尔札克所留下的，赛门曾经绘制了许多符文的雏形，大多数只是未完成品，这也是其中之一。然而吊诡的是，其后赛门和他的伙伴在建立符文学院以及最初的现代符文系统时，却建立了一个能够被这个禁忌符文所破解的符文系统。

换句话说，这个禁忌符文能够让符文学院所研究的所有符文都失效，它就是现代符文系统的后门。因此，这个禁忌符文一直被封禁在禁书馆的最深处，用最严密的防护符文锁住，唯一的钥匙由学院的院长代代相传，这个秘密也只有院长和巴尔札克一家清楚。

莫里斯对禁忌符文的故事了解不多，他当时只想找一个借口拖延，于是想到了溜进禁书馆时见到的被锁住的禁忌符文。当他真正把这块符文石拿在手里，他很快就明白了这块符文为什么会被禁止研究了。

听闻巴尔札克家一直与龙神教派有所联系，这只龙神猴子是芭芭拉·巴尔札克叫来的，那家伙也是承认的，天真地以为龙神教派会念旧情……果然是在象牙塔里待太久了吧。

莫里斯将符文石上的符文拓印下来，这个未完成的符文构造异常简单，现代符文系统里最短的符文也没有它这么精简优美，如果这真的是巴尔札克与龙神关联的证据，那么这个符文恐怕正是那龙神猴子一直说的真正的符文吧？由巴尔札克建立的现代符文系统确实如她所说是赝品、是伪知识。

这样的揣测虽然没有证据，但莫里斯只能想到这里，如果要将它研究透彻，所运用的，也必然不是从前所研究的知识。现在只能临时将它改造一下，利用魔法阵式的效果才行。

“老师。”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和奥斯塔因年纪渐长而变得低沉沙哑的声音。

“克诺维斯，我跟你说过不要随意打扰我吧？给你一分钟，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莫里斯从符文研究中分神，语气极其不耐烦，打开门看向门口杵着的奥斯塔。

奥斯塔像是有些反应不过来，沉默了几秒钟，随后说：“老师，您是不是没发现已经到早上了。”

“啊……”莫里斯抬眼看了看挂钟，也发现了这一点，“那又怎么样？”

“……您不饿吗？我看您在房间里一直没有动静。”

莫里斯揉揉眉心：“知道了，我会自己找食物，你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奥斯塔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了出来：“老师您为什么要睡在夏尔的房间里？”

“你在符文学院还有地方睡吗？”莫里斯一个反问把奥斯塔问沉默了，又接着说，“我又没有这具身体的记忆，还好夏尔这家伙没有换过住的地方，和以前一样。”

不仅位置和以前一样，内部装饰也一样。

奥斯塔说不出话，莫里斯又接着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补充：“以前研究累了我就经常在他房间里休息，这有什么关系？”

奥斯塔嗫喏半天说不出来一句“没关系”，遂转移话题：“老师，我来给您准备食物吧。”

莫里斯摆摆手：“不用了，你要是闲着，就去帮我看看那猴子在干什么。”

“哪个？”奥斯塔问。

“……去地下室看看他们在干什么吧，别让那个聒噪的女人看见。”

“是，老师。”

打发了奥斯塔离去，莫里斯这才察觉到一夜未曾休息的疲倦感，打算去厨房寻找食物。夏尔这个地方和以前构造一样，他很轻易就找到了厨房，然后他就看到了锅里残存的发出了恶臭的食物……这就是29年来全是变数的厨艺吗？

“这家伙怎么吃得下这些东西的。”莫里斯边嘀咕边搅拌锅底，在黏稠的汤汁中发现了各种不应该出现在食谱上的“食材”。

莫里斯把锅内的“食物”倒了个干净，捡上逃过一劫的食材快速做了一顿早餐，在吃过早餐以后就回到房内继续研究那个禁忌符文。

然而那只龙神猴子哪怕只是看戏也表现得尤为急躁，不到半日时间又来催促，把门拍得震天响，差点拆掉了夏尔的房门。

“这个未完成的符文，已经可以使用了，走吧。”莫里斯不得不中止禁忌符文的研究，揣上禁忌符文推开门。

“哼，我以为你要对老朋友心软了。这个符文还是让我来使用吧，迪特里希先生。”柔菈勉强偃旗息鼓。

“给你。”莫里斯把符文石丢给柔菈，“这个符文需要一个魔法阵，发动者不能离术式太远。”

“噢？有意思，怎么做？”柔菈饶有兴致地接住符文石，拿起来来回看了看，看不明白索性放弃。

“看好了，我只教一次。”莫里斯画出魔法阵，“这个魔法阵可以用来激发这个禁忌符文的全部威力。不过为了保险，我需要确认他们没有破解的能力，就给他们一夜时间吧。”

“明白，看来你也很乐在其中，新的永生者。等你加入教派，一定会为我们的知识感到震撼。”柔菈得意地笑了，收起符文石。

之后一切如他所料，禁忌符文反噬了急躁的龙神猴子，她果然没有等一夜时间，然而……禁忌符文毕竟是真符文，对于本就使用真符文的龙神教派而言威力实在有限，毕竟莫里斯也只有一夜的研究时间。

夏尔为了保护符文学院，将柔菈送进模拟战结界，并且亲自堵死了柔菈从结界逃逸的途径。

“这家伙……不是还教育我要依靠一下别人吗？竟敢抛下我一个人。”莫里斯毫不犹豫介入夏尔的术式，强行进入了模拟战结界。

两人久违地联手，一同击退了那只龙神猴子。但转瞬之间，倒在地上的“尸体”周围竟然开始出现奇异的魂能流动。龙神教派的猴子果然不寻常，即使被打倒了，身上的反噬效果也能使得周围空间的魂能出现大范围的紊乱，并且这紊乱的魂能旋涡，还将他和夏尔的儿子一起卷了进去。

夏尔那家伙把自己身上那点魂能都用来抵销紊乱的魂能了，还在咬着牙勉力支撑，这模样根本不打算合作嘛……但不彻底的抵销只会让紊乱的魂能死灰复燃，以夏尔一个人的能力根本无法平息。

“哼，虽然迄今为止都是一些令人头疼的事情，不过能够再见到你，也不算白复活一趟。剩下的那些没做完的事情……就只能交给你了，拍档。”

最后一次的合作，莫里斯把他所有的魂能都用于平息魂能紊乱，本就失去肉体的魂能体也至此全部消散。这一次真的不会再见了，拍档。

End

在莫里斯走后，夏尔颓然地回到房间，他是一个只会说丧气话的消极家伙，莫里斯没有看错。

然而在他一进门，就看到了满地的纸团，书本和资料摞得整整齐齐，仿佛有拇指姑娘进来打扫过（仅限桌面），却只来得及打扫桌面。

能做出这些事情的，除了那个人别无可能了。

夏尔坐在床头，莫里斯的嘱托他还记得，他必须负责还原整个禁书馆，哪怕在龙神教派的人的证明下，已经知道所谓的“现代符文系统”有着致命的缺陷，但这个缺陷随着禁忌符文的销毁暂时回到了失去有效破解办法的状态。

那些前人留下的知识，即使是所谓的“赝品”，也绝非毫无价值，如果是莫里斯那家伙在的话，一定会想方设法去探索那“真符文”吧，而对于夏尔来说，他只想把记忆中的禁书都重新还原出来。

桌上还留着一张拓印的纸，夏尔无意中注意到了它，本以为是一份随手记下的魔法阵式，然而当夏尔拿起它时却发现，上面的阵式图样似曾相识……是禁忌符文！

莫里斯把它拓印了下来，也就有了研究“真符文”的基础。不仅如此，莫里斯还把自己的想法都记在上面，短短一夜，莫里斯就已经做到了这种程度。

夏尔不知不觉也研究了一夜，然后第二天把这份资料和禁书馆的默写件放在了一起交给了奥斯塔。

“克诺维斯，这是莫里斯拓下的禁忌符文，我没有独自占有它的意愿，所以将资料给你。以你的天赋应该能够将你的老师的研究继续下去吧。”

奥斯塔这个赫赫有名的冷脸教授此时此刻完全控制不住表情，他一脸震惊地接过那份资料，打开是一张拓印图，上面随手记着一些内容。

“这是……老师的字迹。”奥斯塔抚摸着拓印图上潦草随意的字，喃喃自语。

“你会继续研究的吧？”夏尔问。

奥斯塔收起情绪，看向夏尔的目光也多了些感激：“我比不上老师……但既然是老师的心愿，我会继续研究下去的。”

“果然，莫里斯的弟子不会令他失望，那么好好加油。这里还有我写的一些理解，你可以参考参考，如果有需要……也欢迎随时来找我。”夏尔露出欣慰的表情，把另一份资料递给奥斯塔。

“不会有那种时候。”奥斯塔说着，还是接过夏尔给的资料。

奥斯塔收起资料，正准备离开，无意间看到了夏尔桌上的一块底下垫着叶子的三角形状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食物，那显然不是夏尔的厨艺水平能够做出来的东西。

夏尔敏锐地注意到奥斯塔的目光，笑着解释：“这是我在厨房发现的，或许是谁送的礼物吧。”虽然厨房好像少了些什么。

奥斯塔收回目光：“我回去了。”

“好的……”

话还没说完，奥斯塔就已经拿起资料和默写好的书本出了门。夏尔靠着椅子发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Via Soul.”

“好像还没来得和你好好告别啊……拍档。”

End

“这个故事和端午有什么关系吗？”年幼者听了半天，有些云里雾里，于是迫不及待地追问这个故事的含义。

“哎呀，我可没说这个故事和端午有什么关系。”年长者抚着胡须说，“只是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斯多利卡爷爷，这个故事也是你从这本《万象之书》里看到的吗？”年幼者又问。

“是的，我认为端午是一个告慰那些伟大的献身者的节日，所以想到了这个故事。约菲儿，你认为故事里的学者是伟大的吗？”

“应该……是吧。”年幼者不明所以地选择了一个回答。

“斯多利卡爷爷，故事最后那个叶子包裹的是什么东西？”年幼者的注意力很快被细枝末节吸引了。

“那是用竹叶把糯米跟栗子、香菇等，包成三角形的食物，名叫粽子。是东方联邦的传统食物。”年长者耐心地回答。

“听起来很好吃。”

“如果有食材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做，不过这得得到▝ ▞▙▞▙的同意。约菲儿，你能说服▝ ▞▙▞▙把我放出去吗？”

End

因为考虑到审核原因提前发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审，所以提前祝大家端午节、儿童节快乐！！什么？你问为什么没有儿童节贺文？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