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剑长生雨水·杂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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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血,星落站在蜀山藏经阁的屋顶,手中紧握着一卷泛黄的秘籍。那是蜀山禁忌功法"九转玄天诀",传说修炼此功者,可在一夜之间功力暴涨,但代价是心性大变,堕入魔道。
她的指尖微微发抖,脑海中浮现出师父慈祥的面容。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世,想到那些被蜀山正道诛杀的族人,她的心又硬了起来。
"师父,对不起了。"她轻声呢喃,纵身跃下屋顶。
山风呼啸,星落的身影在月色下如同一道鬼魅。她早已摸清了蜀山的守卫规律,此刻正是换防之时。可就在她即将踏出山门的那一刻,一声叹息在身后响起。
"星落,你要去哪里?"
她的心猛地一沉,缓缓转身。宗主站在月光下,青衫飘飘,眼中满是痛惜。
"师父......"星落下意识地将秘籍藏在身后。
"你果然还是走上了这条路。"宗主的声音沙哑,"我本以为,五年的分别能让你明白些什么。"
星落咬紧牙关:"师父既然早就知道,为何不阻止我?"
"因为我在等,等你回头。"宗主向前一步,"可你终究还是......"
话音未落,星落已经拔剑出鞘。剑光如电,直取宗主咽喉。宗主却不闪不避,只是轻轻抬手,一道无形的气墙便将剑锋挡在三尺之外。
"你以为,偷学了九转玄天诀,就能与为师抗衡吗?"宗主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
星落冷笑:"不试试怎么知道?"
她运起全身功力,剑锋上泛起诡异的黑芒。这是九转玄天诀的第一重,她已经练成了。
宗主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住手吧,星落。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星落厉声喝道,"我知道你们蜀山正道,是如何屠杀我族人的!"
宗主身形一震:"你......你都知道了?"
"是,我都知道了。"星落眼中泛起血色,"我是魔教余孽,是你们口中的妖女。这些年来,你收我为徒,不过是为了监视我,对不对?"
"不对!"宗主的声音突然提高,"我收你为徒,是因为......因为你是我的女儿!"
星落如遭雷击,剑锋一偏,险些脱手。
"当年你母亲是魔教圣女,我奉命剿灭魔教,却与她......"宗主的声音哽咽了,"后来她难产而死,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我。这些年来,我一直在保护你,不让你知道真相,就是怕你......"
"住口!"星落歇斯底里地喊道,"你骗我!你一直在骗我!"
她疯狂地挥舞着长剑,黑芒暴涨。宗主却始终不还手,只是不停地闪避。
"星落,收手吧。九转玄天诀会吞噬你的心智,再这样下去,你会......"
"会怎样?"星落狞笑道,"会堕入魔道吗?那又如何?反正我本来就是魔教余孽!"
就在这时,一道剑光突然从旁袭来。星落猝不及防,眼看就要被刺中。千钧一发之际,宗主飞身扑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一剑。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