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兆丰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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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草莓牛奶糖

沈瑞雪抱着粉色小书包缩在滑梯角落，初春的晨风掀起她印着小雏菊的裙摆。这是她转学来的第三天，还是不敢和陌生小朋友说话，直到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跌跌撞撞冲过来。

"你的蝴蝶结掉啦！"扎羊角辫的女孩举着粉色发卡，鼻尖沾着草莓牛奶糖的甜渍。沈瑞雪低头看见自己松开的蝴蝶结，突然想起妈妈今早塞给她的糖果——此刻正在小口袋里融化成黏糊糊的糖浆。

"我叫赵丰年。"羊角辫女孩突然改口，肉乎乎的手掌摊开，"给你！"阳光穿过她虎口处的小痣，在沈瑞雪掌心落下一颗橘子味软糖。

沈瑞雪捏着糖纸的手微微发抖。从前在福利院，每当她想靠近其他孩子，总会有人尖叫着躲开她沾着颜料的围裙。这个叫赵丰年的女孩却像只莽撞的小鹿，带着她闯进沙坑堆城堡，把彩泥捏成歪歪扭扭的兔子。

"这是妈妈烤的饼干！"第二天赵丰年塞给她牛皮纸袋，袖口还沾着面粉。沈瑞雪咬到硬物时差点哭出来——是枚刻着歪扭爱心的小石头，边缘还留着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