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战双帕弥什》里异火的同人文创作

#战双帕弥什创作征集令 残阳如血，将断壁残垣染得一片凄艳。我踩着碎裂的地砖往前走，金属摩擦的咯吱声在空旷的废墟里荡开，像谁在耳边抽噎。风卷着沙砾打在脸上，带着帕弥什病毒特有的、甜腻又腐朽的气息——可这分明是游戏里的场景，怎么会有这样真实的痛感？

“别动。”

清冷的声线自身后响起，像冰棱坠落在黑曜石上。我猛地回头，看见逆光里立着个颀长的身影。银白色的短发被风吹得微乱，几缕贴在光洁的额角，猩红的机械义眼在暮色里亮得惊人，像燃着两簇不肯熄灭的火。

是里异火。

他手里的太刀还在往下滴着晶蓝色的液体，大概是刚结束一场战斗。作战服的肩甲裂了道缝，露出底下泛着冷光的机械骨骼，可他看向我的眼神，比那些金属更要冰冷。

“你是谁？”他又问，刀尖微微抬起，指向我的心口。

心跳得像要撞碎肋骨。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该怎么说呢？说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说我在屏幕里看了他无数次战斗，说我记得他每一句台词，甚至记得他太刀出鞘时那声极轻的嗡鸣？

他似乎没耐心等我的答案，脚步动了动，带着一身硝烟味朝我走近。机械义眼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忽然皱起眉：“你的生命体征……很奇怪。”

“我……”我终于挤出个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没有恶意。”

他停下脚步，距离我不过一臂之遥。我能看见他脖颈处露出的机械接口，能看见作战服下起伏的胸膛——原来他也是会呼吸的。那些在游戏里被忽略的细节，此刻像潮水般涌来，压得我眼眶发烫。

“这里很危险。”他忽然收回了刀，转身望向远处翻涌的黑雾，“帕弥什浓度在上升，跟紧我。”

语气依旧是冷的，却没了刚才的警惕。我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银白色的发丝间藏着几处不易察觉的划痕，那是他无数次浴血奋战的证明。原来那些我隔着屏幕为他揪心的瞬间，都是他真实经历过的疼痛。

“还不走？”他回头看我，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可眼底的猩红似乎柔和了一瞬。

我连忙跟上他的脚步，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衣角。布料意外地柔软，和他冰冷的外表截然不同。废墟里的风还在呼啸，却好像没那么冷了。

“你……”我鼓起勇气开口，“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吗？”

他脚步顿了顿，没回头：“构造体不需要同伴。”

“可是……”我想起游戏里他总是独自殿后，想起他对同伴别扭的关心，想起他在深夜里调试武器时落寞的侧脸，“可是一个人，会累的吧？”

他沉默了。

夕阳彻底沉了下去，夜幕像块巨大的黑布罩下来。远处传来机械怪物的嘶吼，他握紧了太刀，将我护在身后。猩红的义眼在黑暗里明明灭灭，像两簇守着寒夜的星火。

“抓紧。”他忽然说，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

我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角，指尖触到他腰间的战术扣。金属的凉意透过布料传来，却奇异地让人安心。他的背影不算宽厚，却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将所有危险都隔绝在外。

原来被他保护着，是这样的感觉。

黑雾越来越浓，他的步伐快了些，带我拐进一处废弃的防空洞。点燃应急灯的瞬间，暖黄的光落在他脸上，我忽然发现他的人类眼眸是浅灰色的，像蒙着层薄雾的湖面。

“为什么要保护我？”我轻声问。

他正在检查武器，闻言动作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执行任务时，保护平民是准则。”

“可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终于抬眼看我，浅灰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不管你是谁，在这里，你就是需要被保护的人。”

应急灯的光晕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我忽然想起游戏里那个隐藏结局——他独自留在沦陷区，与病毒同归于尽。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疼得厉害。

“别做傻事。”我脱口而出，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里，别一个人扛着所有事。”

他愣住了，看着我的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清晰的情绪，像是困惑，又像是别的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别过头，声音轻得像叹息：“构造体……没有资格谈傻事。”

我却看见了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原来再强大的战士，也会有这样脆弱的瞬间。

洞外传来怪物撞墙的声音，他站起身，将太刀重新握紧。临出去前，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浅灰色的眼眸在昏黄的光里显得格外柔和。

“等我回来。”

这一次，他的声音里没有了冰冷，只有一句简单的承诺，却让我觉得，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一定会做到。

我看着他消失在洞口的背影，握紧了手里不知何时被他塞过来的应急灯。灯光暖融融的，像他那句没说出口的关心。原来有些情感，就算隔着次元壁，就算隔着屏幕与代码，也一样能真实得让人心疼。

里异火，这一次，换我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