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化改写《九龙环城》12-26终

2020/09/11151 浏览同人作品

在一股冰冷寒意的刺激下，我睁开了眼睛。

“指挥官，你醒了？”丽芙关切地看着我。 “嗯，这个温度……是怎么回事？”

“是队长，为了对付加百列，她好像解开了机体一些功能。”丽芙微微皱眉，向一侧看去，满脸担忧。

顺着丽芙的指引，我艰难地转头——淡淡的寒流盘旋，汇聚——露西亚就静静的站在寒流中心，背后的喷射器不知何时已被她装载到了小臂，喷出的也不再是气流，而是超低温粒子——甲胄染雪，刃尖凝霜。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注视，露西亚回眸一笑——眼波流转，蕴含着无法解读的复杂情绪，我下意识地按住意识连接装置，尝试发送信号。却被丽芙制止了：“指挥官不要！刚刚加百列可能就是通过这个装置用帕弥什控制了你，再尝试链接会有危险的！”

“我是被控制了吗？不，没有，我的意识一直很清晰，不然刚刚的指挥也不会……”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通过战斗解决问题本不应是最优解，我却依旧一意孤行般的让选择曲失去战斗力——如果我不是本就有这样的想法，恐怕也不会如此轻易地被加百列利用和引导吧，刚刚曲凄美凋零的模样不断冲击着脑海，我懊悔的闭上了双眼。

指挥官醒了呢……情感模块有些异常的波动，这是什么感觉？喜悦吗？还是心酸？我不知道，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把这份感情放在了意识海最深处。

“如果贸然解锁全部功能，的确会有巨大提升，但会产生不可逆的意识偏离，所以必须要重新同调意识模型，也就是初始化。”

意识海在崩解，零零碎碎的数据在丢失，这是我无法控制的初始化，当这份空白占据全部意识海，也就成了阿西莫夫所描述的情况了吧，我挥刀，迎上了加百列的长矛。

低温护持全身，也影响了加百列的行动，他的一次次俯冲仿佛成了慢动作，每一次格挡，斩击，低温粒子如精灵般攀附而上，甚至有种连帕弥什病毒也能一并冻结的感觉。

“这份能与露娜小姐比拟的压迫感……你很强大。”加百列似乎从之前的疯狂状态中恢复过来，猩红的双眼中满含凝重。

我没有回应，感受着意识海里越发扩大的空白面积，因为意识偏离而激发的保护吗？一段段记忆被抹去，一次次经历被遗忘，很快，我将不再是我。

要阻止加百列带走华胥，指挥官的心愿，就由我来完成吧。

五分钟到了，我任由加百列的长矛贯穿身体，无所谓，痛觉模块已经被初始化了，如同旁观般看着从自己身上破碎飞散的碎片，仿佛早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一样，我用刀钉住了加百列，硬生生的带动着他的身躯，来到指定坐标。

"虽然构造体可以通过装载来获得过去的记忆，可就算重新读取那些数据，在你看来都只会是另一个人的事情。就像备份后重新开始的你。”

记忆的初始化将阿西莫夫的告诫也抹消了，我是为了指挥官回到这个战场的，我这么想着，但这个念头，很快也消失了，在爆炸的前一瞬，我看向了指挥官，他是在大喊着什么？那是……眼泪吗？我睁大了双眼，想把他的样子牢牢烙印在意识海里，这样，即便初始化，也没有关系了。

最后丢失的也许会被最先读取，初始化后的我，也会感受到这份珍视——怀着这样的希冀，意识海里代表我与指挥官羁绊的感情，成了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