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 MARIE
修改于2020/09/21140 浏览同人
目录：
毎夜 指輪の森で
あの風に吹かれて
１２の唄紡いで 夢見ていた
縋る様に抱き合う
平然と狼狽ですら
壁の画のいつかの輝きを語り出す
麗しき天で結ばれ
この地上で引き裂かれて
光を消していく愛おしい日々
飾られた椅子に腰掛け
振り払うその腕に
何を手に入れるのだろう？
——《Marie》Aimer
她那时候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茨威格《断头王后》
一、
青年抱着怀里的少女，抬头望着天花板。
两人坦诚相对，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氛围。
一阵寒风从没有关紧的窗户吹进来。少女瑟缩了一下，朝青年的怀里贴的更紧了些。
少女俯在青年耳边柔声细语道：“今晚真冷。”
“嗯。”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是不是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
“新的生活？你想干嘛？”
“我说的是和你在一起。要不，咱们以后去四处旅行吧。”
“好，以后有时间就去。”
“别挑时间了。我想尽快。”
二、
面容俊美、身着栗色休闲装的灰发少年脸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的青年。
他捏了捏拳头，似乎在斟酌着些什么。而青年也只是静静站在墙角，看着他的纠结。
“……好久不见。”
“……”
“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不会高兴。不，你现在也不会有什么伤心的吧。”
“……”
“回来吧。”
“我拒绝。”
“你会后悔的。”
“再见。”
灰发少年有些意外的发现对方居然毫不在意地离开了。
他踩碎了脚底的一枚爆炸物。
什么都没发生。
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三、
他听到少女的请求时，一时有些恍惚。
“结婚？”
“嗯哼。私奔那种。”
“好。”
“你说我们以后在哪里落脚？”
“嗯。出国？”
“好。”
“用不用和你家里人说说？”
“算了吧。和你在一起，我铁定要被赶出家门。那还不如不回去。”
“也好。”
四、
少女仔细地剪掉枝条上增生的幼芽。
青年静静地站在她的身边。
他感觉到生命的气息从这花树上释放。
五、
青年收到一封无名信件。
上面说了一个陌生人的来访预告。
青年有些期待，却也有些退缩。
六、
青年感觉自己有些疲倦。
这种疲倦从几天前开始。
“你太操劳了。我都闲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我应该做这些。怎么能把事情都丢给你？”
“你这样一来……好吧好吧。”
七、
“好久不见，你还好吧。”
“我要和Marie结婚了。哦，就是这里的老板。”
“……”
“嗯……你不用这么沉闷。”
“身为……咳，好吧。我祝你们幸福。别再回来了。去炎国吧。那里有人会帮你。”
“谢谢。”
“我帮你联系人。从此大家就不再见了。”
她把长发撩到身后，海蓝色的眼睛泛起明丽的光泽。
八、
少女和青年坐在咖啡馆里，看着玻璃窗外三三两两路过的行人、公交车。
在他们的身后，那些古典高大的建筑似乎张开了大口，似乎在选择一个可以吞食的对象。
青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想，却令他悚然一惊。
他回过头看了看少女。
对方仍然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街上的行人。
青年一下子放松下来。
九、
“你会后悔的，赫伯特。”
灰发少年面色有些阴冷。他旁边的蓝发青年欲言又止。
“说得好。”
青年的语气含讽带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生气。
十、
“你要怎么做？萨维尼？”
“越干脆越好。”
“那我就杀了你。”
“……伊西丝，你从来就没有对我这么好过。”
“闭上你的嘴。我在和自己的弟弟说话。你活该。”
“约翰，你别说了……那这次，就让你来决定吧。伊西丝？”
“我知道。”
十一、
青年坐在酒馆的角落位置，看着自己手头上一封私密的信件。
厅堂里，几个满身酒气，浑身脏兮兮的赏金猎人正在玩牌——他们今晚的牌运都很一般。
他感觉自己已经对少女有了些别的情绪。
那种淡淡的疏离，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有些厌倦的看着少女忙碌的身影。
“我更爱她了。”
她的身上又有了新的，不一样的美。
十二、
青年最近感觉到少女的模样有些模糊。
她渐渐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样子。
可无论如何，那都是她。
“Marie？”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更想珍惜每一秒看你的时间。”
“噫——肉麻。”
她脸上露出欢快的笑容。
十二、
少女绝望地看着已无声息的青年。
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只是一瞬间，她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体里飞出。
“没关系，至少我还和你在一起。”
她脑海里一直萦绕着这个念头。
她失望了。
她什么也挽回不了。
一切只是一场幻梦。
难道那都是真的吗？
那触感。
那气味。
那温度。
那呼吸。
那心跳。
可……你呢？
那你呢？
我把酒杯放到桌上。
那你呢？
我把门打开，迎接你回来。
那你呢？
我把所有的花苗修剪成你喜欢的样子。
那你呢?
我把所有的日记都放在了桌子上。
那你呢？
我在院里，把所有的焰火燃放一空。
……那你呢？
我坐在门口，看天上的星星闪烁。
那你……你呢？
你是谁？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又在哪里分别？
我们是否亲近彼此？
我……为什么？
为什么？
我……我在哪？我又成了……什么？
亲爱的……我可以这样称呼你么？
不……我们天各一方。
……我爱你。
十三、
“……萨维尼？”
“我还以为你睡了这么久，你不会认识我了。”
“别瞎说。怎么你和伊西丝都在这儿？……呃，伊西丝，你现在不是应该在上课……哎？”
“你睡了好久。我没想到致命伤居然是用几十年的睡眠治疗的。”
“可能我身体好。咳，我睡了……几十年？”
“你说呢？我都想把你直接扔掉。你不是我弟弟了。好了，萨维尼，***。我和他说说话。”
“抱歉，抱歉……嗯，为啥我没什么记忆了？”
“呃……赫伯特，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说。”
“由于睡眠时间太长了，你……咳，记忆出了一点问题。”
“……哈？”
“就是说，你在受伤之前的一两个月的记忆可能不太……咳。”
“……”
“我试验一下，你还记得秦子即是谁不？”
“……废话！”
“小梦呢？呃……小白？小鱼？”
“……要让她听见你这么叫她，她能活活拆了你。”
伊西丝轻松一笑。
“看来没什么影响。呼……恭喜你，你复活啦。……你咋了？”
赫伯特看着自己手背上一道淡淡的几乎看不到的花纹，眉头微皱。
“没事，就是脑子有点迷。”
至少我醒过来了，那就不急着搞清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没事就好。我带你去黑星看看。你绝不会相信。哎……要让你适应现代人的生活太难了。”
“嗯……我有个问题。”
“啥问题？”
“嗯……嗯……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输液？”
“是。所以你就别想着用试剂什么的了。”
“好。”
一个白发的窈窕身影出现在脑海中。
那双紫水晶般澄澈的眼眸闪过。
你是谁呢？
她的身影变得有些模糊，逐渐变成另一个看不清的温柔模样。
你是谁呢？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梦中情人？
想到这里，赫伯特忍不住摇头笑了笑。
我在想什么……
跟一个傻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