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前两线是佳作,那HF线无疑是命运之夜通向神作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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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个人玩过的Galgame里,作品通常是以女主的“上限”来决定自己的上限。不过在《命运之夜》这部作品里,显然不一样。尤其是男主在HF线的表现,将这部作品拉高到一个令人难以望其项背的位置。
那今天,就跟各位聊聊为什么卫宫士郎能在HF线将作品拉高到“神作”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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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士郎在冬木市的废墟中被卫宫切嗣所拯救,他仰视这个男人的侧脸。誓要将那拯救者的姿态如“神谕”般烙印于自己的灵魂深处。于是“正义的伙伴”这一理想,成了他生命的全部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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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夜奔忙在帮助他人路上,无视身体的哀鸣,甚至不惜以自毁方式去践行那所谓的“正义”——这理想成为吞噬自我的深渊,他也活成了切嗣愿望的投影。
士郎的生命意义完全由“他人的目光”所铸,那他存在于世的意义又何尝不是在消减?
这份问题不在于理想的内容,而在于个体与理想的关系。当这份理想成为外在强加的、压抑真实自我的存在时,理想本身就变成了一种异化人的“工具”。
就像他借由这个理想,逃避自己在那场灾难里活下来的愧疚”、虚无,然后成为这个理想的奴隶。这点儿在面对未来的自己时,面对红A的每一句质问时,士郎被怼的哑口无言。
“你不过是个伪善者,一个模仿切嗣的赝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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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线的内容更多是士郎面对他者、认识到“正义的伙伴”这份理想的抽象,没有涉及到士郎作为人的“要害之处”。
来到HF线,圣杯战争的众人向他揭示了樱与“正义”无法两全的残酷真相。士郎面对的就不再是外部的他者,而是那个曾经绝望的、那个自身价值崩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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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是那个抱有“正义伙伴”幻想的自己;左边,是所爱之人即将成为圣杯战争的牺牲品的事实。英雄的理想常常要求超越个人情感,甚至要求为了“更大的善”而牺牲所爱之人。而保护所爱之人的本能则成为了追求理想的“绊脚石”,让人犹豫不决,甚至是放弃理想。
现在,两者被搬上台面,成为了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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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所有人”的理想,在“必须牺牲樱(或牺牲无数无辜者)才能拯救世界”的残酷现实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樱不是抽象的“所有人”之一,她是具体存在、士郎深爱的、就在他身边需要他拯救的人。
当“正义”要求他牺牲所爱之人去拯救陌生人时,这种“正义”的维护,对他而言反而失去了意义。
那为了拯救多数人而牺牲少数人,这真的是正确的吗?如果那少数人里包括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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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贯彻理想,那就要杀死樱,阻止黑影,拯救冬木市。这是“正义伙伴”应做的“正确之事”。
如果是守护所爱, 保护樱。即使这意味着纵容黑影继续杀戮,背负无数人命和毁灭城市的罪孽。这明显是个“自私”的选择。
“那是选择继续那个伟大理想的自己?还是拥抱那数个日夜陪着自己的女孩?”
旧日的残影让他在樱的床前举起那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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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放下刀的那一刻,士郎选择将樱的生命置于抽象的理想之上。
他放弃“拯救所有人”的宏大理想,将自己守护的范围缩小到“樱”这唯一的个体。他也不再否认自己对樱的爱欲和占有欲,而且保护樱不再是基于某种崇高理念,而是源于一个人最本能的、自私的爱与守护欲。
他选择了樱、选择背负她“杀人帮凶”的罪孽、选择与“多数人的正义”为敌,他的“正义”被彻底重构为“让樱活下去,让她获得幸福”。
至此,他也终于从“他者的地狱”里逃出,因为他用真正属于自我的选择,肯定了自己在人世间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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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F线士郎的伟大不仅在于选择了爱,更在于他清醒地认识并承担了选择带来的全部后果和责任。这种责任的承担是“听命于自己”不可或缺的部分,也是其角色深度远超其他作品“为爱牺牲”套路的关键。
士郎的表现也让这份故事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宏大叙事,而是扎根于生活、人类情感和可实现一种的守护。
就像在“春天归来”的结局中,他不再是那个“正义的伙伴”理想中的英雄,却成为了樱生命中唯一的、真正的英雄。
这一结局,就是对他选择的肯定,也是对人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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