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日常·一碗豆浆的温度】
五更,薄雾未散,峨眉山脚下的小豆摊已升起白汽。木勺搅浆,豆香顺着山风往坡上爬,一路钻进松涛,钻进半睁的睡眼。“老规矩,咸浆多加虾皮。”我把剑横放在长凳上,像卸下一段夜路。摊主刘婶不问我姓名,只记口味:三年前我帮她赶走劫盐的漕帮汉子,她从此把我碗底舀得特别满。白瓷沿儿磕在木桌上,叮当一声,像更鼓——峨眉弟子该去练剑了,我却贪这一口热。隔壁桌是唐门的小师弟,袖口仍沾夜来淬毒的铜绿。他低头吸溜豆浆
【江湖日常】月下飞花与未染尘的剑
万花谷的月夜,总是浸着几分说不清的寂寥。千面修罗一袭雪狐袭曳地,未戴面具的容颜在冷月清辉中宛如玉雕,唯有眼底沉淀着化不开的寒霜。她腕骨轻转,柔骨剑嗡鸣而出,剑光如银练泻地,搅动满庭落花纷飞如雪。“宫主今日的剑意,比上月更凌厉了。”蓝凰儿赤足踏着竹影而来,踝间银铃轻响,几只莹蓝色的蛊虫随着她的脚步在空气中划出淡光轨迹,“新炼的‘忘忧蛊’刚好能入酒,可要一试?”千面修罗剑尖轻挑,将一瓣紫鸢尾稳稳送
【江湖日常】丐帮柯降龙&侠之大者丐帮帮主柯降龙蹲在汴河桥洞下,看晨雾漂在河面像打翻的粥。他拎起酒葫芦,抿一口昨夜喝剩的杏花酒,辣得龇牙咧嘴,顺手把最后一把花生分给刚入帮的小乞丐。桥上车马喧嚣,他抬眼望着巷口,第一缕阳光像金线缝补了破衣,便拎起打狗棍,带七八个小乞儿穿街走巷,一路敲竹板唱莲花落,换得三家热包子、半壶粗茶。午后,他挤进茶肆,用半文钱买走一摞没人要的烧饼,蘸着阳光喂给墙角的老狗。傍
【江湖日常】铁冠真人的禅房茶韵 终南山深处,云雾缭绕的道观后殿,是铁冠真人的禅房。案几上摆着一套粗陶茶具,松木火正煨着山泉水,咕嘟咕嘟的声响和着窗外的松涛,成了禅房里最常听的调子。铁冠真人一袭灰布道袍,头戴铁冠,正不紧不慢地碾着新采的云雾茶。 忽闻殿外有脚步声,进来的是个面色焦急的年轻弟子,“师父,山下张猎户的孩子中了邪祟,高烧不退,请您……”铁冠真人抬手示意他稍安,将碾好的茶叶投入茶壶,
【江湖日常】蒋总兵的边疆下午茶
霜风卷着砂砾砸在嘉峪关垛口上,霹雳营主帅蒋昆大马金刀地坐在烽火台背风处,对着拆解开的三眼火铳哼着塞外小调。将军铠卸在身旁箭垛上,露出内衬泛白的靛蓝战袍,那双常年装填火药的手正捏着绣花针——针脚穿梭间,一面撕裂的军旗渐次愈合,旗面霹雳纹饰的金线在他指间熠熠生辉。"将军又在缝旗子!"亲兵抱着药箱窜上来,"军医说您虎口裂伤得敷药..."话音未落忽噤声。只见蒋昆针尖轻挑,旗角"霹"字最后一笔精准勾连,针
【江湖日常】雷震的锁链晨露
晨雾尚未散尽时,雷震的拳套已在六扇门演武场擦出第一串火星。他每日寅时必来此修炼,陨铁打造的拳套与特制铁桩碰撞,竟能发出编钟般的清越声响。墙角那排被击出指痕的榆木桩,记录着他三年来的力道变化——最新的一道裂痕里还嵌着半片西域玄铁,是上月比武时从对手护甲上震落的。晨光掠过他小臂内侧的旧伤疤,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与拳套纹路完美契合,仿佛这装备早已与他血肉相连。 演武场的晨练声渐歇时,雷震已披着沾满露水的
【江湖日常】+ 柯降龙的人间烟火
晨雾未散时,醉仙楼檐角的铜铃已叮当作响。柯降龙趿着草鞋蹲在灶台边,油亮的光头裹在粗布头巾里,正盯着小二颠勺的火候——昨夜他灌醉了醉仙翁的关门弟子,换来一屉刚出笼的蟹粉汤包。酒葫芦斜挂腰间,棍梢扫过案板时惊起几粒面粉,在晨光里划出细碎的金芒。 午后的市集总飘着他的吆喝:“瞧一瞧看一看了!丐帮秘传‘降龙烤鸭’,买三只送半坛醉仙酿!”百姓哄笑着围拢,却见他拎着铁棍串起鸭子,棍影翻飞间酱汁淋得匀称,末了
江湖日常丐帮帮主的一天五更,薄雾未散,峨眉山脚下的小豆摊已升起白汽。木勺搅浆,豆香顺着山风往坡上爬,一路钻进松涛,钻进半睁的睡眼。 “老规矩,两包子,一碗稀饭,稀饭要稠的。” 我把打狗棍子,立在旁边横放在长凳上。摊主胡胜利,还记得我的口味,稀饭里多放糖。 三年前我帮他赶走几个吃白食的混混,他从此把我碗底舀得特别满。白瓷沿儿磕在木桌上,叮当一声。我就贪这一口,拿出昨晚剩下的一小块狗肉。 美
【江湖故事】修罗宫外的桃花醉
如若说天下女子谁最美,在江湖之上唯有修罗宫宫主能夺人一词,然而如此美人,却是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一个存在。好情之人却不能归属,虚无之心又在何处?若郎君肯将酒赠予我心,我又岂会以柔骨化而利剑,去刺痛天下之心。万万人皆会以情所伤,千面修罗也不例外,酒仿佛一个麻醉,万丈花开之时,乃是酒意正浓之时,以剑而惠天下,以武而终天下,未有称霸之心,却足以霸道而称一主,以万花而诗意,以剑意而斩情,若非郎君孤我心,
蓝凰儿与竹篱下的疗蛊晨光
毒龙教蛊虫庭院 卯时的薄雾尚未散尽,竹篱围起的庭院浮动着淡紫色烟霭。青石槽内沉睡的夜啼蛊在晨露中泛起幽蓝微光,蛛网般的药草藤蔓爬满篱笆空隙。蓝凰儿绾着竹节银簪蹲在虫池畔,赤脚踏过湿润的苔砖,裙摆扫过处,惊起几只饮露的朱砂蝶。凝血蛾与迷途童 石槽中央的墨玉蛊坛突然嗡鸣震颤——今日是血蛾蛊破茧之日。蓝凰儿指尖刚拈起凤凰木花粉,竹篱外猛地栽进个满脸泥痕的僮族男孩,怀中紧抱的竹篓里滚出几颗带齿的黧黑
空空如也
也许宝藏只是换了个藏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