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会,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初秋的晴天还是把人热得内心烦乱。最近总是有黑色的大蝴蝶在山林里穿行,大约它们剩下的日子也不长了。山上的溪流“泠泠”作响,枯枝落叶拦住水的去路,水就换一条走。动物们的脚印会留在水边的青苔上,爪趾蹄,花样很多。阳光明媚,偶尔会远远看到大石头上有鸟儿摊开翅膀晒太阳。第一次见的时候,还以为它们受伤了,谁知朝它们走近,它们便“扑棱棱”飞走。胡力终于学会了骑自行车。他刚
小会,昨晚的月亮很圆。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可昨天是十八,月亮圆得不像话。月亮把我的影子映到地面上,让土地的黑更黑。草还是那么茂密,比我年轻时的头发还要茂盛。夏末秋初,已经没什么野花开了。茂盛的草长得太高,贴地的野花没了阳光,在早春盛开是它们绝佳的选择。只有高高的、不认识的树或者藤还在开花,紫色的、黄色的。夜里一只鸣虫进了房子,在某个地方叫,像是在门口,又像是在衣柜。我听到它在发出
小会,秋天的温度就像春天一样,我常常觉得秋天和春天一样。但夏天和冬天的差距可就大了。小时候每到夏天最炎热的时候,我就会羡慕冬天,因为冬天不必大汗淋漓的上学。可每到冬天最寒冷的时候,我又会开始觉得冬天不如夏天,因为冬天的冷风在衣服里四处窜。北方的冬天,风就像小刀似的刮着人的皮肤,让人逃也逃不掉。所以四季各有各的好处。春天万物复苏,嫩芽把人从无趣的冬唤醒;夏天瓜果成熟,你最爱这些脆生生的蔬果
小会,热气蒸腾的时候天还是很热,山里虽然比山下凉快,但潮湿的天还是让人心烦意乱。之前摘的蘑菇们在院子里的竹篾簸箕里晾晒,等稍微干一点,就拿它们炸辣椒酱。去年做了山菌辣椒酱给小刘送了一瓶,他非常喜欢,三天就吃完了,今年早早就拜托我做一些。春天我在院子里垒了一个土灶,今天做荷叶鸡,提前约了大家来吃。彩锦和流光不愿过来,桃子问有葡萄吗,我说有,他就来了。吃得最开心的是胡力、豆豆、弥姑娘和小毛
小会,今年的葡萄被鸟儿吃掉一大半,我去摘的时候已经没剩多少了,于是今年没能分给别人吃。上午小刘上山的时候跟我说今天山下有集会,很热闹。可惜等我下山的时候,集会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我买了一盒针线,几只扣子,还有一袋子米花团。再过几天,山里的温度就差不多能穿长袖衬衣了,前两天我把一件很久不穿的衣服翻出来整理,发现衬衣少了两个扣子。又翻到你的一件外套,想起来有天晚上你拿出外套,说明天要去参加朋友
小会,山路湿滑,又因为潮湿总是长满青苔。于是我越来越少在下雨天出门了。山中下起大雨的时候人就像失聪了一样,不是没有声音,而是全世界只剩下雨声,听多了、听久了,有种自己失聪的错觉。偶尔也会有一两声鸟鸣,不知是什么鸟,在雨中也要叫出声来。于是鸟鸣刺破雨幕,把人从错觉中拉出来。昨天我进了一趟城。有时站在山顶看城市,总觉得不远,可下了山,要坐上一两个小时的车才能到达目的地。那家照相馆早就倒闭了,
小会,蝉不像夏天那样多了,树上的叫声变少,人的耳朵终于能清净下来。山里的动物会不会也嫌蝉太吵?我不知道。荷叶挤在水面上,水边蚊虫真多,但我没被咬。我的皮肤已经枯皱,蚊子很难再叮到我。时间的流逝在我身上表现得愈发明显,连风吹过我皮肤的感觉也和从前不一样。荷花开始落,夏季好像在争最后的辉煌。山下的火车轰隆轰隆的驶过,时间的飞逝比火车快得多,却毫无声息,让人几乎感觉不到。好在桂花还没开,秋天
小会,山里的夜风不燥热,蛙还是会在谭边鸣叫,一块大石头的缝隙里,藏着蛙的巢。晚开的槐才落了花没多久,落叶的季节就要到了,不知道槐树会不会觉得这是一件麻烦事。前年开始,山里多了两只盘旋的鹰隼,我不大认得这些动物,只约摸看出是猛禽。那天我在鹰嘴崖给你种一株新月季,听到两声仿佛电视里出现过的鸟鸣,或者说“鸟啸”,抬头望远处看,有两只大鸟儿飞过。我想:不知是什么鸟,你肯定认得。你总是认得。你认得
小会,昨天下了一场大雨,山里立刻变冷了。今早的风吹过来,也不再像仿佛站在烧饼炉子旁边那么热。山里的各种野果都熟了,经过一整个夏天的酝酿,菇娘果、刺泡,甜滋滋的果子要甜到所有人的心里。院子里的枣树结了果,像是画家用画笔往枣上甩了些红色颜料,红得斑驳。风一吹,就会有许多树叶落下来,但现在还是绿色占据主场,等到了十月,山才会迅速变得红黄相间。小毛球在大树下面踩树叶,现在天气还不干,踩树叶的响声
小会,整个世界都在夏季忙碌。蜜蜂忙酿蜜,松鼠忙囤粮,连蝴蝶也着急把后代繁衍。蜻蜓忽然多了起来,大约也知道夏日将尽。小时候我们在你家院子用扫院子的大扫帚拍蜻蜓,一下午下来总能拍到几个。然后用细细的棉线捆在蜻蜓身上,看它带着细线飞来飞去。这始终是件残忍的事情,孩童天真无知的残忍,不知让多少蜻蜓没能将后代繁衍下去。也许孩子不能当做一个有理智的人类来看待,它们身上更多的是兽性。人与兽的区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