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工作久了想要放松一下身心也可以理解嘛
2021/01/2686 浏览同人
年末，雷姆必拓的街上即使到了晚上也仍然熙熙攘攘——如果不看雷姆必拓矿区人们的悲惨生活，只是看这里的城市，倒也有“称得上繁华”的直观感受。
啊，谁也不会想到，性命关乎千万卡兹戴尔萨卡兹民众未来福祉的几人会在这里偷偷地放松……尤其是在他们重要的大脑正失忆的时候。
“喂，你要去哪里啊！”
特蕾西娅一脸纠结的看着直奔招牌发出粉红色光芒的店铺而去的博士，拽着他的衣袖阻止了他的行动。
赫伯特面不改色，一脸真挚地对特蕾西娅辩解道：“你不知道，当我看到那里的一霎那，我感觉我的记忆好像有一个开关被打开了。只要进去了说不定就可以唤醒我的记忆。”
特蕾西娅看着站在门口几位风姿绰约楚楚动人的卡特斯少女，表情依然温柔，只是额头青筋隐隐冒出：“哈？你从来都没有去过那种地方哦。”
“你不明白的，特蕾西娅酱。有时就需要一些反向的刺激才能让我的记忆觉醒啊。”
“那里没有你的记忆吧！那里只有让你的记忆被腐蚀的欲望吧！你的记忆都要被腐蚀的烂透了啊！”
“嘭！”
某人的头部被重击的闷响。
三秒钟后，赫伯特蹲在路灯旁边，悻悻然地抬头看着一脸冷峻的凯尔希。
呵，这疯女人……哎？从下到上可以看到……
察觉到赫伯特不老实的视线，凯尔希直接抓着他的脑袋按在墙壁上，再让他的胸腹和自己膝盖狠狠地亲密接触。
被抓住的博士当然想要反抗，所以一开始的动作全都差点就防出去了……但无奈的是对于接下来狂风骤雨一般的连击，赫伯特只能被动挨打。
这一系列的动作当然引起了路人和巡警的兴趣。当他们过来问话的时候，特蕾西娅便赔着笑脸解释道：“抱歉，姐妹的老公来逛这里的某些小店，所以……”话还没说完，路人们就纷纷致以看了一出好戏的眼神，心领神会地离开了，就连警察也嘿嘿一笑，扭头就当没看到。只是临走时还补了一句“有什么事尽量回家解决，别直接在大街上……”
支走了路边那些看热闹的人，特蕾西娅才走到两人身边抱怨道：“喂，你们就这样直接在街上动手吗？我看的都尴尬。凯尔希，你也太暴力了……”
凯尔希这才松开对赫伯特的控制，冷语道：“特蕾西娅，你就是对他太温柔了。记忆虽然丢了，但本性可完全没变。他从以前开始就是个涩坯。”
赫伯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揉着被重击的部位，翻了个白眼：“咳……什么涩坯啊？你是说我是为了和那些少女们做这样那样先这样再那样然后那样最后再那样的事情才想要进去的吗？你大大的误会了我……”
“对啊，凯尔希，赫伯特他没有……”
“特蕾西娅你已经失去了理智，所以由我教育他。赫伯特……从你开始说出‘这样那样再那样最后再那样的事’的时候，你就已经准备好了挨打……啧，已经一棵树不被修剪是不会长成好树的。对吗，赫伯特？”说完这话，凯尔希一脸核善地盯着赫伯特，等待他接下来的反应。
虽然已经没了记忆，但他很清楚自己接下来的回答将决定自己是开启在城里游玩的剧情还是直接进入重伤回到巴别塔的坏结局。只是略作思考，过了三秒钟后，他一脸庄重到几乎算得上神圣地回答道：“的确是我的想法出了问题。你说得对，我应该去一些更合乎情理的地方找到自己回忆的可能。”
凯尔希眼睛微眯，盯着赫伯特看了五秒钟，才恢复了往常的冷淡模样，带着特蕾西娅继续向前走。当感觉凯尔希危险的目光移开，赫伯特才放松了下来，连忙跟上去，还感觉自己的后背好像湿了一片……
不过，毕竟已经很晚了。所以在这里已经几乎没什么好看的了——事实上，本来就是为了散散心。哪怕只是出来走一走，沿途看看街上的人，只要不被当成精神病人，具体做什么那都无所谓啊。
“凯尔希，我们去哪？”
“看你了，特蕾西娅。无论是去哪里玩还是直接回家……我倒没什么想法。倒是后面这个……”凯尔希有意无意的点名让赫伯特浑身一激灵，“看不好他可是要出大问题的。”
“没关系……反正咱们都在一起。”
二十分钟后。
某处“据点”内，三个人坐在桌旁。
凯尔希看着桌上放在自己面前的温开水，面无表情。
赫伯特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冰可乐，又看了看放在桌上的一瓶当地产出的朗姆酒，脸上的表情变幻了一下，欲言又止。
特蕾西娅端起自己的奶杯，对着两人笑盈盈道：“干杯！”
“特蕾西娅殿下，我觉得……”
话还没说完，赫伯特突然觉得自己脊背一凉，好像背后有一双锋利如刀的绿色眼睛盯着自己，还有一种“你敢把话说下去就试试看”的意味。
“嗯？”
“今天很开心。”
“嗯……”
特蕾西娅罕有地表现出一丝疲态。
赫伯特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现在只是希望自己能赶快找回自己的记忆——至少让现在的情景不至于那么尴尬。
菲林眼神朝着旁边一瞟：“你在想什么？”
“我吗？”
“我说赫伯特。”
“没想什么。”
赫伯特端起玻璃杯，看着茶水面倒映着自己红褐色的影子和头顶上方的灯光，说道：“我在想……也许我应该去更多的地方看一看。”
“你说得对。但没办法。”
“的确……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之前……你没有失忆的时候，”特蕾西娅的语气带上了歉意，“你就已经没有自由了。”
“我知道。所以你们没必要在意这个。我倒是觉得，这样也不错……只要我把那些知识都记住……就好了。”
“……我也觉得……”
“但你的经验不够。特蕾西娅你也别总是迁就他。这可不是小问题。我只是单纯的很矛盾。你现在的样子作为一个单纯的人，当然好。但作为一个战地指挥，你现在的思维还只是依靠你的天赋。”
赫伯特闭上眼睛，倚在椅背上：“……可惜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很抱歉。”
凯尔希轻轻敲着桌子：“你同样也没必要为这种事道歉，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意外来临，我们只能选择承受。如果把所有问题归罪于受害者，那这个世界就离毁灭不远了。”
“就是啊。而且，我还是觉得现在的你比原来可爱了许多。”
“哈？是天真了许多吧？”
“也许吧。”特蕾西娅展颜一笑，“但不管怎么说，我觉得……人可以选择自己的活法。至少在我看来，虽然你突然失忆带来了不少麻烦，但说不定也是好事。”
她脸上的表情变幻了一下，是一种在赫伯特看来难以言喻的情绪：“我也想要失忆一次。只是那不现实。而且我不能失忆。”
“……”
“赫伯特……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这句话在这之前，我从来都没有对你说过。我也不知道这句话对现在的你意义如何……”特蕾西娅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赫伯特，眼波流转，“我确实有些为难。”
“我理解。如果在某种意义上现在的我是原先的我的替代。”赫伯特脸上的轻笑一如既往，“那么无论是从思维还是从人格的角度，都不是容易协调的事。”
特蕾西娅闻言，一时有些烦躁，摇了摇头：“……不说这个了。你这两天有什么具体的感觉吗？”
“感觉？什么感觉？”
“你这两天……看到这样的……局势。再看看我们现在的样子。有什么想法吗？”
“要在这里给我上课吗？”
“不是上课。只是觉得可以和你聊聊这些。”
“好，好，请您继续。”
特蕾西娅一脸正色，又有些无奈的看着坐在桌子对面吊儿郎当的战术指挥，说着她自己都觉得是对驮兽弹琴的话。凯尔希突然觉得这样的情景又有些熟悉——每次当这两个人聊得火热，她就感觉自己有些掺不上嘴，就只能看着他们有来有往。
“……”
“就让我来说吧。特蕾西娅殿下。我……很想去战场上走一走。我感觉，只有在战场上，近距离接触那生死一瞬的明悟，我的记忆才有可能恢复得更好。”
“……你原来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是这样吗？那原来的我一定是已经见惯了那样的世界。鲜血、尘烟、死亡、阴谋……所有的人都被叫做欲望的东西牵引着，先是分道扬镳，之后却又殊途同归，走上一条自我毁灭的道路。每个人都在建设自己心中的天堂。可那无数个天堂的半成品堆叠在一起……除却地狱，这世上还有哪一处景致差可相拟？”
“……”
“殿下……这些天我做出的所有决定都是为了所谓的胜利或者是前进。但这反而让我更矛盾了。我们要亲手了结我们的罪行。”
“……”
“所以，你们是打算今晚就把所有的事情搞清楚吗？”
凯尔希端起眼前的玻璃杯，不再看两个逐渐走向死胡同的两个人：“赫伯特不知为何要这样做，连你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吗，特蕾西娅？”
“不。只是觉得这样的赫伯特意外的充满人情味。我不忍心打断他。”
“所以原来的我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吗？”
“没错。在我们是夫妻的意义上，原来的你完全没有一点觉悟。”
“这样吗？那真遗憾，无论是否失忆，我都不认为我们有过什么哦。”
“……真无情啊。”
“抱歉啊，我做人的宗旨就是出尔反尔。”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即使是原来没失忆的我，想必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