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绫同人第二章，别离
2021/02/01458 浏览手工同人
别离
一
“嗨，苍牙，这次是我先到喔，你来晚了喔！”
——一身青衣，红白面具，依旧是往常的装束，却在灯火的映衬下，别样动人。
面具？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却什么也没有摸到，“我为什么会有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我没有面具啊？”心中带着诸多疑惑，苍牙颇有些无奈的看向绫羽：
“你到底来得有多早……我已经提前了半个时辰……”
“那我们进去逛吧！”
“不等等赤鬼吗？”
“他说今晚有事来不了，所以就咱们两个啦~”
“他能有什么事……”
“我说他有事他就是有事，走啦！”绫羽不由分说拉住苍牙的手，向着街巷跑去。
尽管看上去纤细，但少女的手温温软软，说不出的好摸，苍牙一时竟没能挣开，犹豫着要不要甩手，但既不舍得，又不敢，索性任由绫羽拉着了。
走过灯会，赏遍烟花，灯火渐熄，空旷的忍村广场上，只剩下苍牙绫羽两人。
“你手上全是汗呢，紧张了吗？”
“没，没有，就是，有些热，”苍牙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竟一直被绫羽牵着逛了几个时辰，恐怕整个忍村的人都看到了吧，脸上不禁有些发热，想把手抽出来，“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任务，早去休息吧。”
“我偏不～”绫羽说着，攥得更紧了。
沉默，有着面具遮掩，并不能看不清绫羽的表情。
似是感受到了苍牙的目光，绫羽摘下了面具：“怎么，对我的面具感兴趣吗？我记得你当年可是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呢。”
“我……”
二
“这个面具，是妈妈留下来的，上面的纹饰，是荆棘鸟一族的标志。”绫羽终于松开了苍牙的手，摘下面具，纤手轻抚着上面的每一处凹凸，眼中满怀着回忆。
“荆棘鸟？”
“忍神之书记载，荆棘穿心之痛，可起死回生，指的就是荆棘鸟啦，据说荆棘鸟一族的心脏，是包治百病的良药呢。”
“那……岂不是……？”
“骗你玩的啦，根本就没有这种事。”
“……”
“但是……他们不信……起死回生的诱惑，又有谁能拒绝呢……”绫羽声音很轻，却含着浓重的哀伤。“族人被一个个抓走，即便没能起死回生，他们也会觉得，是条件不足，而不是记载有问题，反倒更疯狂的追杀……直到我逃到忍村，直到，甚至没有人再知道荆棘鸟一族的存在。”
“人心这种东西，可是很恐怖的呢……”
绫羽蜷缩着，疲惫地靠在苍牙的肩上。
苍牙心痛却不知如何安慰，又因为绫羽的倚靠而不敢动弹，在这样的时刻想的却是自己肩膀会不会硌到绫羽……
“你这个木头，女孩子这么难过的时候，都不抱一下吗？”绫羽半是埋怨，半是玩笑地坐直 ，理了理散乱的青丝——单是这个动作，又是让苍牙一阵心跳加速，想说些什么，突然想起赤鬼的教诲，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了，——等等，这句话，是他什么时候跟我说的？他有跟我说过这句话吗——为什么我会去怀疑这个？
“其实还有一个故事，这个是真的喔”
“嗯？”
“荆棘鸟一族，会穷其一生，去找寻命中注定的那根棘刺，付出一切乃至生命，诠释绝唱。”
“你不会是想……”
“放心好啦，我可不要死，不过呢，那根棘刺，我已经找到了，其实从这个角度来说，每个人都可能是荆棘鸟呢。”
“我……我不太懂。”
“那你看我。”
苍牙抬头，正对着那炽热的眸子。
“苍牙，我喜欢你。”
“……”
“你喜欢我吗？”
“……我，我不知道。”
那什么时候，给我一个答案呢？少女步步紧逼，少年心乱如麻。
“明……明天……”
“明天？”
“明天，那个武士城的任务我去吧，那，那个有些危险。”
“担心我吗？没关系啦，不过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接受你的好意咯！”
“那我，我先回去准备了。”
“逃不掉的喔，苍牙～”
三
“答案么……自己，又该怎么回应呢……”尽管任务艰险，苍牙却有些心不在焉，逃避……自己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自己确实喜欢绫羽，也没有什么不能直面的理由，因为赤鬼的缘故吗？不，不是，那又是因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肯答应她呢？
搞不懂。
任务完成，想回去见到她，又不敢回去面对她，怀着这样复杂的情感，苍牙还是回到了忍村。
答案，答案，答案……
可是这次回来，即便是迟钝如他也感受到了不对劲，每个人都在躲闪他的目光……发生什么了，发生什么了？苍牙心中突然有些不详的预感……
在三人约定会面的地方，赤鬼颓然地坐着，手里拿着，那熟悉的红白面具……
“绫羽呢？绫羽呢？绫羽呢？”眼泪不受控制地淌了出来，尽管心中不敢置信地狂吼着，苍牙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执行任务的时候被武士暗算……她，她……”赤鬼哽咽着，同样是泪流满面。
“任务……是我选的……如果我没有擅自决定，按照原本的安排，本该是我去……她就不会……”苍牙喃喃着，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般，跪在地上。
“是啊，害死她的，不就是你吗！”
赤鬼，房间，周边的一切渐渐被黑暗吞噬，那面具，也变得无比巨大，怨毒的声音不断回响，自己是什么时候，忘了这是幻境了呢？可是这明明是真实发生的，就是自己的错……愧疚，悔恨，负面情绪几乎将苍牙压垮……
“苍牙，苍牙？”
不知在黑暗中沉沦了多久，清脆的少女嗓音将苍牙唤醒，是……绫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