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同人】热身比试
修改于2019/04/28142 浏览综合
剧本序列——
场景一:周末的早晨,宿舍走廊的拐角处。
「啊,挚友,早上好啊。」
「哈啊啊啊——好。」
在上厕所的途中,艾斯碰到了晨练回来的公孙瓒。
从脖子上挂的毛巾就可以看出,这位高贵的白马皇子骑士一大早就出了不少的汗。
「你什么时候起的?」
「天还没亮就起来了,因为之后就没什么时间了,只有早起才能放松一下。」
「原来如此,也是,自从我半退休了以后你们的工作量就增加了不少呢。呼啊——」
艾斯耷拉着脑袋,身体顺势靠在墙上,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哼哼,现在你们可算是知道我当初的辛苦了吧?」
「是啊,挚友一个人承担起了那么多繁琐的政务,真是了不起。我应该以你为榜样。」
「哦……」
公孙瓒率直的夸赞令艾斯感到无所适从,他身边的女性大多数都以损他,揶揄他为乐,如此坦率的称赞可谓少之又少。
一下子还真没适应过来。
「挚友你待会要去干什么呢?」
「啊?我啊,我没什么好干的,打算上个厕所就回去睡回笼觉。」
「呵呵,如果宿管看到你这副懈怠的样子,肯定是免不了一场说教的。」
「管她呢,我现在可是功成身退啊,还不让我好好休息几年吗?」
艾斯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揉着眼睛,满不在乎地说道。
「话虽如此,但也要保持健康的生活规律,睡得太长或睡得太晚对身体都没好处。」
「得了吧,我还很年轻,年轻就该多多挥霍自己的精力,不然老了想动都没法动。」
对于公孙瓒老掉牙的说辞,艾斯不以为然。
「再说了,我可是魔王啊,怎可和人类相提并论?这身体不说是百毒不侵,至少也是对许多疾病有抗性的吧?区区不健康的生活规律还奈何不了我。」
「我看未必哦。」
公孙瓒微笑着,他似乎对艾斯近乎无理取闹的反驳一点都不介意,不生气。若是换做其他人恐怕已经要和艾斯拌起嘴来了吧。
但公孙瓒毕竟是公孙瓒,性子稳重,犹如一块磐石一样任凭风吹雨打都纹丝不动。
公孙瓒跟在艾斯后边,随着他一起走进厨房。
「但凡是世间有灵性之物都会有元气,打个比方来说吧,一个整天修仙的人和一个早睡早起的人相比,精气神肯定是天差地别的。」
艾斯从装满冰块的木箱里取出一袋牛奶,将其撕开一个口子,嘬了几口。
「我想这番道理同样适用于魔王哦,纵使你的寿命与我们不同,但精气神确实一样的,如果挚友你再这样修仙下去,只怕还没步入晚年身上的暮气就很重了呢——比如说,头发掉光了之类的。」
「呜哇!你这人看上去人畜无害,说出来的话却这么恶毒。」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要命的事情不过就两件而已。一件是头发,一件是子孙根。不管哪一个出问题了都会极大地影响到男性的自尊心和虚荣心。
艾斯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我感觉自己最近头发掉得貌似是比以前厉害了,啧,难不成果真被你一语成谶了?」
「哈哈,我可没这样诅咒别人的本事。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哦。挚友,你要相信科学。」
「明明身边就有一大堆不科学的人存在,你居然还叫我相信科学……」
艾斯向公孙瓒投去一个无奈的眼神,但对方就好像对这一事实不抱有任何疑问一样,依旧面带笑容,用招牌的嘴角三十度上扬的现充微笑予以回应。
「算了,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是那种迂腐不堪的人,就听你的吧。」
「挚友打算去干什么?」
「起床,然后嘛,找个地方钓鱼悠闲地度过这一天。怎样,这样的生活够健康了吧?」
「呵呵,钓鱼固然好,但古人云,生命在于运动,不运动的生命是丑陋的,死气沉沉的,毫无生机的。」
「怎么感觉你在变相骂我呢……」
「我只是建议挚友加大运动量而已,钓鱼毕竟还是比较安静的。」
「那你说说看,我该去做什么运动才能预防脱发呢?」
「那还用说嘛。」
感到艾斯鼓起了干劲,公孙瓒露出了更加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宛如春日的暖阳一般,耀眼得差点闪瞎了艾斯的双眼。
这就是——现充气场全开时的公孙瓒。
「当然是对练最能让肌体活跃起来啊。」
场景二:周末上午,练兵场。
于是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宽广的擂台上,两个身影各立于左右两方,手持武器对峙着。
并且,胸前都挂着一枚木制胸牌。
台下,是一众前来观瞻的士兵。不消说,这肯定是总兵长安排的。
「观看强者之间的战斗一定会让你们受益良多的,尤其是在这样和平的时期,更能整饬军中懈怠的风气」。
诸如此类的理由。
「居然来真的啊……」
「那是当然了,我向来都是很认真的。」
「这点你不说我也早就领教过了,只是没想到你会那么干脆……」
艾斯摆弄了一下手中练习用的长剑。这是一柄毫无特色的剑,不但会磨损,而且无法承受艾斯的魔力。
哪怕是注入些微的魔力进去,这把剑也会当即断成两半。
所谓制式兵器就是这样的水准了。
不过这并不会对这场对练造成什么影响,因为从一开始艾斯就没打算用魔力。不仅是因为那样对公孙瓒太不公平,更是因为这是对练,只是一种锻炼而已,没必要大动干戈,双方只需要比拼剑技就好。
对,只用纯粹的剑技来一较高下。
不需要其他多余的干扰因素。
只有这样纯粹的,率直的,坦诚的胜利才是对一个剑士最好的褒奖和荣耀。
「挚友,那把剑还用得习惯吗?如果不顺手的话再让总兵长换一把。」
「不必了,这样就好。」
「呵呵,挚友你是在谦让我吗?」
公孙瓒轻松挥舞着手中那把长约一米的斩马大刀,以精钢打造的刀身在太阳底下折射出凛凛的寒光。
这把斩马大刀,光是它存在本身就足以震慑他人了,更不用说如今它被公孙瓒拿在手里,舞得虎虎生风的姿态。
那给人造成的压迫感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没有啦,就算我平常吊儿郎当的,在该正经的事上还是很严肃的。就算要换一把武器,可其他人的武器都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我用着也不会习惯。」
没错,和斩马大刀同等级的武器只可能出自艾斯的同伴之手,但那些武器都是为她们量身定做的,艾斯绝无可能很快适应得过来。
与其用那些个性化很强的兵刃,不如随手捡一把毫无特色的,这样上手更快。
所谓无特色就是最大的特色。
「是吗,既然挚友这样说了,那我也不再表示反对。」
「嗯。」
「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这时,总兵长从台下走上来,插到两人的中间去。她抬起双臂做天平状,一手朝向艾斯,一手对准公孙瓒。
「准备好了的话,我就发号令了。」
「嗯,随时都可以开始。」
「我没问题。」
艾斯和公孙瓒先后表示了自己做好了准备,对练随时都可以开始。
「先把对方的胸牌砍下就是胜者,双方都没有异议吧?」
总兵长最后看了双方一眼,接着她高高举起右臂,犹如一支射向天际的利箭一般——猛然挥下。
「那么我宣布——比试开始!!!」
「喝啊啊啊啊!」
一开幕,公孙瓒便抡起斩马大刀向艾斯砍去。
他分明是拿着那么巨大的武器,速度却快得惊人,只一瞬便冲到了艾斯面前。
闪耀着寒芒的银刃由上方劈下,直对准了艾斯的面门。
「哈!」
艾斯没有躲闪,而是硬生生接下了这沉重的一击——
「卧槽……好重……!」
仅仅是这样的一击,便已让艾斯双腿陷入地面之中。
从手臂上传来的震颤感仿佛一颗巨大的炮弹一般,从上肢一直到腰部,再到背部,顷刻间几乎传导至了艾斯全身。
若是一般的对手,此刻早已摔出场外,落得个半身未遂的下场了吧。
「真不愧是挚友呢,只靠这样的武器就能挡下我的攻击!」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啊,我这边可是很辛苦的啊。」
艾斯手腕一扭,顺着斩马大刀光滑的刀身笔直切去,从而避开了公孙瓒的锋芒。
但公孙瓒显然不会就这样放过他,还没等艾斯拉开距离,斩马大刀又骤然追了上来。
这次是,横向的斩击!
「唔!」
凭借着优秀的反射神经,艾斯堪堪躲过横扫过自己眼前的寒刃,以几个漂亮的后空翻跳到几米开外。
「呼——对练而已,至于打得那么狠吗,你这是招招都要取我性命啊。」
「呵呵,因为挚友正是值得我这样下狠手的劲敌啊。如果抱着半吊子的态度,恐怕连挚友分毫都伤不到的吧。」
「……你这家伙。」
公孙瓒又向后跨了一步——每当他即将发动攻击时,都会做出这样的预备动作。
看来是不想给艾斯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行吧,那我也不客气了!」
「求之不得!」
「喝啊!!!」
双方的武器再次碰撞在一起,金属与金属互相摩擦,火花由摩擦处燃起,紧接着于空中划出夺目的轨迹,仿佛一笔笔苍劲有力的行楷,惹得台下的士兵喝彩连连。
「看招!」
紧张的正面交锋过后,艾斯利用公孙瓒每次攻击之间的短暂停滞,从右下方迅速切入,直取公孙瓒胸口!
「喝!」
然而,这样的图谋对于身经百战的公孙瓒来说显然有些过于稚嫩。
只见公孙瓒手腕一拧,斩马大刀宽阔的剑刃随即翻转过来,以超乎寻常的重量遏住了艾斯疾驰的剑锋。
「真不简单啊……」
「挚友才是,热身运动也该做好了吧?」
「呵呵。」
艾斯撤回长剑,再次与公孙瓒拉开距离。
在向后退避的同时,艾斯的脚步却没有一并停下来,而是一点点,一点点,绕着公孙瓒周边的圆圈踱步,犹如虎视眈眈的一只狼。
相对的,公孙瓒也没有贸然进攻,而是稳稳地扎起了马步,将重心放低。
这是有利于防御反击的架势。
「不得了……不管怎么看都没有破绽啊。」
双方僵持了一阵后,艾斯不由得感叹道。尽管他早就对公孙瓒的实力有了充分的了解,但现在的他明显要比以前更强了。
力量,速度,心态,经验,与初次相遇时皆不可同日而语。
真是了不得啊。
艾斯发自内心地感到钦佩。
「那么……该怎么办呢?」
场景三:周末上午,练兵场上高出地面数米的瞭望台。
「你们也是来看达令的吗?」
「谁来看他啊,我只是顺路过来看看而已。」
擂台不远处的高台上,几位少女并肩站立,她们正是庞统,张飞和马超。
「啊啦啦,看现在这个局面,是艾斯稍稍处于下风呢。」
「哼,一个整天偷懒的人不退步才怪咧。看他那样子,恐怕连剑都有点握不紧了。」
「我不觉得达令有弱化到那个地步哦?况且这才刚开始,胜负还很难预料呢。」
庞统对艾斯的信任是无条件的,虽说其他少女基本也是如此,但如庞统这般狂热,这般偏执的却没有一个。
在她眼里,艾斯就是无所不能的,不论多么困难的局面都能撑过去,然后翻盘。
「你还真是崇拜他啊……他到底有什么好?」
「对哦,达令就是我的信仰,我对达令只有毫无保留的真心和信任。」
「呜……」
被庞统无比诚恳的星星眼噎住喉咙的张飞情不自禁挪开视线。
她可没法像庞统这样,把自己的一切都寄托在某个特定的对象之上。
比起依赖某人,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力量。
「啊啦,虽然我不像庞统那样痴迷,但我也认为现在下判断还为时尚早哦。」
「怎么连马超你也袒护他?」
「啊啦啦,对于我们武者来说,任何事情没到最后都不能妄下结论哦。不正是胜败的走向很难预测,武者之间的较量才充满趣味吗?」
马超说的自然是正论。
但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却一点没有说教的讨厌味道,反而是有种莫名的魔力,使人不自觉去相信她所说的。
这恐怕就是姐姐的魔力吧。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蕴含着令人信服的魔力。
对于独生子的庞统和张飞来说,这是完全没法企及的,只属于马超一个人的魅力。
「我也赞同马超说的。不过,我还是相信达令会赢,公孙瓒当然也很强啦,但我更加了解达令的强大!所以,我相信达令!」
「呵呵,庞统真是个一心一意的好孩子呢。能得到你全部的爱,艾斯算是把今生今世所有的福气都花光了吧?」
「姆姆姆……」
「呵呵,我们还是不要说下去了,否则张飞又要吃醋了。」
「说得也是呢。」
「谁,谁吃醋啦!谁会对那样的家伙……」
场景四:同二
「挚友,不攻过来吗?」
「我也想啊,但面对你这毫无破绽的姿态,我想进攻也无从入手啊。」
「是吗?」
公孙瓒微微一笑——但腿部肌肉却丝毫没有放松。
这家伙,比以前是机灵了不少啊。又或者说是狡猾了许多?
「如果挚友你迟迟不进攻的话,那我就要攻过去了哦。」
「饶了我吧,再被你的斩马大刀砍到几下的话我这把剑可就要废了。」
「哈哈,也许是这样呢。但,这可是比试,比试里可没有手下留情一说啊。」
「没有手下留情,但有握手言和吧。不如我们索性——」
还没等艾斯说完,公孙瓒就欺身跃起,如同一个紧绷到了极限又反弹出来的弹簧,迅猛的刀锋瞬息间就掠过了艾斯的前额。
「卧槽!好险!」
几缕红发飘然落地,艾斯的心差点也跟着落到了地上。若不是他的脊髓反射争气,也许他现在已经可以躺在华佗的诊所里了。
「这样都能躲过去吗——挚友,你果然是很强啊。」
「你这混蛋——从哪里学来那么诡异的招数的啊?」
虽然艾斯没看清,但直觉告诉他,那双腿的发力方式显然迥异于中原地区的任何一种武术门道。
那是一种更为重视速度和爆发力的发力技巧。
「这个?这是从蛮夷大王那学来的哦。」
「啊——原来如此啊。话说啊,你本来不是防御型选手吗?怎么突然间就改变风格了?」
「哈哈,与其说是改变风格,不如说我原本就是这样的战斗方式呢。」
是吗……
艾斯想起来了——固守在一城之中的公孙瓒只是被暗物质引诱才专注于防守的,他的本来面目是在各地驰骋的白马皇子骑士。
一个四处征战的人,他怎么可能只强调防御。
「所以,你现在这副姿态才是完全体吗?」
进可攻,退可守的均衡型选手。那把斩马大刀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御都能完美胜任。
虽然这么说可能会惹人厌烦,但公孙瓒确实比以前要强了很多很多。
再加上这对练的规则……
只要把对方的胸牌砍下就可以了,公孙瓒的斩马大刀奋力挥舞时撕裂空气而产生的冲击波可是个巨大的威胁,不能靠他太近。
但如果不接近他,艾斯就无法取得胜利。
「哈……棘手啊。」
头疼,非常头疼。
艾斯已经好久没有如此高速地运转过头脑,强迫自己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了。
麻烦,非常麻烦。
但,麻烦里却也有小小的激情和斗志。公孙瓒所言不虚,只有这样剧烈的搏斗,才能让身体彻底苏醒,让沉寂的生命之力恢复流动。
「呼——说实话,我觉得跟你打架是件很麻烦的事,压力太大了。」
「呵呵,在给人带来压力的同时,也能给人带来动力。所谓竞争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你说得对。所以——」
艾斯深吸了一口气。
「我接下来要出招了,公孙瓒,接住了。」
「来吧!」
「喝啊啊啊啊!」
场景五:同三。
「那家伙……居然就那样冲上去了。」
「啊啦啊啦,真是热血呢。」
「真不愧是达令!要用速度来打破僵局呢!」
庞统开心地拍着手,像只小兔子一样一跳一跳的。
「用速度啊,虽然这是个蛮不错的想法,但以艾斯那武器的耐久度,如果不能很快决出胜负的话……」
「啊啦,不是说只是顺路过来看看吗?怎么替艾斯分析起局势来了?」
「乱,乱说!我只是——」
张飞想辩解,但话还没完全说出口,她就意识到了自己的理由根本就是无力的遮掩。
因此,她干脆低下头,不再言语。
「呵呵,真是不坦率啊。」
虽然这正是张飞的可爱之处就是了。
「那么艾斯……你要怎么办呢?」
场景六:同二。
艾斯彻底舍弃了防守,凌厉的剑光如骤降的电闪般笼罩在公孙瓒周身。
锐利的剑刃以各种各样刁钻的角度向公孙瓒袭去,剑剑指向要害,脖子,肩膀,膝盖,甚至是心口。
面对这样密集的攻击,纵使是公孙瓒也有些疲于应付。
能很轻松地挥舞斩马大刀,毕竟不能等同于不用力气。频繁的防守只会徒然消耗公孙瓒的精力和体力。
「喝啊!」
为寻求转机,公孙瓒主动发起了进攻。
「呼!」
然而,艾斯没有丝毫畏惧,竟以单薄的剑身迎上去,与斩马大刀相互颉颃。
如此胆量,已无法说清究竟是心中有数还是匹夫之勇。
「居然!?」
「喝啊啊!」
又一次借势而为,艾斯的剑沿着斩马大刀的表面滑过,他的全身与剑一起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弯曲向下,接着又迅速向上突刺而去!
此时艾斯的速度达到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程度,公孙瓒甚至已无法反应,只能任凭本能驱策身体,下意识往后退却。
「唔!」
仅以毫厘之差,剑掠过了胸牌前方。
但,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正是这样的失手,让艾斯的架势完全崩塌。
「得手了!」
公孙瓒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时机,他以后脚跟稳住身形,双手握住刀柄,抡起斩马大刀,从左下方曳地而上,使出了一个完美的月牙状斩击!
「可恶!」
艾斯赶忙阻挡——但为时已晚。
「当——!」
转瞬间,艾斯手中的剑彻底被粉碎,强烈的冲击波卷起那些碎片,连同艾斯一起扇出几米以外。
「咕哈!」
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后,艾斯才好不容易受住身,避免了从台上摔下去的丢人场面。
「……」
此时,台上台下一片寂静。
艾斯狼狈地爬起来,胳膊上,膝盖上都磨破了好几个口子,鲜血从那里冒出,直往外流。
而公孙瓒则因为用力过猛,导致手臂脱臼,自然坠落的斩马大刀深深陷入地面。
「哈——哈——」
双方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都已无暇顾及胸牌的情况。
「这,这算是谁赢了?」
「不知道啊……」
「应该是公孙瓒将军赢了吧?」
台下议论声如潮水般此起彼伏。
正当总兵长要上前去确认之时——
「是我输了。」
公孙瓒发出了落败宣言。
「诶?」
众人惊诧的视线齐刷刷扫向公孙瓒,而后——他们在地上看到了那蒙上尘土的胸牌。
接着,众人又看向艾斯:他的胸牌依然悬在胸前,虽然系绳已破破烂烂,只需轻轻一扯,便能把胸牌弄下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总兵长无言地走到公孙瓒身旁,蹲下身去。
「原来……如此。」
「是碎片啦。」
「没错,是飞溅出来的碎片把公孙瓒将军的胸牌割了下来。」
「什么?还能有这种操作?」
众人明显对这结局有些不满——当然了,高潮阶段的对砍直让人大呼过瘾,最后一击的场面也很是惊险。
但,总感觉缺少了什么东西。
一种能调动人全部感官,全部情绪,将人推向感情的顶峰的东西。
那究竟是什么呢?
不管怎样,事实便是如此——艾斯是胜者,公孙瓒是败者,这是一场比试,总要分出个胜负来。不管是以怎样不堪,平庸或古怪的方式。
「那么我在此宣布,这次比试的获胜者是艾斯城主!」
「哈哈哈,真有你的啊,挚友。故意露出自己的破绽,诱引我使出斩击,接着估算剑濒临极限的时机,然后在破碎的那一刻借助剑刃挥动的方向以及与斩马大刀相撞产生的速度,划破系绳。」
「哪里哪里,没你想得那么夸张,单纯就是运气而已。」
「呵呵。」
公孙瓒垂下头,轻声微笑。
自己果然还是不够强啊。还要再继续努力才行啊——不然,可达不到那个人的期望。
「咳!还走得动吗?」
「看样子是不行。」
公孙瓒苦笑了一声,试着抬起手中的巨剑。结果却怎么都使不上力,仿佛自己的胳膊好像从中间折断了一样。
「嗯……那我走过去吧。」
「?」
「最后的礼仪,别忘了。」
艾斯有些吃力地把公孙瓒的手指从斩马大刀上一根根掰下来,接着,握住了他的手。
「承让了。」
「哈哈,我才是要多谢指教。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还会再向挚友你挑战的。」
「放过我吧——这么危险的对练我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两人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
场景七:同三。
「耶!达令赢了诶!真是太棒了!」
「哼……运气而已。」
「就算是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哦!」
「你……唉。」
庞统和张飞各执己见,分别阐述着她们对于这场比试的看法。
渐渐的,她们不再争执,而是去分析这场比试的前因后果。
「哼——你非要这样说的话,要我说,公孙瓒输了也是自己作孽。本来他可以维持防御姿态消耗艾斯的集中力的,可是,可是他却脑子一热冲上去和艾斯对砍……」
张飞为公孙瓒惋惜道。他原本可以有更稳妥的选择的。
「这有什么不好嘛!男生之间的战斗就应该要这样嘛!纯力量的撞击!啊——真美好!看得我都感动了!太热血了!达令果然超棒!」
「呃……别犯花痴了好吗。」
而马超则浅浅地笑着。
「虽然只是小聪明——不过嘛,姑且算是干得漂亮呢。至少我未必能想到那种方法。」
如此这般,以自己的方式表扬着艾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