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拉姆异闻录——第八章

轻澜他们回来的时候，工会里除了祸璃全都不在酒馆。

“照理说这个时间，他们也不可能去做别的呀？”

轻澜将装满战利品的背包放下，其中还有着小斌拜托他带回来的合成魔兽身上的材料。

宇麟见红a不在，找他做武器的想法便留在了明天，于是告别了轻澜先回去了。

“看你的样子收获不少。”祸璃看了看轻澜的背包说。

“我想应该值个不少钱，”轻澜说着又四周瞅了瞅酒馆内部，“小鱼还是不在吗？我已经两天没有喝到她磨的咖啡了。”

“公会里的人都不在，我已经退休了所以不怎么了解现在的情况。不过不止我们工会，大部分工会的冒险者都被召集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吗？”轻澜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你迟早会知道，而我，永远等不到那一个消息的到来。”祸璃从酒柜中拿出葡萄酒和两个酒杯来，话锋一转道，“你相信所谓的神明吗？”

“你这个问题……似乎是在暗讽皮诺女神似得。”

“不，我们只是简单的问答，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我觉得你不需要顾虑些什么。”

夕阳透过门的缝隙和窗户照射进来，房间里像是被灌满了甜甜的蜂蜜。祸璃将酒倾倒在两个玻璃杯中，两杯的量正好相等，三分之二被蜂蜜灌注，剩余的三分之一则是暗暗的血红色。

酒香的甜味掩盖住了蜂蜜的气息，轻澜接过祸璃递来的酒杯，本来暖和的手在接触到酒杯的那一刻像是被针扎一样，寒冷透过接触玻璃杯的手掌穿刺进轻澜的身体。

“我不太擅长喝酒。”轻澜说，“并且我也没钱。”

“你喝过酒吗？”

轻澜摇了摇头。

“我请你，尝尝味道而已。比起这个，我刚才的问题，你如何作答呢？”

祸璃拿着酒杯趴在吧台上看着轻澜，笑容中带着一丝沧桑。

“你知道的，我们这个世界是由……”

“我当然知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就连街上小孩口口相传的童谣也是，十二神明创世界，天地异变四国灭。连我都会唱了。”

“既然如此，我想这没什么好问的吧？”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想我已经做出了回答。”

“那你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呢？”

轻澜默不作声，酒杯里的红酒像是鲜血一样，看久了便觉得渗人。随着轻澜手的摆动，红酒也会随之摇曳，透过玻璃杯的反光，轻澜似乎可以看见另一个自己。

“还有另一个传说。”

“那太荒谬了。”轻澜不等祸璃说完，一口气将红酒喝完大吼一声，酒精并没有顺着喉咙下去，而是向上涌进了他的大脑。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变得不可视起来，轻澜想要站起身，但他感觉世界仿佛都在旋转，又迷迷糊糊地坐下了。

“看来你真的不会喝酒。”祸璃将酒杯放在一边，上前将轻澜搀扶起来。

“我早就说过。”轻澜用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性说。

夕阳已经落了大半，月亮从另一边升起，银白色的寒气让刚才还有种暖意的酒馆内气温骤降。

“我把你送回家吧。”

“那太荒谬了。”

祸璃看向轻澜，轻澜已经闭上了眼睛，但嘴里还说是不是念着那句话。

“是啊，那太荒谬了。”祸璃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