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0.09

呼......呼.....呼

天启位面外的未知空洞，被尸骸掩埋的祭坛散发血色光芒，诡异的跳动声响彻整个空间。披着血红兜帽的身影无声的聚集在祭坛口，犹如豺狼，注视着其中的伟大存在。

那是一只将死的天使，他的存在令“豺狼”们急躁不安，窃窃私语着“神恩.. .是他”“血...好久没尝纯正之血了”“玷污他！用黑羊之血把他拉向真实！”心急者直接掏出匕首挥砍自身，将鲜血喷洒在祭坛刻痕之中。疯狂的举动引得光芒大盛，鼓动声愈发强劲。

他们的眼中满是火焰，其名“毁灭”。

一只手微微扬起，制止了亵渎。

“尊重，在你们面前的，是夭折的天使之王啊”戴着黑羊面具的男子朝祭坛微微行礼“以无上邪神的名义，向您问好。”

“......邪神！！”祭坛之中，一只手握拳，又无力垂下“吾等....败了吗？那么多的勇士..也没成功保护母亲吗？”

“准确的说，你们赢了，虽然代价很大”男子耸耸肩“女神还是留了一手啊.....知道我们找你找了多久吗，库卡阁下，话说回来，神恩铸言在你手上够久了，该易主了”话音刚落，数量无法估计的熟睡幼儿被牧羊教众们抱起，来到祭坛前。

然后，松手丢下去。

掉落的幼儿们砸在库卡虚弱的躯体上，血肉飞溅，感受着身体快速痊愈，他绝望的痛嚎，换来黑羊面具无感情的话语。

“沐浴在你牺牲生命也要保护的生灵的鲜血之下，感觉如何？”

“杀了你！啊啊啊我要杀了你！我诅咒你！亚当！哪怕我将无法重归起源之河，我也要杀了你！”天使挣扎起身，在血肉铸成的台阶上一步步前行，忽略了圣体之上愈发增加的黑色裂纹，忽略了手中长剑被腐蚀成黑色镰刀，他面容可怖，杀意直指黑羊面具：他身为保护者的记忆已经死在了祭坛下，剩下的唯有暴虐与无序。

他前进着，捏碎沿途的教徒，他们身死时面容的幸福与嘲讽激怒着他，但怀中神恩铸言保留了他最后的理智：杀死亚当后，一定要逃出去，哪怕成为一个半恶魔，总会有办法的，总会有....

他终于站在亚当面前，竖瞳无感情的注视着，亚当脱下面具，同样以赤红的瞳孔回应着。

亚当轻轻，说了三个字。

库卡颤抖着，交出了神恩铸言，跪了下去。

亚当将铸言放在手中细细摩挲，把它丢了回去。

“保持理智的不该是我，它更适合你，阁下。说起来有一队人几个月后会经过这里，作为东道主，拿出相应的待客之道，想必很容易吧。”他张开双臂，面容圣洁“站起来库卡，恶魔之王只在邪神面前屈膝。”

良久，漆黑的恶魔起身，展开残缺双翼。

“乐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