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的过往 苏醒

修改于2020/04/3080 浏览同人
(新人屑作,文笔欠佳,视角是原创干员季清晨,非博士视角)
(时间线是卡兹戴尔内战前数年,巴别塔创立前夕)
干员信物描述: 一块剑刃的残片。斑驳的身躯上沾染着不知名生物的血,潮汐的涌动声若隐若现。
本作含有:克苏鲁元素,脑洞,死贴深海猎人
有点长,看不下去的请冒个泡,我不想单机写作[嗒啦啦2_哈哈]
......
......
......
黑暗无边无际。
繁星不再,不可名状的,粘稠的夜色吞噬了星空。
我睁开了双眼,恢复了视觉。
黑暗的海与沙滩,隐隐可见邪恶的海雾中几个模糊的、狰狞的身影。
我恢复了嗅觉。
腐烂的,腥臭的气味缠绕着我的鼻腔,刺激着神经。
我恢复了触觉。
双脚正处于冰冷的液体与沙状物体中间,寒冷穿透了我的皮肉,直抵内心。
我恢复了味觉。
血的味道......
我静静地矗立在这片肮脏的沙滩上,任凭夹杂着不明物体的,暗色的海水冲刷着双脚。
远处的身影摇晃着向我靠近,浓郁着海雾隐藏着他们那令人看上一眼就会本能的憎恶的样貌。
手不受控制,我无法将手搭在剑柄上,甚至连动都做不到,这具身体似乎不属于我。
海雾散开了,恶心的鱼腥味愈发浓烈,两个狰狞的生命完全展露了身姿。
它们的身体应该呈一种灰暗的绿色,虽然肚皮是白色的。身体的大部分都光亮滑溜,但背上有着带鳞的高脊。那两个身形有着人形的模糊特征,而头部却是鱼类的,长着从不闭合的,巨大、凸出的眼球,眼球中包含着一种我所不能理解的感情,死死的盯着我。
在脖颈的两旁,还有不断颤动的鳃,长长的手脚上都有蹼,身上穿着破碎的衣物,来自人类社会的衣物。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一种奇特的,畸形的,邪恶的虔诚。
它们站定在我面前,高大的身躯遮挡了可怜的最后一丝光线,完全隐藏在了浓稠的黑暗中。
“■■■邀你一聚(未知语)。”其中一个张开腥臭的大嘴,急促的发出不可理解的声符,像夜晚的喃喃自语。
我,或是说“我”,一动不动。 它们自顾自的说了半天,用上了各种语言,“我”仍旧无动于衷。
“■■■邀你一聚。(阿戈尔语)”它们似乎是放弃了,最后说了一遍,令人呕吐不止的丑脸上显出沮丧的神情,呼出一口浊气,使周围更加潮湿,腐烂的气息更重了。
我终于听懂了它的话,并不受控制的点了点头。
它们的脸上竟浮现出满意的神情,长满疙瘩的嘴得意的裂开了一个大口,然后转过身去,不紧不慢的朝不远处翻动着的海洋深处走去。
我迈开冻僵的脚,跟随着它们踏入生命的摇篮——无底的疯狂深渊。
我似乎跨越了时间,周围的景色像是浸水的画,色彩逃离般的褪去,唯一不变的就是腐烂与潮湿的气息。
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家伙,浑圆的头颅在混沌的星海之后,本是下巴的地方却是无数条粗大的触须。 无法理解的朦胧散去了。
......
......?
......!
意识在沉寂,理智离我而去。 我听到有人在声嘶力竭的狂笑,或是狞笑,后来才发现那是我,也不只是我。
......
消毒水的味道,人类诡异的笑声与正常的交谈声,仪器令人烦躁不安的滴滴声。
“哼哼?”我意识到我在笑,转而沉寂,只剩交谈声。 再次昏迷,意识如泡沫般消逝在未知的黑暗中。
......
我睁开了双眼,试图坐直身子,却失败了。 我这才意识到我的头部在一个仪器里,身躯被牢牢的绑在白色的床上,动弹不得。
哈??我怎么在这? “有人吗?”我感到嗓子沙哑难受,就像吃了一盆粗糙的沙砾。
“当然有。你正常了?” 清冷的女声从我左侧传来,但她并没有解除束缚。
“当然。我一直都很正常。”我回答。
“不,你已经疯了好几天,你身上海水的味道很重。”
“嗯,因为我在阿戈尔待了很长时间。能解开束缚么?我保证我是个正常人。”
女人似乎犹豫了一会,但很快就答应了我的请求。 仪器被挪走,坚韧的布条被逐个解开,我恢复了自由。
最先入目的是女人面无表情的,年轻的脸,她有着白色的头发,绿宝石般的眼睛,精致的面孔,像个洋娃娃。
“呼......”我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我身上有深深的勒痕,很疼。
“这都是你挣扎的结果。你满口疯言疯语,一直让我放了你,从请求到恳求再到哀求,最后是威胁。如果我没有在刚带你来到医务室时险些被你一剑劈死,我就把你放开了。”
“呃?”我很疑惑,本能的把手放在右侧,却发现我的剑不知去向,甚至我背着的巨剑也没了。
“你的剑我没收了,我不想被你杀掉。”
“好吧。能说明一下情况吗?我为什么在这里?我不是在阿戈尔吗?” 我忍着剧痛询问她。
“你果然是阿戈尔的,那种疯言疯语只有那群猎人说的出来,哼......” 女人轻蔑的哼了一声。 “这里是雷姆必拓,我外出时看到你背着两把剑倒在路边,伤得很重,就把你捡回来了。就这么简单。”
并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会出现在雷姆必拓的理由大概是疯了。
“明白了。我叫季清晨。”
虽然仍然很懵逼,但我还是很感激她能把我捡回来。
“叫我凯尔希就好。” 她依然非常冷淡,不过这也正常,谁都不会对一个差点杀了自己的疯子有好感。
“你的剑我放在我同事的房间里,他对你的武器很感兴趣。”
“另外,你的血液挺有意思,源石密度高的不正常,但你又不是感染者。”
“.....你大概可以理解成阿戈尔的神秘力量?”
“这不好笑。”她定定的看着我。
“确实不好笑。坦白来讲,我也不知道。”
我们又交谈了一会,凯尔希在试探我,试探我对感染者的看法。
我本就对感染者们抱有善意,没必要掩饰太多,不好回答的问题我也用阿戈尔信息闭塞这一合理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在我长时间停留在阿戈尔对抗那些来自深海的眷族之前,我一直在漫无目的的周游世界,大大小小的事也经历过不少,姑且能谈一谈这片大地的事情。
她还提到了卡兹戴尔。 卡兹戴尔......我听闻过卡兹戴尔的故事,两位王所向披靡,无往不利,现在的局势比较紧张,颇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当然,离战争还差得远,虽然现在卡兹戴尔的王从伊蕾西娅悄然变成了伊雷西斯——一个卑鄙的篡位者,卡兹戴尔的传说,乱世的枭雄。
我取得了凯尔希的初步信任,或许是彼此间相似的看法或目标,或许是其他的缘故。
她不简单,这从一个人的气质与谈吐之间就能看出来。
正说着,一个面目清秀的男人推开医务室的门,笑着走了进来。
“凯尔希,这个疯子的武器上残留的血液样本有结果了,DNA检测......额,你?”
男人看到我之后有些害怕。看来我这个疯子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已经正常了,把他的武器还给他吧。”
“还在检测,暂时不能归还......”
男人放松了一些。
“还有,特蕾西娅殿下找你有事。”
“知道了,我稍后就去。”
特蕾西娅?我不明所以的站在桌子旁边。
凯尔希斜着看了我一眼。
“博士,特蕾西娅有说不能带别的人去吗?”
被称为博士的男人迟疑的摇了摇头。
“那好。”凯尔希转过身子看着我,“季清晨,你跟着我。”
“?”我依然很疑惑。
“是不是有些欠妥?”博士友好的朝我笑了笑,黑色的眼睛闪着睿智的光芒。
他一定是一个博学的人。
“他的实力相当出色,我有自己的安排。我们必须先一步做好准备。”
“哦?”博士明显来了兴趣,“怎么说?”
“他用一根尖锐的树枝把Mon3tr打了个半死,这还是伤到几乎不能动的结果。”
“树枝??”博士一脸震惊。 凯尔希淡淡的看着我,绿宝石般的眼睛中只有平静。
“是的,我原以为缴了他的械就够了,没想到还有这一手。”
“剑术大师?万物皆可为剑?”博士忽然特别兴奋,“没想到炎国的武侠小说是真的!”
这人......这么有意思?我收回前言。
“别耽误工作就行,我们要走了。”
—————
“凯尔希勋爵,这位是?”
勋爵?厉害。
我不懂官职,厉害就完了。
会议室内,一位纯白的美丽女士疑惑的看着我。
啊,她微笑了一下,很美。
或许有些失礼,但若要形容一下这位女士的表情的话,大概只能用天真这个词形容。
肉眼可见的天真......明明身处高位,年龄也不小,却给人这种感觉。
她是个萨卡兹,手指上戴满了造型奇特的戒指,身上有像是大块结晶的装饰品。
“一位强大的剑士。”
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温柔的春风,每一个动作都优雅至极。
“我叫特蕾西娅,这位英俊的......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或许是我太过年轻,她称呼我时有些犹豫。
“季清晨。我不知道,凯尔希让我跟来的。”
我把话题扔给了凯尔希。
“我认为他可以为你我做事,阿戈尔人心思不坏。”
“我不是阿戈尔人。”我出声否定。
“是吗?我还以为阿戈尔又出现了新的变种,不都是一头白发红眼睛了。”
......她是对阿戈尔有什么成见吗?还是对我的黑发黑眼睛有成见?
“这不重要,你也可以把我当作阿戈尔人,谢拉格人,哥伦比亚人,甚至是雷姆必拓人。种族什么的无所谓。谈正事吧,介意我旁听吗?介意的话我就去看门。”
“没关系。季先生坐在这里就可以了。”特蕾西娅表明了态度。
......
果然,任何一场政治会议都很无聊。我都有些昏昏欲睡,都是些政治上与军事上的问题,比如谁打了谁,谁发布了什么政策,谁被刺杀,谁下台谁上台一类的事,而身为政治白痴的我自然听不明白。
不过,伊蕾西娅的理想与目标让我对她肃然起敬,如此温柔善良......该说是无知还是自信呢?
我希望是后者。
嗯......虽然仁慈过了头,但总归是好的,面对感染者的窘境我已经快要麻木了,怜悯都有些不够用。
啊,好困。
我实在受不了了,但不能没礼貌的打哈欠,就只能半闭着眼睛,向伊蕾西娅殿下行困倦的注目礼。
“成立一个组织吗?好的,这是个好主意。”
伊蕾西娅同意了凯尔希的意见。
“组织的名字......下次会议一起和博士商量一下。”
这好像是凯尔希的声音,还有殿下的应答声。
“醒醒。”我感到脑袋被拍了一下。
“这是药物的副作用......殿下请别介意,他需要药物辅助精神治疗。”
朦胧之中,我听到了伊蕾西娅殿下柔和而放松的笑声。
......该死,我什么时候才能拿回我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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