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回收计划』一则发生在蒸汽朋克世界的故事

第一节

话说维多利亚时期的英国，受到天启的瓦特制造了高能蒸汽机，前所未有的工业革命爆发。资产阶级借着巨型的蒸汽动力机械，进行疯狂的原始积累。然而地球太小了，资源难以支持这些蒸汽怪兽的运转，于是一个以新兴地主资产阶级为主导的金融联盟聘用一群科学家，机械师，在法国阿登森林的军事禁区旁边，那个巨大的原料加工厂里，修建了世界上第二个火箭发射基地，去验证载人宇宙旅行的可行性，希望通过对宇宙资源的攫取来收获更多的利润。

在火箭发射塔楼上还可以看见远处奥匈帝国战争工厂高大纤细的排污烟囱和粗大低矮的冷凝器，它们排出黑色和白的烟雾，于是整片工业区便被笼罩了。

科学家加班加点搞设计，工程师指挥工人忙建设。

最后一个巨大的蒸汽火箭被树立起来。

它由水箱和煤油作为主体，底部两个巨大的喷口可以承受喷射蒸汽混合物的高热高压，而更多的部件还裸露着，泄露着机油或者喷着缕缕白烟。

顶部有一个耀眼的黄铜质感金属球嵌套在裸露的火箭骨架里。其实这是一部生命维持容器，人可以苟且的在内生活，即使是在太空那种寒冷孤寂的环境里。这个球的正中是一座差分机，它精致的传动杆可以在计算机的微操下控制火箭的一切行为。而人只要输入有二进制的打空纸带就可以方便操作它。

于是几乎可以进行一次冒险了。

一个生物学家（代表唯物主义和理性），一个哲学家兼历史学家（偏向唯心主义和一种理想主义）一个伙计兼技师（忠诚而勇敢跟班，原型是天空之城的皮普）报名参加了实验。

不得不说，在巨大的金钱诱惑下，每个人都迸发出了巨大的科研精神和探索热情。

坐上人后，火箭在郊外就起飞了。不远处的阿登森林里蒸汽动力工厂们背着一座座移动工厂，拖动着粗壮的每个有四条履带的四肢，张开镶嵌着切割机和粉碎机的巨型进料口，吞噬着眼前的树木金石。

火箭飘呀飘，如果用尽了的燃料罐只需要推下代表它的那个标有数字的推手，燃料罐的卡口就会松脱，自己在宇宙那里飘。

火箭终于飞跃过了月亮。在那上面，巨大蒸汽挖掘机残骸是上一次星际探索的遗迹。而其实在挖掘机的侧面，星条旗的彩色油漆已经斑驳。

太空里不止存在以太。生物学家尝试下定义，即使他不太了结天文学。

晚餐后，三个旅客也开始飘。

大家都有些反胃。

于是三个人开始讨论所谓的失重。

唯物主义者认为是现有技术无法认知的自然现象

历史学家认为这是自己的灵魂出窍，可是，在小伙计狠狠掐了他的胳膊一下后，他也无法解释肉体为什么还和灵魂拴在一起。

而倒霉历史学家吃痛，自己的在抓自己在天上飞的礼帽的时候，燕尾服的扣子又开了，最后自己的两端包金的樱桃木手杖在漂浮中碰动了火箭推进器的推手。

差分机火速的计算着指令，可以看见一些齿轮从计算机里蹦了出来，夹带着火花。

他们头上的电容瓶发出诡异的蓝光。

两英寸厚的玻璃外，除了燃料泄漏喷射的冰晶，还有一簇簇白色的流星，与他们的火箭相向而行。

其实是他们太快了，那些是星空的残影。

加速前进的时光是无聊的，大家并没有讨论相对论的兴趣。

在吃完早饭后，如果这个破钟表指示说这是早上的还没错的话。

他们来到一个未知的地方。

唯一清晰可见的，一个巨大的天体从他们舷窗的右下角慢慢向左上方运动。

明显，它巨大的如同一颗月亮。

明显，它上面的花纹是有规律的似乎是人为的。

它表面还泛着金属的白光和一些非自然光的微小光点。

而且很明显，地心引力这种东西是存在的。三个人的那艘破火箭，上半部分残破不堪，下半部分不见踪影，应该是过载后燃烧室爆炸导致的解体造成这一切的，火箭尾部粗大的船脊如同人的脊骨裸露出来，有一种血肉破碎的暴力和机械的繁复所造就的异样美感。但是即使这样，由于三人还没弄清楚的万有引力这种力的作用，火箭的尸体还是慢慢向天体飘去。

在这颗金属月亮的天际线边缘，三人看见了这个星系的太阳。

它正在科学家眼前，大概是这诡异月亮的南边，缓缓升起。

然而这朝阳却是只有凝固的血才有的死寂般的暗红或者赭红色。

大家发现这月亮其实是一颗行星。

那这也是一颗质密而渺小的行星。

这个行星是椭圆形的。

这颗行星表面似乎是一层壳。

通过铜质水晶镜面的望远镜，历史学家发现它表面有很多孔洞，一些灰尘进出其间。

技师粗略计算了与灰尘的距离，据说通过透视法粗算，那些灰尘是可以说是巨大的火箭。

咱们的火箭和它们比只是一根牙签。

他们离星球更近了，那些灰尘变成了糖块，也就是一颗颗方糖，巨大到可以无视这根牙签火箭的方糖。

好玩的是，技工发现这些糖块似乎也是蒸汽动力。

技工指着一块远处的方糖以一个优秀手工场工人的态度分析，他们的齿轮似乎缺乏保养。

生物学家皱着眉头说

这颗星就像一个巨大的植物细胞。

二人为他的言语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