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双狼】罚
2021/11/01261 浏览同人
故事的开始，是叙拉古。
“叮铃铃——”闹铃声响起，德克萨斯看着阳光透过薄雾从我的窗子里轻轻打了进来。
她长叹一口气，走下床，洗漱，穿衣服。在她将她那黑色的条纹领带带好，就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小姐，该吃饭了，今天是礼拜日，记得去教堂。”
“我知道了。”德克萨斯将门打开，只见一身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黑发鲁珀，德克萨斯朝她点了点头，便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小姐，下午三点半有一个会议，二老板也会参加。”
“好。”德克萨斯将烟轻轻点燃，吸了一口，又将那灰烟吐出来。
他们就这样闲庭漫步，他们穿过巨大的落地窗，里面满是郁郁葱葱的小树。他们穿过宽大的走廊，里面都是圣母玛利亚的雕塑以及十字架，这都象征了他们的信仰。他们穿过厚重的大门，大门非常重，得需要两个鬼族才能合力推开。
他们最后来到了金碧辉煌的餐厅，巨大的高背椅如同那大树一般宣誓着它的威严。
“早上好德克萨斯。”
“早上好。”德克萨斯坐在离自己最近的高背椅上，只见一位穿着女仆装的鲁珀将一份三明治端了上来。
德克萨斯朝那位仆人点了点头，便开始用起了早餐。
“又是这样……”坐在德克萨斯对面的男人微微一皱眉头。
“不必这样，二哥。”德克萨斯将她胸前的十字架项链轻轻翻了一个面：“只是单纯不愿意说话罢了。”
“行吧。”那个男人将盘子里最后一块牛排吃完，他用手帕擦擦嘴，对德克萨斯说道：
“教堂见。”
“嗯。”
白盘子里的浅红色液体依旧存在，德克萨斯瞟了一眼那个盘子，然后接着吃了起来。
……
清晨的石板路光滑而又潮湿，两边的小树郁郁葱葱仿佛要在这薄雾间充填自己的活力一般。德克萨斯一步一步地踏在那青石板路上，一步一步悄无声息地走着。
今天的雾比往常浓了许多，让人有些看不真切……
但今天的路途实在有些安静的有些异常。
德克萨斯知道，当走到能看到教堂的时候，是正好可以听到神父诵读箴言的。
更何况，今天是大雾，现在已经可以看到教堂的雏形，但却听不到神父的诵读声。
那可是陪她度过整个童年的神父，她不想让她出事情。
德克萨斯焦急地走着——
一步两步——德克萨斯走的越来越急，那是可以从自己父亲救下自己免去学习拉丁语的神父，那是她每次都会给自己带好吃的神父，那是可以在寂寞的环境下唯一可以哭诉的神父。
他的重要程度不亚于自己的亲人——长久以来，那都是德克萨斯的唯一精神支柱。
但，她的“预感”成真了。
神父一只手死死地攥着一本红色的圣经，满脸写着不屈和愤怒。但只可惜：身体已经冰冷。
“Father……？”德克萨斯颤抖地低下身子，将地上的神父抱起。感觉那冰冷的身体，德克萨斯的闭上了眼睛。
愤怒，悔恨，忧伤，无奈……这些感情都随着她那歇斯底里的狼嚎以即那不争气的泪水一并爆发而出。
……
“Father！！”
人的脚步为耶和华所定；人岂能明白自己的路呢？
人冒失说，这是圣物，许愿之后才查问，就是自陷网罗。
智慧的王簸散恶人，用碌碡滚轧他们。
人的灵是耶和华的灯，鉴察人的心腹。
——《圣经》箴言
叙拉古 合伙人休息室
“拉普兰德，家族那个神父死了。”
“哈？是那个带着德克萨斯那个神父嘛？”
“是的。”
拉普兰德将一根烟抽出，用打火机点燃起来——
“啧，那个老家伙……”
拉普兰德，作为拉普兰德家族与德克萨斯家族的合伙人，本应在底层。但只有拉普兰德例外……
“那时候，我们还和家族一起祷告，所以老爸就把我往外面一放不管了。”
“那个家伙当时很不愿意说话，多交流一句都难得要死要活。”
“但我没有办法，生性好斗，同龄孩子我就没有打不过的。自他们都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对象之后就开始孤立我。”
“草，然后我发现了那只不愿意交流的小德克萨斯……为了我自己的快乐，也只能跟这个家伙打好关系了。”
“神父在每次祷告完之后都会给孩子们一些糖果，但可惜被孤立的我们自己总是抢不到。”
“于是，我们在那个祷告期间商量好，要将所有糖果揽入自己手中。”
“当时在场的30多个孩子，我们决定一人一半。”
“你也知道，那可是德克萨斯家族的大小姐，战斗力不俗——但这还是让我很惊讶……”
“她竟然比我多打了一个。”
“自从那时候开始，我开始每次都去挑战她：即是对手也是朋友。”
“很可惜，每次都占不到便宜。”
“那些糖，也都被我们两个偷偷藏起，在只属于孩子们的时候多给自己一点加餐。”
“神父看我们两个很好，于是送了我们两个项链。”只见拉普兰德将胸前的银色十字架项链摘下放在桌子上，微微笑道：
“童年时候的信物，又有几分算数呢？”
“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种经历。”
“草，好歹我也是家族点子（指手上人命）最多的人，总得有点资本对吧。”
拉普兰德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将本那苦涩的笑容收起：
“也许我也得去一趟了……希望能和那位大小姐搭上几句话吧——毕竟我现在也是一位不受待见的处理人（指杀手）罢了。”
“那就祝你好运了。”
他们必因饥饿消瘦、被炎热苦毒吞灭．我要打发野兽用牙齿咬他们、并土中腹行的、用毒气害他们。
外头有刀剑、内室有惊恐、使人丧亡、使少男、童女、吃奶的、白发的、尽都灭绝。
我说、我必将他们分散远方、使他们的名号从人间除灭、
惟恐仇敌惹动我、只怕敌人错看、说、是我们手的能力、并非耶和华所行的。
——《圣经》申命记32章
房间里烟雾缭绕，德克萨斯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好似续命一般。
“小姐，有人想要见你。”
“谁？”
“拉普兰德。”
德克萨斯的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摇了摇头：
“让她进来吧。”
“好的。”
只见随着门缓缓地打开，一个有着一袭白色头发的女人缓步而来，她的腰间放着两把D字形的长刀，右眼长长的疤痕似乎无形暗示着她的“功绩”，一身黑白相间的连衣裙和那碎花边的外套——似乎还夹杂着阵阵血腥味。
她的微笑让人感觉一阵胆寒，她的手甚至可以轻易暴露出青筋。
她似乎无时无刻宣告着自己的身份：
杀手，killer。
她的嘴角轻轻上挑对德克萨斯说道：
“我们又见面了。”
德克萨斯的看着眼前的拉普兰德，心理满是疑惑：面对这位熟悉而又陌生的朋友，她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
拉普兰德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慢慢蹲下身子，像护送公主的骑士一般，将德克萨斯的左手轻轻拿起，并亲吻了一下。
“……”德克萨斯没有说话，只是任凭拉普兰德这样做。
拉普兰德微微一笑再次站起身来，又对德克萨斯深深鞠了一躬：
“德克萨斯家族合伙人，拉普兰德，奉命前来调查神父被杀一案。”
“好。”德克萨斯死死地盯着那个银色的十字架，再次点燃一根烟：
“Jay，把目前所有已知的信息都给拉普兰德小姐，我希望能快点找到凶手。”
“是。”
德克萨斯知道，她是一个杀手，虽然她从来没有赢过自己。
但心中那种感觉，确实是无法消除的：那种隔阂带来的心绞痛，和现在拉普兰德身份的无奈……他们在德克萨斯的心头盘绕，上升，最后占据了她的大脑。
她再次点燃一根烟——烟，以然成了她最后的精神支柱。
而那透明水晶的烟灰缸，早就已经满是烟头。小小的烟头山——将心中的忧愁全部压下，狠狠地将他们压在了心底。
窗外的乌鸦嘶哑地叫着——教堂的钟声再次重重地敲响三下，宣告着下午三点的到来。
德克萨斯将衣橱的内阁拉开，将两把黑柄的镀银光剑挂在腰间。
她知道，真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能杀死Father的人，只可能存在于家族内部——但不止这些——他们的目的也不止这些。
德克萨斯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红皮圣经，将它夹在自己的左胳膊里。
她带好帽子，推开大门，慢慢地走了出去。
一切的一切，都会在那场会议里得得到真相，这是他的直觉，也是她最后的赌注。
她准备好了，面对一切。
“假设有人拿起『右边』的餐巾那么其他所有人都不得不跟着选择『右边』的餐巾;如果那人拿起的是『左边』，那所有人都只能选择『左边』，这就是所谓的『社会』。”
——法尼·瓦伦泰
“你来了，德克萨斯。”
“嗯。”只见德克萨斯盘腿坐在靠近二老板左边第二个作为上：
“您怎么有时间来……”
二老板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一个又一个黑头发的鲁珀进入到了会议室，他们有的高有的矮，有的年轻有的沧桑——他们无一例外：声明显赫。
“二老板终于出来了，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见不到他人影。”
“上次我去和他商量事情，每次他都会跟我说很久，但这两次都只是敷衍了事。”
……
最后落座在德克萨斯旁边的，是她的二哥。
不知为何，德克萨斯又想起那盘淡红色的血迹，总觉得哪里不对。
“安静一下，各位。”二老板轻轻敲了敲桌子：
“既然大家都来了……那么我们可以开始开会了吧？”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地站起身来，然后朝二老板鞠了一躬，二老板只是轻轻挥了挥手——
“其实，这次，也不能，叫什么会议。”
所有的人都疑惑地看着二老板，但此时二老板已经站起身来——
“BOSS，死了。”
当这句话从二老板说出口的时候，整个会议室竟然有三分钟没有说话——
“什么时候的事情？”只见德克萨斯突然先开口问到。
“这……这么……”
“那个老家伙，明明还……”
俗话说的好，大事发生，几家欢喜几家愁。有的人看起来很伤心，有些人看起来似乎有些欢喜。
只有那个“二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这一切，似乎在享受着什么。
“安静！”二老板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吵闹的人群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即是老板死了又怎么样？你们不活了吗？家族不还是得延续下去吗？……”
“所以……你们！”只见二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拔出一把小型铳，一枪打死了二老板。
鲜红的血液瞬间迸溅当场，它飞到了黑色的桌子上，它迸溅在了德克萨斯黑色的西装上，它刻入了每一个人的心里。
“好了，听完说，现在会议室外面全是斯特兰家族的人，你们不想死，就把你们的武器全部放下，把所有的钱财交出来。”
“你……”
“啧，老家伙，我等着一天等了好久了，只是可惜那个神父了，听到了我们的计划，然后被灭口了。”
“刷——”只见一道红光快速闪过，二哥的头颅瞬间离开了他的身体，鲜红的血液再次流出。
德克萨斯想起了那块牛排，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
「只有野种才会吃那块沾满鲜血肉，因为他们需要血液去保持他们的疯狂」
贪爱银子的，不因得银子知足；贪爱丰富的，也不因得利益知足。这也是虚空。
货物增添，吃的人也增添，物主得什么益处呢？不过眼看而已！
劳碌的人，不拘吃多吃少，睡得香甜；富足人的丰满，却不容他睡觉。
我见日光之下，有一宗大祸患，就是财主积存资财，反害自己。
因遭遇祸患，这些资财就消灭；那人若生了儿子，手里也一无所有。
——《圣经》诗篇第五章
“我们现在……”
“……杀出去。”德克萨斯磨了磨牙：“如果你们不想死话。”
“策反，叛变，会议……这是铁了心要吃掉我们啊！”只见德克萨斯一脚踹出门去，她将手里的光剑握紧。
外面已经布满了黑压压的人，他们有人拿着铳，有人拿着刀，甚至还有人赤手空拳。
“啊啊啊啊——！”会议室里全部都冲了出去，他们与外面的敌人交战着，死的死伤的伤。
“嘿，亲爱的大小姐。”只见一把D字型长刀突然出现在已经杀红眼的德克萨斯眼前：
“想不到吧。”
拉普兰德将自己的长刀一横，再次将一个敌人的身首异处。
“你……”
“Father其实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但仅限于怀疑——在他唯一的遗物《圣经》的第6，9，66，99页有纸的夹层，上面记录的这些年的家族事务和变化情况。”
“他很聪明，用了源石技艺将夹页隐藏了起来，能够打开的，只有你和我。”
“其实，他一直在暗中观察并保护着我们，原因就是那个十字架。”
“只可惜，他永远也想不到自己会被德克萨斯的二哥杀死。”
“死因是血液倒流，那刀伤只是他死后的‘锦上添花’。”
“竟然……是这样吗？”
拉普兰德一边挥刀一边说着，现在的他们里逃出这里仅有一步之遥，但只听突然有人叫到：
“小心，有人用了源石粘性炸弹！”
“什么！”拉普兰德瞬间将德克萨斯拽过来，一把将她推出了门外：
“好好给我活着！”
“轰————”
随着爆炸声响起，德克萨斯也瞬间从梦境中惊醒——
（教堂的管风琴静静地演奏着）
她拿起一本黑色的《圣经》，这几年来，她从来没有忘记祷告。
（神父随着这管风琴的声音慢慢祷告着《申命记》，他的声音好似那清风，好似那来自天堂的传响——）
德克萨斯将《圣经》，将它翻到翻到了申命记，她祷告的声音空灵沉寂，她的声音宣告着自己身上的罪——
“但那老旧的唱片明明唱的是——”
闭上双眼我又看见
(斑驳的家徽擦拭了一夜)
当年那梦的画面
(孤独的光辉才懂的感觉)
天空是濛濛的雾
(烛光不不停的摇晃)
猫头鹰在窗棂上 对着远方眺望
父亲牵着我的双手
(通向大厅的长廊)
轻轻走过清晨那
(一样说不出的沧桑)
安安静静的石板路
(没有喧嚣只有宁静围绕)
我慢慢睡着
天刚刚破晓
拉普兰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黑色的源石结晶格外刺眼。
她将自己的衣服穿好，只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传来一阵痛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源石病的疼痛好像“如鱼得水”一般在拉普兰德的身上游走，那种类似于自己的皮肤被翻转过来的感觉，那种神经坏死的感觉——
“我——啊啊啊啊——”
即是她再是那冷酷无情杀手，即是她经的住拷问，这种级别的疼痛，也够她喝一壶的了。
“德……德克萨斯，快，快跑——”
她似乎又想起那枚源石炸弹，疼痛甚至将她的记忆短暂扭曲：
她得保护德克萨斯，她……她的故人，那个大小姐。
但往事早已烟消云散。
德克萨斯家族早就被全部灭口，所有叙拉古人都闭口不谈。
那座教堂，现在早就破败不堪：杂草从生，管风琴上布满了铜绿……
人们似乎忘记了那个下午三点半，人们似乎忘记了那本圣经。
“真不愧是鼎盛一时的叙拉古大家族，只可惜，最后还是因内鬼暗算而灭亡。”
“但这里的味道不对，还有活口。”
“呵呵呵……希望你的过去，永远也不能够追上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