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

TO MY BEST FRIEND

五条悟xta

“很难忘掉那样的笨蛋呐。”硝子把自己的身体靠向我，“那样的专行又幼稚，愚蠢又自信的笨蛋”

“但是他也……”

“拜托哎，都这样了还在替他说话，为这样的笨蛋难过明显会让人显得更笨吧！”

我想不出来什么回答硝子，或许我还是忘不掉他吧

悟离开我的第2个月

关于过去的一切大概什么都没有被摆脱吧

我真的好想他，想那个过去的秋天，想他白色头发的味道

秋天因为寒潮的到临而悄悄进入尾声，不知我关于秋天的一切美好是否还能有所保留？

怀念秋天的美好

怀念清晨时睡眼蒙胧的他和被子纠缠在一起的样子，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在床上撒娇、挣扎，怀念他加班晚归时蹑手蹑脚偷偷钻进被窝却弄巧成拙的样子，满脸不好意思眯成线的笑颜让人生不起气，怀念他下雨天给我打伞时低下头看我的样子，大手抓住我的头顶温柔地摸来摸去。

怎么样才能忘记一个人？

忘记一个美好的人

或许天元大人也很难回答出这样的答案吧。

我蜷在都在沙发上哭泣，眼泪浸湿浅蓝色的布料。圆圆的水珠沁成月亮的形状，短暂的存在，却又短暂的消失。月亮短暂的出现，时间却被勾回到那个秋天。

所有美好的尾声

他颤颤巍巍地扶着墙走向我，带着哭腔说：“杰……杰……死了……我有五条家的的六眼，可我什么也保护不了……什么也阻止不了”

他把头埋到我的身上 像一个失魂落魄的小狗，白色的软软的头发因为他摆动的头挑着我的指尖。

他真的好可怜

“我是不是什么也保护不了？”悟的声音闷闷的。

我真的是一个很没有本领的人，帮不了悟解决那些诅咒师，处理那些高层没完没了的麻烦，但就连他的悲伤我也束手无策，或许正因如此我也是个很可怜的人吧。

可怜又脆弱的人呐

这是因为脆弱我们走在一起

也正是因为脆弱我们才会别离

“对吧？”他的声音难有这么怯弱，颤抖。

“悟……”看着悟难过的样子，我只能不争气的叫他的名字，希望他可以好受一点。

我爱他

就像月亮一样爱他

不需要摸到，仅仅是仰望

都能让我从心里幸福到哭出来

他是我的月亮:月亮无处不在，但是没人捞得起月亮。

“你说……”悟的声音很让人心疼，“如果我保护不了你了怎么办……如果我把一切都搞砸了怎么办……”

他的失魂落魄无处安放

破碎的心像倾泻一地的月光

“就像那次……小理子的那次……我和杰，到头来什么也没保护得了”悟扬起他的头，浅蓝色的眼睛里满是自责。

“你已经尽力了……至少”我说了一句很笨的话。

真的很笨

“尽力了又如何，人死了就是死了，理子、灰原、杰，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离去，下一个是谁？你吗……”悟语气骤得冷下来，不像以前的幼稚王也不像之前那样是个可怜鬼。

“悟，不要……”

“对不起……”

所有的一切记忆逐渐模糊，连他离开的脚步声也是

他是月亮，月亮的来去向来没有声音

早上醒来，宿醉的余痛仍困扰着我

酒精的麻痹让我暂时忘记了悟离开的痛

可他生活过的痕迹把我再次拉回现实

厨房和餐桌凌乱的甜品包装盒，杯子旁洒出来的牛奶，和印着小狗图案的超大瓷碗。

他总是像个小孩一样，再难过的时候抱上冰淇淋筒总会开心，面对自己吃空的冰箱总会嚷嚷，看到生病的我总是罔知所措

开心的时候总会像抱小熊猫一样抱我，嚷嚷时总会嘟起嘴巴摆起帅脸看我，罔知所措时会像笨蛋一样语无伦次

他是个笨蛋，总是把他的帅气当做肆无忌惮的理由

我是个笨蛋，一味陷入过去沉湎不复存在的荒谬

可是，我好想悟，真的好想悟

喜欢他洗完头头发蓬松毛茸茸的可爱样子，蒸汽自身后打开的浴门溢出，雾气间隐约露出他洗完澡红扑扑的脸和漂亮的眼睛，赤裸的的上身湿漉漉的。

喜欢吃完冰淇淋后满嘴奶油，像笨蛋一样用舌头够嘴边的白花，摆出一副一脸满足的表情，拿着空碗对我说我还要么的无耻嘴脸。

喜欢明明一起吃甜食却只有我一个人长胖他奚落我的文字和牙痛时的委屈巴巴

一点也忘不掉悟……

因为悟工作忙的缘故，和他一起拍的照片没有几张，却还是会翻来覆去的看，想起他拍照片时扭扭捏捏的样子，故意凹造型的愚蠢模样，还有拍完照片后对照片指指点点的闲言碎语。照片里的他总是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从不摘下那老气的墨色的墨镜……

明明很在意，却为什么会这样描述记忆里的他？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忘不掉吧，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嫌他吵闹，可一个人的日子明明更让人难过诶

怎么样才能描述难过，没本领的我肯定想不到吧，如果悟在的话，一切都会好吧，但愿如此……

一个人的日子是孤零零，日子那样潦草地过去，毫不珍惜毫不吝啬地浪费，催人麻木，催人沉沦。

“硝子……”我点开手机给硝子打了电话

“喂！你得到吗？”硝子声音很大 “那家伙的烂摊子我们几个月都不一定搞得完！高专这里事情也很多，不要因为那个笨蛋而犯蠢了，真的想忘掉他的话，就让手头的事多一点吧。”

“悟最近在哪里？”

“拜托诶，毕业之后我们什么时候抓得住这个满世界乱跑的家伙。”

“这样吗？谢谢了硝子……”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大概硝子最后也没听清我究竟说了些什么。

“麻烦死了这里……辅助监督先生你去把……”

或许硝子说的对，我真应该出去走走。

真应该好好的再看一看这个世界。

涩谷街上下着毛毛雨，但人还是很多很挤，穿着鲜艳衣服的年轻情侣手牵着手，燃烧着雨中的爱情。

雨滴滴答滴答落下，涩谷街头人流车流川流不息，所有的一切都顺着时间不断向前，追寻悟的记忆的我，却不断逆流而上，不断后退，不断挣扎，在激励中寻觅零星的记忆碎片。

《 A rainy day in New York》是悟陪我看的第一部电影。那天的悟摘下了老气的眼镜，漂亮的眼睛在一片漆黑中看起来闪闪发光，长长的睫毛映衬着浅蓝色的瞳孔翕动，就像湖心的月亮，湖水粼粼，月光十里。影院里的他像大只的小孩子紧紧地抓住我的手，热乎的手指让人摸起来很舒服。我也紧紧的抓着他，因为我知道他就像风筝 ，担心抓不住他，害怕与他分离。

“有没有觉得本帅哥品味很好啊？”看完电影的悟又暴露了他的本性

“当然啊，悟”那天的我的确很开心

只是追回短暂的记忆碎片却再次被洪流冲回原点。重温旧梦却又失之交臂的痛苦催人清醒，涉谷街头的我呆呆站在人流中央肆被人潮推动着，头脑昏沉的我随波逐流着人潮，毫无目的的被向前推着走，周边光景逐渐遁为灰黑，四周一切陷入沉寂，直至我的头撞向一片坚硬。

我抬起头看，眼前的人让我目瞪口呆，“杰……你……你不是……”惊诧之中我只能捡起破碎的词语，断断续续的拼凑成一个完整的句子，“死了？”不论如何我深知面前男人不是杰，想到这里我拔腿就跑。

“老同学见面却分外生疏呢”背后传来的声音让我不寒而栗，可面前的咒灵让我的脚步却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动弹不得。

如果悟这个时候在就好了

能帮帮我这个可怜鬼

在高专的我成绩本就不好，毕业多年后还会用术式什么的更是所剩无几。

我操动咒术不断应接着咒灵接二连三的攻击，“如果操动咒力肯定会被五条那群家伙发现到吧，不过面前这只咒灵应该够你对付了，话说在高专学这么久，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长的像杰的男人戏谑着我。

“杰从来不会叫那个混蛋五条的，你一定不是他吧！”我操动术式挣扎地摆脱了咒灵的攻击说。

“嘁”男人小声歪嘴嚷了一句，“真是话多的女人”从黑暗中又一只咒灵向我袭来，强大的咒力冲击带着我击碎了墙壁。

眼前的一切都好模糊

头大概是破了吧

手也动不了了

“当初明明答应要和悟一起死的，但违约的是我呢……到最后还是忘不掉你呢，悟……”，我的嘴翕动着，有气无力的文字自此飘出。

“说什么傻话呢，笨蛋”悟抱起我飞奔出去，风声呼啸而过，斑斓的色条在眼边掠过，然后消失在视线尽头。

头晕乎乎的，昏昏沉沉，感觉做了一个很久很长的梦。梦里的五条悟还是在高专时的样子，喜欢笑，喜欢和夜蛾对着干，喜欢在周末陪我和硝子一起逛街。梦中的他又变了，他变得脆弱，变得善于伪装，对那些悲伤难过的事情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可明明他对那些它们一直耿耿于怀呀，悟。一直都是个小男孩，一直都是水中月，一直都是我梦噫中的幻影。

不管悟是怎样的都会很喜欢，不管是否危险，不管是否会等待，不管如何……

悟说，我是他的救赎

可明明被救赎的人是我吧

我想，我们是两个可怜鬼的相遇

世界上不会可怜我的人只有悟吧

被硝子从高专送回家以后，这段感情被我沉寂了很久，我尝试摆脱过去，摆脱悟的影子

“你好像是不清楚状况。”我强压着语气中的渴望，把手撑门框盯着试图探进来的那颗白色的毛茸茸脑袋。

湛蓝色的眼睛里铺满碎冰星石，纤长的睫毛闪了闪。他一向很知道怎么示弱，而我又偏偏就吃这套。比如现在一米九的个子站在我的公寓门口，影子完全笼罩我，用小拇指想也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厚颜无耻地对着前女友wink，声音甜腻地像草莓奶油味加糖版大福。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哦，亲爱的。”他还是那样专行又幼稚，自信又愚蠢，咄咄逼人的腔调却拨撩着人的，满不在乎的嘴脸却更勾起过去的回忆。

我紧紧地抱住了悟，他弯下腰对我耳语

“在高专医务室里，你的梦话都被我听的一清二楚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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