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通人平凡又不平凡的一生

2023/02/27935 浏览同人二创区
我叫程清秋,是个女孩,出生那天新闻报道称出现了“α-双子座流星雨群”,我有爱我的父母和大我两岁的姐姐,还有一条叫作“元帅”的可爱小狗。
3岁前,我一直是与家人互动,父母经常会摸摸我的头,姐姐也会和我一起玩耍。
4岁时,我做了一个关于未来都市的梦,或许象征着我未来的工作将与电脑相关,但梦也可能是相反的。同年我的母亲怀孕了,有了弟弟程信,我也在公园交到了几个好朋友。
6岁开始我也和其他的小朋友一样开始上学,虽然成绩不好作业很多但我依然得到了父母和朋友们的陪伴,拥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9岁时父亲送了我一枚幸运币,我非常开心,每天都会带在身上,仿佛带上了父亲赠予我的好运一般。
12岁,我升入了山谷中学,母亲赠予我一个好运香囊,我将之前父亲给我的好运币放进了香囊里,然后到哪都会带着香囊,因为这是父母对我的祝愿和期盼。
15岁时中考结束,我最终得到了455分的高分一举成为了中考状元,进了市里最好的高中,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学霸。这时母亲又送了我一个好运香囊,开心之余我将它转赠给了我的弟弟,我希望这一份好运也能够带给他。
通过三年的苦读,最终高考我以仅差三分就满分的成绩一举拿下高考状元,考入了名校赋澹大学的工商管理专业,并申请到全额奖学金,离开家乡山麓镇,前往东海岸的明珠市读书。那时意气风发的我没能想到,下一次再回来已是物是人非。
大学四年的生活非常充实,我的成绩依然优异,同时还在大三时认识了聂逍遥同学,那个令我一见钟情的男人。
毕业后根据专业我选择应聘饱了吗,最终成功成为饱了吗的监管助理,虽然一开始的年薪不多,但我相信通过努力一定会好起来的。同时在经过了一年的反复考量之后,我最终在大四毕业后选择了与聂逍遥闪婚,毕竟身为高考状元的我早已是百万积蓄,难道还拿不下一个看上了的男人吗?同年,我们也拥有了爱情的结晶。
23岁,我们的孩子聂风出生了,取这个名字是希望我们的孩子能自由自在如风一般的度过一生。
24岁我升职为区域助理,年薪涨了50%,我非常开心。
26岁我再次升职为监管专员,年薪翻了一倍都不止,前途一片光明,开始与丈夫商量凑钱买一套房,不过因为看上的房还差了几十万所以我将自己已有的两百多万存进了银行。
如果人生到此为止也不过英年早逝令人扼腕。
27岁,巨大转折的一年。我因为打游戏是与一个开挂的对手对骂,一步步发展到了线下真人pk,最终我因为出门时随手带的木板给对面开了瓢,我也因此被警察以寻衅滋事罪逮捕入狱。
在狱中我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几年,只能努力劳动改造以争取及早出狱。在这期间我的父母丈夫和孩子没有来看过我,我也不希望他们来,不希望他们看到我如此狼狈的样子。
32岁,五年的刑期结束了,被刑满释放的那天,我捏着手中的好运香囊发誓我再也不会回来。但可能,每一个离开的人,都这么发过誓,但天不遂人愿。
出狱后,我没有回家,没有联系父母,没有去看看我已经快要十岁的孩子,我不知道有什么颜面去见他们。我负债累累,但却难以找到工作,还是我原本饱了吗的上司,问我还愿不愿意回来继续干。可能四年连升两级的人能力也确实得到了认可吧,于是我又从监管助理开始干起,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辜负领导们的期望。
没想到,仅仅在一年后,我又因盗窃罪入狱。
只因我在一家礼品店外被一个有趣的工艺品所吸引,然后第二天在一处巷角捡到了那个工艺品,将其带回了家,直到警察上门时我才知道原来那个工艺品已经成了一个窃贼的脏物,而我哭求警察去调取监控证明自己的清白,却被告知那一段的监控当时刚好在维护,我因此也成了窃贼的同伙。因为请不起律师,我再一次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了代价,或许我的家人都不知道我又已经进去了吧,谁又能想到呢?
在狱中的第二年,我收到了一位许久没有联系的朋友寄来的衣服,也不知道他是从哪打听到的,我非常感动,她却告诉我她已经命不久矣但还是担心在狱中的我。闻言我紧紧抓住她的手,告诉她一定要等我出来,我会在里面努力减刑的。
我在狱中的第七年,我的父亲去世了,我甚至没能见上最后一面,还是出狱后发现多了十几万才知道是父亲的遗产。
终于,在减刑两年后,我在监狱里呆了十三年,终于再次被释放。此时我已是46岁,而我再想找到一份工作,已是不能了,最终只有88同城小区急招门卫,才勉强留下了我。
我也见到了给我送衣服的朋友,她见到我非常惊讶,随后又非常热情的与我叙旧,丝毫没有半点生疏,我非常感动。
我终究还是回了一趟家,在父亲的坟前过了一夜,也见到了已经两鬓斑白的母亲,和已是中年人的丈夫,还有我已经考上了大学的儿子。但我终究还是没有回去和他们一起生活,选择独自一人当一个门卫,因为实在是无颜面对这一二十年的种种。
51岁,离二次出狱已是五年,这五年我门卫的工作逐渐熟练,也当上了保安队长,薪资翻了一番,但我依然在偿还着之前欠下的债务,不敢有半分的松懈。
54岁,之前给我送衣服的朋友找到我,让我帮她复印一些资料,并给了我一笔不小的报酬,说是知道我一直在努力工作偿还债务,想给予我一点帮助,但为了不直接送钱伤害我仅剩的一点自尊,便找了个由头让我帮他复印一些资料。我虽然有些疑惑,但更多的还是感激,便帮她复印了许多。同年,我的母亲去世了,我再次回到了父母的坟前过了一夜,最后才得知母亲最后还给我留了一百多万的遗产,足以替我还清债务。
55岁,就在我为今年又加了百分之十的工资而欢欣时,警察再一次找到我,我才知道我去年复制的是国家建造师考试的答案,我连忙想要找到那位朋友,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又因为账上确实多了一笔她转给我的钱,坐实了组织考试作弊罪,再次入狱。
再次减刑一年后,我在63岁再次出狱。蓦然回首,人生的一半时间都是在狱中度过,何其可悲,何其可笑。
出狱的那天,我不再是一个人离开。我的儿子早早地在门口等着我,我想装作不认识他赶紧离开,却被他一把抓住,将手上的药塞给了我(在狱中的这些年反反复复得了不少病)。最终我没能再次逃离。我的儿子已经是一名中级程序员,他坚持要为我养老,我自觉不配却被他坚持留下。我也很感激我的丈夫,虽然他没来多看过我,但是教出了这样的一个好儿子,我也非常欣慰。
再次出狱后,我应聘各种职业层层碰壁,直到死亡降临都没能再找到工作。我的儿子与一个叫倪莉的姑娘恋爱了,那是一个普通的姑娘,但我看得出他们真的很相爱,便没有阻止,也觉得没有阻止的权力。
虽然我依然负债累累,但我的儿子不知道的是,早在他出生之时,我就用他的名字开了一张卡,把当时本准备买房的钱存了进去,这么多年应该也有个三百多万了吧,总算是没有把债务留给下一代去还。
生命最后的几年,可能是我结婚后过的最开心的几年了,儿子经常给我买衣服买东西,儿媳也孝顺,没有嫌弃我这个三进宫的婆婆。在弥留之际,我颤巍巍地拿出了当年母亲送我的香囊和里面父亲送的幸运币,愣怔地看着它们,阖然长逝。
程清秋,享年7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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