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初相识

2020/08/01317 浏览同人江湖
宇文庄奇案延展,部分私设归我
剧情BE走向
在少年比武大会之前,何亭云就已经见过白芊芊了。
那天他在后山练剑,有一支珠钗从他头顶的树上落下,落在他脚边上。紧接着有个女孩也从树上跳下来,裙摆随风扬起,她拾起发钗,朝他粲然一笑:“我偷偷瞧你好几天了,今天是无意才叫你发现的。”
“你长得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子。”她凑到他跟前,眼睫翕动,像一只轻盈的蝴蝶,展着翅膀慢慢飞进他了眼里,落在心上,轻轻吮了一口。
就引起了无边波澜。
她把那只钗塞进他手里,转身跑开,声音远远飘来:“下次见面的时候,还给我吧。”
再次见面,已经是少年比武大会了。
少女手里拿着佩剑,似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眉头微微皱起朝着四处乱看,却在与他对上视线时弯起了嘴角。
她朝他招招手,跑了过来:“上次未同你讲,我叫白芊芊。”
何亭云礼貌回礼:“在下...”却被打断,“我知道,你叫何亭云。”
见他疑惑,她又笑开:“武当弟子喊你的时候我听到的。”
她又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他,盯到何亭云浑身不自在才发问:“见面这么久也不还我的珠钗,莫不是你拿去送你的什么知己红颜了。”又嗔又怪,听上去有些生气的意味。
何亭云忙从怀里掏出被手帕层层包好的那支珠钗,双手递给她:“怪亭云一时将此事忘记了,白姑娘莫要说笑,亭云一心修道,那有什么知己红颜。”
说罢,又见白芊芊笑起来。
此后几日,白芊芊便一直缠着何亭云,在他练剑时趴在他屋顶偷看,吃饭时又悄悄出现给他留一瓶酒,买了他们两个小像的泥人放在何亭云桌案上,还在一个明月高悬的夜里,偷偷溜进他的院子,在醉酒的何亭云嘴角亲了一下。
她声音小小的:“我第一次见你就很欢喜你,就想要嫁给你”
有云将月亮慢慢遮盖,悄悄掩去少女的心事。
比武大会即将结束,大家都放松心情准备离开的时候,异变却横生了。
白芊芊被查出来是天阴教弟子,被众派弟子围攻,意图生擒。
和她一起被围,想要救她的,是武当何亭云。
没人会想到何亭云会出来救她,连白芊芊自己都没有想到。
“为什么?”她刚经历一番乱战,嘴角挂着血丝,显得狼狈。
“我听到了。”何亭云提剑戒备着,“你说你喜欢我,我听到了。”他生来就在武当,除了武当和一把佩剑,他其实一无所有。突然有一天,有一个姑娘带着明媚的笑容闯进他的世界,他动容了,这是他一生中拥有自己所属的唯一机会。于是在哪个阖眸休息的夜晚,他也装了一回醉,骗了一次人。
“你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若只因为你是天阴弟子就要你的命,是不公平的。”何亭云把她扶起来。
白芊芊想,我投身天阴就已经是最大的坏事了。可她没有说出口,她不敢也不想破坏这一刻。
“之前我不敢说,姑娘莫怪,今日若安全带你出去,亭云斗胆求娶白姑娘为妻。如果走不了,我也可以同你一起死在这里。”
武当弟子围在前面,痛心的看着他们的师兄,有人开口希望他迷途知返,领了刑罚,再不提此事。何亭云只是看了一眼白芊芊,把剑又握紧了一些。
他们最终还是逃了出来,何亭云当众叛出武当,江湖中都说他自甘堕落,为他唏嘘不已。而他和白芊芊自此以邪剑侣之名行走江湖,所到之处,皆被当做妖邪。
他们便隐姓埋名仗剑江湖,笑傲红尘。
白芊芊为何亭云高兴,高兴他再不必困于武当山的一片天,再不必困于所谓侠客和大义,却也难免为他难过,这么多年他们躲躲藏藏,不肯轻易现身人前,她似乎只是带着何亭云从一个牢笼换到了另一个牢笼。
直到宇文庄秘宝大会,他们被逼到雪山顶上,身后是万丈悬崖,身前故人相对,一时无言。
何亭云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的师父带着清理门户的念头来要他的命。
“师父收我养我,亭云自觉无颜面见师父,若师父想要杀我,亭云没有怨言。”他解释着,不希望他的师父对他有最后的误会,“但亭云谨记师父教诲,从不做有违江湖大义之事。”
“若你谨记在心,当日就不会救走天阴妖女。”张真人全然不听,“亭云,交出玉佩,和这妖女回到武当让弥补你犯下的错。”
何亭云后退一步,再无言语。
白芊芊上前扶住他:“我白芊芊在此起誓,宇文一事,是我一人谋划,与我夫君无关,我愿一死谢罪。只求张真人念在师徒一场的情分上,让我夫君安全离去。”
她说罢就要跳崖,被何亭云及时拦住。
“他们想要的,不是什么宇文庄被灭的罪魁祸首,而是那枚玉佩。不交出那枚玉佩,看来我夫妻二人是走不出这里了。”
“亭云哥...”
何亭云看着她:“你我邪剑侣从来成双成对,你怎么能留我一人。”
“哪有什么正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持剑指着眼前这群“正道”:“我自认见过了门派里的龌龊,却没想到,真正的龌龊今日才出现在我眼前。”
“从前我希望带你离开武当,是因为偷看你的那些日子里,你从来都没有笑过,那些条条框框束缚着你,让你不得自由,可这些年虽然看遍了这世间美景,我们也从来都不曾自由自在的行走在这世间。”她握住他的手,“若早知如此,当初我便不该贪图,至少你在武当可以一生安宁。”
何亭云摸她的头发:“遇见你的时候,我的心就是自由的了。”
“何亭云从不后悔叛出武当。”
他抓着她的手,说:“我们走吧。”便纵身一跃而下。
崖上的人没想到他们这么决绝,连伸手的机会都没有。
风呼啸从耳边擦过,何亭云已经开始喘不上气了,他的手也渐渐无力的松开,往事走马灯般从他眼前闪过,那些曾坚持的,信奉的开始逐渐模糊,回忆尽头,一席白衣渐渐清晰,那女孩回过头来朝着他笑。
“你长得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子。”
“我喜欢你,我第一次见你就仿佛和你认识了很久,那时我就很想嫁给你。”
“多笑一笑吧,我喜欢看你笑。”
雪花飘摇着落下来,视线所及满目纯白。
真好啊。他想,这一次,他们终于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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