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帕斯卡契约的主角是杰洛尔德》第二话弗兰克

第一章海格姆

第二话弗兰克

    杰洛尔德沿着小路，还没走多久，咻一声，一箭射来。杰洛尔德想过会遇到袭击，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遇到，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箭没有朝他的头射来，而是射在了他的脚边。

    “外来人，离开吧，外面可比里面安全多了。”

    沙哑的声音从树后传来，杰洛尔德循声望去，树后走出一个人，杰洛尔德打量了一番，这个人全身用麻布裹着，头部只漏出眼睛和鼻子，背部微微隆起，腰间一边别着一个包，一边挂着箭袋，箭袋只放着寥寥数箭，手中拿着弓，一箭正架在弓上。

    见对方没有攻击欲望，杰洛尔德将剑插回剑鞘，向对方行了一个礼。

    “上次多谢阁下的救命之恩，阁下的劝告我明白，但是我不得不去山顶，那对我很重要。”

    “山顶？你去山顶想干什么！”

    听到对方的目的地是山顶，那人突然激动，拉开弦对准杰洛尔德。

    “阁下，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

    “离开！立刻离开！”

    眼看对方误会，杰洛尔德连忙解释，但是对方根本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箭对准自己，逼迫自己离开，但是杰洛尔德并不想再次无功而返。环顾四周，杰洛尔德确定对方只有一个人。

    “阁下，得罪了。”

    杰洛尔德拔出剑，一个箭步冲向对方，那人看杰洛尔德不听劝阻，迅速射出一发箭，杰洛尔德用剑挡开，那人又射了几发，但是全被杰洛尔德一一化解。不一会，杰洛尔德就来到那人面前。

    那人立刻从包里掏出一个结晶扔向杰洛尔德，结晶在俩人之间裂开，发出耀眼的白光，杰洛尔德被白光晃到，两三秒后才缓过来，抬眼一看，那人已消失不见。

    阻碍消除，杰洛尔德继续向前，杰洛尔德越走越感到怪，因为这是一条上坡路，走到尽头，杰洛尔德才发觉自己已经来到村子的上方，但是可惜的是，这条路已经无法再往上走了，继续走只会回下方的村子。

    就在杰洛尔德观察周围时，一只箭射来，就在杰洛尔德想要挡下时，箭上竟绑着一块结晶，挡下的同时，结晶裂开，又是一阵耀眼的白光。白光过后，又是几发箭射来，同样，箭上都绑着结晶。

     杰洛尔德每挡下一箭，都会陷入两三秒的“致盲状态”，而一旦陷入“致盲状态”，杰洛尔德就只能靠直觉去防守，幸运的是，杰洛尔德挡下了所有射向要害的箭，只有几箭擦身而过，受了一点点皮外伤而已。

    白光过后，杰洛尔德睁开双眼，恰好看到那人抓着弓朝自己挥来，杰洛尔德举剑挡下，令杰洛尔德出乎意料的是，那人力气异常的大，杰洛尔德使出全力才招架得了。

    “外来人，你不明白这个村子的危险，我是在救你！”

    “我知道这个村子很危险，但我必须搞清楚，那团诡异的‘黑雾’是什么？山顶上的‘太阳’是什么？”

    听到这，那人更加愤怒。突然发力，将杰洛尔德击退几步，接着抓着弓朝杰洛尔德横扫过来，杰洛尔德这次不选择硬接，后撤几步躲过，趁对方处于后摇，快速突进，一剑刺向喉咙，不到一秒，剑端就在距离那人喉咙一指处停下。

    “我并无恶意，半个月前，我一直处于黑雾中，直到今天我见到山顶的太阳才逃出黑雾。”

    说罢，杰洛尔德将剑收起，再次向对方行了一个礼。

    那人见杰洛尔德如此有诚意，暂时放下戒备，相信杰洛尔德的话。

    “我是雷蒙斯大人的随从弗兰克。”

    “我叫杰洛尔德……这里原先就是这样吗？”

    弗兰克摇了摇头，领着杰洛尔德来到一处平台，朝下看，正好可以看清下面村子的全貌，而那拐角，连接着上山的路。

    “原先，海格姆并不这样，村民们跟着海格姆在这里定居，开垦田地，后来雷蒙斯大人来了，他让我们在山中开凿矿洞，将品质精良的矿石经由商队运往赐福之地，还组织强健的壮年组成巡逻队，保护村子的安全，那之后，村民的生活才算好起来。”

    “可这一切都随着那个红发女巫的到来而改变了，是巡逻队在啃食者的利齿下救下她，是雷蒙斯大人让村民盛情款待她，可她刚走，海格姆就病了！祂的光芒日渐消弱，直到无法笼罩底下的村子，黑雾开始渗透，怪物不断袭击村子，一开始是一两个村民变异，可慢慢越来越多的村民发生变异，雷蒙斯大人和巡逻队奋力抵抗，可巡逻队也变异后，雷蒙斯带领剩下的人躲进矿洞，即使这样，情况也没有好转。”

    从弗兰克的话里，杰洛尔德抓住几个重点“红发女巫”“海格姆是祂”“黑雾确实怕‘太阳’”。

    “弗兰克，你说的祂，难道就是山顶的‘太阳’？”

    “那不是太阳，我听雷蒙斯大人说，很久很久之前，太阳就沉落海底，世界陷入一片黑暗，直到巨像的诞生，驱散了黑暗。每一个巨像都有自己的名字，而祂就叫海格姆。”

    “那团诡异的黑雾呢？”

    “我对黑雾并不了解，雷蒙斯大人对这些更加清楚，我虽然是雷蒙斯大人的随从，但我是雷蒙斯大人来到这之后才跟随他的。”

    “那你的雷蒙斯大人在哪？”

    弗兰克再次指向山顶。

    “那里，雷蒙斯大人带领我们躲进山洞后，依然有村民发生变异，后来雷蒙斯大人发现了一块特殊的矿石，可以阻止变异的蔓延，情况才好转，可几天前，矿石不见了，有小偷偷走了它！”

    说到这，弗兰克显得很生气。

    “该死的小偷，偷走了村民们存活的希望，雷蒙斯大人每天都为此鞭挞自己，我不忍心看到海格姆就这么毁灭，便离开山洞，寻找那块矿石。”

    突然，弗兰克的眼神黯淡下来。

    “唉，可是我下山时，被巡逻队发现，不仅被打伤，还与雷蒙斯大人失去联系，现在上山的路有巡逻队在巡逻，我观望了很久，都没找到回去的方法。”

    杰洛尔德拍了拍弗兰克的肩膀。

    “弗兰克，一个人行不通，两个人未必也行不通，倘若我们合作，我吸引它们的注意力，你负责援助我，或许可行。”

    俩人一拍即合，当场谋划起来，因为上山的路也比较狭窄，二人便打算在那解决掉巡逻队。

    杰洛尔德和弗兰克借助掩体溜过前半段路，等巡逻队走到村口，俩人立刻从掩体后冲出，径直奔向拐角，弗兰克甚至趁巡逻队没反应过来，先手一箭射死一只蜗牛人。等剩下的蜗牛人追到拐角，杰洛尔德和弗兰克都已就位。

    “队长”蜗牛人还想用“包围战术”，但是这里太过狭窄，同时只能容让两只蜗牛人通过，弗兰克在上方先发制人，再一箭射死一只蜗牛人，杰洛尔德跨步向前，一剑砍下另一只蜗牛人的脑袋，后面的蜗牛人还想喷射黏液，弗兰克扔出闪烁结晶，耀眼的白光顿时让蜗牛人们失去目标，而有防备的杰罗尔德行动自如，唰唰两剑，又两只蜗牛人倒下了。

    位于队伍后面，专门放冷箭的蜗牛人刚将弓举起来，就被弗兰克先行射杀，最后只剩下“队长”蜗牛人，与杰洛尔德面面相窥，“队长”蜗牛人十分恼怒，提起长矛刺向杰洛尔德，没有其他蜗牛人的干扰，杰洛尔德一个侧身轻松躲过，不等“队长”蜗牛人蠕动下巴的触角，杰洛尔德就快剑砍掉，然后在“队长”蜗牛人的惨叫中，一剑刺穿它的脑袋。

    随着“队长”蜗牛人的倒下，村子里的蜗牛人全被杰洛尔德和弗兰克清除掉。看着曾经共同保卫村子的伙伴变成怪物被自己连同外人杀尽，弗兰克心里就不好受，弗兰克将手放在其中一个蜗牛人死后残余的壳上，默默哀悼……

    “你们是海格姆的英雄，是海格姆的守护者，幸存下来的人们会永远铭记你们的。”

    杰洛尔德没有打断弗兰克，而是在一旁静静等候着弗兰克为每一位曾经守护海格姆的英雄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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