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活动剧情呈现】21 天堑亦通途/Another Way Out
2024/01/2969 浏览攻略
21 天堑亦通途/Another Way Out
一个全新的发现，轻易将别斯米尔的注意力从飞跃断桥上全部吸引过去。
别斯米尔：
嗯?这是什么意思?
葛天：
从骨相不可识读这点看来，你不是妖，也不是人。精怪?亦不相同。
别斯米尔：
噢，我也是一位神秘学家。
葛天：
直觉告诉我，应在看到你的那一刻，就逃去天涯海角……
别斯米尔：
我记得，您的确这样做了，带着我那些被变成鹿蜀的，可怜的同伴们。
葛天：
......
总之，我本难以想象，应当怎样与无法看透骨相之人相处。
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别斯米尔：
没有什么区别，对吗?就像我至今还很惊讶，这座城里的人，竞然认为神秘学家与人类并无不同。
葛天：
就我所见骨相来说，大约确有不同。不过……
别斯米尔：
不重要，是不是?
在有所求，有所问的时候，我们也没有什么不同。
别斯米尔把脸转向人们走来的方向。
她明明看不见，却像是在坚定地望着什么。
别斯米尔：
……不如说，我刚才提出借助外力，飞跃断桥的那个问题，也并不是为了质疑你，或者你们说的“渊庙”。
甚至也不是在质疑这个古老神秘术的施放条件。
葛天：
那你是何意?
别斯米尔：
只是……走投无路。我想。
像所有已经走投无路，却不理解自己究竟是怎样走到这一步的人，都会想做的一些无用功。
别斯米尔做了一个决定。她把油伞举起来，卡在头顶的树权之间，自己则从那下面离开，走向雨中正在刻下问卜木签的人们。
小叶尼塞也没有停留。她跟在别斯米尔身后，从最早出发时就是如此，现在也一样。
葛天：
你往哪里去?
别斯米尔：
我也有话想问。
葛天：
即使没有答案?
别斯米尔：
是的。我相信这些人……他们也都知道。
没有答案，可他们依然在问。
别斯米尔往前走去，几乎都要走上断桥，直到小叶尼塞衔住她的袖子。
别斯米尔：
没关系，我明白。
小叶尼塞在雨中显影。水泊的表面被雨点打得隐隐绰绰，她的面庞也在其中不断晃动。
好在她的内心已经不再如倒影一样摇摆不定。
小叶尼塞：
您想怎么做?我们没有那样的木签。
别斯米尔：
用手指，用泥水，就在地面。
你也问吧，不必拘泥于形式。
小叶尼塞：
我的问题……
别斯米尔蹲下身来，以食指戳在松软的泥水中，写下几个西里尔字母。而后是一些和另一些。
当她写完整个问题时，前面的字母已经被大雨冲刷而去，就像海水会卷走沙滩上的所有痕迹。
别斯米尔：
孩子，你的问题呢?你可以说出来的。
小叶尼塞：
……我还是写下来吧。
小叶尼塞并不认为这样做会有任何的意义。但她无法拒绝别斯米尔。
注视着自己在水泊中的面容，她再次发动了神秘术，同时问出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
很快，眼前的水泊中，红发的女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澄澈水面上，由暖色光点组成的一行西里尔字母。
女孩望着水面，意识到那行字甚至不需要去仔细辨认。
雨点捶打，波光浮动。水面颤抖出一个问句。
Где мои воды?,
<“我的水域在哪里?”>
突然出现的更多动物的脚步声，令小叶尼塞没来得及陷入更深的思索。
红发女孩重新出现在水泊中，语气如往常一样毫不留情。
小叶尼塞：
他们难道还没放弃走吉——
小叶尼塞猛地回过头去。
既不是鹿蜀，也不是斑纹马的人们，从城中无人看管的职祠离开，却不约而同地来到这里。
他们赤裸，疲惫，未被驱赶，也没有穿着任何年节的装饰。
那些第一天小叶尼塞曾从闹市上见过的绸带与花朵都消失了。它们在这里毕竟不合时宜。
小叶尼塞：
......
……他们……衔着木签……
别斯米尔：
他们都来了，是吗?
小叶尼塞：
……是的。
衔着木签。他们为问卜而来。
但那上面是空白的。
别斯米尔：
他们只能在心里发问了。
小叶尼塞：
您想让我做什么?
别斯米尔：
......
你可以——
成为他们的口、手、眼。
或者什么也不做。
就像我们后面的那位先生。
葛天还留在树上，也因此得见了一切。
他的翅膀因淋雨而变得潮湿和沉重，头上的布巾也浸透了雨水，滞重地压着，像是要使他回到地上，回到泥层里，回到世界之初会有的那些地方去。
他没有动作，沉默着将树下发生的一切纳入眼中。
小叶尼塞：
我知道了。如果他们都是来问卜......
我会帮忙。
不平的地面上有许多水洼。短暂的光点闪烁后，水中逐渐显现出一些形色各异的人的面庞。
那些面庞很快出现，又很快消失，接连浮现的，是或长或短的方块字句子。小叶尼塞无法读懂。这就是她能做的所有了。
她继续望了一会儿，选择转头去寻找别斯米尔。
小叶尼塞：
女士，等回去后——
别斯米尔笑起来，轻轻摇头，止住女孩的话。
年长者转过身去，似乎朝向葛天所在的方向，也像是在对着众人来时城门的位置。尽管她什么也看不见，却能察觉到某处有着源源不断的生的气息，正朝此处奔涌而来。
别斯米尔：
……你错了。袖能听到的。
葛天在树上，像雨燕那样抖落翅膀上所有会令其过分潮湿的缘由。
他清楚别斯米尔并非在对着自己说话，盲眼的神秘学家只是继续做着无用功。
——但他又一次错了。
葛天：
……那是——何人?
所有在场者都能听见的声音，在除了雨声一无所有的寂静中越发响亮，以至于一切活物都应声回头——
只见一袭红衣飞快地越过所有人。
是曲娘。
那是曲娘，熟知或不熟知的人们都很快意识到。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真的跃过断桥了吗?跃过去之后会怎么样?
无数个问题盘旋在目睹一切之人的脑海中。
小叶尼塞：
——!
别斯米尔：
……是她。刚才的声音……是曲娘，对吗?
我听到了非同寻常的动静，就在她跃过去的那一瞬间。
城中居民I:
刚才那是——是曲娘——?
柳郎，你看见了吗??
城中居民Ⅲ:
是，我看见了。是她——是她。天啊，她居然办到了，她飞过去了……!
震惊之中，有人向断桥的对岸急急探出头去，却又在崖边停住收回。
他们追求着一个笃定的答案，却仍然畏惧于悬崖的陡峭与高远，自然也想不到——
城中居民I:
这，这——
小叶尼塞：
没错，没错，是曲娘……我看到她变成了鹿蜀……女士，她真的成为了鹿蜀!
城中居民I:
——呜呜……马都变回来了，河也——
城中居民V:
天哪，河水——沛霖川涨水了——!
悬崖之下已经不再是峡谷和低矮的河水，而是涌动着不断向上的湍流。
城中居民V:
不对，我能说话了，我的身体也……怎么回事!!
人们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们奋袂地张望着彼此，脸上浮现着红光，如同除夜廊下耀眼的庭燎，更像是河上曾经的光带。
问卜应验了。
小叶尼塞：
等等，我——
我也变回来了?
小叶尼塞几乎要跳起来拥抱别斯米尔。
小叶尼塞：
曲娘——曲娘跳过去了!她竞然以人身的样子……跃过去了……!
她没有坠下去，甚至在半空中的时候，我以为是我眼花了……似乎有一瞬间，她真的变成了鹿蜀。
难道这就是问卜，是“所求必应”
对了!这些城中的人都变回来了，说不定——
许久未闻的声音也在身旁响起。
克罗利克：
什么……这……?
啊，这到底是怎么了?头痛欲裂……
小叶尼塞：
……克罗利克先生!
人群之中，同伴失而复得。
尤利恩：
天哪……难道我是做了一场怪梦吗……
小叶尼塞：
还有——尤利恩先生他们——
他们都在那边!别斯米尔女士，我们也过去吧!
不等回答，小叶尼塞远远招手示意，随即奔向他们。
小叶尼塞：
这里，我们在这边——
别斯米尔：
……“百载难逢岁朝春”……
的确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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