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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场上的星辰
七年前波士顿的冬夜，我蜷缩在宿舍被子里反复回看那个视频片段。屏幕里的凯里·欧文在总决赛第七场最后五十三秒投出那记扭转乾坤的三分球，篮球擦过库里的指尖划出金色弧线，整个甲骨文球馆的声浪仿佛要掀翻屏幕。
那年我刚经历高考失利，在复读班的课桌上用圆珠笔把"Kyrie 11"描了上百遍。凌晨四点的走廊里，我模仿他蝴蝶穿花般的交叉步，橡胶鞋底与水泥地摩擦出细碎的星火。每当数学卷子上的红叉刺得眼睛生疼，就会想起他带着骨裂的膝盖坚持夺冠的模样。
去年秋天在布鲁克林主场，我终于亲眼看见他单挑防守者。聚光灯下他忽然急停，球鞋在地板拖拽出黑色尾迹，后仰跳投的瞬间像极了天鹅舒展脖颈。那颗橘色星球穿过篮网时，我听见十二岁那年自己埋在枕头里的呜咽，正化作此刻两万人同时爆发的轰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