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夫】全知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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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黑的房间里,阿莱夫并不孤单。
在隐隐作痛的颅骨里,声音从未消失。
他们一同在等待,等待接下来的一曲铃声,一部电话,一位客人,一个问题。
*铃铃铃——
他们便一同寂静下来,聆听对面传来的每一个字母,每一个词汇,每一处停顿。
不过特殊的是,今天和今天之后,他们手中握着的话筒,都只能是涂着黑白格子的“囚笼的守序者”。
哦,当然,是理想家赋予它的名字。
梅林:介绍完毕,所以我们可以正式接通这次诊断了吗?不要再进行无意义的喋喋不休!
理想家:前情提要是非常有必要的,一知半解反倒会使我们的客人陷入囫囵的迷茫……如同我们之间的迷宫。
男人点头,终结了电话的震动。
阿莱夫:“你好。”
女孩:你好,阿莱夫先生!
一个活泼的女声从冰冷的话筒里传来。
苏芙比:“我是来自司辰小队的苏芙比,听说您所有问题都可以回答,这是真的吗?”
阿莱夫:“是的,您可以向我询问一切,无论是文学,科学,还是琐碎的社会学……一切,只要您能说出来。”
苏芙比:“啊,好厉害呀!所以我就不客气啦……你说,人鱼眼泪和独角兽角粉末,哪个更适合混入宴会蛋糕?”
梅林:这种问题类似于在询问人体实验,到底是往血液里加止咳糖浆,还是维生素冲剂效果会更好?结局都是一个——肯定不会有好事发生。
理想家:暂且不提合理性,这想法还算浪漫,毕竟想象力匮乏的人都不会提出这种问题。
梅林:也只仅限于“浪漫”罢了。
扎伊尔:兴许是这位小姐有着丰富的好奇心,我们不应过于探究这个问题的对错。
阿莱夫:“其实这些魔药素材并不适合加入蛋糕,有可能会形成化学反应,导致味道变质和人体损害。我将为您提出以下替代品……”
*铃铃铃——
这次的提问者来自德克萨斯。
女人:“你好。你知道一个叫凯拉的姑娘吗?她身高大概是五英尺三英寸,栗发绿眼。我想知道她在哪里。”
梅林:看来她把这儿当寻人事务所了。
理想家:这便是一场悲剧的诞生——寄托于一个电话带来的希望。
阿莱夫:“抱歉,我并未见过一位名叫凯拉,并且有以上特征的女性。”
…………
对面传来了一阵沉默,但歇斯底里的杂音。
女人:“原来凯拉的下落,连全知全能的人也不知道啊。”
她苦笑了一声,像吃了一根又一根苦目糖,但味觉早已被糖精浸泡的麻痹。
无法尝到当初第一次的甜蜜。
阿莱夫:“我并不能指出具体地点。不过,我认为这个问题取决于您。她可能并不存在,也可能无处不在。”
女人:“……什么意思?”
阿莱夫:“您不在的地方,她便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