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雪中燃

昨天 15:3436 浏览综合

《雪中燃》

雪粒子刮在脸上像刀片，璃月舔了舔嘴角结冰的血痂，靴底碾过冻成琉璃状的尸堆。远处十二座烽燧早灭了，只剩她背后这杆赤旗还在烧，旗面裹着滚烫的符火，硬是在暴雪里劈出三丈见方的无雪之地。

"火耗子！"北莽狼骑的咒骂混着冰碴子砸过来。璃月眯眼望着雪雾里浮动的玄甲重骑，指节轻轻叩响自己的法杖，这柄叫"红酥手"的法杖嗡鸣震颤，法杖里淌出的熔岩滴在雪地上，滋啦啦蒸起白烟。

三百匹披着冰铠的霜狼开始冲锋时，天地间响起琉璃碎裂的脆响——是北莽萨满在结阵。璃月突然想起师父咽气前那句话："火法师最忌雪天作战，除非......"她嗤笑一声扯开猩红大氅，露出内里烟霞色旗袍，开衩处缠着的赤蛟筋猛地绷直。

"除非这火烧得够疯！"

法杖甩出弧光的刹那，十二道火龙自旗杆盘旋而起。雪原炸开赤色旋涡，霜狼骑的冰甲遇火成枷，锁着骑兵栽进自己凝出的冰坑里。璃月踩着符火腾空，旗袍下摆燃成流火，露出大腿内侧十七道灼痕——每道疤都是焚城术的反噬。

"第七营弟兄的血债，"她倒转法杖插进雪地，符火顺着筋脉烧进五脏六腑，"得拿三千颗北莽头来抵！"

冰阵萨满终于现了真身，是个戴青铜面具的瞎子，手里白骨杖往地上一杵，八条冰龙破雪而出。璃月却笑了，满嘴溢出的血星子溅在火铳上滋滋作响："等的就是你！"

红酥手突然解体，十二节金管拼成三尺火尖枪。枪头挑着的不是焰，是凝成实质的悔——五年前被她误焚的茶马镇，七百条冤魂在火中哭嚎。冰龙触到这悔火的瞬间，北莽萨满的面具裂了，露出璃月亲妹妹的脸。

雪还在下，赤旗烧到了旗杆末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