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蜕2

当晚阿生有些萎靡不振，一直在想着下午发生的事。吃饭的事母亲见他心不在焉，便问他发生了什么事，阿生只是草草地回应了一句没事。

晚上在书桌上做功课时，他仍在思考男人说的话。他知道，那男人的来路有些邪门，可那句话不断地在他耳边回荡。平凡，平凡，自己真的甘心就这样碌碌无为吗？草草地糊弄了两笔作业，阿生便睡了。

短短一夜，阿生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身边总是浮现出那么多如此优秀，自己真的不渴望成为那样的人吗？父母看到自己的成绩总是扶额叹气，自己真的甘心就此做个平庸之辈吗？终于在某一瞬间下定了某种决心，阿生准备重新找这个男人谈谈，即便出了什么事也无所谓，反正自己也不值什么，暴死街头似乎也无人在意。

再次来到这家小小的爬宠店，男人正笑眯眯地坐在角落的躺椅上，把玩着竹叶青。见阿生来了，站起身：“想通了，小友？”

阿生鼓起勇气直言：“你这人究竟什么来路？”

很快，他脸上便不再淡定，因为男人的双瞳，刹那间化作了同蛇一般的蛇瞳。狭长的眸子与琥珀色的眼珠，散发出一丝丝邪气。

“小友莫慌，我不是什么妖怪。”看阿生因惊恐而面无血色的脸，男人依旧笑眯眯地解释道，竹叶青从他的胳膊爬到脖子上，悬挂在上面，“我啊，叫我巳仙就好了。”

阿生头脑中只浮映着一个字：跑！可当他意识到这点时已经来不及了，他发现自己好像被下了定身咒，浑身上下动弹不得。

“何必如此匆忙呢，小友？我仅仅想和你做个交易而已。”巳仙笑眯眯地看着阿生，“我能赐予你一种能力，叫蛇蜕。你知道蛇会蜕皮吧，蛇是通过一次次地蜕皮来让自己成长的。我赐予你的这能力就和这相类似。当然，这能力也有坏处，蛇蜕皮过程的痛苦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况且蜕皮失败可是会死的。”

“换言之，今后你的努力一定有回报，代价则是伴随着长存的痛苦。”

“为什么偏偏是我？”阿生眼里尽是疑惑，虽然知道有坏处，但他还是不明白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偏偏轮到了他。

“神行事还需要理由吗？”巳仙摩拂着竹叶青伸过来的头，回答道，“只要你愿意，我就能帮你。”

此后是许久的沉默。店面的位置本就偏僻，空气弥漫着诡异的安静，竹叶青蛇嘶嘶吐着信子，巳仙则笑眯眯看着他。

最终，像决定了什么，阿生长长纳了口气，接着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嘛。”巳仙打了个响指，“回去吧，实现了。”

“就这么简单？”

“我说过，神行事还需要理由？”

“……”

阿生走出爬宠店，转过身去，刚刚的店铺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一堵厚厚的墙，仿佛过去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他甚至怀疑自己精神失常了。第二天一早，问了问同学，他们都没听说这附近开过爬宠店。阿生开始怀疑起来，但对成功的渴求又使他不得不相信巳仙的存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