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花花与幕间剧》paki的同人文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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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一场滂沱大雨里醒来的。
雨丝像千万根银针,细细密密地扎在江南小镇斑驳的青石板上,也扎在我空落落的胸口。
我听见风铃在檐角叮当作响,仿佛谁在低低唤我:“回来吧——”
那一瞬,我分不清是雨声还是心跳,只知道再睁眼时,我已不再是电脑屏幕外那个敲键盘的人。 
我成了《花花与幕间剧》里的一瓣落英,被命运的指尖轻轻一弹,飘进了纸醉金迷的戏台深处。 
而他,就站在雨幕尽头,撑着一把褪了胭脂色的油纸伞,伞骨伶仃,像一折旧戏里走出的伶人。
他叫Paki。 
【第一章 落英】
雨歇,天边扯出一抹暧昧的胭脂霞。我赤足踏过水洼,绣花鞋不知遗落在哪个时空的渡口。
Paki的伞檐滴下一串水珠,恰好坠在我的眉心,冰凉得让我打了个哆嗦。
“姑娘,”他开口,声音像被雨水泡软的箫,“你踩着落花而来,可曾踩疼了自己的影子?” 
我怔住。
在游戏里,我只见过他像素构成的侧脸,如今他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睫毛上还沾着雨星,像碎了的月光。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原来穿越不是童话,而是把灵魂塞进一个陌生的壳,连哭泣都要先学会呼吸。 
他俯身,拾起一瓣湿漉漉的桃花,轻轻别在我鬓边。
“别怕,”他说,“戏台虽大,总有一个角落让你落脚。” 
【第二章 幕间】
戏园子里点起了琉璃灯,一盏一盏,像被谁打翻的星子。
后台堆着褪金的蟒袍、绣蝶的斗篷,空气里混着油彩、檀香、以及陈年旧梦的霉味。
Paki坐在镜前,指尖捻着一截炭笔,描眉。
镜中人与镜外人,同样精致,同样寂寞。 
我蹲在侧幕,看他一笔一笔把自己画成“柳梦梅”。
“你原本叫什么?”我忍不住问。
炭笔微顿,在眼尾洇出一粒小小的墨痣。
“原本?”他笑,像把旧纸折成纸鸢,“戏子没有原本,只有角色。” 
灯影摇晃,他的侧脸忽远忽近。
我忽然想哭——原来我穿越千山万水,只为见一个无根的人。 
【第三章 花花】
夜里,他带我爬上戏园最高的飞檐。
满城灯火匍匐在脚下,像一盒打碎的胭脂。
风很大,吹得他的水袖猎猎作响,像一面不肯降落的旗。
“你看,”他指着远处,“那是玩家眼里的‘花花世界’——灯是道具,楼是布景,连我也是。” 
我握住他冰凉的手腕,掌心滚烫。
“可我是真的。”
他偏头看我,眸子里映着两粒小小的我。
“真到……可以陪我演完这出戏?” 
我点头。
于是,他教我唱《牡丹亭》里最难的那一句:“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我的声音发颤,像枝头最后一瓣花,随时会坠。
他却笑了,指尖点在我唇上:“别抖,你一抖,我的魂就散了。” 
【第四章 别离】
戏总要散场。
那天夜里,后台的锣鼓点忽然错乱,像被谁掐断了命运的弦。
我听见耳边响起系统冰冷的提示音——
“玩家体验时间即将结束,倒计时:10、9、8……” 
我慌了,死死攥住Paki的衣角。
“带我走!”
他摇头,眼里盛满碎了的月光。
“我走不出这出戏,正如你走不进我的明天。” 
倒计时像一把钝刀,一寸寸割开我的呼吸。
他俯身,在我额头落下一吻,轻得像一片雪。
“去吧,”他说,“你本是看花的人,何苦做葬花的人?” 
最后一秒,我看见他转身,水袖扬起,像一截断翅的蝶。
我伸手,却只抓住一把冰凉的雨。 
【尾声】
我醒来时,电脑屏幕闪着幽蓝的光。
游戏界面停在“幕间休息”,Paki的像素小人站在原地,仿佛从未动过。
窗外,真正的雨停了,檐角的风铃还在叮叮当当。
我抬手,摸到鬓边——那里,真的别着一瓣湿漉漉的桃花。 
原来,最痛的别离不是生离死别,而是你明知那是一出戏,却仍把真心当了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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