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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诺的脸更红了,几乎要滴出血来。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涌,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立刻躲到阿漂的身后。她甚至能感觉到阿漂握着自己的手,掌心也渗出了汗意,温度高得惊人。
阿漂的脖颈也漫上了一层红色。他清了清嗓子,试图解释,话语却有些难得的磕绊:“不,不是……奥古斯塔,她是……”
他顿住了。该如何介绍?“她是尤诺,你们曾经都很喜欢她”?这只会引来更多的疑惑和追问,甚至可能勾起尤诺的伤心。他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定义眼前这个对他而言意味着一切、对世界却是陌生人的少女。
他的停顿和难得的窘迫在奥古斯塔看来,无疑是坐实了“害羞”和“默认”。她笑得更加灿烂了,一副“我懂了我懂了”的表情,抱着东西往前凑近了一步,压低了一点声音,却足以让两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好啦好啦,不用解释,姐姐我都明白。”她冲着阿漂挤挤眼,然后又友好地看向恨不得把自己缩起来的尤诺,语气热情又带着善意的调侃,“这位妹妹,别害羞嘛。我们阿漂可是个难得的好小伙,虽然有时候闷了点,但绝对靠得住!眼光不错哦!”
这番直白的“夸奖”和“认同”,让阿漂和尤诺同时陷入了更深的窘迫。阿漂感觉自己的脸颊也开始发烫,只能硬着头皮接受这 misplaced 的“赞誉”。而尤诺,则被那声“妹妹”和“眼光不错”弄得头晕目眩,只能发出一个细若蚊蚋、连自己都听不清的音节,算是回应,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把额头抵在阿漂的胳膊上。
奥古斯塔看着两人一个面红耳赤、强装镇定,一个羞不可抑、几乎化身鸵鸟的模样,觉得有趣极了。她哈哈笑了两声,终于决定放过这对看起来“刚确定关系”正浓情蜜意又脸皮薄的小情侣。
“行了行了,不逗你们了。还得回去给家里的馋猫准备早饭呢!”她抱着东西,侧身从他们旁边走过,经过时还不忘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阿漂,留下最后一句话,“好好带人家姑娘逛逛啊,阿漂!对人家温柔点!”
直到奥古斯塔带着爽朗的笑声走远,消失在街道尽头,那令人窒息的、混合着巨大羞窘和尴尬的氛围才缓缓散去。
原地,阿漂和尤诺还僵硬地站着,像两尊被施了定身术的雕像。交握的手心里全是汗,却谁也没有先松开。
过了好一会儿,阿漂才极慢地转过头,看向几乎要把自己整个埋进他肩窝里的尤诺。她露出的那截后颈都泛着可爱的粉色。他深吸一口气,感觉脸上的热意还没完全消退,声音干涩:“……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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