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那个玩ba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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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徐吴,今年19岁。我有个朋友名字叫李翔,和我同岁。这天和李翔约好一起打洲,去他家做客,朋友却邀请我先一起玩一个手机游戏《蔚蓝档案》此时正在进行剧情:
“为什么要保护他们?你也有自己的生活吧?”游戏里的黑服这样说。
“你看,人家游戏都劝你不要玩二游,你怎么就这么犟呢”我就嘲讽他。
李翔似乎也犹豫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喜欢这游戏。只知道自己非常着迷。他说“徐吴,这游戏懂我。”
“懂你?哪个游戏不是专门研究人心理设计的?”我嗤笑一声。
“从来没有一个大人,为那些孩子的痛苦负责过!”他的手机械地点击着屏幕,剧情继续着。主角(老师)的话映入了我们的眼帘。
“所以,你选择对她们负责吗?你并不是她们的家人,你只是刚好被叫来工作,与她们相遇而已。你还是好好操心自己的生活吧,交房租,坐地铁,工作,吃饭,哪一个不够你操心的?”黑服继续询问。
“我觉得游戏开发者比你还明白,你看,沉迷虚拟角色这不就是浪费时间吗?”我继续嘲讽。
“保护孩子,就是大人的职责!”老师的这句话终结了辩驳。
我见李翔不说话了,以为是我的话起了作用。“别玩二次元了,下午陪我打洲,你还欠我一个欧洲之心呢”
后来和李翔吃中午饭时,李翔和我说起了悄悄话:“我曾经也是个学生,但我的学生时代,充满了不安。
我的家庭环境不好。父母经常吵架,我每天都在担心他们会离婚,会卖掉房子,让我离开这个唯一熟悉的地方。家里总给我灌输“我们很穷”的观念,一支笔坏了,都要用胶带缠了又缠。”他说话时有些结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我评论:“兄弟,你这不是有我吗?再说了,没钱去赚啊”
李翔继续说:“和父母的关系也很僵。我爸会因为一点小事大发雷霆。有一次过年,我只是无意识地叹了口气,就被他一把推出门外。冬天的晚上,我一个劲儿地哭,求他开门,换来的却是一顿打。我妈则只知道逼我学习,她常说:“非得别人拿着鞭子在后面抽你,你才肯动吗?”在她眼里,我好像个牲口。做家务是应该的,手机要靠好成绩才能换,而我,永远不如“别人家的孩子”。”
“和家长关心不好谁没有过,这有什么好说的?好吧好吧请你继续”见李翔好像要和我生气,把筷子对准了我的脸,我为了安抚他就没和他继续计较。
李翔继续回忆:“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有次做数学题,到了晚上12点我还不会。我说“我做不出来”,她拿起东西就抽我。又困,身上又疼,看着那道题,感觉永远也解不开。还有一次,因为我玩手机,她夺过去就狠狠摔在地上。屏幕碎裂的声音响起,那一刻,碎掉的不是手机,是我对家人最后的一点信任。”
我心里顿一下。我曾也有过对家人的怀疑,但很快,这种疑虑被打消:“我去,这么绝吗?现在都上大学了就不用看父母脸色了不是吗?哎呀忘掉吧。我小时候也因为调皮挨了不少打。虽然有时候会被赶出家门,但总是家长他们先耐不住主动来找我。你看他们的心里还是想着孩子的嘛,再说了,如果你的成绩考好了,他们不就不会来为难你了?”
李翔有些委屈:“你不懂,这种一巴掌一块糖的教育方式我受不了,好像我是他们的什么达成目标的工具一样”
“他其实是个敏感的人?”我心里想“看不出来啊。不过如果是我,我肯定会早点忘掉这个回忆的”
李翔继续抒情:“家庭如此,学校也不是避风港。
我性格内向,曾经上学时在班里像个透明人。可能就因为这样,总有人觉得我好欺负。每天早上,我都要四处去找被人藏起来的课本和文具。东西总是莫名其妙就不见了。我不知道怎么处理,更不敢跟爸妈说。”
我本来还想挑挑刺的,但莫名觉得不合时宜,还是把话咽了下去……一个画面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那次公布成绩,画满红叉和老师故意写得很大的“不及格”的试卷被老师拍到我桌子上,周围都是我讨厌的那些人的嘲讽“这么简单的试卷,还有人不会做啊”。他们的嘲笑像刀子一样凌迟我的内心。因此我试图在各个方面追求耀眼的成绩。只有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实力已经远远凌驾于他人之上,才能感到片刻的满足。而每次想起那无可挽回的失败,我的手都无意中握紧了拳头
我回到了李翔的倾诉:“我的眼镜被人撞坏过,找不到人赔,只好戴着裂了的镜片上課。有一次被人从楼梯上推下去,下巴磕破了,血染红了衣服。找老师吗?我的班主任就经常拿我的作业当反面教材,在全班面前批评我。还有一次我忘了写作业,他直接把我摁在墙角用脚踢。去找其他老师?他们往往嫌麻烦,更愿意相信那些欺负我的人的话。“为什么他们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这是我从老师那里听到的,最让我绝望的一句话。大概是因为,就算被冤枉,我也不会反抗吧。”
我不耐烦:“够了够了,你现在可以独当一面了,你为什么要回忆你之前的痛苦呢?”我摆了摆手,表示不在乎。我内心却开始回忆:我以前就专门和不和自己心意的老师对着干,你越管我我就越不服气。谁怕谁?我对家人也是如此,毕竟以牙还牙嘛,怎么凶我我就怎么怼回去……李翔还是活得太憋屈了
“耐心点徐吴,这和我接下来想讲的主题有关。”李翔继续说道:“那时候我真的觉得,我的人生可能就是这样了:永远孤独,永远得不到帮助,活着就是为了承受痛苦。不会有人听见我的声音。”
“好了,兄弟,都过去了。”我随口安慰。
李翔的情绪突然从低沉变得热情起来:“但是,在基沃托斯,我看到了另一种可能。
当我第一次见到那些孩子时,心里那股想要保护她们的欲望,是那么自然,那么强烈。看着她们活泼、阳光的样子,我知道,那正是我梦里才有的、最想成为的模样。既然在她们的世界里,我是“老师”,那么我发誓,一定要给予她们应得的关注和毫无保留的爱。我不想让我经历过的痛苦,在她们任何一个人身上重演。”
“这倒是说得很仗义。值得称赞。”我点了点头。但内心还是着急打洲
他继续着演说:“当星野被关进地牢,我能感到她那份孤独和绝望,就像当年的我。但这次,故事不会重演了。“老师”的出现改变了结局,我们带领阿拜多斯的大家,救出了她。看到大家团圆时,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当爱丽丝被当作“威胁”,要被无情清除时,“老师”站出来制止了。不是因为确定她没有威胁,而是不忍心看她被当作异类排挤。因为“老师”自己,也曾被当作异类。”
“停停停,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这些人啊,我也对他们不感兴趣。”我内心抱怨但并没有说出来,懒得和他讲理
李翔继续:“我刚刚讲到哪了……当未花自暴自弃,老师给予理解。Rabbit小队失去归属,像一群无家可归的孩子时,是“老师”支持她们,帮她们恢复了社团。因为我比谁都清楚,关爱和“家”对一个孩子有多重要,而我自己,恰恰就没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家”。”
“我认为你可以去做个诗人”我嘲讽道。虽然有些无聊,但我还是继续听了下去。毕竟他说倾诉算享受嘛……
“……而在最后的最终章,“老师”把自己的逃生机会让给了黑子。不是不怕死,而是更不想……”
我被这几句话糖懵了,哪来的游戏解读?怎么从现实扯到游戏了?李翔的想象力真丰富。如果是我玩游戏,我肯定会最快达到游戏目标。至于游戏有没有什么深度,那和我没有关系。时间是宝贵的抓紧通关才是正道。
李翔继续说着,并没看我脸色:“在基沃托斯,“格格不入”可以被包容,“搞砸了”也没关系,哪怕犯了天大的错误——仍然有机会被原谅。在这里,最重要的永远是心意。
“老师”不仅仅是“传道授业解惑”,更应该给予孩子们稳定且无条件的支持。……”
“不对不对,老师就是用来给人教书的,哪个精英教师不是逼着学生学习的?”我反驳“如果没有严厉的老师,靠学生的自觉,那学习环境将会变得多差?”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好像在思考他要不要继续讲。但还是继续坚定地说:“因为,“老师”是“背负责任之人”。保护孩子,就是大人最根本的责任。
李翔:“走到今天,我终于明白,我的价值从来不是父母口中的成绩和才艺。我内心蕴藏的力量、我的共情和善良,这些才是我最纯粹、也最伟大的财富。因为自己真切地淋过雨,所以总想为别人,稳稳地撑起一把伞。”
“虽然我无法理解他是如何产生这样的结论的,但他的友善与可靠是毋庸置疑的。
李翔继续说:“基沃托斯的故事也许是虚构的,那个世界也许是虚拟的——但在那个世界里,我被触动的每一个瞬间、被温暖的每一段回忆、被理解的每一种情绪……它们带给我的力量和慰藉,都是真的。
所以,我终于明白了。这场漫长而温暖的旅途,最后一个被拯救的孩子——是我自己。”
“好了好了,个人宣言结束了吧?时间快到了,该打洲了”。我无聊地回复道。
“徐吴……看样子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无法理解故事给人带来的力量。就像在不相信魔法的人的世界里,魔法并不存在”他似乎显得有些失望。
我反驳:“你扯这些有什么用?抓紧时间摸金挣钱才是硬道理!”我一边准备游戏装备一边回怼他。
李翔说:“算了算了,不和你讲了。作为人连基本的同情心都没有。野猪吃不了细糠的。你的脑子永远只会用在和大金有关的事情上。明明都是人类,为何有这样的差距?还是说你的大脑根本没发育完全?”
“你说什么?”我被他这句话搞得更懵了。“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在讲什么?”我有些生气地质问。
“没什么徐吴,我不是在批评你,你没必要生气,毕竟你也没有试图要理解我,我们扯平了。”一副高姿态的李翔回复我。
我长了张嘴,想反驳他,却一时语塞。他的手机屏幕上,“黑服”那张精于计算的脸仿佛在对我冷笑。我突然意识到,在李翔的世界里,我扮演的角色,似乎和这个只讲利害,不谈感情的黑服有些相似。我回想之前的对话,李翔总是充满信念地演说,而我却现实得有些不近人情……这让我心里一堵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说的对,我不能完全沉迷于虚拟与理想”他继续说:“但沉迷于功利的计算会让人失去温度。”他似乎也有些语无伦次。但他的话像一块石头一样的,投进我的脑海里,泛起了一阵波澜,但也只是波澜。于是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朋友玉玉症了,陪他打几把游戏就好
“好了,大哲学家,世界需要人拯救,但三角洲也得打,快点上号吧。”我拍了拍他的肩。
李翔无奈地笑了笑,最终还是拿起了手机。窗外的天空渐渐变暗,暮色是融合蔚蓝与深红的紫色
长弓溪谷的雷达站是我们这次的目标。从超星车站进入目的地后,我们在实验楼搜刮了起来
“刀片服务器……显卡……”这次收获不错,继续探索吧。我向李翔说。
“徐吴还是快离开吧,这里怪好强,见好就收吧?”李翔举着盾从另一个房间出来。“不是打不过,就是……”
“那怎么行,我还想进主楼呢……不对,有脚(脚步声)”我紧张了起来“有好多,你听到了吗?”
一阵枪响,出口来了两个人,一个边打边退,举着步枪对着外面扫射着,看样子是被逼进来的。另一个队友拼命举盾给抗伤,似乎坚持不住想收盾撤退,却还是被打倒……
“没打过就想着逃跑,真菜”
看见队友倒下,另一个也准备逃跑,却突然被冲进来的突击兵拿下……
“李翔,好机会”我没说完就冲了上去,满眼都是kd和物资。我开启了技能,蛇形走位冲向敌人的枪口,同时不停输出。“不就是人多嘛,看我一挑三”。
李翔也毫不犹豫地跟了上来
激战的过程中,我们逐渐陷入劣势,周围至少两个满编。不仅是玩家,还有一群小怪着魔了一样在干扰我,进攻思路一直被打断。“666被做局了”心里感慨着。我拼命拿下一个满编时,却大意被小怪补枪。倒地的我陷入绝望……周围还有一个满编,而只剩一个盾是扛不住的。
李翔钩子把我拉走,想给我治疗,但另一个满编队已经靠近了。一瞬间,虽然李翔举盾及时,但也被打得没法还手。对面进攻欲望非常强烈,拼命想向我们靠近。
“别救了李翔,来不及了”我提醒他。他也意识到了,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转身了
突然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李翔如自己所说是个理想主义者,肯定会救我……毕竟抛弃队友,这是不完美的事。但同样也有代价,如果失败,就要承受功利上的失败——两个人团灭,没人挣到钱。
回到现实,我开始自责:“这就是极限了吗?就是因为我太弱了,如果刚刚没有失误……”我慢慢爬向一个死角,试图延缓自己的死亡
李翔依然不想放弃,躲在远处投掷了一个烟雾弹,刚好把出口封住。他还在蒸,虽然愚蠢,但值得赞许。他果然还是老样子
没有想到的一幕发生了,李翔隔着烟雾扫倒了一个人,并隔着烟雾把我勾走,藏到了另一个死角,并在四处封烟,开始救援我。
“还真让你狗运到了,没打中你就等着对面三个人把你打死吧”我嘴臭嘲讽着。我无意间撇了一眼李翔,他反常的沉默且专注,我知道这是他认真的表现
幸运的是,对面只来了一个突击兵,另一个队友应该是在救援。几乎和我们擦肩而过。我手捏着攻击键,一起来就和李翔迅速解决了他。他们可能是没料到我被勾过来救活了吧。
“徐吴,快,还有两个人过来了!”我没时间治疗,靠在他的盾后面,准备继续应战。他带着我往后靠,似乎想等CD,突然另一个突击兵加速冲过来了,举着步枪扫射,试图先把残血的我打倒,但他太低估了我们的实力。此时李翔迅速靠近他,用盾击击倒了他。同时,另一个人从背后攻了过来,凭借我的肌肉记忆,一枪就击倒了对方。
“虽然你们很强,但不要低估我们的羁绊啊”我心里得意地想。
而李翔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似乎没意识到他刚刚扭转了局势。我注意到他的手还有点抖,看来是真的认真了
“干得不错嘛兄弟,有点实力啊”我随意夸赞道。真是傻啊你,要是不成功你不就白瞎了?”
我突然想起他之前的话:“奇迹的发生是因为老师的存在,带来了无尽的可能”
“也许正是因为他是理想主义者,才会相信奇迹的存在吧”我意识到。
我向李翔表示:“真是了不起的大哲学家,本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你真的有这个胆子。不愧是理想主义主义者”
李翔喝了一口水,收拾着战利品,说道:“是吗?也算是一种解读吧,我救你只是因为想到自己撤离可能不安全。”他的表情有些僵硬,我知道这是他在说违心的话的时候的表现。而后,他突然兴奋起来:欧洲之心!”
我看向李翔的手机屏幕,是那充满辨识度的白色水晶外观,竟然真的拿到了
“是最先击倒的人包里的,怪不得他们那么激动,都想冲过来。”李翔检视着欧洲之心。
我的注意力正被这稀世珍宝吸引着,突然:“啪”一声轻微的枪响打破了平静,直接打残了李翔“啪,啪”接连两枪放倒了他
我记得这种声音,这是vss射手步枪,因其自带倍镜和消音,受到很多偷袭者青睐。在李翔的一片错愕之中,我已经用步枪击倒了百米外的偷袭者。正是因为对功利的追求,练就了我极限的反应力与操作。如果刚刚哪怕犹豫一下,下一枪就是我的脑袋。
“看样子我们谁都不欠谁了啊”李翔被我扶起。他看看手中的欧洲之心,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释然的笑了一下。他把它丢在了我面前。“我并没有你那样的果断,这是功利主义的胜利。”他开玩笑地说。
“如果没有你充满信念的反击,我们也无法摸到这石头”我将欧洲之心丢回了他脚下。
“不对,还是给你吧”“不,这是你的功劳”最后我还是收下了欧洲之心,毕竟我如果真的尊重他,还是收下比较好。
唉?我们之间的友谊,究竟是为了追求功利而建立的,还是为了追求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的理想而建立的?我想这其实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已经结成了强大的羁绊。如果一定要说,也许两种都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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