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观揭秘】当神祇成为枷锁《埃利亚斯》第一章
【引言】
埃利亚斯不信仰任何神。
在名为信仰之地的国度里,信仰是唯一的货币,也是唯一的枷锁。
当女儿埃拉拉的咳嗽声再次响起,当圣骑士马库斯带着刺眼的盔甲和更刺眼的要求踹门而入——
埃利亚斯知道,他又要用自己的双手,去雕刻那些他从不相信的“太阳圣徽”。
每一刀,都是妥协。
每一枚银币,都是救命的药。
【太阳圣徽】
埃利亚斯不信仰任何神。他只信仰他的双手、他的刻刀,以及他女儿埃拉拉的呼吸声。
但信仰,是“信仰之地” 唯一的货币。
埃利亚斯是个木雕师。在这个被狂热浸透的村庄里,他是个异类。他从不去神庙祈祷,也从不参加女祭司 主持的“圣光晨会”。当邻居们高唱着赞美诗时,他正弓着背,在木屑的香气中,修复一张断腿的椅子。
“信仰不能让椅子站起来,”他总是这么嘟囔,“但木榫可以。”
可生活,总得继续。
“爸爸,”女儿埃拉拉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带着一阵压抑的咳嗽。她又发烧了。 埃利亚斯放下刻刀,脸上的皱纹拧在了一起。药剂师的账单,就像教堂的钟声一样准时,而且一次比一次高昂。
“砰、砰、砰。” 沉重的敲门声,不是他那扇薄木板门能承受的。
埃利亚斯打开门,刺眼的阳光和一个同样刺眼的圣骑士 一起闯了进来。 “雕刻师,”那骑士——马库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的盔甲在阳光下亮得灼人。“我预定的‘太阳圣徽’,完成了么?”
“完成了,马库斯大人。”埃利亚斯侧过身,让他进来。
马库斯大步踏入这个简陋的工坊,他那身盔甲和周围朴素的木料格格不入。他似乎很享受这种不协调。他用戴着铁手套的手,粗鲁地抓起吧台上那十几个刚刚完工的圣徽。
“嗯……”他举起一个,对着光。那是用上好的白桦木雕刻的,太阳的光芒被埃利亚斯用一种近乎虔诚的技法表现得栩栩如生。“手艺不错。就是……缺少了点‘灵魂’。”
埃利亚斯低着头,没有反驳。
“你们这些工匠,”马库斯把圣徽扔进一个麻袋,又扔下一小袋叮当作响的银币,“只知道用手工作,却忘了用心。你应该多去神庙,埃利亚斯。你的手艺,是神赐的,但你却用它来雕刻那些……凡俗的桌椅。这是亵渎。”
“您说的是,大人。”埃利亚斯只是把那袋银币收进口袋。这袋钱,够买下个星期的药了。
“哼。”马库斯显然对他的“谦卑”很不满意。他环顾四周,目光扫过那些未完成的家具,扫过埃利亚斯那双沾满木屑和胶水的手。 “我听说,你从不参加晨会?” “埃拉拉病了,大人。我得照顾她。” “疾病,是源于信仰的不坚定。”马库斯冷冷地说,“你那女儿的病,就是对你这个父亲‘灵魂’的拷问。用你的‘灵魂’去祈祷,而不是用这些银币去买药剂师的草药。” 马库斯说完,转身离开了。他那身沉重的盔甲,每一步都像是在审判这间屋子。
埃利亚斯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长出了一口气。 他捏了捏口袋里的银币。 “灵魂……”他苦笑着,走向里屋。
埃拉拉正躺在床上,小脸烧得通红。 “是马库斯大人吗?”她虚弱地问。 “是啊,”埃利亚斯坐在她床边,用粗糙的手掌试了试她的额头,“他来取他的‘信仰’。” “他……他又说你了吗?” “他说了。”埃利亚斯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东西,塞进女儿的手里。“但他付钱了。”
那是一只雕刻了一半的、小小的木头鸟。没有上色,也没有抛光,但线条流畅,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
“爸爸……你又熬夜了。”埃拉拉心疼地握着那只小鸟。 “闭嘴。快睡。”埃利亚斯帮她盖好被子,“我得去趟药剂师那里。”
他走出工坊,捏紧了那袋来自“信仰”的银币,快步走进了那片被“信仰”笼罩的、狂热的阳光里。
【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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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的刻刀落下,埃利亚斯的挣扎才刚刚开始。当信仰成为生存的货币,你的思考正是另一把刻刀:
1、⚖️ 信仰与生存:埃利亚斯不信仰神,却必须制作神圣的象征来换取女儿的医药费。你认为这是一种可悲的妥协,还是现实的智慧?
2、🛠️ 工匠的尊严:马库斯说他的手艺“缺少灵魂”,因为他不用心祈祷。但埃利亚斯认为“木榫比祈祷更有用”。你如何看待“技艺”与“信仰”的关系?
3、👧 埃拉拉的角色:女儿的病是埃利亚斯一切行动的核心。她的存在只是推动情节的工具,还是赋予故事更深层意义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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