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江湖故事# 何为江湖

2020/11/19176 浏览同人社区

洪泽湖畔，微风徐徐。

“何为江湖？”这是花小婠问了不下百遍的问题，也是总令师父沉默不言的问题。

师父正慵懒坐在树下，手持一卷佛经，轻抚着怀中的小狸，听了花小婠的话后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皮，复又低下眸去。

“师父，何为江湖？”花小婠加重了语气，又重复了一遍。

师父合上佛经，抬头，看着眼前的红衣少女，五官还未完全褪去稚气，一双秋水中满是认真:“你……真想知道？”

“嗯！”花小婠重重的点了点头:“师父自花小婠五岁开始，便教花小婠练武，可花小婠下山听茶馆里说书的先生说，大侠练武都是为了行走江湖，行侠仗义的……”师父打断她:“你若真想知道，便下山，自己看看。”

花小婠皱眉:“师父这是要赶我走吗？”

师父默不作声，重新打开佛经，手腕却被人握住。花小婠盯着他，郑重的说:“好。”

于是花小婠背着一个粗布包裹，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服和一些银两，握着她从小便用的剑，下了山。

到了山脚，花小婠转身，望着石阶上一身飘逸白衫的师父，背后是熟悉的漫山梨花，飘飘洒洒，突然想起话本子上的一句话“三千梨花为谁一夜白了霜。”鼻子竟有些发酸。

“徒儿不肖。”花小婠朝着师父作辑，起身，看见长长的山阶落满了梨花，却不见一人。

洛阳城内，车马喧嚣。

“掌柜的，来一壶顶好的碧螺春，再来三两芙蓉糕。”红衣少女放下剑，在包裹里取出一块银子，抛了抛后摁在桌上:“额……再来一份荷叶饭。给师父那老家伙带回去尝尝。”后半句是对自己说的。

想到自己上一次路过这家酒店，还是五年前刚刚下山的时候。这五年里，她到过双飞燕的江南，去过繁华的金陵，拜访过梵音重重的古刹，游历过寒风飘雪的塞北。见过街上油嘴滑舌的小贩，树下无家可归的乞儿，青楼里翩翩出入的富家子弟，烧饼铺旁穷酸的落魄书生。这些都是她在山上，在师父的讲述中，在积满灰尘的古籍里所看不到的，听不到的。

拎着荷叶饭，花小婠飞快的奔上山，带起了一片片的梨花，飘飘洒洒，最后缓缓落在石阶上。

“师父，我回来了。”花小婠停住，看见师父正慵懒的坐在树下，手持一卷佛经，听了她的话后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皮，复又垂下眸去。

花小婠愣了，在她的记忆里，师父似从来不会老似的。而刚才的场景，就像五年前一样，似乎她问完师父，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刚刚醒来。

也许江湖真的是一场梦，一场读不懂的梦。

满池荷花绽放，蜻蜓肆意纷飞。

“师父。”花小婠把荷叶饭放在树下:“我回来了。”

师父合上手中的佛经，抬头，看着眼前的少女，仍是一身红衣，五官已脱去了当初的稚气:“回来了？可懂了？”

“嗯……”花小婠咬着指甲:“江湖里有各种各样的美景，各色各样的人，还有各种好吃的！”花小婠笑着看向师父:“对我来说，江湖有酒，有茶，有竹，有花，有伞，有剑，有快意情仇，有共话桑麻。也许，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吧！”

师父点点头，抬手拈下落在花小婠头上的梨花瓣，眼眸带笑:“那……婠儿可知道，师父的江湖？”

花小婠摇头。

师父从袖中取出一本书，递给花小婠。花小婠好奇的翻开，不禁惊叹一声。

书里，画的有双飞燕的江南，有繁华的金陵，有梵音重重的古刹，有寒风飘雪的塞北。最重要的是，每一幅画里，都只有一位红衣女子，或站，或立，或悲，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