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chapter6难忘思量
修改于2020/05/1657 浏览同人
目录帖:

呃……嗯,我希望到时候这份视频文件不会被消灭。你知道的吧。呃……我可以给路德维奇或者是奥斯丁,但是想来想去还是这样最好。这是属于咱们的秘密,别让那个娘娘腔知道。
其实说实话我在前往那里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我回不来的打算。嗯……你知道的我一直不开玩笑。所以我是认真的……我是说……很多时候我还是在依赖你,赫伯特。或者说你知道的远远比我多。我没有责怪你,我只是……很担心你未来会如何面对他们。
自从那些事之后你就一蹶不振,甚至消除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记忆。你会把它捡回来的,我相信你。因为那才是你,赫伯特。甚至我一个血魔都看出来了。好吧这不好笑。嗯……我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我看看关键词……OK,大事交代完了。嗯……我看看下一页……哦,对。关于未来的事。其实随心就好。毕竟大家都是这么多年过来了,所以都没什么关系,毕竟我们也是杀过神的人了,对吧……没什么能难住你,赫伯特。比起这个,我还是希望你能像一个普通的学者那样活着。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把你招进来就是我这几十年里我最后悔的事。对于这一点,我很抱歉。是我们毁了你的生活。
嗯,抱歉最近记性不太好,年纪毕竟是大了嘛,这和种族没什么关系……我得再看看关键词,第二页……呃……赞美你。嗯。有点难度啊,是吧……我想想……算是个好人?算了吧,说出来我都替你害羞……嗯……算了,跳过吧,我实在夸不出口啊。
对了,我可以推荐你以后该干啥……呃,回卡兹戴尔吧。毕竟那里才是你的家。维多利亚好是好,但……就像情侣酒店一样,就算你每天不停的换情人,住久了你也会腻的。而且……卡兹戴尔的文化你还远远不了解,多了解点关于萨卡兹的历史文化什么的其实也蛮好。对你来说应该是个恰如其分的工作。
呃……暂时就这吧。等以后我有什么新的想法会拍第二条视频给你。现在就先这样吧。
…………
特蕾西娅坐在床边,紧紧捏着胸前的挂饰,衣衫有些凌乱,还有些破损。脖颈上刚才惊险一刻留下的伤痕还有些渗血。
赫伯特轻轻锁上办公室的门,又回身捡起放在地上的蜡烛,对着熄灭的烛芯轻轻吹了一下,温暖的光芒就萦绕在两人身边。
“好了,这样。你也能看的更清楚。如果喉咙还在痛的话,再次抱歉,殿下。我有点不太正常。不过也算是你自作自受。”不知何时,赫伯特又恢复了一副从容温和的样子,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与刚才像野兽一样扑上来,那种择人欲噬的神色反差之大,特蕾西娅一时还有些难以适应。
“我本来还为自己的技艺能生效很开心的。”蜡烛的火焰在萨卡兹女人的眼里跳动。
“你真可怕,特蕾西娅。刚才我是真的想杀了你。连我现在也不能这样直取人心最脆弱的地方,但你却可以。”赫伯特用棉布小心擦拭着手中的黑色胸针,转眼之间,它又像新的那样夺目。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们这么长久的岁月里,还能够成为王族的原因了吧。”
“无法抵御,无法挣脱,甚至会主动去追求,甘愿作为你们的奴隶。纵然一切都只是幻梦……可对于人而言,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幻梦?连你这个施术者都不知道吧?”
“我不轻易动用这种能力,只在它真正应该起作用的时候才会使用。”
“所以你就用在了我的身上?能让殿下如此器重,还真是令人感到荣幸啊。”
特蕾西娅轻轻碰了一下脖颈上的伤口,刺痛感让女人秀眉微颦。“关于这一点,是我不对。但我本以为……”
“本以为我会顺利中招,然后被你窃取记忆,第二天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是吧?你觉得可能么?亏我还警告过你,我的技艺和你相似,所以对这种事很敏感。而且你还……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欢有人在我做重要的事情时偷袭我。”赫伯特回想起刚才的情景,梦幻中那道熟悉的倩影,还有熟悉的环境,再看到现实中的这一幕,还是感到有些无法释怀。
“所以我在打算动手的时候是决定事后向你说明的——你这样凡事藏着掖着确实令人心里没底。毕竟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磨合了。其实我动手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但无论是否事成,我总得试试,也做好了承受你怒火的准备。我也想到你反应会很大,但没有想到会这么大……不过能看到你真情流露的样子,也算值回票价了。”
“ 再有下一次,恐怕这个价就没法看到了。说起来,你手上的戒指……不是法杖吧?有点眼熟。”
“你说这个?不是。”特蕾西娅举起右手,把戴满戒指的右手亮在赫伯特面前,“这是……凯尔希帮我弄的。原来没这么好用的。而我施术不需要法杖。你懂得。”
“……我明白。的确很遗憾。刚才我应该是弄疼你了吧。至少我当时的目的是直接废掉你的胳膊,然后扭断你的脖子。不过还好我没全力动手。”
赫伯特捏着特蕾西娅的小手,仔细端详着。特蕾西娅的手有些冰凉,戒指上还残留着尚未消退的颜色,但大部分已经变回原来的暗青色。看得出来,虽然古朴,但很多地方像是凯尔希的手艺。她把……的工艺在这里复活了。
特蕾西娅轻哼一声:“现在才想起来嘘寒问暖?看来也就只有感染者能得到你的关心嘛,矿石病研究专家。”
“多长时间了?”没有在乎特蕾西娅开玩笑的语气,赫伯特只是看着戒指在烛光下晶莹的样子,眼睛微眯。
“很久了。一次偷袭留下的后遗症。那次还以为要死了。不过多半还是我自己的原因。”
“……这可不是后遗症就能解释的啊。……说起来,你的身边应该也不太平吧。我猜,那些老鼠应该有不少。”
“都是相互的,谁也别说对方手段层出不穷。各凭本事取胜。”
“据我所知,特雷西斯哪怕一次来自于你的刺杀都没有收到过。”
“没有意义,只是白白送死,不如不用。而且之后凯尔希一直在我身边,也没有让他们再得逞啊。”
“你倒是洒脱……但有些事,只要有一次就够了。哦,我要提醒你一下,你今晚对我释放的技艺应该是一次很大规模的,是吧?你的感染程度会因此再次明显加重,且不可逆。”赫伯特松开特蕾西娅的手,又倚靠在椅背上,只是看待特蕾西娅的眼神稍微有了点变化。
“无所谓。”
“别拿自己的小命不当回事,特蕾西娅。”
“我有在积极接受治疗啊。”
“凯尔希看到你随随便便释放技艺也不会高兴的。据我估计,她也就你一个朋友。要是你死了,她又会回到当初孤身一人的状态了。”
“她会理解的。要是少活几年能给我换个超级军师,这笔买卖稳赚不赔。”
“抱歉啊,我不想选择一个短命的主子。”
“那我就彻底没办法了。要是你忍心看着一个感染了矿石病的朋友临死之前连这一点小小的愿望都没办法满足,那就随你便吧。嗯,我和凯尔希相依为命这么长时间,这么长的路我也走过来了。我没问题的。无非就是大业未成含恨而死,最后死无全尸,没什么的。只要收到我的死讯,你还记得有我这个朋友就好。反正我只是个突然打扰你生活的陌生人,虽然和凯尔希感情笃深,但即使死掉也和你没关系吧。嗯,我理解你。”特蕾西娅面露凄然的微笑,柔弱无助的依靠在墙上,眼含泪水,语气温柔地说着这样的话,让一般人听了,怎么也会不那么舒服的,但是……
“……小妹妹你很会嘛……但我不吃这个。博同情?我最缺乏的就是同情心。”
“我也没指望你能同意。明天凯尔希会过来。别告诉我你不想见她。”
“我不想见她。”
“我已经和她说过了,如果我今天没有传消息过去,她明天就会直接杀到你这里。到时候你就惨咯。”特蕾西娅指了指自己被划伤的留下淤青的脖颈,还有染上点乌黑色的鲜血的衣领。
“……咳,没必要,来,我帮你看看……只是划伤嘛……我去给你挑个高领的衣服,明天遮一下就肯定看不出来。”赫伯特脸色一黑,语气也软化了下来,一脸讨好的凑近特蕾西娅,皇女一脸嫌弃的躲到一边。
“你说Mon3tr会把你打成什么样?我记得上一次Mon3tr全力发挥的时候,方圆几百米内的所有生命体都直接湮灭了。需要我帮你求情吗?我觉得我说句话还是管用的。”
Mon3tr……这么多年过去这玩意该长成什么样了!有一座钟楼高了吧!挨上一下我连灰都没了!不过它应该不敢和我动手……赫伯特脸色一僵,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尴尬的神情让特蕾西娅露出小孩子得胜一样的微笑。“不是……何必呢,对不对,大家既然认识就是朋友了,是朋友就应该互相关照啊……有话好说……要不我推荐几个足智多谋智勇双全的伙计给你?肯定比我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废物强啊!要是你想要那个赦罪师,我给你也好商量啊……”
“你和凯尔希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怎么好管啊。”特蕾西娅一脸“求我我就帮你”的表情,和刚才一脸凄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但很快,她就发现赫伯特好像不打算继续开玩笑了……对方脸上讨好的神色渐渐褪去,变得有些……奇怪?不,是有些落寞……
“‘家务事’……我现在没有家务事。”赫伯特把脸转过去,直勾勾地盯着空无一物的地面,头发垂下,特蕾西娅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但想必不会太好看。
“你和凯尔希关系不一般吧。要不然她也不会一直在找你。你知道么,有时候她会对着一枚黑色的棋子发呆。她说是一个朋友送的。那个朋友,是你吧。”
“我也听说了,女勋爵凯尔希。但是……我没去找她。想必她也不怎么愿意见我。毕竟,当时好话是我说的,绝情的话也是我说的,最后也是我主动离开的。呵呵呵……我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谁知道,她还记 得我,又找到了我。”
“……你们到底发生过什么?”
“对这个世界上最大多数的人来说,这个问题没有什么意义。你会因为做了一个梦,就告诉别人……你在梦里怎样么?”
“你在说什么?……”
“我是活在梦里的人。特蕾西娅……所以,我没办法对可以活在现实里的凯尔希说些什么,只能选择再也不见。但……或许这就是命运吧。我本来是觉得,大家不再相见,其实对彼此都好。”
“逃避可不是什么好方法。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不得不拒绝她?”
“这也怪我。谁知道那时的一时冲动决定,会影响我的后半生。难言之隐……算是吧。她应该也知道了。我曾经……无比投入的经营一段感情。顺便说一句,她和你长得很像。所以今天上午看到你的时候……我走神了。你们真的一模一样。”赫伯特稍一耸肩,回过头看着坐在床上的特蕾西娅,挤出一个在她看来有些勉强的轻松的微笑。
“我说呢……所以刚才……我很抱歉,对你使用了这种技艺。”
“不,愤怒之余,我反而有点感谢你……我已经好多年,都没有再见过她了。但我生气也是这个原因。没有人能在我面前亵渎她的存在,利用我对她的感情对付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开始时,我生怕这样的情绪会毁了我,所以我逃到了天涯海角,可最后,我还是无比渴求这种情绪带来的折磨。甚至愿意让它变成我这辈子心里始终横着的一根刺。”
“……可人不能总活在过去啊。”特蕾西娅想了一会儿,只能说出这样一句毫无营养的话来。甚至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实在蠢透了。
“不活在过去……怎么办呢?我的朋友,我的亲人……他们都在另一个时空了。我甚至连他们的一张照片都留不住,一处坟墓都找不到。特蕾西娅,我连扫墓都没办法,就连路过时献上一束花都做不到。雇佣兵死了会留下狗牌,还会有你这样的人悼念他们,但我的朋友们在这里连一个代号都没有。我只能在心里怀念。如果我再跳出来,又有谁记得他们?我是他们生存的延续。所以……恕我不能接近你,殿下。既是因为凯尔希,也是因为她……我怕离你们太近,她的身影会渐渐淡去。然后……我就真的不是我自己了。”
“……原来如此。不过,你觉得现在的你就是你自己吗?”特蕾西娅看着赫伯特的眼睛,再一次全面感受他身上的悲伤气息,连自己的心底都升起了一丝淡淡愁绪。
“至少……这算是我的生存方式吧。既然都不是人,那就选一个更容易接受的。”
“虽然你这样很痛苦。不过我总算看到你正经起来的样子了。还蛮不错的。”
“……能陪我喝点么?特蕾西娅殿下。”
“不必叫我殿下。至少,在这时我们算是朋友了吧。”
“有凯尔希这层关系,当然可以。只要你不嫌弃我就行。”
“你把东西放在哪?我看你也没什么能放东西的地方吧?”
此时,赫伯特才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那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就生活质量这方面,我是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的。凯尔希没告诉你?”
“还是那句话。她评价你频率最高的是‘混蛋’。”
“这就让你见识一下,一个混蛋的仓库……”
赫伯特起身,走到床对面的墙壁处,特蕾西娅乖巧的坐在床上,看着赫伯特接下来的表演。书柜还是那样,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一直在等待主人的开启。
打开柜门,几本不怎么翻的书就陈列在架子上,摆在赫伯特眼前。少年对准一个有些不一样的位置,轻轻敲了一下柜子内侧,紧接着,一声清脆的“啪嗒”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触发了。听到响声后,赫伯特又在柜子内壁摸索了一下,摸到了一处小小的缝隙。对准缝隙周围的木板稍稍用力一按,整个书柜就向墙壁挪动了进去。不过让人相当意外的是,居然没发出什么声音。这时,赫伯特重新把书柜的门关上,又把书柜门的左右把手轻轻扭动九十度,最后用力向前一推,书柜左右一分为二,被按在了石壁上,露出了一个幽黑的洞口,周围有淡淡的法术气息留存,闪着神秘的蔚蓝色光芒。
赫伯特径直向前走去,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特蕾西娅看着那个瘆人的洞口,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打结……
这个人还真是会一些很奇怪的技能啊……这种机械要做起来绝对不轻松……
不过亏我还以为他真的不需要过正常人的生活呢……
尽管洞口能感觉到法术的残留,但开启时也没有法术运转的痕迹——完全不需要能量?
没过多长时间,特蕾西娅就看到赫伯特端着一个放有几个棕色酒瓶和两个玻璃杯的托盘回来了。随着赫伯特从那个密室中出来,那个书柜后脚就恢复成一般的书柜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特蕾西娅已经坐在桌子旁边,脸上还留着些许惊讶的神色。“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做这种东西……我还以为这个时代已经没人会这些古老的机关术了。”
“和朋友学过的小玩意,那只是个最简单的机关。……话说,你不觉得我这里很多东西都很古典么?习惯了。”赫伯特把这些东西放在桌上,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开瓶器,割开封帽,再稍微一用力,瓶塞就被轻松取下。
借着烛光,特蕾西娅能看见桌上的酒杯折射着温暖的光,醇厚的酒液缓缓流下的样子,甚是诱惑。
“你一早就准备好了?”
“嗯。早就沉好了。不过一开始是没准备和别人分享的。我本来是打算今晚一个人喝一点,但……反正我存货多,见者有份。请吧。不过别着急,度数很高。慢慢来。”
“好,好……”特蕾西娅轻轻举起酒杯,看着酒液在酒杯中沿着杯壁缓缓流动。
“很多年前,也有那么两三个朋友和我一起喝过酒……你知道的,在维多利亚和莱塔尼亚有些酒吧真的很不错,但现在他们都……没办法再和我一起了。”赫伯特看着暗琥珀色的酒液。露出一丝苦涩的笑。
“我就不一样……我很少喝酒的。没办法,喝酒误事嘛。要找个能陪我的,也就是凯尔希。”
“凯尔希不怎么碰吧。”赫伯特仿佛想起了什么,古怪的笑容被特蕾西娅敏感的捕捉到。
“是啊。所以,每次反而还是我喝的多一点。你知道原因?”
“告诉你一个秘密……凯尔希酒品不好。喝得少的时候还好,喝多了完全是另一个人。”
“说来听听?”
“什么都敢做……脱衣服,大喊大叫。有一次我带她一起喝酒的时候,偷偷给她换了高度数的。然后就开始了……脱完自己的就扒我的……我当时也喝的有点多,但还算理智.要不是把她打晕了,恐怕就酿成惨祸,第二天早上起来都没法面对彼此了。呵……她不可能告诉你的。”
特蕾西娅听到好友的糗事,哑然失笑,“那你就没打算做点什么?”
“我总不能趁人之危吧!要做也是在各自清醒的时候。喝醉了之后体验很差的!”
“哦?看来你还是希望和她有体验嘛……”
“开始时是这样的。不过……之后大家分开也就无所谓什么体验了。我应该提过吧,我毁坏过自己的记忆,但它之后又回来了。虽然可能有点耸人听闻,但确实如此。”
“你没提过。”
“没关系。总之此间种种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白的。你只要知道,我肯定是没办法满足你的期望就好。我们可以做朋友,但是……要我天天在你们身边,做你们的臂助,恕我难以从命。对于这一点,唯独这一点我很……抱歉。嗯。很遗憾的,目前大家或许做不成同僚。”
“我知道,我理解……的确很难。我也没有立场要求你必须放下那些重要的东西。毕竟要求别人放下自己的一切去保护自己本身就是不道德的。”
“谢谢。嘿,我怎么觉得咱们像是情感创后修复经验交流会?是不是太沉重了,我觉得咱们或许可以换个话题……轻松一点的,比如你和凯尔希是怎么认识的……”赫伯特突然一副不着调的样子,倚在椅背上,一脸闲适的样子,好像一些八卦更能引起他的兴趣。但特蕾西娅看的出来,赫伯特的感情颜色依然没有任何变化。所以她没有真的跟着赫伯特的轻松转移话题。
“是人就会有脆弱的时候,我也有。所以我很理解你。至少某种程度上你比我难过多了。”
“殿下……”赫伯特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又重新满上一杯。“我曾经……杀人无数,也曾经对自己的朋友挥刀。但是……好吧,我就直接说,其实,我很后悔。但一切都没法挽回了,一切。”这次他屏住呼吸,将整整一杯酒液全部灌了下去。
“……”
“现如今这个庇护所只是满足我个人的私欲。不是因为什么善意。就只是单纯的想给自己找个事做。赎罪。就是赎罪。”
“……别说了……你有点醉了……”
“你也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