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chapter7黑路丽丝
修改于2020/05/1689 浏览同人
目录帖：周年目录
这时，如一阵风声吹过，露台上的人们又喧哗起来。明子和海军军官不由得停下谈话，看向针叶树上方的夜空。这时，红色、蓝色的焰火射向四方，扯开黑暗，转瞬即逝。不知怎的，明子觉得焰火那么美丽，美得几乎令人悲从中来。
“我在思考焰火的事，像我们的生命一般的焰火。”
过了一会儿，法国海军军官温和地俯视着明子的脸，以教导般的语气说道。
——《舞会》芥川龙之介
“罗赛塔，我可以解释……”看到来人，赫伯特的脸一下子僵住了。
“所以……你们昨晚就是这么度过的？所以你昨天把我支出去？”不可置信的声音里掺着愤怒，甚至还有一丝委屈。
“昨晚泊非不让我睡，逼着我做那些事。”声音细微，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疲劳无比。
“做了……什么……？”
“天晓，你怎么突然醒了！”
“让她说！”
“我们一起做到很晚。很累……”
“罗赛塔……这只是话术……”
“你闭嘴！”
“换了很多姿势，但无论怎么样他都不满意……最后侥幸有了……”
“……”
“罗赛塔……这是个很长的故事……虽然她说的都是事实，但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把我身上都弄脏了，在腿上，还有胸前……还有点流血，好痛……我也是第一次，泊非不在乎我说什么，很用力……浑身酸痛。”
“……还有呢？”
“不过真的好开心，感觉轻飘飘的，如果没有那么痛，好想和泊非再来几次……”
“我放弃解释了，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罗赛塔。”
“……再见。禽兽！”
一声闷响，还带着某人吐血的声音。
…………
看到这个走廊尽头的房间，眼神相当复杂。
天刚蒙蒙亮，一个戴着兜帽的菲林女人穿过廊道，走过庭院，又越过几处加工车间，进入一个个小楼后又出来，曲折百转之后终于来到了这里。在这之前，负责引路的佣人换了好几批，有白发苍苍形貌佝偻的老人，也有看上去不到十岁的孩子。现在想来，即使记忆力强如她也难以完全记清楚来时的道路。虽然存在故意绕路的嫌疑，但深入这里十分困难，这也是事实。
“小姐，请吧。领主就在里面。”
“谢谢。”
萨卡兹女佣微微躬身，随后便离开了，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菲林女人轻轻敲了一下门，无人应答。
那个佣人不可能骗自己……他现在养成睡眠的习惯了？
难怪刚才那个佣兵一脸不自然的看着自己……原来是这样。
握住门把手，轻轻推了一下门，推不开。居然是锁住的。
现在要回去问那个佣兵想必也不太可能了。
犹豫了一下，女人还是决定先到处转转，至少去问问特蕾西娅在哪里……刚才一路上，这些佣兵一言不发，自己也没开口，想找到她恐怕还真不容易。
顺便也看看这个混蛋这么长时间窝在这里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五分钟后，菲林女人一脸冰霜的回到这里，坐着一个佣人提供的椅子，一言不发，只是凌厉的目光好像能把大门贯穿，杀死在里面酣然入睡的赫伯特。
“抱歉，领主有令，进来的人未经许可都是不能出去的。小姐您也不必着急。我很清楚，领主的睡眠没有规律，我们作为下人显然也不能打扰。要是真的急着见领主，兴许您喊两声，他就答应了呢？呵呵……顺便说一下，这里的东西都很贵，虽然是在卡兹戴尔边境，但弄坏了，即使是友情价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哦。当然也包括袭击仆人。”
刚才从门口值班的女仆那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凯尔希的脸抽了一下。
肯定是那个混蛋授意！
这是故意找个人恶心我么！
说起来，刚刚见过的这些人对我敌意很重啊……错觉吧。
凯尔希锲而不舍的尝试着能在某一次敲门声中把在里面的人惊醒。
萨卡兹女仆坐在楼门口处，一想到被关在门外的凯尔希，嘴角浮现出一丝好像解气一样的微笑。
……
终于，在第三十七次敲门无果，凯尔希即将召唤出那个怪物把这里夷为平地的时候，面前的门突然打开，里面站着一个看上去衣衫凌乱迷迷糊糊的人。
真的是你。
看到熟悉的翠绿色眼眸，赫伯特嘴角上扬，做出一个微笑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疲惫。
凯尔希摘下了兜帽，看到这张俊脸，捏紧了拳头，很快又松开了。
“好久不见。凯尔希。”男人稍微理顺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我以为你死了。结果你又活过来了。终于学会休息了？”
“我也很意外。昨晚我喝了点酒。好吧是多了点。”
“你这样挺好的。”
“……我以为初次重逢你会狠狠揍我一顿。”
凯尔希这次倒是出乎意料的善解人意。“我不会的。先问你个事。你把特蕾西娅弄哪去了？”等把正事办完了再把这些年的旧账一起算清楚……
“特蕾西娅啊……她应该是在……嗯？”赫伯特好像突然清醒了，眼睛睁大，心虚的样子落在凯尔希眼里，顿时让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把她弄哪去了？”
“我……你先出去一下！”赫伯特突然发力，想趁着凯尔希不备再次把门关上。
可早就察觉的哪里不对的凯尔希哪里会给他把自己关在门外的机会。右手极速挥出，一道墨绿色的影子似乎成为她手臂的延伸，嘶吼着直接卡住了还没来得及关上的门。
“凯尔希，给我点时间！我们不是朋友吗！”赫伯特死死顶住大门，在那么两秒内居然挡住了那个怪物的巨力。
“见不到特蕾西娅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不是朋友了！”
“一定要这样吗？一定要见血是不是？我们的信赖就这么脆弱？”
“好啊，今天我们两个总要没一个！”
“哦？是么？怂了就放弃啊！”
“怂了的是你吧！你给我滚！”
那一瞬间感觉到背后汗毛倒竖，做贼心虚的人飞速远离大门。
身后一声低低的闷响，劲风袭来。赫伯特回头一看，发现大门带着周围的一圈墙壁就像腐化一样消失不见，法术残留的痕迹蔓延到自己脚前十公分左右，只要再近一点，整个人都会跟着湮灭。一只巨大的墨绿色怪物狰狞的低吼着，居高临下，泛着源石光泽的爪刃缓缓逼近，仿佛下一个就能将自己拦腰截断。
哦？看来小家伙这些年长的不错……
“哎……动静这么大……会把人引来的……”赫伯特有些苍白无力的提醒着。
凯尔希完全不在乎赫伯特的劝阻，直接进门，空气中弥漫的酒精味让她眉头一皱。向房间一侧扭头一看，这一幕简直刷新了她的认知——
特蕾西娅侧躺在小床上，闭着眼睛，嘴角流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平静舒缓的呼吸着，盖着的薄毯也几乎滑落在地上，娇躯几乎全部露在外面。衣衫凌乱，外衣被扔在床边，身上就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勉强遮挡的衣物。整个画面不堪入目，冲击着凯尔希的三观。她的脖颈上还若隐若现的留着没消去的痕迹，简直就像是……某种令人心情愉悦的活动留下的痕迹。
凯尔希有些僵硬的回过头，看到赫伯特正一脸生无可恋的捂着额头，一副被当场抓获的样子。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道：“怎么回事？特蕾西娅……昨晚和你在一起？”
“嗯……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你先把Mon3tr收一下……”赫伯特直起身，退到墙根处，远远地看着凯尔希。
“告诉我怎么回事。”凯尔希一挥手，巨大纤细的源石怪物张开利爪，缓缓俯身，尖锐的利刃对准赫伯特的要害。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觉得我可以解释……”赫伯特一动不敢动，只能看着Mon3tr缓缓逼近。
“特蕾西娅的脖子怎么回事……嗯？痕迹清清楚楚……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凯尔希心里不祥的预感变得越来越重。
“我们……呃……娱乐一下，就是娱乐……你知道我喝酒之后也不是完全清醒啊，也会晕晕乎乎的对吧……”赫伯特看着脸色阴沉的难看的女人，额头上浮现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娱乐？呵呵呵……娱乐？”凯尔希的语气变得越来越危险，翠绿色的眼眸里射出的冷光好像要将赫伯特贯穿。
“不是……”赫伯特心里暗暗叫苦——我怎么知道昨晚上会发生这种事！手劲一大，到现在淤青肯定还没消……肯定被发现了……要是说出来必死无疑啊！
“你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居然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哎呀，我会负责的，我知道做这种事确实不怎么好看……但事后我们都认可对方算是朋友了啊！这是友谊啊！”赫伯特试图说服凯尔希，但这样的说辞显然并不能得到凯尔希的谅解。
“负责？你怎么负责！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友谊？这样的事做完了之后一句友谊就完了？我真是看错你了，让特蕾西娅受到这样的伤害……”
“你听我说，我当时也是一时冲动，你知道的情急之下我也会采取暴力……但我可以解释我的行为……我昨晚上只是又想起了……”
“你想起了什么？嗯？你还对特蕾西娅用强？”
“我说了只是一时冲动啊！”
“你混蛋！”
清脆的巴掌声。
Mon3tr消失不见，赫伯特捂着脸，看着气的浑身发抖、呼吸急促的凯尔希。看到对方的翠绿色眼眸里好像还夹着点泪花，被当场抓获的人当场就懵了。
“凯尔希……是你吗？”
终于被凯尔希的尖叫声惊醒，床上的睡美人缓缓睁开眼睛，有些惺忪的坐起身，轻轻捂着脖颈，活动了一下颈椎，看着赫伯特和凯尔希的“愉快”叙旧。
听到身后传来的有些疲惫的声音，凯尔希又剐了赫伯特一眼，连忙转身跑到特蕾西娅身边，给她身上盖好薄毯，坐在床边，牵着特蕾西娅的手，狠狠瞪着站在墙角不敢出声的赫伯特，眼里的怒火仿佛要直接将他烧成灰烬。
“特蕾西娅……特蕾西娅……身上有没有伤到……我没想到这个混蛋会这样……我昨天应该陪你来的……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一脸愧疚，慌乱异常，完全没有往日冷漠气息的凯尔希，特蕾西娅微微一笑。看来是知道昨天他做过什么了。不过也瞒不住啊。“没有啊。我觉得还好……”
“可你……而且他居然用暴力……”
“这个啊……”特蕾西娅笑了笑，用毯子遮了一下，“意外。不过也有我（激怒他）的原因嘛，毕竟一开始是我的问题。……已经没事了……”
“你受苦了……”
特蕾西娅摇了摇头，“嗯……没有。其实昨天晚上我们还是（聊得）挺开心的……”
“……到现在了还能说出这种话么……”
“没关系的，我们只是一开始没有相互理解，后来就好了……虽然开始的方式（指斗殴）不那么愉快，但最后的结果我还是能接受的。”
凯尔希紧紧抱住特蕾西娅，“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最后让他得手……”
“真的没事，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嘛……你今天好奇怪啊。说起来……刚才哈特博士是被你打了么？没想到你们才刚重逢就这么……热情。”特蕾西娅终于注意到躲在墙角不敢出声的赫伯特。
“特蕾西娅……我们不是非得要这个人的帮助。人是会变的。你也不必牺牲到这个地步……我们可以找其他的办法，也不需要这个禽兽的帮助！”
“……可我们昨天说的挺好的……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这种事还有什么误会啊，特蕾西娅，你不需要也为他开脱的！”
“不，我觉得你真的是误会了，你要知道我不是那种人……”赫伯特好像突然领会到了什么……
“闭嘴。”
“嗯……我们……真的不是那种事……我睡在这里，只是个意外……”说到这里，特蕾西娅想到昨晚临睡前的事，感觉脸上有些发热……
……
七小时前。
三个银色不知名金属制骰子在桌上散落。赫伯特和特蕾西娅脸上浮现出红色，嘴里喷着酒气，目不转睛的看着它们在桌上东倒西歪，直到最后停住。
“15，9，2.看来我又赢了。来，给你加满。”赫伯特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看着有些失望的特蕾西娅。
“我自己来……明明一开始运气很好的……不玩了不玩了。”特蕾西娅拿过酒瓶，晃晃悠悠的把自己的玻璃杯添满。随后一脸难受的把杯子里的液体灌了下去，辛辣的感觉充斥着口腔。吐出一口热气之后，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赫伯特把银色骰子收起来，放到抽屉里，看着脸色绯红的皇女：“殿下看来很难受啊。以前没动过这么多酒精吧？”
“只有咱们两个人，不许你叫我殿下……朋友之间不用这样……”
“好……特蕾西娅。平心而论，单凭一点我就感觉你比特雷西斯要强。”
“强在哪儿？”
“你漂亮啊。”
“呵……你的意思是我也就长的好看？”
“我说的是你的人漂亮，又不是单论长相。长相也不差就是了。我的朋友……无论做过什么，他们都很漂亮。”
“我就不一样。虽然你这么丑，但我还是还是愿意和你做朋友。”
“昧着良心说话真的好么？我自认为不算是帅的惊为天人，也还算不错吧？原先可是有很多姑娘喜欢我的。比你长得好看的也有不少啊。”赫伯特晃着手里的杯子，目光却始终落在特蕾西娅身上，回忆着以前的经历，一字一句反驳特蕾西娅。
“这么好啊？我就不一样……我只是单纯的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我什么情况你懂得。想找个合适的人本来就不容易。和特雷西斯这么一闹，更完蛋了。……看来以后我还不如和凯尔希过一辈子呢。要么就死在战场上算了。呵……”特蕾西娅有些晕晕乎乎的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一声。
“不用这么绝望吧？你想想……等你成了卡兹戴尔的王，你也可以收后宫啊，多好。到时候等着拜倒在你裙下的人肯定能从王宫排到边境。”
“切……我自打当上了这个女王，被外人叫做魔王之后，就注定和那些东西没关系了。”特蕾西娅看着自己的酒杯底下留着的几滴酒液，突然感觉自己就和这几滴酒没什么区别。
“也别这么说……要是你想找个人过日子不容易，但要是只想找个情人，那在酒吧请人喝杯酒就行。看你姿色尚可，应该没人会拒绝送上门的吧？需求决定了任务的难度。”
“是么？好……”特蕾西娅拿过酒瓶，把里面剩下的全部倒进赫伯特的杯子。瓶子倒空，酒液溢出，迅速铺在桌面上，沿着桌子边缘滴落在地板上。女人也不在乎，直接抱臂趴在桌上，任由酒液浸湿自己的衣服，把已经满溢出来的酒杯缓缓推到赫伯特面前，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送上门了，请吧？”
“特蕾西娅……你如果不是卡兹戴尔女王，你一定是个不错的女人。”看着这一切，赫伯特突然笑了。
“博士，你如果喝了这杯酒，你就算是个不错的男人了。”特蕾西娅凑近了一些，身上自带的淡淡香气混着酒精味萦绕在赫伯特面前。
赫伯特看到媚态尽显的特蕾西娅，笑的前仰后合。“呵……哈哈哈哈……好，我就看看送上门的买卖有多舒服……没想到女王居然会这样找男人。”说罢，赫伯特闭上有些泛红的眼眸，将满溢出来的液体一饮而尽。随后，充满侵略性的目光落在女王身上，给对方带来了一点***被冒犯的快感。
“和我……玩玩？”特蕾西娅脸色绯红，坐回到床上，轻轻解开胸前的几颗扣子。浸湿的衣服松开，里面的贴身衣物若隐若现。左手搭在衣领上，仿佛下一秒就能拉开。两腿露在外面，柔嫩的皮肤和轻轻扭动的身体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相当眩目。
赫伯特坐在床边，轻轻抚弄着特蕾西娅的头发，替她理顺到耳后。看着目光迷离，面带潮红的女人，缓缓靠近，坐在她身旁替她解开衣服上的纽扣。一粒，两粒……完全解开。
女人闭上眼睛，感受着对方指尖传来的温暖。
“脱掉吧。”
“嗯。”
衣物从女人身上滑落。只余贴身衣物。
特蕾西娅能感觉到，指尖划过自己的侧脸，脖颈，后背……被若有若无的触碰过的地方都有触电一样的感觉，这让呼吸更急促了。好像刀尖。特蕾西娅突然幻想出了这样一幅场景——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盘子里，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手上拿着餐刀，轻轻在自己身上切下一块，送入口中。刺进皮肤的那一刻，鲜血像红色的蔷薇一样在自己身上绽放。
一点都不痛。有趣。女人嘴角的轻笑浓郁了许多。
她缓缓的向着对方怀里倒去，眉目含情，手臂向上环抱住，好像不愿放手的珍宝，在赫伯特的脖颈上留下浅浅一吻。萨卡兹尖角若即若离的划过赫伯特的脸颊，刺痛下的温柔犹如恶魔欺骗世人的把戏。
特蕾西娅感觉到一种奇异的氛围绕着自己，好像柔软的垫子，托住自己的身体。这种身在云端的自由感和稳妥的安全感交织，令人新奇却又忍不住深入体验。赫伯特的嘴唇凑到特蕾西娅的耳边，缓缓呼出的热气让特蕾西娅感觉经历了一阵在地狱和天堂之间的煎熬与快感。
“还想要么？”赫伯特低低的声音像附上了难以抵御的魔力，让特蕾西娅忍不住又朝他身上靠了靠。
“不是要玩么？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今晚……就这么玩下去？”赫伯特能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彻底软下来，柔软的娇躯在自己身上缓缓活动着，好像在寻求更深的慰藉。
“……你说呢？”
“你当真了，特蕾西娅……”赫伯特的手最后悬在空中，指尖划过一个漂亮的轨迹，一滴鲜红色的血色小珠在那里凝集。特蕾西娅仍然沉浸在幻梦中，贪婪地呼吸着对方身上混着酒精味的气息。
“我从不会玩游戏。”
“殿下……你会后悔的。”赫伯特看着小珠缓缓落入自己掌心，随后像跌碎一样散在掌心四处，缓缓渗入。
“唔……完全给你……”特蕾西娅的声音已经低不可闻，宛若梦呓。两人嘴唇贴近。特蕾西娅仿佛看到，那双暗蓝色的眼睛，带着欲望的火焰，即将把自己燃尽。
“我拒绝。早点休息。”
好像一下子从莱塔尼亚的火山掉到乌萨斯的冰洞，干脆利落。随后特蕾西娅感觉自己的后背所有的依靠都消失了，紧接着是冰凉的被褥的触感。感觉到薄薄的毯子盖在自己身上，女人却感觉更冷了。
特蕾西娅瞬间从刚才的状态中顿时惊醒，看着这个一脸轻松，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的人，正拿着自己刚刚脱掉的衣服……擦桌子？这才想起来自己倒酒的时候好像弄的满桌子都是，然后又想到自己刚刚丧失理智说的话，不由得露出一个尴尬又心虚的假笑。
“明天我给你换一身衣服。刚刚你直接趴在桌上，那衣服脏了可不是一点半点。再说了……我也不能让凯尔希看到你的脖子……那样了，是吧？还是挺尴尬的。毕竟咱们第一次见面不到一天就把你按在地上打。”
“我还以为你真的喝醉了。”
“嗯……上次喝醉应该是在……多少年前来着？反正你要玩就玩咯。你说的，也就玩玩。”
“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我以为你也那么想。”
“呵……”赫伯特把擦过桌子，被当成抹布的修女服随手扔在床头，“明天早点起。凯尔希应该不会很早来吧？”
“应该不会吧……那我今晚就睡在你这里了。”
“行。我还有点东西要写。你先睡吧。晚安。”赫伯特打了个响指，蜡烛就熄灭了。
特蕾西娅侧身躺着，看着阴影里坐在书桌前专心写东西的男人，目不转睛。
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书桌前的人手中的笔也缓缓落下，和失去意识的两人一起躺在漆黑幽暗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