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chapter8原生之罪
修改于2020/05/16103 浏览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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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间 夜更深似血
模糊岁月 假装还纯洁
不拥抱 不祈祷 不微笑
没长大一样顾影自怜
灯火间 夜的深没有人知道
虚伪的 去扮演成熟甚至苍老
故意微笑 故意友好 故意自嘲
故意丧心病狂假装骄傲
……
我的选择不值谁来感伤
——《原罪》耿斯汉
“我们……没有力量……请您……赐予我们!”
“没有回头的路,泰。你会后悔的。”
“没有力量,我们什么也做不成……没有力量,就没有真正的自由!……请您……赐予我们!我愿以血脉世代身化顽石为代价,换取我们的胜利!”
“你会后悔的。力量是最致命的弱点,无论强弱。”
“我愿承担一切代价!请您助我!”
“即使身化恶魔,万劫不复?”
“是……!”
教宗模样的人手中权杖光芒闪烁。“那就依你所说吧。以身化顽石为代价,换取最强大的力量……无论最后结果如何,你都没有回头的权利。”
…………
“很长时间以前,这里原本是一片了无生机的废墟。雇佣兵在这上面打生打死,鲜血浸满了土壤,尸骨也烂在这里。之后很久,这里都没有人在意。谁会在乎一片被杀戮污染的土地呢?直到这里长出了第一个生命——一棵柔柔弱弱的不过几厘米长的小草。不,与其说是草,还不如说是那种刚刚长出来的幼芽,随时有可能会死。然后我就看到了它。然后我觉得这块地方还没完全废掉,就让人把这里的地开垦了一遍。然后……这个庇护所就建成了。那一棵小草在的位置,就是这个。”
赫伯特披着黑色羽织,坐在小院的角落,指着头顶上方给自己所坐的位置带来一小片阴影的绿树。凯尔希静静地看着院子里趁着这些天温度升高开放不久的花丛,好像完全没有听到。
特蕾西娅想去孩子们那里看看,美其名曰“熟悉环境”——一听就是托辞。她一走,剩下两个气氛尴尬的人在这里,只能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嗯。”
“有点像退休,是吧?”
赫伯特对着凯尔希挤出一个看上去比较积极的笑脸,看到对方没什么反应,这样的假笑也淡去了。扭头看向一边的角落。在那里,一只甲虫正费力的啃咬着耷拉在地上的枝叶,缓慢而有条不紊。
“你感觉特蕾西娅怎么样?”
怎么看都像是她在自言自语。
“挺不错的。有理想,也有谋略。品性好。比我强。呼……”深呼吸一声,像要吐出内心的积郁。
“你还会夸奖别人?看来她是不错。”
“呵呵呵呵……我夸的是她,又不是你,你这么高兴啊?”
“她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
“自信点,把为数不多改成唯一。”
“哼……还说我……你也好意思……”
“哈哈哈哈……我朋友够多了,不用再添了。”赫伯特笑着摇了摇头,捂着眼睛,一副疲惫的样子。
“……对不起。”
“没事。很多事我都放下了。这么多年……这么长时间了。连我也觉得那就是个梦。但总有那么一些不识趣的人到我这边来提醒我,那都是真的,你失去的都失去了。一切都是你的错。嗯。一切,一切……真***的痛快。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我,‘嘿,赫伯特,你又把你的老伙计坑死了’。嗯哼……真棒。”赫伯特歪在躺椅上,语气轻松的说出这些,左手在空中比划着,好像描述的对象不是他自己一样。
场面又一次陷入尴尬的沉默。凯尔希翠绿色的眼眸有些黯淡,一脸冷漠的看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小路。赫伯特也望着那边,面带微笑,谁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我也很难过,赫伯特。”思考了很长时间,最后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这么不痛不痒的话,
“没事……我知道。其实我本来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你……但是……后来我改主意了。就在十个小时之前,特蕾西娅让我改主意了。”
“……她说服别人的本事还是一点没变。她当时也直接说服了我。”
“她没有说服我。让我决定不再保持观望,而是和你们继续交流的原因是……我拿了特蕾西娅的一滴纯血。混着源石结晶和最精纯的王之血的……一滴纯血。就在昨晚上她在我怀里的时候。”赫伯特看着自己的左手掌心。那里曾有一滴鲜红色的液滴滚动,然后缓缓渗入进去。
“你看出什么来了?”
“世界没有变好,凯尔希。一丁点都没有。人就是人。”缓缓握拳,好像要紧紧抓住什么东西。却又像是愤怒异常。随后却像想起了什么,又缓缓松开。
“……你早就知道了王族的血脉?”
“我不确定。但他们一定用了代价更大的方式。世代的诅咒。承受不住的诅咒。来自那些东西的诅咒。”
“特蕾西娅已经很不容易了。这就是命。我们的命运交织在一起,变成一张网。这样的网注定不能被改变……因为那就是我们自己。”
“我以为这件事你会懂的更早。还是血亲相残,恨不得致对方于死地。可他们心里对对方哪怕还有一丁点的爱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对……他们之间已经没有爱了。”少年紧紧攥着木椅的扶手。
“他们和你们不一样,赫伯特。你们是被逼无奈。但特蕾西娅是被迫反抗。”
“嘿……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被归因为被逼无奈。呵……老天……我听得耳朵都起茧了。明明有一些更深层次的更明显的原因啊。本来很多次我们也可以做的更好。我们不能说命运怎么样,因为那就是我们自己编织的。这是我们自己的罪。”
“你变了,赫伯特。”凯尔希听得出来,冷笑和脏话也没能掩盖深深的落寞和孤寂。
“你不也是么,凯尔希。”声音已经有些低不可闻。
凯尔希转过头,看到坐在旁边的这个人仍然保持着那个微笑,盯着前面,视线已经越过了庭院的围墙。不知为何,原本看上去应该温暖的笑容这时看上去却那么瘆人。
“你在流泪。”
“我没有。没什么好哭的。你不是也没哭么。”
“没有人会记得,赫伯特。除了我们没有别人了……谁会记得什么过错?他们都埋葬在另一个世界了。”
“我知道。但只要我还记得……我就永远不会轻易放松。特蕾西娅也是一样。凯尔希,她的经历我虽然没能亲眼所见,可我也能读出一些。那种沉重的悲哀来自经历和良知。而不是出于……合理的原因。”
“是啊,特蕾西娅的过去也是……你知道高压和刺激之下,人的潜能会被迅速压榨。然后……以一个不正常的速度极速成长。她很理想,但并不天真。我很喜欢她。”
“哪种喜欢?”赫伯特言语里多出几分调笑。
“……我是不是对你太温柔了?”
“不敢,不敢。只是……我还是很为你高兴的。哪怕只有一个好朋友也总比没有好。”
“你这段时间……这么长时间,你没……再找个人?”
“我背负着什么你很清楚。谁会和我一起担负这些?别说了,凯尔希。我从来都是一个人。从炎国开始,到安塔提刻结束。都是一个人。”
“你还有我啊……”
“啊,抱歉,你说什么?大点声我没听清?”赫伯特的脑袋凑近一点,装出一副重度听力障碍的样子。
“怎么,扇你一耳光扇聋了?那再来一次就治好了。”
“我错了。”瞬间恢复正襟危坐的样子,表达自己无比真挚的歉意。
“喂,我说你……真的不打算帮帮忙么?”
赫伯特稍微伸展了一下身体,发出骨骼撞击的声音。“家务事我怎么处理?兄弟阋墙这种事外人随随便便掺和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合适。而且……我不认为特蕾西娅可以活到统一卡兹戴尔。其实我个人给一点建议是,让她早早急流勇退,然后跑到国外去,从此销声匿迹。啧……难度可能不小?”
“不可能。你想的太简单了。你以为萨卡兹王族的血脉是什么?你以为特蕾西娅为什么一定要用战斗的方式和特雷西斯对抗?你当时不也是没能跑出去么?……”
“嗯。这血……确实诱人。现在特雷西斯就仅仅差了一点正统的名义和技艺……要是能毫无保留的全盘吸收,想必统一卡兹戴尔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所有的萨卡兹都会自发聚集在他身边。然后……发动灭世战争。这样说是不是有点过火?”
凯尔希原本有些缓和的脸上又挂上了一层冰霜。“一点也不。你在这边境养老,自然不可能像我们一样直接对上特雷西斯。特雷西斯有野心,有能力。卡兹戴尔在他手上,或许真的能重回萨卡兹的荣耀时代。”
“失败了就是万劫不复。无论是对卡兹戴尔还是对王室。这一点我和特蕾西娅已经讨论过了。”
“嗯……所以,我们必须找到方法,至少……我会帮助特蕾西娅完成她的预想。绝对不能让这个国家落入特雷西斯之手。”
“祝你们好运。”
“……所以你是打定了主意不参与么?”
“我在考虑。”
赫伯特起身朝着庭院另一边的小路走去,凯尔希跟在后面,仍然不打算放弃。
赫伯特看着前面的慢慢变化的风景,思考着昨天和特蕾西娅说过的那些有关当前卡兹戴尔势力的归属:“其实总体来说你们的力量就是偏弱。怎么说呢,恶性循环吧。那些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老东西肯定不希望自己的家族把一切压在一个虚无缥缈的王族身上。他们越是这样想,你们的实力就越弱,打的胜仗就越少。带来的就是声誉和实力上的打击。然后他们就会深化这样的想法。循环往复,最后特蕾西娅一定会失去所有的臂助。”
谈到这里,即使冷静如凯尔希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你说的这些我们也知道。但谁也没有办法。我们缺少一个能挽就颓势的人。战场上可以用谋略和战术同特雷西斯一较高下的人。”
“所以你就盯上了我?”赫伯特暗蓝色的眼眸不带感情的注视让凯尔希有点心虚。“我虽然的确带着叙拉古与米诺斯联军北上过……不过真是心寒啊,要是特蕾西娅这边局势大好,你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愿意再见我吧?”
“我不是。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就算是为了帮帮我……这比你在这里养老有意义得多。”
“我说过,我在考虑。这中间于公于私,我都不能轻易做决断。我不在乎特蕾西娅的理想是什么。我只看这个人……看这个人是否配得上我的臂助。对我而言,不站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简单来说……我凭什么因为单纯的神血或者理想就要帮助特蕾西娅?共同的利益,凯尔希。我们需要共同利益,我才能把自己的能力交付你们使用。出于朋友关系,我可以保证不站到特雷西斯那边去。但出于整个局势的考虑,帮助特蕾西娅对我、对卡兹戴尔没有丝毫益处。”
“你这个理由就和我昨晚倒在垃圾桶里的吃剩的兽骨没什么区别。”
“当然。事实上……特蕾西娅……她太好了。以至于我不敢凑得太近。呵呵……”赫伯特苦笑一声。
“哦?二十几个小时的相处就能获得你这样的称赞?”
“我说真的。像这样美好的人,如果最后因为自己无能为力而死在眼前,一定是一件很让人心痛的事吧。所以,我拒绝。”
“……”
“我已经不能再次承受这样的打击了,所以……算了吧。放我们彼此自由。我想……这也是……”
“你总是这样。”
“对不起。我手上沾染的鲜血够多了。”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吼一句‘我要你的道歉有什么用’,然后狠狠给你一耳光,劝你重拾信心?”
“劝你别那样。我会被你打到死的。同样的手段用多了我也会很厌倦的。”
“你知道么,这是你的优点,也是缺点……你什么都怕。”
赫伯特向前望去,目光连接过去与未来。“我怕命运的轮回,凯尔希。特蕾西娅,特雷西斯……他们两个就好像我和……谁都逃不了。我必须承认,在这一天的时间里,我的确对特蕾西娅生出一些好感,也为此而畏惧……但是,我最矛盾的地方在于,她背负在身上的命运命中注定要毁了她。我能如何?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我已经没有扭转一切的能力……特蕾西娅已经输了,从她身上的流的血开始,注定一切成空。”
“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特蕾西娅被活捉?又或者特蕾西娅身死之后,尸身被特雷西斯抽走血脉?你知道的!对王族来说,特蕾西娅就是一个移动的宝库……如果她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她这一生就没有希望了!我遇到她时,她什么都没有……她和你不一样!这份血脉只给她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全无益处……即使如此她还是决定将它带来的责任继承下去。至少她从来没有想过提前退休进入老年生活。”
“别胡说,凯尔希……那血脉不是谁想夺去就能夺去的。在他们手上特蕾西娅暂时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他们活捉特蕾西娅之后,怎么也会把她留到卡兹戴尔真正稳定,特雷西斯实现自己的野心之后才会处决她。另一种可能……他们掌握了让特蕾西娅自愿传承血脉的方法,然后处理掉失去价值的特蕾西娅。嗯,差不多就这样。但是……生存几率会大很多。说起来……我感觉……特蕾西娅的血脉里……有一些熟悉的东西。但我还不确定。你知道的,那些东西数量很多。”
“但至少……如果特蕾西娅能赢,那么那一定是这份责任最好的出路。而且你也没办法回头了。从你见到特蕾西娅的那一刻起。你同样会为自己没有尽力保护特蕾西娅而自责。”
“……这件事我们过一段时间再说吧。你们应该在我这里呆不久吧?毕竟你们现在的局势确实不容乐观。”
“不。我们留出了大约一周时间。相当宽裕。特雷西斯现在也腾不出手来。所以,只要你能及时接手……”
“还可以抢救一下,是吧?呵呵……还是那句话,我会考虑。”
“别太久。”
“我知道……”
关于血的事,还有一些东西需要确认。
但……应该没错。
…………
小院里,几个孩子追着一个足球跑来跑去,挥洒的汗水闪烁着光芒。
几个佣人在一旁照看着。
在一旁的阴影下,一个菲林女人一脸平淡的看着这幅图景。只是视线始终集中在一个年轻的萨卡兹女人身上。
凯尔希看着暂时放下孩子们的特蕾西娅迎面走来,脸上终年冻结的冷霜顿时就融化了。
“这些孩子很可爱啊,不一起来么?”特蕾西娅俯身看着坐在阴影里的凯尔希。
“我就不了……我不是很擅长应付小孩……说起来,才不到一天你就和他们混熟了。不愧是你。”凯尔希看到有几个孩子有时会恋恋不舍的朝着这边的特蕾西娅张望。
“那当然。看,这是什么?”特蕾西娅解下脖子上的挂饰,这时凯尔希才注意到,这东西有些陌生。样式有些简陋古朴,但应该算是不错的饰品。
“这是……”
“是一个孩子送给我的哦。”
特蕾西娅坐在凯尔希身边,把挂饰举到凯尔希面前。挂坠似乎是用标牌一类的东西切割成的,在阳光下闪着点点光芒。
凯尔希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看来孩子们很喜欢你嘛。”
“嗯……这个是一个小女孩送给我的。看那边……”特蕾西娅遥遥一指,凯尔希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萨卡兹小女孩坐在场地旁,独自一人,慢慢翻阅着手里的图画书。“就是那个孩子。”
“看上去不像是很讨人喜欢的类型啊。很像我。”
“那个孩子一直很内向……她一直很害怕失去。”
“看来在这里的孩子们身世都不怎么样啊。”
“嗯……你知道吗?在这些孩子眼里,博士就像是他们的父亲一样。很意外吧?那样难以对付的人,居然很受这些孩子喜欢。虽然他们见面次数不多……但这些孩子都想成为博士那样的人。”
“是想成为他表露在这些孩子面前的样子吧?”
“是啊。那些年长的孩子尽力让自己表现的像博士那样,对年幼的弟弟妹妹们细心照顾……很美好,对吧?虽然身世不同……却像亲人一样聚集在一起。可以畅所欲言,共同面对未来和生活,幸福无比……想不到我原本梦想中的卡兹戴尔……却在这里实现了。”
凯尔希看到特蕾西娅一脸向往的样子,轻轻挽起她的手:“没关系的,我会帮助你……让这样的景象在卡兹戴尔随处可见。”
听到凯尔希的许诺,特蕾西娅一副想起了什么的样子:“嗯……啊,对了,你和博士聊得怎么样?”
“不行,还是差了一点……”凯尔希摇了摇头,“他比我想象的要顽固得多。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对你我来说或许不是什么好事。”
“他不会对你提出了什么很过分的要求吧?”
“那倒没有。我们根本没聊到重点,我的思路就被领跑了。但我知道他在想什么。特蕾西娅……如果有一天,他要知道你的所有秘密,你会愿意么?”
“嗯……你指哪一方面?”
“所有。包括萨卡兹王族血脉继承的所有相关历史和你的人生经历。只要是你记得住的部分,都要分享给他。”
“所以,坦诚相待就是他的要求?”
“甚至他会想要取走你的能力。对于这一点我还不敢确定,但……如果他真的提出这样的要求,你会怎样?”
“无所谓。”
“……你还真是。”
“稳赚不赔啊。凯尔希。”特蕾西娅看着凯尔希翠绿色的眼睛,目光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果能把这血脉继承给一个可以托付未来的人,那么萨卡兹的王究竟是谁根本不重要吧。”
“卡兹戴尔在他手里不会繁荣的。”
“凯尔希……有一件事,或许他没有告诉你。我也是。”
“……你们?”
“他真是一个……很可怕的人。仅凭一滴鲜血就能看出我现在的状况。说起来,我都没有想到他居然能借着我的血取出一点点……想来他也应该大致清楚了现在的我面临的问题……凯尔希。这戒指究竟能坚持多长时间?而我体内的血……”
“特蕾西娅,那些不过是没有科学依据的传说……”
“凯尔希,所谓科学只是已经被找到看似合理依据的知识而已。但我们所谓的科学都是建立在假设之上。历史不会骗人……血更不会。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所以……你是觉得他有继承血脉的可能性?”
“不。我看得出来,他完全看不起这份能力……甚至他自己本来具有的那种力量都要比我强。而且完全不必付出这样的代价。”特蕾西娅手抚胸口处,那里隐隐有着只有自己才能感受到危险的能量波动,“事实上,和他一比,我简直就是残次品。”
“特蕾西娅……”
“别说这个了。说起来,你们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就仅仅谈了这些?”
“嗯……基本都是这个。”
“我还以为你们会发展一些久别重逢,重温旧情这样的情节呢。呵呵……”
“什么旧情啊!他就是个……”
“我说的是友情哦。你今天除了把他打了一顿,又逼他加入我们的阵营,好像一点像朋友该做的事都没做吧?朋友之间可不应该这样吧。尤其是你们很久没见。”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