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Chapter12精神过载
修改于2020/05/21122 浏览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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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要结婚了，你帮忙置办一下。”链接对面的声音相当简洁，甚至有些淡漠。
“噗——”蓝发青年满口的红茶都喷了出来，咳嗽几声后，声音都变了，“结婚？谁？！你？！对方是谁啊！卧槽怎么突然就要结婚！你脑子缺弦了是不是！”
“嗯？我很清醒。对方是谁你不知道吗？”
“……行吧。主要是太突然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是想节约时间，就省掉之前的那些步骤了。”
“……就像你说的那样？果然……”
“所以我需要节约时间。”
“……你等等，我研究一下。”
断开链接之后，蓝发青年一下子倒在办公椅上，把杯子里剩下的那些红茶一饮而尽，一脸震惊。然后眉头一皱，叹了口气，关掉了屏幕桌面上的所有文件，在数据库里调取出为数不多的有关于结婚仪式的资料。
……
“喂，我要结婚，你去帮奥斯丁一起置办一下。我怕他自己一个人会毁了我的婚礼。”
“嗯。不过你还真迟钝啊。本来在我的估计里，你们认识后三个月内就该考虑这个事了。非要把一切拖到现在么？时间不等人，赫伯特。”
“现在也不晚。”
“我知道了。两天内我会联系他。”
“拜托了，加油！”
断开连接之后，这个有着橙金色眼眸的少年少有的表现出了犹豫和为难。
“还真是……任性啊。普赫塔！”
“先生，怎么了？”少女突兀的出现在这里。
“你知道结婚吗？”
“啊，先生……是有意中人了吗？”
“不是我。是个……。哎，你知道一般的结婚仪式什么的么？要实际的细节，那些学理性的东西我不要。”
“嗯……说起来，我们家那边倒是有习俗……”
“那正好。到时候我们的事就一起吧。”
“……啊？”
“去研究吧。到时候顺道一起办了。”
…………
画面再次模糊，特蕾西娅知道，自己又要陷入下一个情景。
特蕾西娅开始有点后悔一开始听到了那个蓝发青年的话就急匆匆的跑到这里面来。毕竟自己这次来的目的虽然是为了要看到赫伯特的早年经历，但也没打算要看到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还是以另一个人的视角。
虽然这个博士看上去算是相当有魅力，但是……却离那种统兵作战的指挥官的形象相去甚远。不如说，在现在自己已经看到的片段里，少有表现他作战谋略的场景，反而是亲身犯险的次数比较多。这对自己来说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看来是有人故意不想让自己了解到有关的消息……是她？
特蕾西娅想到了一个身着灰色长裙，带着一脸嘲讽的美貌少女。
看来是她故意给自己下绊子。亏得她最后一刻还故意表现出一副特别友好的样子。现在看来……应该就是为了让自己放下戒心，自愿进到这里面。
那两个人是……情侣？夫妻？看来也是一伙的……
最要命的是，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出去。之前只是知道怎么进来，但是对于如何脱离这种情况却无能为力。
不过，单论这种体验记忆的方式还是相当奇妙——感觉就像在经历另一个人的人生，甚至比自己现在的生活轻松得多。
想到这里，特蕾西娅反而坦然了不少。很羡慕，但也难以接近。
能在这里体验一个不一样的生活，还不用担心自己的责任会被荒废辜负，也是一件相当幸运的事情啊。
眼前的情景一次次变化，特蕾西娅感觉自己逐渐为这样的生活着迷。
她看到了许多之前以自己角度难以观察到的场景。在午后的阳光下，气氛温和的博物馆和教堂；行人来往的十字路口和它旁边的古旧小楼；绿树环绕的小村落、高楼林立的城市。时而经过的电车，集市上嘈杂的声音。书桌上有些落灰的台灯，抽屉里长久不用的钢笔，带来的是平淡下的一点安稳。
明月高悬之时，和天空中群星一起闪烁的海面，冰凉的潮水缓缓涌来，又缓缓退去，冲刷着两人的足迹。夜深人静，静静流淌的山泉悄无声息地流过，正如坐在屋内看着这一景象的两人内心般宁静悠远。
画面又开始逐渐变化……但特蕾西娅突然心有感应，感受到一丝不寻常之处。
这是……缺陷？不。是屏障。
运转技艺，强行停止这种随波逐流的状态。
看来是有人不希望自己按照自己的需要获得自己需要的记忆。特蕾西娅很自然的把这些归结到刚刚为难自己的少女身上，却没有怀疑其实是赫伯特不希望她探究太深……
运转技艺，在这空间中运动。果然啊……特蕾西娅暗叹一声。刚刚运用自己的源石技艺，却只是能触碰到一层若有若无的阻碍。尽管那阻碍看上去虚无缥缈，但是却好像是真实存在的一样。
唔……那就如此吧！特蕾西娅凝聚自己的技艺，狠狠撞向看似不存在的边界。
什么都看不到，仿佛石子沉入湖中。但意识中传来一声脆响，好像什么被打破了。一开始只是一声细微的声响。随着技艺的增强，黑色法术凝聚，占满空间，紧接着，就像玻璃罐子被摔成粉碎的声音。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感在心中升起——特蕾西娅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感觉自己的技艺是真正有意义的。
不同于那种被动的拉扯的感觉，现在的感觉更像是……自由的选择。特蕾西娅心情轻松了不少。现在应该就可以了……吧？
那么……让我看看，这被封印起来的……究竟是什么？
感受到周身一阵温暖，特蕾西娅又失去了意识。
……
漆黑的密道里，一队装扮奇异的萨卡兹战士像邪恶的幽魂，飘荡在空中一般，不急不慢的的按照队形行走着。
赫伯特站在他们身边，仔细观察着他们身上的挂饰和手里的法杖。法术波动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少年脸上浮现出一丝尽归己手的微笑。
所有的人都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仍然做着自己原本该做的事。很难相信，在这样的场合，这些训练有素的战士居然会任由一个不属于他们阵营的陌生人在这里走来走去。
正当赫伯特打算靠近那个祭坛的时候，一阵恍惚突然袭来——毫无征兆。赫伯特看着自己的手闪动了一下。
这是……
被打破了？很会玩嘛，殿下。
不过……想必你不会愿意看到那些的。
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低不可闻的叹息。
……
特蕾西娅看着浴室镜中的自己，有些失神。
不，与其这么说，是附在这个人身上后感受到的茫然。
特蕾西娅看不清她的脸，或许是因为权限没有完全取得的原因。
这还是第一次真正看到这个人的样子。不过还……真漂亮啊。
虽然看不清脸，但是紧张的样子还是能看出来的。
这样一看……连自己都有些动心。
“——，你还好吗？”
门外传来赫伯特的声音，一下子就把特蕾西娅和这个女人惊醒。
“我在！”女人回应了一声。
“你不会是在里面照镜子吧。”
“偷窥是变态行为。”
“唔……要是想看的话，我探测一下就行。”
“好了，我出来了~”
这么奇妙的日常？说起来……这是刚刚洗完澡吧，特蕾西娅从镜子里看到身上还围着浴巾，身上也有纺制品的触感。
当这个女人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特蕾西娅明显感觉到坐在床上正翻着手头一本通俗小说的赫伯特的眼睛一亮。
“——，今晚看上去更漂亮了。”
“是吗？”言语里有一丝得意和满足。
女人也坐在床上，倚在赫伯特身边，一脸期待的盯着他。
特蕾西娅开始觉得有点不妙……
“看***什么？”赫伯特仍然没把手里的小说放下。
“嘿嘿……”女人解开浴巾，钻进他的怀里，轻轻搂着他的身体，解开衬衫的扣子，小脑袋贴在他的胸前，听着有点加快的心跳声。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赫伯特把小说合起来放在床头，抚摸着女人的白色长发。
特蕾西娅似乎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但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是不是该走了……这……
“什么都不必说……”女人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肩膀。
“其实……我是希望咱们等到这些事情结束之后，再办一个正儿八经的婚礼什么的。”
“……别提前承诺，赫伯特。”
“我是怕自己会伤害你。”
“那么，你会离开我么？”女人起身跨坐在赫伯特身上，盯着那双暗蓝色的眼睛，完美的身材一览无余。
“不会。”
特蕾西娅感觉到腰上有一双手在活动，被触碰过的地方都像被细微的电流刺激一样，若有若无的刺痛感让人着迷。这让她又羞又急。虽然自己这是在某人的记忆中，可这也……
“那么……我来了。”
“好。”
喂，你们收敛一点！我在这里啊！不对，这只是某人的记忆……
察觉到事情好像有哪里不对，特蕾西娅有些哭笑不得。
逐渐升高的体温和敏感的触觉让人丧失理智。
房间里弥漫着别样的气息。
我在干什么？不对……他们在做什么？
喂……停下来啊……哎，不是……不要……啊！
……
身着灰色长裙的少女喝完杯中的最后一滴咖啡，看着放在桌上的旧书，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又一脸无聊的看了看手上不走字的手表。
“喂，你什么时候把她弄出来？”蓝发青年仰面躺在躺椅上，一本像是杂志一样的书扣在脸上，好像即将睡着一样。
“嗯……我估计差不多了。她现在应该……在做一些愉快的事情。哈哈哈……”坏笑让蓝发青年有些在意。
“说起来我们其实没必要非要她用那种方式参与吧？一般我们不都是用旁观者的那种……叫什么来着？”
“不重要。要是让她自己来的话肯定就是最轻松的咯，但是……让她体验一下做赫伯特女伴的感觉不是很好么？又不需要在现实中负责。”
“你这就叫死了都不让人省心。对方毕竟是卡兹戴尔的未来。”
“卡兹戴尔？和我有关系么？我这是优待——毕竟在这里她一句谎话都没说。要不然……我就把她永远留下。”
“万一她打破了赫伯特的界限，怎么办？万一她看到一些……不合适的。”
“她应该没那个本事。”少女气定神闲，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
“她身上的气息让人熟悉哦。我得去维特根斯坦那边看看。你把她放出来吧。”蓝发青年似乎意有所指。
“……嗯。我这就把她弄出来。”
少女脸色一黑，放下手里的茶杯。把书朝着空中一丢。
一阵和刚才一样的光芒，那本书便无迹可寻，凭空出现了一个萨卡兹女人，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少女饶有兴趣的看着对方伏在地上，脸色绯红，嘴里还有不知道为何而发的低吟，身体微微颤抖。过了好一会，好像才明白自己已经回到了那个大图书馆，看了看周围，长处一口气。只是脸上还挂着刚刚记忆里经历的余韵。
“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怎么样，见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么？”少女笑眯眯的看着她，好像在回忆之前对特蕾西娅冷言相向的人不是她一样。
“嗯……嗯……你好。”
特蕾西娅借着少女伸过来的手，有些勉强的爬起来，挤出一个笑脸。现在两腿还有些发软，而且……
一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特蕾西娅便感觉自己浑身不自在。那种奇妙的感觉还残留着一点影响，整个人似乎都要融化了一样，任由摆布。也不知道刚才发出的声音到底是自己还是那个片段里的人。甚至都不知道回去之后该怎么面对赫伯特。
“呃……你情况好像不太好。”少女看着特蕾西娅脸上的红色，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在说已经知道她做了什么，让特蕾西娅有些无地自容。
“不……没什么。只是……还有别的有关的……和他指挥的战争有关的记忆么？”
少女牵着特蕾西娅的手，走到沙发旁，自始至终没有松开。这让特蕾西娅感觉稍微舒服了一些——至少对方已经不把自己当成敌人看待了。
“先别提战争了。你刚刚看到了吧，赫伯特的生活。原本的生活。”
“嗯……看的很清楚。”特蕾西娅脑海中又回想起看过的情景。黑色的怪物，不稳定的源石结晶，激烈的争斗。也有静心的研究，愉快的假日，还有……感情的交流。特蕾西娅又忍不住回想起最后一段记忆中的情景，好像身上又有那种灼热火辣的感觉升起。
少女拍了拍手，把特蕾西娅叫醒：“喂，小公主，醒醒。”
“啊……抱歉，我只是有些走神。”
“我知道那些回忆很刺激。嗯。现在你对他有了解了，感觉怎么样？”
“是个很好的人。”
“很理想，是吧？毕竟是我弟弟。”
“……虽然你说的对，但你这话还真是……嗯？你是他的姐姐？”特蕾西娅有些惊讶——在谈话中自己完全没有听说他除了凯尔希之外还有别的亲人。
少女对这样的问题显然没有惊讶。“你们毕竟才认识了不到一天，他没必要把所有的亲友都告诉你。嘿，顺便说一句，我其实是死了。嗯。只是执念让我留下。不仅如此，他们也都是。赫伯特不知道我们，但我们知道他，知道他这些年来独自承受有多痛苦。”说到这里时，少女活泼的语气掺上了一丝忧伤。
“所以你们是用这种形式陪着他么？”特蕾西娅有些心疼。既是为了不明真相的赫伯特，也是为了这些在赫伯特背后默默陪伴的人。
“不……是他在陪着我们。现在他的生活就是我们的精神支柱。他都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怎么算是我们在支持他呢？”
“……你们都很好。”
“是啊……可惜我们一直在伤害他。好了，不提这个。你是不是……解开了什么？”少女意有所指，语气里的俏皮让特蕾西娅感觉有些不妙。
特蕾西娅果断的选择说实话：“嗯。我感觉到了，有些阻滞。我以为是你们设下的障碍。所以我就冲破了。”
少女的脸色迅速变化，最后还是恢复正常，微微叹了口气：“哎……我知道。赫伯特那边可能收到了一点点影响。我说……我们没有说过的事不要随便尝试啊。你这样是对你们两个人都不负责，明白么？”
“会伤到他吗！？”
“就你这样的还想伤到他？”少女的口吻有点恢复那样倨傲的样子，不过又很快收敛起来，“不是，只是他会费一番手脚。而且会很不高兴。因为有人没经他允许就随便看那些不愿意展露在别人面前的秘密。”
“……对不起。”特蕾西娅有些自责，还有些尴尬。
“这要看他了。不过……那个人的名字，你知道了吧？”少女的表情有些奇怪。
“……是说我附身的人吗。抱歉，每当我想听清她的名字时，就会……嗯，听不见，或者听不懂吧。”
听到这里，少女表情又变的轻松起来，靠在沙发上。“那是你没能完全解开。没事，不知道也无所谓。顺便说一下，我叫——。”少女有些试探地说出自己的名字，但特蕾西娅一脸懵懂的样子，显然还是没听明白。
好吧，那这样也好。
“你说……你需要赫伯特的有关作战指挥能力的示例，是吧？”
“是。这也是他和我意识结合的意图。”
“嗯。没有必要特别去找。我给你演示一下吧。毕竟有一些我是和他一起参与的。你首先要知道，他曾经参与过很多情况的作战，最擅长以弱胜强……”
少女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抽出来一副图画，展平后盖住两人面前的地面。两人坐在地上，少女为特蕾西娅在地图上做出标注，手上的勾画配上绘声绘色的讲述，让特蕾西娅忍不住沉迷其中。无论是以命搏命的绝地反击，还是奇兵突出夺取胜利，所有的作战，每一个战士的战力都被完美的利用起来，一次又一次打退了本该轻松碾压他们的军团。
尽管战争漫长，可时间对于这两个不知疲倦的人来说毫无意义。直到少女讲述完其中一次战斗，特蕾西娅还处于出神的状态，眼里闪着兴奋的光。现在，特蕾西娅有些庆幸，自己放低姿态，包容赫伯特的难缠，保有耐心。不然，自己可能真的会把这根救命稻草随手扔掉。毕竟有那么几次，连她也想过放弃这个软硬不吃的人。
看到特蕾西娅有些沉迷的神态，少女顿时有些骄傲——从她又变的有些倨傲的态度就能看出来：“怎么样，厉害吧。”
“嗯……的确是……精彩。”
“嘿嘿……行了。你要是还想知道点别的。我也能告诉你哦。”
“能告诉我更多的……关于那个女孩的信息么？”
少女犹豫了一下，看着特蕾西娅充满好奇心的眼睛，还是决定接下这句话。“你说她啊……你想知道什么？”
“她和赫伯特……”
“是那种关系。没错。”
“那，所以她现在是……”
“嗯。就是那样。”
“是么……太遗憾了。”
“不过我也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剩下的我也没法告诉你。权限不够。我们毕竟只是……幻影。嗯，这个说法更好。所以我们没有违背赫伯特意志的可能。”
“……这和什么都没说一样啊。”
“知足吧。要是其他人来，我们或许还不会到的这么齐。来，我带你认识一下。”
少女拉着特蕾西娅，穿过层层叠叠的书架。在不知道经过了几处看上去充满不详气息的区域后，少女站定脚步，和特蕾西娅看着躺在在书本堆成的小山上东倒西歪的几个懒鬼。
“有人来了！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爬起来！”少女脸上抽搐了一下，厉声喝道。
少女的话立刻起了作用，原本看上去无比懒散的几个人，立刻连滚带爬的从书山上滚下来，整齐的站在一起。滑稽的样子让特蕾西娅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咳……那什么，有事么？”为首的是一个戴着单片眼镜的人，长着菲林一族的耳朵，看上去大约三十岁左右。外面穿着看上去像是炼金术师的衣服，里面是像一般的工程师穿的休闲装。
“给你们介绍一下。新人。”
“……不用你介绍我们也知道。你好，特蕾西娅殿下。很高兴认识你。”单片眼镜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善意。
“殿下，我们又见面了。”是那个血魔。特蕾西娅友好的招了招手……这个血魔居然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
“你好。”黑色长发的青年言简意赅，头发之下耳朵两侧的黑色羽毛相当明显。
几个人和特蕾西娅一一打好招呼，算是彼此都认识了——尽管现在特蕾西娅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少女转过头，表情和看着这些惫懒的人截然不同：“咱们开始时见到的那个是赫伯特的老伙计。我还有几个好姐妹来着。不过她们今天不工作。嗯……要是有下次，我再带你认识吧。”
“嗯……我们还有时间吧？”
“不。你没有了。你该走了。”
“……？”
“赫伯特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所以他正在……解除链接。”
“我们以后还能再见吧？”
“或许吧。不过这里的事没有必要对他说哦。再见。”
特蕾西娅看着这个房间，的确已经开始形成了模糊不真实的感觉。
再一转眼，连刚才那些人也都不见了。包括那个少女也是。
特蕾西娅突然心有所感，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若有若无的空洞。
轻轻触碰，一阵剧烈的拉扯感。
……
看着特蕾西娅消失的地方，少女低低地叹了口气，有些遗憾。
“有点伤感，是吧？”血魔走到她身后，抚摸着少女的头。
“其实我真心希望她能帮赫伯特找个真正的事做。但……很显然，这就是命。”少女的眼里已经没有刚才的兴奋或是倨傲，只有无比冷淡的目光，任谁看了都会浑身不自在。
“赫伯特是不会闲下来的。而且他应该也很喜欢那种厮杀的感觉吧。不，对他来说，或许这叫……游戏。”
“她应该没看到那些……是吧。”
“她没看到。”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两人即使不回头，也知道那是谁。
“我还以为你打算出来见一见她。神棍。”血魔脸色有些不悦。
“我不会。我也不希望赫伯特记得我。”
“你怕他会怪你？不……也许他最想见到人就是你。自从她走了之后。”
“但我不希望这样。就这样，挺好的。伊西丝。”
“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弟弟。我还是蛮希望你们能……和好？或者让他知道你其实也在。”
少女回过头，看着坐在书堆旁的灰发青年。橙金色的眼睛此时却暗淡无比。
“不。还是算了。这对彼此都好。”
……
赫伯特猛地睁开眼睛，贴在额头上的挂饰也掉了下来。
敲了敲有些发麻的腿，起身瞥了一眼尚未完全脱离链接的特蕾西娅。
轻轻取下特蕾西娅脖子上的挂饰，仔细看了一下，又为她戴了回去。
看着特蕾西娅的睡脸，掏出口袋里的手巾，轻轻擦掉她嘴角即将流下来的口水。
又想了一下，赫伯特回身，从房间左侧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放了一段时间的数字相机，俯身找了一个角度，拍了一张照片。
翻着相机里为数不多的照片，刚刚拍的在第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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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作剧成功一样的笑容在脸上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