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Chapter14斯卡波罗
修改于2020/05/21112 浏览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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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你正要去斯卡波罗集市吗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芜荽 鼠尾草 迷迭香和百里香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请代我向他问候
He was once a true love of mine
他曾是我的真爱
Tell him to make me a cambric shirt
请他为我做一件麻布衣衫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芜荽 鼠尾草 迷迭香和百里香
Without no seams nor needle work
不要有接缝，也不必有针线
Then he'll be a true love of mine
这样 他就可以成为我的真爱
Tell him to find me an acre of land
请他为我找一亩地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芜荽 鼠尾草 迷迭香和百里香
Between salt water and the sea strands
就在海水和海岸之间
Then he'll be a true love of mine
这样 他就可以成为我的真爱
Tell him to reap it with a sickle of leather
请他用皮制的镰刀收割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芜荽 鼠尾草 迷迭香和百里香
And gather it all in a bunch of heather
用石楠草捆扎成束
Then he'll be a true love of mine
这样 他就可以成为我的真爱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你正要去斯卡波罗集市吗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芜荽 鼠尾草 迷迭香和百里香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请代我向他问候
He was once a true love of mine
他曾是我的真爱
——《斯卡波罗集市》
…………
下午，有些慵懒的阳光舒适地躺在小镇上，让行走其中的人也兴不起几分焦躁之心，安稳缓慢地过着简单的生活。不过……若是不说，谁会知道这里是卡兹戴尔的城市呢？事实上，就在十几年前，这里还只是一个部分地区遭到严重破坏的边陲小镇。除了历史悠久，它一无是处。若是有人说想在卡兹戴尔见到这样祥和宁静的生活，那简直是疯了，但它就是不合时宜的出现在这里。
一个看上去有些陌生的年轻人带着他的女伴在街道上缓缓前行，在一家没什么装饰的店铺门前驻足，好像欣赏风土人情的游客。两人都只是简单朴素的打扮。年轻人身着样式简单的黑色外套，暗蓝色的眼眸在阳光下显得澄澈明亮；而女伴身着白色长裙，外面罩着黑袍，尽管看不清整长相，但婀娜的体态和露在外面的脸部轮廓都让人相当惊艳。虽然这样的形象引来少数居民的注意，但终究没有人想到这两个人一个是这里的实际掌控者，另一个是萨卡兹王女。
赫伯特推开店门，狭小的店铺里软木和一些香料混合的淡淡清香拂过，让这两个客人心情更愉悦了。特蕾西娅摘下兜帽，白色长发柔顺地披散下来，好像黑夜里突然亮起了一道月光。
老板是个看上去年纪不小的老头子，一脸皱纹，胡子垂到胸前，站在玻璃柜台后面，漫不经心地擦拭着身后的货架，看到进来的两个年轻人之后，原本就有些小的眼睛这时眯得只剩下了一道缝。
“孩子们在我这里看看，有什么想要的？”
“嗯……我看看……有什么女孩子特别喜欢的东西么？”
赫伯特扫了一眼……小纪念品，当地的服饰，小首饰……东西是不少。虽然档次一般，不过论价格……倒也算是物美价廉。
老人看着脸上写满好奇的特蕾西娅和赫伯特，把玻璃柜台下的首饰盒子一件件拿出来：“你们是外地来的人么？第一次来这里吧。”
“嗯。不过大叔你怎么会知道呢？”特蕾西娅俯身看着柜台上精致的小饰品，看起来十分入迷，轻轻拿起一枚水晶坠，仔细观察着。投进商店的阳光下，小首饰闪着粉色的光泽。
老人看着年轻人喜欢自己这里的东西，眉毛也跟着愉悦的抖动着：“在这个小镇上的人我都见过。在十几年前搬来的时候，到现在。我是看着这些孩子长大的。两位是生面孔，和那些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不一样，我是认得出来的。”
“对。我们也是第一次来到这家店……来，我觉得这个适合你。”
特蕾西娅一抬头，看到赫伯特悬在手上的挂坠。银色的链子下面悬着一枚镶嵌着菱形粉色水晶的银坠。
“啊，这个……”
“试试。”
特蕾西娅撩起长发，赫伯特轻轻靠近，小心的把银色吊坠在特蕾西娅颈后接合。
“好了，现在来看看。”
赫伯特接过老人递来的镜子，特蕾西娅看着镜中的自己，还有胸前的水晶吊坠，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怎么样？”
“……我很喜欢。”
赫伯特把特蕾西娅的头发理顺到耳后，仔细打量着。精致的俏脸配上这个吊坠，简直完美。注意到赫伯特欣赏的目光，特蕾西娅的脸上微微泛红，笑容又浓郁了一些。
“那就买下它。”赫伯特转向老店主，“大叔，这吊坠多少钱啊。”
“本来是不便宜的。不过……送给你们了。”看到年轻人亲昵的互动，老人脸上的皱纹又多了不少，眼里的慈祥加深了一层。
“不，我们还是付钱吧……做生意不容易的。”听到老人想要直接赠送，特蕾西娅有些不愿轻易接受这样的赠予。
“没关系，呵呵……”老人的笑声有些沙哑，却很温暖，苍老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怀缅和温存。“毕竟……看着你们，我就想到我的妻子还在世时，每年我都会像这样，为她戴上一条我亲手做的首饰。尽管世道不太平……”
“但至少在这里你们过还算不错？”
老人沉吟一会，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嗯……十几年前搬到这里时还没有这么平静。也就是近些年才慢慢变好了。”
“说不定你们碰上了不错的镇长？”特蕾西娅有些促狭的瞥了赫伯特一眼，却发现对方目光游离，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也许吧……只是，过一段时间我就要离开了。所以……这个项链你们就收着吧。”
“可你们还能过得……”特蕾西娅有些惊讶老人居然要放弃在这里还算稳定的生活，但赫伯特默不作声，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件事。
“可我们最后能在这里过一辈子么？这里也不安全了……”萨卡兹老人咳嗽了几声，“现在的卡兹戴尔……哪里都不安全。”
特蕾西娅看了赫伯特一眼，又看了看店铺里简单温馨的装饰，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不忍。
又和老人聊了些过去的生活，赫伯特和特蕾西娅两个人最后在老人慈祥的目光中离开了商店。
在路上，两人并肩而行，看着日渐西沉时路上的行人和街边的房屋。赫伯特明显感觉特蕾西娅情绪低落了一些，也没有戴上兜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在为那个老爷子的事难过？”
“萨卡兹人一辈子都难得安宁。”
赫伯特笑了一下，像是觉得特蕾西娅的话好笑，又像是自嘲：“实际上……就算你这次不来找我，我也要另谋出路了。没办法，就算我自己再怎么努力，最后总是敌不过一个国家的恐慌。就像是毒液，只要接触到新鲜的血液，就会不断滋生，然后把原本干净的血一起污染。”
“那说明我运气……不错？”
“是不错。在我倒向特雷西斯之前，你先来找到我。不然我还真的会犹豫着到底该站在哪一边。”
“我还以为你会毫不犹豫地找凯尔希这里呢……”
“我原本的打算是，在外面安定下来之后，偷偷潜入你的行营，说服凯尔希离开你。但幸好我没这么做。也算是我运气不错吧。”
特蕾西娅听了赫伯特的预想，气极反笑：“你的意思是……你原本还打算挖我的墙角？”
“不错。毕竟凯尔希还是太单纯太善良了。万一被恶人诱骗，那我就有必要把她拉回正轨。不过现在看来……”赫伯特一偏头，眼含笑意，看着皇女的眼睛，“凯尔希眼光不错。”
“我突然感觉我的眼光糟透了。还是不要你来做我的军师了。”特蕾西娅装作小孩子赌气一样转过头，不再理会赫伯特。
看到特蕾西娅的神色，赫伯特哑然失笑：“嘿……殿下可不能出尔反尔。以后我的饮食起居可就全靠咱们以后的合作了。换个说法，我和凯尔希就要您养活了。”
“想要我养你？追上我再说吧！”
特蕾西娅提着裙摆，突然加速跑了起来，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趁着赫伯特还在发愣的工夫，人已经在十几米之外了。
“你等等我啊！”
年轻人和他的女伴穿梭在小镇的街头巷尾，引来路人注目。女孩白发飘舞，眼波流转，一颦一笑，每一次回首都是最美的图景。年轻人跟在后面，看着前面像精灵一样舞动的女孩，只能选择不停的追上去。
皮靴在石质地面上碰撞发出有些敦厚的声音，而这声音的主人正飞速远离它们。
女孩和年轻人一前一后轻风一般穿过小巷，吓到了在角落里老老实实休息的无辜的小猫，缩到角落里一脸警觉地看着这两个疯了一样边跑边笑的人。
特蕾西娅跑在前面，动作灵活迅捷，像在丛林中跃动的小鹿，跑到集市的中央，又像一个舞女，轻盈的飘上台阶。赫伯特跟在后面，不慎撞到行人，在特蕾西娅远远地好笑的目光下不停向行人道歉，又加快了追上特蕾西娅的脚步。看到赫伯特锲而不舍的追逐，特蕾西娅轻轻地惊叫一声，又加快了自己逃跑的脚步。
赫伯特看着特蕾西娅的忽远忽近的背影，白发在阳光下闪着温暖的光泽，突然觉得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
好像在多年前，自己也曾经这么追逐过一个这样的女孩。
特蕾西娅跨过水沟，翻越栏杆，挤进窄巷，跑上灰色围墙，又飞身跳下。被突然出现的白色女孩吓到的路人不满的抱怨着，却又被后面跟上的赫伯特吓了一跳。赫伯特效仿着她的行动，紧紧跟在后面。熟悉这座小城镇的赫伯特显然有着独特的优势，可身段窈窕行动敏捷的特蕾西娅好像在这小镇上活动得更加灵活自由。
最终，特蕾西娅在集市尽头站定，呼吸略显紊乱，额上冒出细汗，却一脸得胜的微笑，看着面前叉着腰喘着粗气的赫伯特。
“哈，太过虚弱的男人可不会让人喜欢哦。”
“呼……我也没指望你能喜欢我。你跑的挺快啊。”赫伯特没好气地回应着。
“那当然，我怎么说也是和战士们一同行军的。”
“呵呵……我的意思是，你还记得我们要去哪里么？”
临近傍晚，有些昏暗的阳光下，房屋和周围即将收摊的人在地面上拉出长长的影子。特蕾西娅看着来时的路，又看了看身后，四周都是陌生的行人和摊位，有些呆滞了。赫伯特直起身，看着特蕾西娅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走吧。跟上，不然我就丢下你自己走了。”
赫伯特转过身，眼看着就要消失在人群中，特蕾西娅见状，连忙跟上。
看着周围来往的人们，赫伯特和特蕾西娅朝着集市的反方向而去。
“那个钟楼……”特蕾西娅遥遥望着在夕阳下镀上一层金色的中央钟楼，“是很多年前的作品了吧？”
“嗯。”赫伯特仔细回忆了一下，“很多年前就有了。我来的时候，这里还是普通的小村落……那座钟楼也没有现在看上去那么好。后来翻修了一下，也算是这个小镇能留给外来者的地标了。”
“所以……我们要去那儿？”
“当然……谁也不能阻止我们。在那里能看到整座城市，而且是最安全的地方。”
赫伯特观察着周围的行人旅客。尽管看上去还是一副带着女伴出来游玩的年轻人的样子，但特蕾西娅能感觉到，赫伯特开始认真了起来。
“我现在把帽子戴上是不是有点晚了？”特蕾西娅不着痕迹的靠近了赫伯特几步，轻声问道。
“本来戴上就没用……”赫伯特的眼睛迅速转动，观察着一个个缓缓靠近这边的人，“就好像把黑布套在鲜花上也骗不过那些狂蜂浪蝶……”
“我们要跑么？”
“不行……在这里跑的话会引起警觉。在我们的行进速度稍慢的时候，只有进入那些错综复杂的建筑内才会有机会摆脱他们。到时候跟紧我，别被我一起甩掉了。”
“那我的命就交给你了。”
“只要赦罪师和那些精英战士不来，那些小喽啰我还不放在眼里……”
两人迎着阳光西行，很快就穿过了集市，周围的房屋和小巷的变得复杂了许多。感觉到周围的风景变化，不说赫伯特，就连特蕾西娅都清晰感觉到那几丝的细微恶意。
突然，赫伯特感应到身后几米远的地方有个人骤然加速，直直的朝着自己冲过来。
“跑！”赫伯特抓住特蕾西娅的小手，迅速拉到旁边的巷子里，让扑来的人落在空处。
后面几个平民装扮的人低低暗骂了一声，跟着为首的人迅速追上前去。
特蕾西娅跟着赫伯特迅速跑下楼梯，又拐进阴暗的墙角。
虽然后面追来的人没有出声，但那种杀气还是能被赫伯特与特蕾西娅感应到。
“怎么办？”特蕾西娅低声问道。
赫伯特带着特蕾西娅拐进阴暗的拐角处。“还能怎么办……继续跑，跑到没人的地方，我慢慢解决他们。那些明显是杀手的人被我的人挡在外面，但这些小喽啰显然不可能让他们来解决……咱们也不能让平民受伤。”
“你的战斗能力……”
“很遗憾，非常差。”
“……”
“我们不能在这里躲太久，迟早会被找到。现在他们的眼线到处都是，但对咱们有威胁的就那么几个。”
“如果你不行了，我们就分开跑。”
“别胡说……”赫伯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规划逃跑路线，“我一定能保下你。”
“别勉强自己。我也不是吃素的。”
“我知道。但你不能在这里动用过量的技艺。实在不行，到时候我把你狠狠往他们那边一推，然后我就去和凯尔希过退休生活。”
听到赫伯特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特蕾西娅又气又笑：“你就是这么保我的？”
“开个玩笑，小玩笑……”朝四下里张望了一下，赫伯特带着特蕾西娅迅速拐入下一条巷子，“只要咱们能顺利跑到钟楼，就没人能……坏了！”赫伯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特蕾西娅看到赫伯特阴沉下来的脸，心里一紧。
“怎么了？”
“这前面……只要他们不傻，就一定会设下埋伏。但这已经是最安全的了……该死！”
“……是我拖累了你。”特蕾西娅面色复杂，有些惭愧。说实在的，要不是自己临时起意乱跑一通，也不会给这些人可乘之机，安全的地带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难以企及。
“是我判断失误，与你无关。”
“我们原路返回？”
“不行。”赫伯特抽出短剑，“现在回去反而会给他们把我们堵死的机会。这里的地形虽然有利于我们逃跑，但只要安排几个人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那就万事皆休。”
“那只有硬闯了。”
“是啊……”赫伯特看着前面看上去平静的小巷，随时会跳出来让自己和特蕾西娅身首分家的危险，“碰运气，咱们或许能脱身。”
“……”看着赫伯特的决意，特蕾西娅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走，特蕾西娅……我可以拖住几个人，但是……小心！”
一种巨大的危机感从心中升起，赫伯特拉着特蕾西娅迅速跑开。一道红色光芒闪过，在他们原本逗留的地方已经成为带着点火星的焦黑一片。赫伯特与特蕾西娅看着前方巷子的阴影处，在那里，暗红色的法术发着亮光，照映着萨卡兹术士鲜红色的双手和冷漠的脸。危险的气息在他双手间缓缓蔓延。
“博士，殿下……鄙人在这里久等了。”沙哑的声音破烂的就像他身上穿着的黑袍一样，让人怀疑他的发声器官是不是已经被源石摧毁了。
赫伯特死死地盯着隐藏着的术士——对方的实力有些超出自己的意料。洛葛仙妮和凯尔希下手不太干净。尽管只有一个人，但对于手无寸铁的战力几乎可以无视的赫伯特而言，想要同归于尽都是奢望。
“特蕾西娅……我为你争取一点时间。待会儿你从左边直接走，路过两条巷子后右转，在第二个路口处你会看到一个正在整修的旧酒吧，在那个路口左转直走就可以到钟楼。我们约定在日落时分相见。”赫伯特瞥了一眼远处的钟楼，大体估算了一下，不算远——也就是十几分钟的事。在那里会有……
“老实说，我没想到你们有这样的力量……咳……明明只是一个小镇……”术士吐出一口鲜血，手中正在凝聚的法术也变得不那么稳定了。赫伯特和特蕾西娅看到术士衰弱的样子，挑了挑眉，突然发现想要对付这个半死不活的术士好像也不是多么希望渺茫的事情。
“喂，他好像吐血了哎……好像我不需要过大的负荷啊。”特蕾西娅低声说着，语气多了一分轻松。
“我看见了……看来凯尔希他们很能干嘛。不过这个漏网之鱼还是有些危险。”
特蕾西娅只是惊讶了一瞬间，随后就明白了一切。“……这么说，刚刚跟在咱们后面的那几个人是不是已经……”
“我估计是。诱饵当得不错，特蕾西娅。”
“你不提的话我还不打算追究你利用我的事。”
“认真点，特蕾西娅，看着他手里的法术……准备给他致命一击。记得别太过量。”
“那你……”
“我来干扰他。你对准点。”
赫伯特的手上多了一块源石碎片。碎片的外表泛起异常的光泽，似乎要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可几秒钟后它就变成了粉末，在赫伯特指缝间流下。
“我上了！”
赫伯特低语一声，抽出腰间的短剑冲上前去，企图拉近与术士的距离，短剑锋刃的寒光在术士眼里闪动，一副要和术士近身搏斗的样子。
术士见状，感受着身体的破损衰弱，缓缓退回小巷，掌心之间暗红色的光芒闪烁，手中法术凝成的球体迅速飞出，还伴有粘稠的气流一般的血色法术为其遮掩，企图靠迷雾遮掩法术的轨迹，借以逼迫赫伯特远离自己。
但赫伯特哪里会给他逼退自己的机会。暗蓝色的眼眸此时变得更加幽深，迎面而来的法术似乎失去了控制，险之又险的擦过赫伯特的身体，落到周围的地面和墙壁上，还有一些落在特蕾西娅的面前，被她轻盈的闪过。黑色法术凝聚，身后出现凝聚着火焰与雷电的四边黑框，缠绕着雷火的细小法术用一个刁钻的角度划过弧线纷纷飞向术士。
术士被赫伯特的逼近的压力和特蕾西娅的法术压制，看到即将冲进小巷的赫伯特，眼里露出一丝决绝，低吼一声，吐出一个模糊的字节，手中的法术迅速变得极不稳定。顿时光芒大放——随后带着整个身体释放出剧烈的法术波动。
耀眼的红色范围法术。
墙壁、小巷里的尘土。
房屋。
还有他自己。
还有赫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