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文【干员档案资料未公开记录31】

2021/05/14132 浏览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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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很多话想说,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干员暴雨档案资料?(未归档)
象征、不适、压抑,【】内为暴雨档案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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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行。
黑夜里的航行。
从死寂的海底向上看去,撇开塌陷成碎屑的星辰,在海藻与浮游生物酿造的褐色朗姆酒之间,找到一堆锈烂的铁、黑沉的木——那是一艘渡船,无帆,无桨,沿着洋流死寂漂浮。
……
十二块弧状木板,四条箍紧的金属条,一张浸在盐水与酒水里肿胀的脸,半截手指穿过木料缝隙裸露予潮湿海风:向外,向里,挪动,向外,向里,弯折,指甲断在息肉与倒刺生长处,舌尖抵上最靠近缝隙的木屑灰尘,伤口的血渗到眼里,鼻息下一道贪婪吮吸空气的喉咙。
钟声。
黑夜里的钟声。
女孩愣了半拍,她开始挣扎,挣扎,半截手指撬开木桶的盖,整个人涌出来——先是头、肩膀、手臂,然后是躯干,,腿。粘稠物与水流铺成她的长摆礼服,赤裸足尖向舞会大厅旋落——她似乎出了浴桶,扣响了金色纹章的门,又接一阵子漂亮繁华的管弦乐响——她往单膝下跪的船首像迈开步子,身体便狠狠跌向货舱盐渍地板——她的头发还在木桶里泡着,虫虱成纱蜷在一起,树枝作簪盘成一团。
她没有出声,攀着扶手站起来,继续朝船头走去。
她得去船长室,暴雨要来了。
“……”
船开始摇晃,女孩跌跌撞撞地走,默数着,十六步。她记得这个数字,然后在客舱旁停下。定神,去看那幅刻意镶在船舱外面,有铁丝蔷薇装裱的挂画:画中冷色的起居室内,男人脸色阴沉、女人面无表情、中间,襁褓里的孩子看不清脸。挂画下有一行小诗:
“第一声钟响
鼹鼠仰起头颅
教堂的篱笆边
蒿草鲜活生长
……”
她还记得旋律,那是首可以捏着嗓子唱的诗歌,在学院的唱诗班里,她曾与同伴为了一个高音大打出手……不,不,那不是她的记忆,她不会为琐碎之事摘下面具……她也没有同伴。
女孩继续朝前走,躯体上水流流淌干净,礼服卸了裙摆,那枚忘箍手指的戒指卡在门栓上。四步,她从客舱外走到衔接处,透过圆形玻璃,看进亮着灯光的船长室:正中是一座武器架,偏左缠着一道暗色锁链,偏右靠着一面亮色盾牌,后方三条腿的桌上,一瓶早已干涸的墨,没有纸,笔断成两截,肆意泼弄的黑色染在墙上、柱上,把摆满舱室的勋章、奖杯全部染成黑色。
女孩想要进去拿一盏提灯——愣住,垂下头。
她找不到钥匙。
“……”
是她忘了,还是她本来就没有钥匙???她是这艘船的主人,她应该是。她开始在记忆的角落里寻找那堆盛放她的木桶、她扯下脸颊黏腻海藻,在凝成块的头发里疯狂撕扯抓挠,忽地,后退一步,捂住耳朵,表情狰狞、苦痛,脑海里穿过一窜刺伤鼓膜的响。
船长室的灯光接着熄灭,一瞬,坚硬墨水把诗歌刻写在玻璃板上:
“第二声钟响
松鼠抛出松子
尸炉的暖光下
泥土浸润芬芳
……”
黑暗。
黑夜将寸缕不着的女孩包裹,沉闷雷声自天空最暗处闪现——可那儿没有云层,女孩只看见一大片浓得腐烂的墨水,像是船长室里的陈设被钟声敲进穹窿,压抑色泽向四面八方侵蚀逸散。
短暂沉默后,她开始向船头摸索,她记得隔板下盖着一盏油灯、一盒火石。暴雨快到了,她必须做些什么。
赤足踩在未经打磨的地板上——甲板很干燥,没有油污、海水,或者卡在缝隙里出不来的贝壳、鳞片刮干净还在跳腾的硬骨鱼。女孩顺着绳索行走,侧身错过那根没挂帆的桅杆,低头翻过早已卡死的舵盘,在台阶处停下,掀开盖板,拿出油灯:
火石受了潮,她费了好大劲儿才把油灯点燃,举过头顶,又弯下腰向着甲板——她看见一些光点,很小,非常微弱,但的确存在着,从严实的甲板表面气泡一样浮上来,灰尘一样飘舞。女孩盯着光点看,等它们萤火虫一样曳着尾灯,飞旋,交汇,融成一只雪白轮廓,通体透明的鸟儿。
它不是渡船的租客,它只是歇脚的旅人。它来自海底、海面、遥远的岛屿与璀璨的天河。她挥动翅羽,轻点唇喙,在藤壶居巢的护栏边款款而立,将舷窗之外的故事徐徐道来。
“……”
女孩的表情柔和些,靠着围栏缓缓呼吸。她让透明的鸟儿落在手心里,合上眼睛,循着它的语调幻想,她似乎在油灯昏黄的光亮外遇见一柱星火,灯塔的轮廓在摇摆的雾气里若隐若现。
快靠岸了。嗯,快靠岸了。
她轻声应和它的话语,接续它的故事,忽地,表情凝固——
那不是故事,是诗歌,诗歌的第三节:
“第三声钟响
乌鸦落向屋脊
墓园的长椅畔
孩童齐声歌唱
……”
钟声敲响,暴雨倾盆而至。
搁浅。
女孩在巨大的冲撞下摔倒在甲板上,她顾不得固定自己,稳住身子,或者抓住那条缆绳……她的脑袋针扎一样疼,身体痉挛,整个人垂死一般挣扎翻滚:
还有最后一节诗歌,最后一次钟响,最后一节,那很重要,很重要,只要,只要她还握着光亮——她一手掐紧喉咙,一手去抓那盏提灯——
然后挥空。
“……”
毫无触感。
她在绝望中抬头:
鸟儿衔着提灯飞走,在暴雨越来越急的黑夜里,带走渡船上唯一的光亮,煽动翅膀;在灯塔愈来愈暗的窥视中,带走她眼里最后光亮,消失在视野尽头。
“……”
暴雨如墨,塌陷一般腐蚀一切——渡船、甲板、木桶、客舱、挂画、舵盘、桅杆、吞吐墨云的船长室与咧开怀抱的船首像,以至于她还死死攥着的紧握的受潮的打火石——所有一切,随着暴雨降临尽数消失。
只剩那一面海。
黑夜里的海。
那是她唯一剩下的东西。
女孩跪在海面上失声哭泣。雨水与泪水落到海面上,又在触及海面的一刹瀑开,像是融化蒸腾的雪。
无风、无云、无波无澜彻如死灰、
唯星月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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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本人同意,本条目用以记录暴雨过去在萨尔贡的经历:
暴雨的家庭是一个并不少见的萨尔贡家庭,严苛,沉默,压抑。
她在成年后加入了所属王酋的军队,并为自己的王酋立下了诸多战功。然而由于性格孤僻,她并不受周遭待见,只有一个人愿意接近她,被她当做唯一的好友。
但在某次和别的王酋的冲突中,暴雨却被最信任的好友出卖——原来,对方早已想好用她当做跳板叛逃到敌对王酋那里去。
在一次遭遇战中,对方将除她以外的同伴全都杀害,而后带着情报逃往了敌方王酋,意图将制造的混乱全部归到她的头上。
而她过去的孤僻让她在回到军中后变得孤立无援,并险些在军事法庭上被处死,所幸现场一名侥幸逃过一劫的士兵的证词将她救了回来。
然而背叛本身令她也心灰意冷,她最终选择用积攒的军功换来离开军队的机会离开了军队,成为了一名雇佣兵。
但由于性格在那件事后变得更加敏感,导致在外漂泊也屡屡碰壁,她是在这种情况下来到罗德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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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入罗德岛一段时间的相处后,暴雨开始非常明显地对博士产生了信任乃至依赖感,而博士想必已经了解了暴雨的本质,相信博士一定能够正确引导她,让她逐渐变得能够正确地表达自己的情感和处理和他人的人际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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