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24h || 03h】Endless Sp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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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get Me, or Forget Me Not.
*特别行动队队长岚/黑警我,非原作世界观。
*be预警,我死亡预警,情人节了就应该吃点刀子。
*写的时候为了防止屏蔽替换了一些词。
*ooc致歉。
我第一次推开特别行动队的办公室大门时,没得到多少善意。
也许是我到的不是时候,碰巧打断了一场正在进行的会议。特别行动队正在调查一桩涉及非法制造生物制剂的大案,天天忙得焦头烂额,而我进门的时候,所有正在交流的信息被被迫中止了。一屋子七八个人通通扭头看我,不悦都写在脸上。
更可能的原因还是另一个:他们虽然忙碌,但也并不缺兵少马,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调进了这个队伍,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干事。有传言说我是副局长的亲戚,这次被塞进来也是为了蹭他们努力的成果。
在一线打拼的战士是瞧不起这种人的,没有谁愿意用鲜血和生命换另一个人的官运亨通。
所以才有了我进门时的缄言,沉默的尴尬。
是簇拥中心的队长发话拯救了我,她左右看看她的手下们:“好了,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然后对我爽朗一笑,“新人,我是这儿的头,欢迎你加入我们。”
特别行动队的队长名叫岚,少见的单字名,更少见的还有她的体貌特征。她头上长着青碧色的龙角,双手覆盖着坚厚的鳞片,令她的贴身战斗如虎添翼。这里需要小小修正,她不是猛虎,她是代表坚韧与智慧的青龙。不是我在对比喻吹毛求疵,我修正的是生物学意义上的事实。
之前说过,我是没什么名气的小干事,其实大部分的同行都是这样,最多熟悉身边的同事。那些出名的要么是在大比武里拿出过人的技能素质取得名次,要么就是参与了重大立功。
岚就很有名,不单单因为她过人的能力和功勋,她出名是因为她的过往,二十年前特大人体实验案的受害者、唯一的幸存者。实验品代号“岚”,被植入了未知生物基因的强大战士,如今走在抗击非法企业第一线的英雄。
但我觉得,只要顶着盛名接触她,就会把这些统统抛在脑后。一个热心肠的大姐头,任谁都会这么想的吧。
虽然初遇不算美好,可我后续的工作生活还不错。在岚的主持下,我慢慢参与进了队伍的各种任务,从边角料做起,几次试探性的小行动里表现得可圈可点,不拖后腿,偶有发挥。
这样磨合下来,我也融入了集体。我的队友们是很可爱的一群人,很单纯,讨厌不劳而获的家伙,也欣赏有能力肯干事的人。我开始越来越多地参与核心会议,在任务里的活也更加重要。
比如这次,队里接到情报,一批违规生物制剂可能在周末被秘密交接,我们的目标是阻止这次接头行动,决不能让这批货物流入市场。
是日,特别行动队的会议室。
白板上平贴地图,旁边密密麻麻写满线索以供分析,两个红圈是最有可能的行动位置,码头或者车站,我们要作出选择。
艾克一看就忍不住嚷嚷起来:“码头,肯定是码头。”好几个队友也点头附和。露露和他最亲,看着地图反问他:“因为海运货量大?那群狗儿佬,一次肯定要捞回本的。”艾克接着喊:“嘿!以为在海上就能逃得快,去了公域就拿他们没辙,真是想得美!咱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我抬头望去,岚一直没接他们讨论的话茬,自顾自摸着下巴来回踱步思考。
我突兀开口:“不如我们赌一把车站。”声音不大,却很异类。
岚鼓励地看着我,示意我继续说:“码头是好地方,但好地方也被叫做常规地方。越是常规,越被关注,也许对方早就料到我们的防守重点在码头了,干脆另辟蹊径。火车站有劣势,但那里有一条最大的优势,就是我们的忽视。”
“如果我们不再忽视....”岚接上了我的话,“妙啊!就这么赌!”
行动的布局依照我的计划来了,我知道一切都会按计划顺利进行的。在距离火车站一公里远的轨道上,带有情报上暗徽的火车被截停,检查过第一节车厢后,所有人都快压抑不住激动。一个晚上,大获全胜,全部的集装箱被转移到事先预定的销毁场所,一声令下,火光冲天。
胜利、即使是阶段性胜利,特别行动队也是要摆庆功宴的,这就不得不提岚队的小癖好——她是疯狂的糖醇迷恋者,对那种刺激的感受极为着迷。只是这东西饮多了人也昏昏沉沉的,所以平时她被那群下属管得很严,没有摸到糖醇瓶子的机会,也就行动成功时才会稍微放开限制。
梅花楼里,岚豪气冲天地点了数个大菜,每个人的最爱一个不落,全都勾上。她也没有忘记新入队的我,我刚一进包厢,还没等落座,岚就勾肩搭背上来,另一只手还紧紧握着杯子。她猛喝一口,说的话都喷出糖醇香气:“你....你最喜欢吃什么!来,你自己划上!”说完扯着我坐上桌,拎起菜单往我面前一拍:“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这一餐吃得很热闹,吃到最后大家都醉得脸红了,平时把糖醇看得最紧张的露露都举杯高喊什么:“将进酒,杯莫停!”应该是跟岚学来的词。弄得我都有些好奇了,我从桌子上找到还残余糖醇液的瓶子,对准自己的嘴巴缓缓倒进去,味道有点苦。坐在我旁边的岚起了新调子,咿咿呀呀唱了起来:“恨奸邪,善类诛;逞凶图,国祚摇。数不尽拜门墙,一群狼豹......”
从那之后我在队里的地位更进一步,明明是最后加入的毛头小子,却成了几乎仅次于岚的副队长。小队里的成员纷纷夸我,说我思维缜密,又说岚的贴身战斗无人能及,我恰好擅长远端支援,是最适合岚的副手。他们表现得好像没有人嫉妒我爬升的速度。
但队伍里开始弥漫让我不安的氛围。这段日子每当我进办公室之前都能听到他们三三两两凑堆窃窃私语,可等我进去时他们仍然挤在一起坐着,时不时还偷瞄我,却都不说话了。这让我十分烦躁,好像回到了我踏进这间屋子第一秒的时候,甚至还要糟糕!
我仍然记得那时岚站在最里面的桌子旁开口为我解围的高大模样,然而此时此刻,当我将希冀的目光放到岚身上时,却只能看到她被下属们拉过去一起凑堆嬉闹说话。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一切都在变好。
就在我的负面情绪即将压制不住的时候,岚被推到了我的面前。她...和平时不太一样,脱下了那身从不离身的飒爽的战斗服,换上了一套很美的裙子。丝制的布料顺滑又舒服,绣的图案缝的配饰也很精致,衬得岚比往日的威严多了几分娴静。
我蹭地站了起来,办公室有点燥热。岚的脸也红扑扑的,在身后那群人推推揉揉中有点结巴地开口:“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那个,我从爷爷那里顺了瓶酱香型的好糖醇,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尝尝?”
原来是这样,我怔了半晌,说好。
晚上很晴,我到岚说的小山坡时,她已经将糖醇坛子开封喝了起来,月光打在摇着陶杯的岚身上,照耀得她的龙角和鳞片发光。我没有上前,静静看着如画的一幕。但我的呼吸怎么可能瞒过岚,她发现了我,往地上的空杯子里倒满糖醇举向我,“快来!”
我依言走了过去,坐在旁边的空地上,就着她的手一饮而尽。我咂咂嘴,糖醇还是很冲,有点呛人,不过这杯我品到了些许回甘,也许因为这是珍藏的佳酿,也许因为我的鼻腔同时饮入岚的香气。我开始有点理解岚为什么偏爱糖醇了。
我靠着她,她靠着我,我们之间暂时保持着安静的氛围,但并不让人尴尬,更像默契。这是我第一次和岚单独相处,在静谧的夜晚,月光的笼罩下,很安心。
但我们之间还有些心照不宣的话要说,岚总是憋不住的那一个,她喜欢直来直往。我没有刻意转头,余光里岚憨憨地挠了挠头,继而直奔主题:“我喜欢你。”生怕我不相信一样,紧接着掰指头罗列起我的优点,一条一条的,说得我羞赧。
我也忍不住了,竖起食指放在岚的嘴唇上,柔软的。我歪了歪头,扯到了别的话题:“介意给我讲讲你的过去吗?”我问得很小心,害怕撕开岚过往的伤口。可岚不介意,她说得很大方:“我吗?报导上讲得太多了,我可以给你讲点别的。”
她在讲述过去只属于她,未来也属于我的故事:“我其实记得我的爸爸妈妈,我爸还挺帅的,我妈很温柔,和你很像。我还有弟弟妹妹,长得很可爱,就是太小了,不会说话,总是哇哇哭。可惜当初只有我活了下来。”说到这里,她遮住我的眼睛,就像我刚刚抵住她的嘴唇那样。她语调这里才急起来,“不准心疼我,爷爷说了,他们都会化作夜晚的星星,现在都在看着我们俩呢。”
我眨了眨眼,睫毛扫过岚的鳞片:“我知道,岚。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她这才松开手,看着我的目光很认真坚定:“我们还需要做得更好。现在还有企业在为了利益违法乱纪伤害同胞,一群硕鼠,我们要一起铲除他们。”
庄重的氛围很快被岚自己打破了:“对了,你可以叫我敖宁。”手点了点头上的角补充道,“敖就是龙的这个敖,宁是安宁的宁。这是我爸妈给我起的名字。”
我和敖宁在月和星的夜晚平躺着,分享所有我们感到过快乐的小事,直到太阳快要升起,露水把我们的衣服打湿。她拍拍衣服起身,随手摘下旁边的小花,浅蓝色的,好几朵堆在一起。敖宁利落地把花茎绕几圈编成小巧的圆环,在温柔的晨曦里递给我:“还有这种花。我以前经常在路边看到,很小,但很漂亮对吧?后来露露告诉我,它还有个很有特色的名字,叫勿忘我,送你。”
我接过花环戴在手上,敖宁的身影在升起的太阳里,很高大。
像梦一样,我都不想醒来了,如果我没有接到副局长的那通电话。
她说:“你被信任了吗?”
我答:“是的,义母。”
她再说:“好孩子,我就知道只有你可以做到。”
我再答:“感谢您的夸赞,义母。”
她最后说:“那么开始行动吧,我的孩子。”
电话里传来忙音,我闭上双眼几秒,迅速开始洗漱,新一天开始了。
我和岚开始频繁约会,徒步是我们最喜爱的运动,也学着其他伴侣在电影院抱着爆米花。像是弥补缺憾,她拉着我的手在夜市小吃街窜来窜去,在海滩追逐浪花捡贝壳。
但也是同一时间,特别行动队的工作开始受挫。我拿出的分析开始有错,会在狙击补刀时射偏目标。最严重的一次让露露伤到了腿,这让那个可爱的女孩不得不停止一切工作,只能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去探病时,我又从露露和艾克他们的眼里见到最初的眼神。
岚为此很严肃找我进行谈话,以队长的身份批评我的错误,又以恋人的身份安慰我鼓励我,面上是藏不住的担忧。我....这时最心如刀割。我无法告诉岚,那是教养我长大的义母的命令,我们特别行动局早已与清理目标相互勾连,事情只会越来越糟糕。
她是最敏锐的特别行动队队长,我在她的办公室里与我的爱人相顾无言。岚沉默了很久,揉了揉眉心,对我展示出她最真实的疲倦:“你告诉我,你是叛徒吗?”我避开了岚的眼睛,回答:“我们一定会抓到叛徒的。”我感受到岚深深的目光,离开了队长办公室。她从来都是直性子的人,会把想的通通在行动中表现出来。她开始拒绝和我亲近了,我对原因心知肚明。
事实是,特别行动队不会让事情愈发糟糕。我的背刺,露露的伤缺,在横刀立马的岚面前都构不成阻拦,更何况这一直是一支队伍,队伍里不仅仅有岚。这个案子已经追查很久了,只差最关键的一步就能结束了。
最后的行动即将拉开帷幕,队里的每个人都很忙,包括我。我久违地接到了义母亲自打来的电话,声音和印象里的从容冷静差别甚大,隔着电流声我都能听见她的咬牙切齿:“我会让人交给你特殊的耳麦,听我指挥,鱼死网破!”
我没有答话,这一次我挂断了电话。
那一天还是到来了,出发前大家集体去看了露露,我留在门外,听露露元气满满地给大家打气。去往目标大楼前,岚单独找到了我,我已经很久没和我的恋人单独相处了,这次是为了公事。她对我说:“你还是队里的副队长,得承担责任。”说着递给我设备,从前我常常装备它们辅助岚行动,“替我看着点,如果有捣乱的,你....”
我依照经验选好了位置,左边的耳麦里是负责信息汇总的艾克的声音,“晴,无风”,是个很适合我发挥的天气。还有岚,她总喜欢在行动前说几句古诗词,“满城尽带黄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声音威严有力,听得人热血沸腾。
我的视野被固定在一个圆圈中,一直追随者岚劲瘦有力的身形,义母第一次催促了我。岚很快带着前线人员冲了进去,跑得像一阵风,直奔目标所在。感谢现代审美下落地窗的设计,我依然能看清她的影子,很....漂亮。透过加倍的镜头我能看见岚生动的表情,时而皱眉厌恶,时而不屑大笑,我很喜欢。这时我接到了义母的第二次催促,我依然没有行动,目标实在不是个老实人,他点头哈腰挡在了路径上。
事不过三,义母的声音尖锐刻薄起来,大声质问我到底在干什么。我的枪口扫来扫去,寻找可能的机会。这是养我长大对我有恩的义母,对我下了最后通牒,尖锐刻薄的声音穿透我的右耳机,我扣动扳机,“嘭——”
“嘭——”
狙击手倒在红色的铁锈味里,两个。
其中一个是我。
一瞬间的疼痛过后,我用手里的家伙撑着自己翻了个身,趴着不太舒服。
现在我应该呈大字平躺在待命的位置,天真蓝啊,云很稀疏,也不飘动,和接收到的气象信息一致。我挺喜欢的,幸亏我换了姿势,不然就看不到了。
想想刚刚那一幕,依然觉得荒唐又好笑。义母明明已经不信任我了,却还是催着我执行她的命令。我的视镜游移间就看见了那个黑衣服的家伙,趴在地上跟个显眼包似的,哪儿来的业余选手,义母竟找了这样的家伙充当后手。
不过运气够好的。放大的视野里我看得一清二楚,这家伙被击中后身体抽搐了一下,恰好就把小金属块儿射了出去,又那么恰好循着声音穿透伤害的来源。
还有一点庆幸。
敖宁这时候在做什么呢?我们的计划还是挺充分的,她应该已经提刀冲到那群人面前了吧。本次行动的重点目标,对方老总的得力秘书,还有那些助纣为虐的人,会被岚高声怒叱“汝等真奴才也!”吧。
我看见在远处大厦里行动的队友们,细节都很清晰,我看到我们大获全胜,我看得失了神。
不知过了多久,有个人影出现在我身体旁边,有点模糊,看不太清。于是我尝试用手去触碰,如果碰到了龙角,那就是岚了。可我也碰不到,我抬不起胳膊了。我是最出色的狙击手,不然怎么会得到最好的特别行动队的认可,我拥有最准的眼神和最稳的手,现在我失去了它们。
不过我依然知道了,她是岚。除了她还有谁拥有遍布鳞片的双手,玉一样的温度,比人手凉,摸在我的脸上有些刺挠。是岚就好。我的肺被击穿了,别说讲话,呼吸都带着嚇嚇风声。但我还是想说,我知道我活不成了,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最重要的当然是岚最想要的证据,企业那边我知道的不多,这次行动也能收割不少,我手里的主要还是特别行动局这边的。我在这次行动出发前把它们整理好,锁在小盒子里,又把小盒子放进岚的保险柜。一并放进去的还有一环蓝色的小花,那是密码。
原本还写了封信解释情况,但最终没把信件放进去,我销毁了它。如果我成功了,我会亲口说明一切,如果我失败了,那也不会有人看到,这封信没有存在的必要。
至于现在....也差不多吧,证据比我会说话。
我是个叛徒,就是因为我之前案件进度才停滞不动,就是因为我露露才会受伤,这就是我想说的。
我还想说你应该恨我。
我还想说我死得其所。
说不出来什么,我自己听我那不成音的句子都想笑,有点像风箱破了的手风琴。
手上隐约传来冰凉的湿润触感,好奇怪,血流得有那么快吗?不重要了。还有高低交错的鸣笛声嗡嗡地从耳朵钻进脑袋,闹得我头疼。看来时间真的不多了,我必须拼尽全力从破碎的喉咙里对准岚的方向挤出唯一一句完整的,最想说的话。
我说:“敖队长,忘记我吧。”
***
一些写作时的碎碎念。
标题Endless Spring其实对应岚的那句话,致我们终将绽放的光芒。这也是所有与黑暗面的抗争必然的结局,寒冬过后是无尽之春,比起用愿景来形容,倒不如说这是既定的自然规律,我喜欢用这样的形容强调正义必胜。
当然本来不叫这个的,原本的标题是das Vergissmeinnicht,寓意为勿忘我,这是一开始写这篇的初衷,数次有意无意提及勿忘我的元素,在最后却要说忘记我,这才是Summary。岚在记忆终端里的最后一段话说,“如果你可以活下来,那么就忘掉我吧。”这让我想到更早之前在另一部作品里,我的朋友喜欢的cp中,其中一位留下的遗书里有类似的话,“你可以选择忘记我。”但往往越是这样说了,我们越无法忘记对方。岚这样说是不愿我们沉迷悲伤,“我”这样说是希望岚抛弃污浊,人怎能忘记无私的爱意。
关于结局,受限于第一人称角色的死亡,事件的发展是戛然而止的,不过我有些预设。这次行动后证据齐全,岚成功掀翻了非法企业,也揪出了警察队伍里的内鬼,终于可以有一时平静了。
我一直认为岚是一个足够有勇气的人,她敢于面对事实也勇于承担责任,所以在游戏中是岚成为了反抗军指挥官。这样的岚在我的心里并不会为“我”的所作所为遮掩什么的,“我”在其中有功劳,却也切实做过错事,所以死在任务中的“我”不会进入烈士陵园,就像如果“我”活着会进监狱一样。但“我”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我”是迷途知返良心仍在的罪犯。
游戏里岚说主控很干净,那什么才是干净,我的解读是拥有良知。对于岚来说什么又是良知,是新时代企业主的“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是岚自己的“达则兼济天下”,是受压迫民众不曾麻木而奋起抗争的勇气。那“我”呢?“我”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下的藕,洗一洗可以入口,脆脆的很好吃。岚是很有胸襟的有大爱之人,她不会觉得这样的“我”是脏污。她的私我同样真挚纯洁,她曾经认定“我”与她心意相通共相守,就一定会坚持这份感情。正是知道这一点,“我”才会无论如何也要要求岚忘记我。
所以最后的最后,岚也许会将我留在她保险柜里的勿忘我做成书签,挂念自认不够干净的对她说“忘记我”的“我”一辈子。这是我的BE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