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们既是上发条的人,也是逐渐停摆的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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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特定频率的“存活者”
这不是给观光客的雪原旅行模拟器,而是献给特定族群的,一场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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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忘记自己是在暴风雪的第几个小时,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火堆将熄未熄,微光里,背包中最后半瓶桦树皮汁,正以每分钟0.3%的速度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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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此刻的加拿大荒原,像被装进玻璃雪球,五十平方公里冻土成为命运的实验场——
    这里没有丧尸病毒或者外星入侵,只有地磁暴撕裂的现代文明,和人类重归食物链的原始剧场......
严寒,残酷的自然,以及...
“欢迎来到,寂静天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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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一次点燃那支火柴时,光亮微弱,却有些刺眼,轻微晃动的样子,好像被摧毁的文明,无比脆弱,不堪一击。
    游戏加载界面,警告语在不断闪烁:
    “死亡即是终结”
    ——后来我才明白,这句话真正要警告的不是角色,而是坐在屏幕前,自以为能够应对一切的操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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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说,这是世界末日,可我的背包里,还装着半块巧克力。
    狼群在雪丘后逡巡时,我突然理解那些在博物馆玻璃柜前驻足的人:
    “我们都在凝视自己终将抵达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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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那只灰狼在二十米外停下,金棕色的瞳孔倒映着雪地与天空,我突然想起了谁说过的:
   
    “你永远在计算是该战斗还是逃跑,却忘了人类早就退出食物链顶端的赌局。”
    自此之后,安全屋成了我的圣殿,整理物资成了新宗教
    每当把木柴码成完美的金字塔,将罐头按保质期排列成同心圆,甚至连止血绷带都要折出完美直角,那种掌控感会从脊椎窜上后脑。
    但是,某次暴风雪持续了三天,我被迫看着库存清单上匀速递减的数字,才惊觉这不过是在演绎西西弗斯神话的现代版本
   
    ——那整理物资的姿态,与原始人在洞穴绘制壁画的虔诚,并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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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教会我怎样活着“
    那个最漫长的夜晚,发生在我游戏时间第47天。
   
    背着18公斤物资翻越断裂的铁路桥,突然袭来的白茫症让屏幕化作牛奶海洋。角色粗重的喘息声与我的呼吸逐渐同步,当体温计跌破红色警戒线时,我对着漆黑的电脑屏幕哑然失笑...
    在绝对的寒冷面前,生命,也不过是一串即将归零的倒计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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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见过极光漫天的凌晨么?
    我为了寻找抗生素,闯入一个废弃的天文台,望远镜支架上结着冰凌的齿轮,突然开始转动。夜空中的绿色光带扭曲成莫比乌斯环,雪地浮现出足迹:
    有人用子弹壳摆出求救信号;
    有人在冰面刻下情诗;
    还有具蜷缩的骸骨,保持着拥抱火堆的姿势....
    那一刻忽然流泪了,为所有孤独者构建的平行宇宙,也为在这数字冰原上留下的、比墓碑更恒久的生存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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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教会我的第一课,是光的量子性。
    手电筒最后15%电量照不清前路,却照亮一个必然坍塌的真相。
   
    当第13次存档因冻伤清零时,我学会了用瞳孔丈量黑暗:3s看清远处的鹿影,5s抬头丈量星辰,10s后便能望见,时间结霜的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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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光降临的那夜,我在冰湖遇见自己的纪念碑。
   
    某位先驱者用鱼钩在冰面刻下遗言:
   “不要恐惧永夜,要恐惧自己开始享受永夜。”
    他的睡袋里,留着半瓶威士忌,我喝下时尝到了慈悲的滋味:
   ——允许绝望,才是最后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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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漫长夜》,一款引人深思的探索生存类游戏,永远在挑战人类的极限,孤立无援。游戏只向玩家提供信息,却从来不曾提供答案。
    生存模式中的死亡,意味着:删除存档!
    但也是在生存模式里,“活着”是唯一的目标,死亡,也是唯一的终点。
    你会遇到各种复杂的情况,即便游戏风景很棒,但是依旧不能驻留一个地方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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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全程都在恐惧,恐惧未知的前方,担心自己没有退路;很多时候,就算在出发前准备了一堆的东西,但是依旧有可能,中途被暴风雪困在狭小的山洞里面、或者爬个绳子就消耗了大部分体力、再或者没有柴生火、食物吃完了要考虑去打猎、或者天黑了却还没找到地方落脚......
    以及最坏的情况,体力没了之后,找不到活下去的路......
    你不会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会消逝在漫漫长夜中,你也不会知道明天还是死亡,哪一个最先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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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常梦见信号塔。
   
    攀爬时冰镐与肋骨的共振频率相同,铁架结满名为孤独的珊瑚虫。抵达顶端那刻,暴风雪突然静止了,世界露出它精密的齿轮结构:
    ——原来我们既是上发条的人,也是逐渐停摆的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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