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会,风荷也给我们来信了,露珠带着他去找朋友阿力。他说路上见到了很多不一样的风景,露珠忙得没空写信,勒令他写信给我们。“我问还要多久才能到,俺媳妇儿说不知道,也许很快,也许很久。她带我在一个小村庄停了下来,我们会在这停留几天。这个村的后山上有一条瀑布,跟咱山上的很像,但水潭比咱们大,里面没有荷花,但有很多很高的水草。”宋先生读到这儿停了下来,大家默契地望向远处的水潭。
小会,山坡上有许多我不认识的小花,紫色的、白色的、粉红色的。夏天的野草长得比人高,然后开出一朵一朵零碎的花朵。我在低矮的草丛边坐下来,还要注意别被草蜱(pí)子咬住。结婚那年夏天,我们去山上露营,半夜你被什么咬醒了,我看到你胳膊上的虫子吓得泪花都出来了。你淡定地指挥我收拾东西、开车、下山、去医院。你总是那么冷静睿智,小时候活泼伶俐的小女孩是你,长大后能独当一面的人也是你。从你开始我才
小会,上午阴天,下午又晴了,雨没能落下来。树已经从春天的青翠变成了夏天的苍翠,枇杷熟了,树们各有自己迎接夏天的方式。动物们将拼命成长、繁衍,院子里的那两只斑鸠已经将后代孵了出来,每日忙忙碌碌,做一对负责的父母。之前帮早莺送信的黑白头发女孩,现在正坐在一棵大槐树上。刚才流光路过,看见她吓得拔腿就跑,瑶瑶从后面慢悠悠地跟过来。“他怎么还怕我?”女孩晃了晃脚,笑眯了眼。瑶瑶冲她默契地眨了眨
小会,夏季的白天长得像一首现代诗,诗里动物跑来跑去,太阳追着人,人躲在绿荫下。核桃总是长得很快,转眼就乒乓球大小了;石榴花繁茂得让人不敢置信。我正仰着头看石榴树,前两天那个叫采风的白裙子女孩走过来。“你们好。”她打招呼。我左右看了看:“我们?”采风笑了,指着石榴树:“你和它。”我也笑了,想了想,对她说:“你好,”对石榴树说:“你也好。”
小会,天热起来了,在外头随便走几步就会出汗,夏天真正到了。春天的许多花谢了,荷花含苞欲放,虫子活跃起来,让人看得见夏天。露珠和风荷已经离开了,他们要去海的地方找朋友,那个叫阿力的女孩。或许等他们抵达时,早莺还停留在那里。胡力最近不知在忙什么,每天绕着山跑好几圈,看着就累,还是年轻人有活力。桃子坐在树枝上朝地上躺着的小黑扔石子,小黑被砸得跳起来。
小会,羽星拉着寒影兴高采烈地跑过来,胡力纳闷儿地问:“她们两个不打架了?”瑶瑶笑出声:“打架可不算什么事儿。”羽星跑过我们身边,喊着:“社神说今年有新朋友来了,我们却还没发现呢!”寒影回头朝我们招招手,大家互相看了看,跟了上去。一个白裙子的女孩蹲在社神树下不知在干些什么,听到有人过来,起身看过来。她头上戴着一朵耀眼夺目的、橘红色的石榴花,朝我们摆了摆手。瑶瑶困惑地皱着眉说:“你和我的
小会,石榴花正是开得茂盛的时候,石榴的花瓣好似几层朝阳叠加起来,凝成了实物落在枝头。被阳光眷顾时,花瓣变得半透明,沐浴着母亲的光芒。洒水车从山下驶过,从山上望去,一道彩虹跟在它的后面。水雾在空中飘了一会儿,接着消失不见。一群孩子在人行道上跟着洒水车的彩虹跑,他们想要捉住彩虹,却先被彩虹捉住了。露珠看完了早莺的信,开始收拾行李,她打算带着风荷去找她的朋友阿力。阿力就是那个跟早莺在海边合
小会,大家围在一起看早莺的信,她有日子没来信了。羽星打开了信封,里面有一张相片。一个个子高挑、皮肤黝黑发亮的女孩和早莺背对着大海踩在海水里。女孩扎了满头的小辫子,看起来充满力量,早莺站在她身边,显得小了一圈。“大家好啊,看到照片了吗?照片里是我的新朋友,她叫阿力。”“我们成为朋友之后,她告诉我,她有个叫‘露珠’的朋友去了我们山上,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到她?如果见到了露珠,请替阿力向她问
小会,微风吹拂,如果夏天永远是这个温度就好了,太热实在令人烦扰。我在山上闲逛,一个穿着黑白相间连衣裙,就连头发也黑白相间的短发女孩在前面徘徊。她回头望见了我,笑着走到我身边,问道:“你是这山上的吗?”我点点头,她伸手从裙子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我:“这是早莺的信,不知怎么寄到我们山上去了。”流光和小黑叽叽喳喳跑过我们身边又跑回来,小黑惊讶地看着黑白女孩,叫了一声:“银姐姐?!”女孩笑着对
小会,微凉的晨风中传来一点热意,暗示今天的天气会很热。朝阳刺目,金光笼罩整座山,如同被神仙眷顾。酢浆草开着,不知名的野菊开着,大大的蒲公英开着。然而入侵物种也有,于是尽管它们开着漂亮的花,我还是把它们撅除了。远处山坡上,弥姑娘手里捧着一团东西过来,寒影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护着。我没有说话,寒影却“嘘”了一声:“别说话,会吵醒它。”定睛一看,是只毛茸茸的野鸡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