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云天,天上有仙子吗?
夏天就是绿色!
小会,天终于晴了,晨雾在阳光下变得橙红,一会就消散了。一只狍子远远的,在林中轻盈跳过,惊起一阵飞鸟。初夏的清晨尚有一丝凉意,却不冷,晨起的草地上仍是有些露珠的,只是消散也快。我来鹰嘴崖看你,竟在对面的崖壁上看到一只岩羊。春天的第一轮月季开始败了,过段时间,它们还会开第二轮,只是不如一开始茂盛。昨夜没有星星和月亮,只有缥缈的虫鸣,像是从许多年前我们的小时候传来的。
小会,上午下了场小雨,这就是雨季吧。天一直阴着,即便太阳出现,也是黯淡的,雾蒙蒙。雨不大,风也几乎没有,被打湿的风筝飞不起来。流光蹲在社神树下“呜呜”地哭,瑶瑶在一旁无奈地安慰他。“社神说后天就是晴天,那时候就能放风筝了。”瑶瑶老神在在地拍拍流光。流光哭得更厉害了,瑶瑶看向我,用眼神示意我帮忙。我也没有办法,把手里拿着的狗尾巴草编成兔子递给流光。他接过去,不哭了。
小会,天从早到晚一直阴着,却也没什么影响。阴不阴天,大自然都照常运行。动物要出门觅食,幼崽们在玩耍,人们要工作。你总是不喜欢阴天,但阴天到来的时候,你也会坦然接受。对一切事物你都能够像接受阴天一样博爱地接受,仿佛你能够包容整个天地。今晚没有月亮,天很晴朗,大片大片的白云飘在天上,星星多得数不清,我几乎只认得北斗七星。那把倒扣的勺子永远在天上,指引方向。
小会,月亮在天上,天还亮着,月亮淡淡的,几乎和天空融为一体。初夏的风不热,暑气尚未翻滚起来,山下田野里的麦子青青,麦浪摇动。早晨空中笼罩着一片蓝灰色的薄雾,几只鸟儿飞过,将雾气带出一道痕迹。但太阳出来了,阳光推散晨雾,崭新的生命亮晶晶地露出来,在日光下跳跃。孩子们的欢笑声从山下传到山上,跑遍整座山。我听到羽星大声又高兴的声音:“快跑啊!”
小会,树们郁郁葱葱,阳光和雨露都充足,它们很高兴。蝴蝶在树林和草丛里飞来飞去,野草高的地方,藏着不少人们不知道的小生命。青蛙在路边叫,却让人怎么也看不见它;一条蛇吐着信子从地上游过,草叶只像被微风吹动了几下。蚱蜢高高跳起,轻悄悄地落下,是跳高冠军;一只大鸟儿猛地从不远处冲来,将它衔在喙上。雨缠缠绵绵下了一会儿,又停了,乌云迅速散去露出太阳,立夏了。
小会,蓝花楹落了,楝的花也开着,花期也短暂。夏天的荷花早已经在谭中含苞欲放,蜻蜓尚未走到,水中的波纹却先泛起来了。杨光滑的树皮上漆着润泽的光,黏腻的树胶在树的伤口集合。树上的虫子们冲树下浇灌,我还曾经把它们撒尿当做下雨,被你好好笑了一通。蜜蜂依旧忙个不停,却没有春日最盛时那么辛苦了。第一轮月季败了,但过段时间,它们会再开。
小会,风风雨雨,都落在山里。风踩过岩石的缝隙,把雨撒进去。各种野草疯狂汲取水分,从岩下钻出。小时候常去的那片竹林,如今依旧绿油油,初夏的风拂过,一片“沙沙”声。竹笋还在长,那么大个的竹笋,几乎比竹子本身更粗壮。入春的时候我撅了许多竹笋回家腌制,做了几坛泡椒笋。桃子、羽星、彩锦、流光和寒影,他们竟然非常喜欢,我便时不时让他们来拿。有了他们,院子里除了生气,又多了几分烟火气。
小会,树影在风中摇曳,太阳通过树叶缝隙被小孔成像,在地面落下无数圆形光斑。记得那次日食的时候吗?你惊奇地发现树叶间的圆形光斑变成了弯月牙,好奇地拍下了一张照片。照片被定格在那一刻,褐色地面上是树影和日食的太阳影子,两簇酢浆草依偎在树旁,开着几朵粉红色的花,一排蚂蚁在搬运着什么东西,往巢穴去。你的声音似乎还能从照片中传来:“快看影子!”时间没有被定住,你的声音并不真的依然存在,人老了也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