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5但这未免太过火了
修改于2021/02/21192 浏览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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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真……”
“闭——嘴——，奥斯丁。你现在每过五到十分钟就会念叨一遍。我想好好学习。就算这不是值得动脑子的东西我也想拿个漂亮的分数呢。”
“赫伯特，你不觉得她很可爱吗？”
“呵。长得好看并不代表一切。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地下拳赛手撕对手的萨尔贡女战士？”
“哈。我觉得不会。”
“真的吗？要不要我和你打个赌？今晚咱们没有什么安排，咱们就偷偷跟着她，看看她能去哪里。”
“我没想到如此有魅力的两个人居然在这里讨论跟踪同一个女性。”
“萨维尼，要不要一起？那个新来的确实有点奇怪啊。别人我一眼就能看穿，但在她身上我只能看到一团问号。至少约翰这么有兴趣我也好奇啊。”
“听说半夜跟着恶鬼走到僻静的地方会被吸干精气死掉哦。”
“萨维尼你这已经是不负责任的胡扯了啊！这个时代怎么会有那种超自然的事情啊！”
“约翰，淡定一些。或许萨维尼说对了呢？”
“你们真的……！”
…………
伊西丝拖着凯尔森的领子一直走到后院旁边，进了园子里，穿过一片树林，一直到一片空旷的地方，才把他扔到雪地上。庄天晓跟在后面，藏在树林里，一言不发，静待接下来的进展。
她当然不会忘记临走时赫伯特“离他们远点，看的时候保护自己”的警告，所以她也早已做好了见机不妙逃之夭夭的准备。
凯尔森在雪地上躺了一会儿，才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看着站在自己对面，已经脱掉灰色大衣的伊西丝，露出血魔尖锐的牙齿：“……看来你这两天心情很差嘛。”
伊西丝稍微活动了一下，看着双眸通红的血魔，也露出一个在庄天晓看来有些渗人的微笑：“我一开始还不确定。现在看起来，我还真是没白来。”
“说实话……”凯尔森身上冒出若有若无的血气，缠绕在他身上，还散逸到身边，逐渐染红了他身边的雪地，“我倒是蛮期待和你打一场，奥斯丁只会借着这个理由把快感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他的手上骤然凝出一把形制漂亮的血色大剑，直指伊西丝。这时他身上的暗红色气息已经像暗红色液体一般凝成实质，在他身边几米范围之内狂暴地飞舞，逐渐形成一片血色海洋。血气弥漫上天空，似乎就连月亮也被那血色染红了。他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一副暗红色的轻甲，在那上面似乎有着无数惨嚎着的鬼脸扭曲涌动，可仔细一看，那些都是细微的血气流动造成的错觉。
伊西丝后退到没有被血色雾气淹没的地方，看着他全副武装的模样，甩了甩胳膊，轻笑一声，满含讥讽：“没想到你现在都勇敢到敢和我单挑了？”
“嘿……大姐，千万别手软……我来了！”
话音刚落，躲在一边的庄天晓就看到刚才还站在原地的血色身影骤然消失，只留下些许血色留在空气中——不，不是……
那个浑身被血云缠绕的人是直接变成一道红色的影子，直接冲向看上去手无寸铁的伊西丝——喂，她看上去好像还没从血魔冲来的事实反应过来啊！
庄天晓见状，心急之下刚想提剑冲上去，从胸前的护身符传来的电击一样的感觉又让她的动作停住了。
“小鱼，别出来哦。”
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却是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与此同时，血魔在半空中骤然停下，一剑下劈，却只是一声巨响，在地面上留下十几米长的巨大暗红色剑痕，还有周围似乎被什么东西腐蚀殆尽的树木，而他本来应该命中的对象此时却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毫发无伤——在庄天晓看来几乎是避无可避的正面冲击，却就这么成了一记滑稽的经典场景。
“呀……看来你真疯了。”伊西丝在凯尔森背后几米远，正给自己戴上一副看上去相当轻薄的白色手套，笑着看一击不中正懊悔怒吼的血魔，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比刚才凛冽几分。
血魔对自己一击不中并不意外，但他似乎仍然不能抑制那攻击扑空的怒火。他手中的大剑顿时改变了形状，变成一把更加纤细灵巧的长刀，再次朝着伊西丝攻去——只是，若是失去理智的暴怒有用的话，他还会被奥斯丁揍那么多次？一次又一次快速的攻击被躲过去，整个场景好像是伊西丝在戏耍他。
“大姐……不直面我的攻击，可没法让我爽啊……”凯尔森声音嘶哑，身边的血雾更浓了。他轻轻挥舞着手里改变了形状的纤细长刀，两眼几乎释放出了猩红色的血光，整个人看上去狰狞可怖，倒是有些符合那传说中对血魔的描述。
“抱歉，姐姐我从来就不会像某个[*莱塔尼亚粗口*]一样和对手硬碰硬。但是……既然你这样要求了……”
伊西丝的身体骤然消失——这次庄天晓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凯尔森的所谓消失只不过是速度快到极致的移动，而伊西丝的身体就像在极短的时间内逐渐透明和变成粉尘消逝……这时她也就只能想到这样的形容。状况的诡异让她更加不敢妄动。
庄天晓感觉自己的反应速度和眼睛已经快要没办法胜任观战的任务了。
泊非……你这些朋友都是什么人啊！
“给我趴下！”
只是过去一两秒的工夫，血魔刚来得及挥剑格档，一个小小的拳头凭空出现在他眼前，然后……
庄天晓从来没有想过，那种赤手空拳的搏斗居然还会有所谓的美感，但这次，伊西丝痛揍凯尔森的几分钟显然丰富了她的认知。
不得不说，血魔的速度、力量，甚至那种附着在武器上不知名的技艺都让人耳目一新，但是……咳，在绝对诡异的魔女面前都完全不够看啊。庄天晓看得出来，血魔应该不止这点手段，但在面对伊西丝毫无反击间隙的压制之下，他的一切手段都根本没来得及发挥。
庄天晓一脸崇拜地看着伊西丝一拳下去，血魔手上的血剑碎成四散纷飞的气流，而他本人更像被迎面而来的高速列车正面击中，直接飞进了树林里，不知道撞断了多少老树。
她在树林间潜行，追着伊西丝痛殴凯尔森的场地。伊西丝没用任何工具，更没有什么法杖之类的东西。她能隐约感觉到伊西丝身边一直有诡异的能量律动，然后在血魔身上爆发。伊西丝攻击所至之处，血魔的一切防御全都像空气一般无力。几拳下去，凯尔森就被完全缴械，身上那副漂亮典雅的猩红甲胄完全破碎，变成暗红色的气流后消失在空气中；更不必说一开始那壮观的血海弥天的场景——那像血海一样的力场在伊西丝朝着他小腹踹了一脚时，随着他的一声惨叫四散纷飞，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接下来，就是让庄天晓叹为观止的五分钟。她看到血魔没有翅膀，但却“自由自在”地在空中来回飞舞，伴有连绵不绝的惨叫和求饶，还有伊西丝略带畅快的轻笑。因为他们在空中飞的太快了，庄天晓也只能隐约听出个大概。
“大姐，我……”
“别说话，剧烈运动时说话会灌风！”
“我错……”
“都说了，让你别说话！”
“不，我真的……”
“我觉得不真。”
“大姐，我好了！我真的恢复正常……唔……”
在一边看热闹的人除了拍手叫好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啊，真是视觉盛宴啊……
“啊。真是赏心悦目，只有我们两个看到未免太可惜了。天晓，拍下来，拍下来啊。”
“对对对，这么棒的场面……嗯？”
刚掏出手机的庄天晓察觉事情有些不对，一扭头，却发现某人腰间按着四尺长剑，藏在自己身边，一脸跃跃欲试，似乎也想上去给血魔补上两下。
“泊非，你刚刚去哪里了？”
“我？我刚刚不是在放烟花吗？”
……
赫伯特调了调有些接触不良的路灯，点亮了整条小径。
“路德维希，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我得知道，现在莱塔尼亚的那个老法师在做什么。他到底有什么发现，值得让他做出这样的决定。已经迟了三四年，甚至四五年的时间。这段时间够让他做很多事了。”
维特根斯坦有些不以为意，笑了笑说：“这时间很长吗？说起来……也就是一时半会儿的工夫。他做不了什么的。”
“你生个孩子也只需要不到一年啊。四五年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事，但对于那些道德观念淡薄的伪君子来说，时间实在太充裕了。”
“……你要知道，我的‘圈子’也不是完全以我为主。”
“别忘了我们当年走到一起的初衷。”
“你不是也不信格罗修斯老爷子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吗。”
“我想信的时候自然会信。”
“我得跟萨维尼和赫尔曼商量商量。”
“暂时没必要。你可以找的慢一点。但务必有成效。”
“你想让我对其他人保密？”
“知道的人越多，越可能对我的计划产生一些不可控的风险。伙计，我相信你。”
“唉……要不是看在情投意合的份上，谁管你啊。”
“请不要说这种让人容易产生误会的话。”
“我要走了。在你这里过得虽然舒服，但确实没那么自在。”
“现在？”
“我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
“好吧好吧。你不在的时候，真的错过了好多精彩的部分。”不知道内情的庄天晓掏出手机，记录着这宝贵的视频资料。
“不用看我也知道。凯尔森连一拳都没挨过去。”
“说起来，姐姐到底是什么能力啊。按道理说，凯尔森的法术根本不能硬接。那威势，连我都吓了一跳。要是能拉开距离，我倒是可以轻易玩死他。但要是五米以内……我是真不敢保证。”
赫伯特长剑指向正在缠斗的两人，解释道：“你太高看自己了。凯尔森……要不是他现在受限……算了，说伊西丝。怎么说呢……伊西丝的能力相当复杂，但大概可以归结为……‘链接与反链接’。当然啦，这都是我们云里雾罩的说法，她本人也说不上。但要是非要在表面上说，就是……”
“唔……那这和她一拳打爆凯尔森有什么关系么？”
“伊西丝可以让毫无联系的东西链接在一起，也可以让有序结合的东西可逆的无序化——当然后者一般仅限于一定的范围。实际上来说，她的能力要是失控会很麻烦。本来控制她自己就已经很麻烦了。刚才伊西丝消失在空气中了吧？那就是她把自己散逸在空气中的表现……然后借着精神联系将自己恢复原状。听上去很麻烦吧，而且也不易操作。但对她自己而言，这不过是熟能生巧。又或者说……天生的。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成功了。意念所至，无所不能。和你差不多。”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为什么可以一拳打爆他。”
“我还以为举了例子你就明白了。伊西丝的拳头在还没有接触到他的时候，技艺就已经发动了。凯尔森的法术凝型依赖他对技艺的高超控制。但一旦那法术的重重联系被切断，就会自然地变成失去控制的一团雾气。也就是说，当凯尔森挨上第一拳的时候，他就注定要变成白板战士，挨一顿狠揍。”
“……那这样的能力没有限制吗？”
“当然有。事实上，所有的转化都是要在她的控制之下的。只要攻击远超伊西丝一次性能承受的最大限度，脆弱的身体根本就没办法承受。要是她真的那么厉害……你看那边。”
庄天晓顺着赫伯特剑指的方向望去，在地上依然还留着散发着淡淡暗红色雾气的交错剑痕。
“也就是说……如果她能轻松挡下凯尔森的正面攻击，就根本不需要闪避了吧？”
“就是这样。没有人愿意硬怼兼有暴力、剧毒、血脉诅咒等等复合特性的法术。”赫伯特看着那边已经逐渐缓和下来的战斗氛围，“只不过，这次伊西丝确实有些过火了。每次凯尔森发狂的时候，奥斯丁揍他七八分钟就够了。这次居然……嘶……”他看了看手表，吸了一口凉气，“居然打了十五分钟还没结束……这已经是泄愤了吧？”
说到这里，庄天晓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起来，我感觉伊西丝姐姐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啊，也没有虐待别人的爱好吧？但今晚……”
“凯尔森释放的技艺来自血脉。而身为血魔带来的战斗能力和那些奇奇怪怪的……嗯，算是古老家族血脉相承的意志，会逐渐影响他，侵蚀他的精神和身体。你不知道，他原来……可没那么疯狂。”说这话的时候，他看着周围被凯尔森的疯狂攻击破坏的不成样子的园林，嘴角抽了一下。
“所以，伊西丝是在稳定他的情绪？”
“不。只是这种逐渐暴虐的意志会被这种形式最有效的压制。你看，他老实了吧。”
正像赫伯特说的那样，凯尔森已经彻底老实了，倒不如说……已经被打懵了？
战斗结束，伊西丝拽着凯尔森的领子往树林那边一扔，自己则轻盈落地，摘下已经几乎全部染红的手套，抓起地上的雪简单洗了洗沾了血迹的手，又用随身的纸巾仔细擦拭干净。
她从一边的雪地上捡起自己的外套，抖了抖穿回身上，朝着赫伯特他们招了招手：“好了，没事了。出来吧。”
赫伯特带着庄天晓从树林里躲着的地方溜出来，看着一脸舒畅的伊西丝：“今天可是打得爽了，是吧？”
“嗯。只不过这小子的咒文确实有点麻烦。”
“你又不是奥斯丁，没法处理这种法术，很正常。”
“你不用提醒我。”伊西丝翻了个白眼，“我还没幼稚到直接对上自己对付不了的东西。而且你少在我面前提他。那个名字每听一次都让我感觉会少活十年。”
“嗯……好吧。那么……你为啥还要让天晓跟着你，只是为了展现你殴打凯尔森的英姿？”
“就是啊……让我在小女孩面前这么丢脸……大姐你下手太狠了。”赫伯特话音刚落，就从远处传来一个虚弱却清楚的声音。凯尔森一瘸一拐地从树林里出来，浑身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看上去相当凄惨。庄天晓甚至有点佩服这个血魔——被痛打了十五分钟，其中更有好几次是直接飞出去撞断那么多树……现在身体还没零碎简直就是奇迹。
“比起被火烧、被圣光照，这样不好吗？不狠一点怎么能把你打成正常人？”
“……哎，算了。嗯……庄小姐，刚才我们打来打去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怎么样，有感觉没？”
“嗯……你们很厉害。”
伊西丝好像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唉……所以我就说直接展示实战没什么意义嘛。”
听到这话，凯尔森心里的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大姐你适可而止一点！你只是单纯为了揍我才没有事先说明吧？”
“没关系。小鱼，我先讲。待会儿我再给你演示一遍就是了。”
“所以你根本就是以虐待我为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