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未定》光遇同人
修改于2021/03/21149 浏览同人专区
第一章
光遇6899星年,霞光城高处自立一名少年。象征身居高位的红斗随风而动,充盈的光能量化作星星纹绣在背后。雪色的发丝落下,却是一双自带风流的桃花眼,像是从古时画中走出的矜贵娃娃。
平菇撑着下巴俯视下方热热闹闹准备凛冬盛会的光子们,眼波流转,落在一旁的雪鸟身上。霞谷的执政者在此时猛出手,毫无防备的可怜小鸟被一巴掌拍下了栏杆。不多时又飞上来,眼含无辜地看着他。
平菇嗤笑出声,漂亮却并不女气的脸上满是恶作剧得惩的坏笑。他知道有双眼睛透过小黑豆注视着这一切。
少年想了想,抬手唤来他的贴身小朋友谢角,拿了纸笔,唰唰唰写下一行字。宣圣旨似地怼到雪鸟面前,高傲地抬了抬下巴。
远在千里之外的白鸟笑得无奈,他的双眼可联光遇中一切鸟类。此时他的左眼中赫然是一行凌厉的白底黑字“这只鸟我要了”。
谢角非常自觉地端来一块鹅绒软垫,雪鸟认命般地飞落在绒垫上,乖乖地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
――数天后。
百年一次凛冬盛会起式日,数万的光之子将齐聚。凛冬使者在盛会自天而降,为光遇世界带来漫天白雪。
今年的起式日规轮到霞谷主持,这是霞谷新任执政者平菇上任后主持的第一届凛冬盛会。少年执政者镇定自若的模样给霞谷光子带来了极大的信心。
幕后,平菇平日里本就耀眼的红斗缀上金边,手痒地不断扯着耳饰。重而繁复的耳饰让他很不舒服。但任谁都会赞叹一声少年的漂亮和极好的心理素质。
事实上,平菇紧张地吃手手。
谢角的声音幽魂不散地响起“殿下,手脏,吃不得”。平菇一激灵,下意识把手背到身后。反应过来,谢角已经飞速蹦起,一阵风似地蹿到刚刚推门而入的卡卡殿下身后。
“蟹小角!!”平菇怒吼“让你吓我”。一把把谢角小朋友揪回来,泄愤地撸了一把小朋友头上的揪揪。让谢角一脸的生无可恋瞅着卡卡。
卡卡也是个来事的,又上手捏了捏蟹小角浑圆的脸蛋。看平菇停手放开抱着自已发际线可可怜怜的娃,这才正色“凛冬使者将于数小时后正式到达”。平菇撇了眼窗外“知道,这最近鸟越来越多了”。
号角声响起,光之子开始涌入霞光城中心广场。那将是凛冬盛会的主会场。
几大执政者陆续到场,“晨岛伊始执政到…”“云野荣生执政到…”“雨林雨母执政到…”
人群中爆发一阵阵惊呼,萤蝶,水母,雪鸟,平时难以得见的各域守护兽和执政者竟齐聚一堂,光子们只会在凛冬盛会上见到此等盛景。
“墓土龙骨执政到…”光之子们齐齐打了个哆嗦,不再敢直视上方。不仅因为冥龙黑暗恐怖,更因为传闻中龙骨执政者冷若冰霜……
两座巨大的双子像缓缓分开,霞谷狮子、霞谷章子鱼上前一步,“各位光之子们请安静,接下来由我们共同宣读起式日仪程……”
念完了长到令人发指的羊皮卷,两人退居一旁躬身静待。
“轰”
悬浮在霞光城正上方的霞谷中枢分为两半,身着华服的霞谷执政者自光柱款款而出。
少年执政者身着华服,头戴礼冠,手持长权。灿金色的瞳仁平静无波,人群中爆出阵阵欢呼。
平菇左手抬起,做了一个下压的动作,示意光子们安静。
……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一片人群,平菇紧张的想吃手手。
向前大迈一步,左手长杖高高挥起,光能量自杖端涌出,星星点点,逐渐汇集成束,注入霞光城中心法阵。
法阵纹路被一点点的点亮,平菇背后的星光却一点点黯淡,当整个法阵纹路完整的亮起,平菇的脸色也有些白了。
法阵中央冲天拔起一道光芒,远方的神庙遥相呼应,带着梵音的钟声划破天际。
云层震散,数以万计雪白鸟儿,夹带着雪花,自天空盘旋而下。
趁人群的注意力被吸引,平菇偷偷换只脚撑着歇会。
白色的雪花和鸟儿混杂,旋舞着飞过霞光城的城墙,落下厚厚的雪花。几息之间,霞光城已被大雪覆盖。
遇境,晨岛,云野,雨林,墓土,禁阁,同样如此。
广场中央的鸟儿仍在飞舞盘旋,化作白光一点点拼出一个人形。
猛地一阵大风,鸟儿四散,飞向人群,雪雾开散,留下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身影。
平菇:凭什么我是少年他是男人(圈圈点点)
白鸟:……因为这是一篇年下……
作者:因为作者好这口,嘻嘻嘻嘻嘻。
平菇,白鸟:……
第二章
起式日顺利进行,成功落幕。
夜幕笼罩着霞光城,城内却是一片的灯火通明,欢声笑语。
宫内,平菇把红斗蓬团成一团塞进被子,仔细地调整形状。
端详了一番,又不由分说强行扒下卡卡的斗蓬,也一同塞进去。围着床转了几圈,满意地点点头。
卡卡抱着香肩,跪坐在地作良家妇女掉金豆豆的表情,幽怨地看着他哥瞎折腾。
平菇又找只白色的毛披肩堆在被头当作头发,卡卡看得欲言又止。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一团老奶奶色的斗蓬砸了一脸。
“别在那里妖里妖气的。”平菇说,“手脚麻利点儿换上,被小角发现了咱谁也玩不得。”平菇已经在换裤子。
卡卡:“……”无奈仰头翻个白眼。
平菇:“你皮痒了还是我几天没给你搓澡了?”
卡卡想说出不去的只有你,不是我们。
想到后果生生把话咽下喉头,选择大丈夫能屈能伸,卡卡屈服于黑暗势力。
换好一身萌新味的衣服,卡卡准备开门逃离他哥的黑暗魔爪。猛地被平菇拉回来,“啪”地把面具拍到卡卡脸上,手下一点儿都没留情。
威胁道:“你是不是不想要脸了,还是这城里不只一个卡卡,嗯?”顺手把卡卡的头发揉了几把弄乱。
“你弟要毁容了!”卡卡扶了扶自己被拍得生疼的脸颊不满控诉。
“毁容了才好,省得你去祸祸人家小姑娘。”
卡卡小声嘀咕“也就只有跟你待一块,我风流倜傥的脸才多灾多难。”
“你说什么?”平菇回头,藏在红狐狸面具后的桃花眼危险地眯起。
“没有什么,我比你的脸还要清白干净。”卡卡脸不红心不跳,四平八稳越过平菇走向门口。
平菇弹了弹身上莫虚有的灰尘随上卡卡的步伐。
俩人猫着腰,在自己家里跟做贼似的东张西望,小心翼翼。
“两位还真是好兴致。”被声音突然出现吓到的平菇和卡卡如出一辙的一脸惊恐。
白鸟托着下巴坐在轮椅上,好暇以待地看着兄弟两个。
平菇用手肘拐了一下卡卡,递了个眼神“他怎么在这里,不是让小角把他扔客房了嘛?”
“我鬼知道。”卡卡毫不客气地拐回去。
“你胆子肥了啊,他认出我们了吗?”平菇又丢了个眼神,附赠来自亲亲哥哥的一个眼刀子。
卡卡正欲再甩个眼神,平菇却猛地拉下面具。
“使者大人出现在此所为何事?可是下人们照顾不够周到,如是,还望见谅。”
白鸟:“多谢执政关心,没有关系,我只是随意走走。”
白鸟微笑“倒是两位小殿下,为何在自己的寝宫还要乔装打扮?可是要去做什么有意思的事罢,可否捎上小生一程,小生也有些无聊了~”
白鸟笑得越发真诚,雪色发丝在暖橘色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晶莹剔透。
平菇:“我二人此次出行,不带随从,使者大人腿脚不便,怕是顾不得大人的感受。”
平菇皮笑肉不笑,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写满拒绝。
卡卡选择当个沉默的背景板。
“不劳两位殿下操心。”白鸟抬手招了招。背后的卧室门突然吱呀一声,平菇一个激灵,迅速拉下面具,防备谢角的突然出现。
门被打开了一道小缝,一道雪白灵巧的影子飞出来。身形在过程中稍稍变大,尾羽渐渐长得拖地,胸口是一片灿金色的绒毛。
蓝卉飞落在白鸟肩头,蓝卉的主人用指腹顺了顺它的羽毛,蓝卉低鸣一声,轮椅竟是往前走了一小段。
白鸟用极其欠揍的表情做了个“请”的手势。
平菇咬牙,拉上卡卡就往前走“那大人可要跟紧了。”
白鸟看着被红狐狸面具遮掩的面庞,生出了些许遗憾,倒也是真的跟了上去。
被拖着的卡卡选择继续沉默,并在内心无力。
出了皇城,不多时便来到霞光城的大街上。以前紧赶慢赶走到城中心可要好久,平菇有些惆怅地想,到底是长大了。
少年捏着纤细的手指,用丝帕仔细的揉擦,更像是一个无意识的小动作。
白鸟注意到发呆的平菇,显得不那么机灵,也不似往常像小狐狸,对谁都笑着,可谁也不知那笑有几分真。
想到这里,白鸟的眼底微微浮现一丝柔软。
白鸟往嘴里扔了一颗糖:还是小时候比较可爱。
卡卡抓着斗篷下摆,准备跑路。
被平菇手疾眼快的揪回来。
平菇:“又想去找哪个奸夫啊,嗯?”别以为有外人在,我就不敢揍你,平菇笑的一脸温柔。
后领子在亲亲哥哥的手掌心里头,卡卡老实了。
白鸟把糖咬碎:嗯,现在也很可爱。
路边的货摊摆成长龙,一眼望不到尽头,灯笼高高挂起,照亮了这座古城。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三个人并不显眼。
才怪。
白鸟的轮椅乃百年前禁阁执政所赠的一节命木制成,不仅质地如玉石般圆润通透,走到暗处更是会微微散出荧光。
平菇嫌弃地看着白鸟,面上不显:“使者大人,您这轮椅可太引人注目了,恐不适合待于此处。”把你这闪闪发光的玩意儿,离我们远一点。
白鸟将手轻搭在椅木上,轮椅中的流光渐渐在他掌下汇于一点。轮椅失了光芒,看上去倒也平平无奇。
白鸟看向平菇,眼角弯弯,怕不是对平菇质疑无声的回答。
平菇一噎,这人怎么这么难缠。
轮椅虽已隐去光华,先前却仍是被人注意到。
一个身形颇高,四肢修长的面具男子向他们走来。
身后一条长长的辫子犹为抓人眼球。
面具半褪,示意身份,果然是墓土执政龙骨。
平菇撇了撇嘴,这叫什么?情人不来,奸夫来就吗?
平菇对于试图拐走自家弟滴的家伙,除了该有的礼仪,可是没有一点好脸色。
也不怪自己这样,龙骨简直不怀好意,心怀不轨,别有所图的接近他的卡卡。
白鸟看得好笑,也就只有卡卡还把龙骨当兄弟。
龙骨:“平菇执政,凛冬使者两位大人怎有闲来逛这街市?”
平菇:“叫执政可就生分了,我们在此也只是私人娱乐罢了。”
白鸟点头附和。
龙骨:“今晚我邀请了卡卡哥哥共叙童年旧事,斗胆先将他从执政大人这儿借走了?”
龙骨偷瞄了一眼平菇,和未来亲家打好关系,还是有必要的。只是这位大人似乎并不待见他。虽然他也不知道他踩了这位大人的哪根尾巴。(白鸟:你踩了最粗最长的那根尾巴。)
平菇想:去你娘的卡卡哥哥,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两人正僵持着,身侧的卡卡突然窜出去,挽起龙骨的臂弯就跑“哥,我先走一步!你们好好玩儿!”
平菇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弟弟,拉着无奈的龙骨左拐右绕没于人群,气得咬手绢。男大不中留,平菇磨牙,还有好、好、玩是什么意思!平菇跳脚。
想到这里,平菇瞪大眼睛幽怨的瞅着一脸无辜的白鸟。
白鸟回瞅。
……
白鸟上弯嘴角渐渐僵硬。
平菇率先打破了僵局“使者大人,我们俩也都不是小孩子了,那…各走各的?”
感受到话里的生分和疏远,白鸟的眸子一下子阴了半分。
他知道平菇一直不愿意接受他们之间的记忆,更不愿面对男装的他。
但连个普通朋友也当不了了么?还是这百年的点点沟通。让他抱了一丝不该有的幻想和期待?
白鸟低头,嘴角无力地提了提,想挤出一丝笑来,又随即绷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