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剧情第三章扩编同人文:搏起
2020/04/1396 浏览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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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首先需要注意的是,该文剧情性较强,不太关心主线剧情的玩家们可以略过该文,当然想看也很欢迎。
2.如题,该文主要是对明日方舟主线关卡第三章:二次呼吸中的3-6~3-7的补充扩写,原因呢,是因为我觉得这一章的主线本可以很好体现感染者与未感染者之间的矛盾,是个可以好好大做文章的主题,第三章就这么结束了我还是觉得有点可惜,所以写了这篇文章。丰富丰富剧情。
3.该同人文我个人认为还是比较贴切游戏实际剧情的,当然,觉得不合理的欢迎指出,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4.由于我作者本人先入为主的性质很强,所以可能会有网友看不懂角色,虽然会降低阅读体验,但这里最好还是说明一下,文中的“我”即是米莎,后面假扮为碎骨,在3-8出现的那个碎骨就已经是碎骨了。“雇佣兵”则是萨卡兹雇佣兵W(我tm吹爆)
5.转载还请注明出处。
6.文笔不太好,不尽人意还请见谅。
————————————————以下为正文
荒漠之上,黄沙飞舞。
我倚上了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头,想要作势冷静一下。身后的萨卡兹雇佣兵还是不紧不慢的跟在我的身后,她的嘴上依然挂着那幅招牌一般的玩世不恭的笑容。
她见我停下了脚步,便也随意找了块凸起的岩石,用脚踩了上去,面朝着我的同时,还向我投来了她那不冷不热的轻佻目光。 我已经没有精力去理睬她了,刚才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
尽管我极力想否认这一切,但身后已经冰凉的尸体,仍在不停地提醒着我这一切已经都是无法更改的事实了。我甚至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脸上正呈现着怎样的表情。
“哎呀,看来时间差不多快用光了呢,怎么样 ,作好选择了吗?” 站在一旁的萨卡兹雇佣兵率先打破了这种异样的寂静。
“ 不愧是罗德岛啊,搞得我都有点嫉妒他们这样的工作效率了呢……哦,对了,事先说好了,要是因为太任性而像他一样死掉了的话,恐怕是不会有人来替你收尸的哦? ”说完,她提了提滑落的拉特兰铳,金属材质的铳身反射的光线显得稍微有些刺眼。
又是这样的语气。
我微颔着头,想要强作镇定,但心中仍是一团乱麻。
“还在犹豫不决么?不过倒也没关系,时间马上就会帮你做出选择了。不消一小时,哦,甚至更短,四十分钟之内,罗德岛就会冲到这里来,用他们最强硬的手段冲破整合运动的防线,把你这个无依无靠的墙头草风尘仆仆的接走,整合运动最后也只能为他们看走了眼的失策而买单,但那又与我何干呢,我不过是一个拿钱办事的无聊雇佣兵罢了。不过,看你在这儿像只无头苍蝇乱转,倒也挺有意思的。我还在等着看出好戏呢。 ”
“四十分钟...?”
我猛然从她不紧不慢的话语中意识到时间的紧迫。
轰!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猛烈的爆炸声,接踵而至的,还有隐隐约约能够听见的呼喊声及咆哮声。
沙尘伴随着狂风突兀的飞舞起来。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朦胧不清。尽管如此,我仍能看到远处的一团黑影与一团白色的人潮纠缠着,喊杀声正是从其中传来。
我一时无法反应过来眼前的状况。一场激烈的战斗似乎已经在远处的荒漠上声势浩大的展开了,并且,黑色人潮的进攻方向,似乎正是我们所处的位置,想必战场会逐渐向我们所处的位置靠拢,或许不消一小时,战场就会被延伸到这里来。
我不安的将目光转向身边这个代号叫“W”的女人,她似乎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远处的战况,除此之外,她的手中还握着一个闪耀着光泽的遥控器,看她如此自信的样子,搞不好她已经有了应对措施。
似乎察觉到了他人的目光,她突然转过了头,并直直的盯着我。我们两人的视线,交叠在了一起。
我意识到了这视线所隐含的潜台词,正如她想表达的一样,我也清楚自己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我收回自己的视线,望着自己脚下的沙粒,我深呼吸了一口气。
伴随着理性的回归,我开始仔细的思考自己所应做出的选择。
看似可靠的罗德岛?他们没有伤害巷子里的孩子们,对我也照顾有加,或许可以信任他们。
代表了感染者阵营的整合运动?他们虽然行为激进,作风粗暴,但是对于感染者的同胞们,他们也绝对不会拳脚相向……
本就强撑精神的我突然感到头脑一阵昏厥,尽管我极力保持清醒,那些我不愿回忆起的东西,还是如同噩梦一般从我的潜意识中重新窜了出来,再一次吞噬了我的理智。我的世界,突然陷入了一片漆黑......
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回顾这件事情了。
但是,每次回忆所带给我的感受大都一致。
无非是无尽的恐惧,无边的黑暗,还有刺骨的寒冷。
那场从黄昏持续到夜晚的暴行,追赶者扭曲的表情和他们那叫嚣着烧尽一切的火把,始终烙在我的脑海中。
“小鬼,还想往哪里跑!”
“滚出这座城市!”
“今天一定不会再让你跑掉了!”
......
喊声逐渐从脑海中远去。 我大口地喘着粗气,但脚上的动作却完全没有停下。
“不要!不要在追我了!”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我总是在惊恐地逃着,不仅是逃避那些包含着恶意的市民,更是想要逃避恐惧,逃避着被他人所唾弃的感染者身份,逃避无法接受这个可怖现实的自我。
灰暗的街头忽然消逝,重新拼凑起来的,是一个乌萨斯的黄昏。
平常的现在,本应是无限祥和,街上的路人急匆匆的赶回家中,各家各户亮起闪亮的灯光,孩童在街巷上追逐打闹,一起都应无比平和,本应如此。
然而,今天的这个黄昏,似乎并不属于我们。
我们的家门前,异样的人声鼎沸。
我紧紧地抓着母亲的上衣,门外汹涌的喊叫声似乎下一秒就会冲破前门,将屋内的一切尽数撕碎。
桌上的绿茶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开始逐渐冷却。 门外的人们却丝毫“热情”不减。
在房间角落里不住颤抖的我,正紧紧抓着坐在身旁的母亲的上衣。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要这样对我们啊?”
我带着哭腔,将这样的疑问抛向了我的母亲。
母亲将她的脸转向了我。但是不知为何,她的脸一片苍白,原本端庄自如,自然温婉的表情早已荡然无存。我不由得加大了抓着母亲的手的力度。她的毛衣已经被我拉扯的变了形。
因为,我们得了一种病。
一种很可怕的,又治不好的病。
大家都很害怕这种病,所以,他们不喜欢我们了,想赶我们走。
母亲这样回答我,后续的对话,我已记不清楚。
当时还是孩童的我,只能参透个一知半解。
病?治好不就行了?等我们治好了,大家,会重新跟我们做朋友的吧?
但是,不治之症,又该怎么办呢?
刹那,母亲的脸突然变得模糊不清,世界,支离破碎。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将我从自己的世界里拉了出来。
我猛然抬头张望,战场已是横尸遍野,白色的面具四处散落,灰色的盾牌上沾满了不知是谁的血迹。 神情恍惚间,战场又向我拉近了一步,整合运动一退再退,似乎已招架不住对手攻势。
我长叹了一口气,迈开了步子。走向了那具已然蒙尘的尸体。
我开始着手脱掉那副血迹已干涸了许久的盔甲,随着时间的流逝,盔甲早已变得冰冷无比,我的手丝毫感受不到温热的气息。
我用力拉扯着盔甲的各个部位,想要脱下这副盔甲,需要耗费我不少的精力。
伴随着金属的碰撞声,整副盔甲被我吃力但却完整的脱下了,那个已经被长剑所贯穿的破洞,此时与整副盔甲显得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我双手捧着它,一时不知所措。
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空出一只手,从口袋中取出了我的手机。
“终于做好决策了么?那么,剩下的我就不参与……”
“等等。”
我把手中的东西丢给了她,她不慌不忙的接住了,并且又一次露出了她那怪诞的笑容。
“怎么?想要我帮你拍张体面的遗照?”
“这种时候你也能开得起玩笑...”
“好好,我认真点。那么,你想让我干什么?”
看来她猜到了我会麻烦她办事。随着话语露出的笑容,看起来还是那么骇人。
“帮我传个信,行吗?麻烦你,把我的手机交给那个罗德岛的领导者。”
我想通过这种方式,最后一次确定我的立场,我不会再选择犹豫了。
“哦…还真是拜托了我一件麻烦事啊…不过算了,看在你这是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拜托我的份上,我接受了。”
她转身向后迈开步子,徂而,她扭过头,对着我轻轻的张开了嘴。
“小心点,可别死的太难看哦。”
她的表情变回了矜持的微笑。 随着迟缓的脚步声和风沙的呼啸声,她那一身暗红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沙尘之中,很快,就只留下了沙地上的几串脚印。
“这样就可以了吧。” 我喃喃道。
我慢慢的套上那副盔甲。 光线逐渐被盔甲遮住,我感觉眼中似乎有什么液体聚集,掉落,落在黄沙上,旋即又消失在了空气中。
我为什么流下了眼泪?
至今以来我所承受的恶意、谩骂、中伤、痛苦,现在,仿佛全部一次性爆发开来。
我以为我可以忍受,但是,我终究还是个懦夫。
但是至少,我不愿让这副盔甲之前的主人失望。
所以,抱歉,小兔子。
我果然还是放不下,不管是我的家人,兄弟,还是那些在龙门小巷里东躲西藏的孩子们。
还有何处是感染者归宿?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只能在沉默中消亡,罗德岛,还是在选择保持沉默吗?不......可能只是我无法理解他们的做法吧。
我抿紧了嘴唇,眼眶上的泪斑,似乎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是的,即使会有人命丧战场,即使会有人无辜死去,感染者的庇护所,还是需要感染者自己争取。
只有施暴者,才不会成为受害者。
我攥紧了手里的面具,同时将视线投向了远处的天空。 天空不止何时已经乌云密布,看来一场大雨是在所难免了。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