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04

你推开吃瓜群众，向化清风倒地的方向走去.

"都说了，神仙打架，我们这些凡人凑什么热闹?被揍了吧。"你一把扶住老化，想起刚才他被打下台的那一幕，心里有点想笑.

化清风没说话，眼中有些苦涩

你一愣.

你这才发现，他的胸膛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正缓缓溢出鲜血。伤口不大，却似乎深不见底。

“草…草!老化…什么情况?!”你顿时慌了.在口袋里掏了掏想拿什么东西给他包扎，却一无所获。

“少侠...没用的..“化清风虚弱的声音传来:“无名前辈的那一剑.... 斩断了我的经脉，现在……已经无力回天了..."

你瞥了一眼无名. 看见他正用冰冷的目光寻找着什么，眼底泛着若隐若现的血光。你暗骂一句***，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料，裹住化清风的伤口。你的声音有些发颤:“老化，你坚持一下……我带你去找医师。”

化清风的眼神黯淡了一些，向你轻轻地摆了摆手。"少侠.…别白费力气了…现在…哪怕是你那位薛神医朋友……都医不了我。"

"…或许…只有华十三才会有些办法吧……”

“华十三?在哪能找到华十三?”看见又有鲜血涌出， 你赶紧捂住他的伤口，心中焦急，竟是有点想哭。

"华十三..“化清风眼中透出一丝无力：“他三年前就死了”

你:……

化清风看着你，竟是突然笑了起来。那虚弱的脸配上苦涩的笑，透出一分安祥的味道。

“少侠你可知……”化清风的声音变得微弱：“为何我当年会选择跟随你吗？”

你看着像是弥留状态的他，心中闪过一丝不安，立马打断：“草！这个时候就别回忆人生了，上来，我背你走！”

你伸出手，想把他扶起来背着，却被他制止了。

“少侠……”化清风的声音已经有点若有若无：“你今天来找聂前辈，是为了小小吧……”

你伸出的手突然僵住

化清风看到你这样，嘴角又是多了一分笑意，但同时，一缕鲜血也从嘴角淌下。

“我年轻的时候，也遇到过一个女孩……她是六扇门前任门主的女儿…南宫燕”

你猛地一惊，似乎惊诧于为什么这种尊贵的人物会看的上老化。

“那是八年前……聂前辈华山论剑一战成名……从此，这天下就成了刀修的天下……”化清风眼神迷离，似乎是在回忆：“当年我也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也向她许诺了海誓山盟……只可惜……”

他微眯了一下眼，似乎有泪光闪过：“当我认为已经可以向门主证明自己的时候……却传来了南宫家被灭门的消息……”

你听着这个结果，虽然一早就猜到不会有什么好结局，却还是有些难受。

“后来……我去了重组后的六扇门…当我轻而易举当上总捕头的时候……我才知道……她为我付出了多少”化清风的眼角似乎泛出了泪花：“而我……只是给了她一个承诺……还没有兑现…”

他的呼吸开始出现偶尔的中断，声音也变的模糊：“少侠…我告诉你啊……女人爱一个男人，往往要比男人爱一个女人的代价高很多……”

“有时候这个代价是一生……”

化清风的头缓缓地垂向一边，失了气息。他就这样说完了他的故事，这位曾经为六扇门立下丰功伟绩的总捕头，他所做的一切或许只是因为自责，他后悔没有早早地知道她那么爱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给她任何报答。

化清风的话在你的脑海里回荡，仿佛阵阵雷鸣。化清风选择跟随自己，或许就是觉得自己和小小像极了当年的他们。

你把手按在化清风的胸口，感受着他的身体慢慢变得冰冷。你还想问些什么，他却再也无法回答了。

你拔弄了一下他的头发，褪去那种中年颓废感的老化确实很英俊。怪不得能赢得南宫燕的芳心。

这时候你觉得老化这一生过的真是累，前半生为了信仰，后半生为赎罪。 或许他早就知道了再怎么赎罪，最初的承诺也无法兑现了。所以他最后竟是为了信仰而死，像是扑向太阳的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