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的眼泪一一致那些孤独的人
更新时间2021/9/1130 浏览
“这个时代很片面，对外在的关注远大于内在，总以多数人眼前所谓的正确批判少数人所谓的错误，总以一个弊端去否定一件事物的全部。”
一一所罗门
而许多年以前，我就是个片面的人。
大人们说有人成绩不好全是游戏害的，我曾以为是对的；大人们说有人身体不好全是游戏害的，我曾以为是对的；大人们说有人得了抑郁症，精神失常或者自杀什么的，还全是游戏害的，我也曾以为是对的。
直到我自己第一次接触游戏。
记得那是一个夏天的日暮，天边烧着火红的云，窗外的老树用枝叶将暗淡的阳光切成碎片撒进屋子与我的瞳孔里一一当时我正坐在窗边发呆，我从早上坐到傍晚，但我并不感到无聊，因为从小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寡言少语，爱胡思乱想，很笨拙，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除了必要的读书吃饭睡觉，我相比于和同龄人玩耍，更宁愿一个人找上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
于是大人们对我的评价大多是“很老实”，但我知道如果不是学习成绩尚可他们的评价更可能是“呆子”。
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性格与习惯仍没有太多变化，只是不知不觉中想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让我总是不禁觉得很迷茫，很惘然。
那个日暮是我记忆里最迷茫最惘然的一次，却也是最后一次。
因为当时手边的手机日常推送了一个来自百度的帖子，是关于游戏的，一般而言我会直接无视，但黑暗中闪灭的屏幕着实打断了我的思绪，鬼使神差地，我点了进去。
“为什么勇者大人会这么弱呢？
那是因为勇者... ...
守护了对他最重要的人。”
这便是我接触的第一个游戏《为什么勇者大人会这么弱呢？》
时至今日我也觉得我很幸运，第一次接触游戏就是这样好的游戏一一很对胃口的画风、很对胃口的音乐、很对胃口的故事。就像一见钟情，就像命中注定。
也是那天我想明白了，大人说的不一定是对的；也是那天我想明白了，很多东西要亲眼去见证；也是那天... ...至少我自以为，游戏不仅仅是游戏，所谓游戏只是将很广一片事物包括在一起的名称，这一片事物里有好有坏，而在好的那一片里，游戏还有别的名字一一人生，或者老师。
后来学习之余我又接触了许多游戏，但并不是当今热门的王者，吃鸡之类的，而是那些单机文字游戏。这让我仍感觉像以往一样，在一个很安静的地方寻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望着日升月落，只不过边上多了一本随时可以翻阅的闲“书”。
还有那些揉杂在梦里的碎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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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我说了，你要听好哦。天狗待宵花的花语是... ...”
一一七海《最后她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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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17711次。直到... ...约定的那一天。所以，就算再失败几万次、几百万次，我也不会放弃。”
一一葵《我在七年后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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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我每每看到希望 ，紧接着那束光就会被别人关掉，一次又一次地，提醒着我屈服，要我面对现实。”
一一袁季遥《他人世界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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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有很多很多，比如《无尽晚霞不见君》、《潮声小镇》、《终结的世界与你和我》等等... ...但将那些全部满成就通关后，我又接触了第一款像素养成RPG《我的勇者》。
在这款游戏中，我体会到了一些前所未有的快乐，比如他人的关心，刺激的打击感，还有碎片化保留想象空间的故事。
记得第一次去看攻略是为了这个游戏；记得第一次加入公会和别人联机是为了这个游戏；记得第一次写网络同人文也是为了这个游戏，后来还因此意外的拿了一次一等奖，拿到了第一个Nintendo Switch游戏机。
最重要的，是在这个游戏中，我立下决心，要写一个故事。
用那些在游戏中碎片化的每一字，每一句，描绘一个世界，想象那些我爱的家伙们的一生... ...在他们的人生中得到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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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故事里，那只叫阿兔的商人，是一个很令人羡慕又很令人讨厌的家伙。
她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力，连法律都要为之让步。
她被称为奸商，因为她总是在勇者们刚冒险回来时撒娇:“勇者大人一口气买十个武器币的话打折哦~”
可从来只有偷东西的家伙被打骨折。
她还被称为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带着笑容的暴力狂... ...
人们在她背后议论纷纷，可她毫不在意，仍是我行我素。
但那些怀着恶意的人们不知道的是，她还是从不露名的慈善家，全大陆有一半的孤儿院是她捐款建立起来的。
可一向小心眼爱自卖自夸的她却从来不说，明明这可以洗去她此前所有的污名... ...就像一个爱撒谎的人，说一万个谎言，只是为了隐藏其中的一个真相。
那日日夜夜的旅途啊，而她只是在累的时候从胸口摸出一张有些折皱却被精美的薄相框保存住的老照片，细细的端详一会儿，露出一点淡淡的满足的微笑，然后继续向前... ...
其实作为一个女孩，她背负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重担，但是她没有后悔，每天都在微笑，每天都在努力，人们只是看到她的表象，却很少意识到她的内心。
这些仅仅是因为一个约定。
“喂，阿勇，你的愿望是什么，说来听听呗~”
“嗯... ...尽力建几所孤儿院吧？”
“哇，哇，哇好俗诶！为什么喽？”
“因为我就是个孤儿，如果不是师傅给我一口饭吃，教我拔刀术的话，我可能早饿死在某个大街上了吧，没有人在意，没有人关心，就这样，作为一个无能的人死了... ...”
“嗯... ...不过你那么呆，怕是经营孤儿院也要破产，到时候本兔就勉为其难帮帮你吧。”
“好啊好啊！”
“那今天这顿饭就你请，咱再签个字，拍个大头照，画个押啥的，放心，我说话大多时候算数的。”
... ...
谁知这一定便是一生。只是还有一些藏在心里的话没有说。
从她的身上，我习得了什么叫做背负与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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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故事里，那个被称为怪物的克尔苏乘德本来是一位父亲。说起来有点我自己现实生活中的私心，他还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他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曾在魔物入侵时抛下过刚出生的儿子，如果不是孩子他娘当时不听众人的劝说挥舞着法杖冲进魔物堆里把儿子抱出来，现在他已经没有儿子了，不过儿子活下来的代价，是他妻子重伤而亡。其实克尔苏乘德在魔法造诣上比他妻子强的多，但据说在他妻子冲锋的时候，这个男人只是躲在安全的城堡里面看着天空，抽着烟发呆，然后对外公布自己封存自身魔法，退出魔法公会。谁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后来长大的儿子因此十分厌恶甚至是憎恨自己的父亲，在觉醒魔法之后，与其断绝关系。
他还很死要面子，明明自己现在没什么本事，只是一个看公会大门的守卫却总爱吹牛。而且总是自以为是地教导儿子如何做一个男子汉，然而他自己在儿子的眼里都是一个早已自甘堕落只会吃喝嫖赌的社会败类。
但是，等到那个儿子真的遇到危险的时候，这个男人却又出现了，站在儿子的面前，第一次在儿子的眼里，那么顶天立地。
在重重魔物的包围下，儿子问他:“当年为什么要什么都没有做。”
男人沉吟了一会儿，边释放着魔法，边说一个故事:“你似乎还不知道，我曾是个怪物，我一旦愤怒起来便会变成其它样子，人们都怕我，但她改变了我，她教会了我控制这股力量，于是我曾借这份力量成为过顶流的勇者 ，可有一天医生告诉我，我再变身，就会永远成为那个样子了，连同所有一起，于是在一个雪夜，我和抱着刚出身的你的她遇难了... ...一只冰龙王，和它带领的仆从们，我不敢变身，因为真的很害怕啊，害怕失去什么，然而许多年后我才知道，其实在那个雪夜里，我最重要的已经丢了，再也再也找不回来了... ...”
“那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爱她！”克尔苏乘德大喊，尽管还个答案并不与儿子问的有联系，但儿子静下来了，他感到心里仿佛有什么忽然裂开了。
“其实现在还是很怕死啊，”男人轻叹了一口气，可忽地又歇斯底里起来“但你已经是她留给我的一切了！嘿！儿子！记得我跟你说，成为男子汉要有哪三点？”
儿子愣了愣，忽然想起许多年前的一个夏天，两个人一起走在大街上，这个男人搂着自己的肩膀说着一些话，那些话仿佛一直藏在记忆里的深处，就像翻过的旧照片，有些模糊，却又很熟悉。
“第一，你可以难过，但是不能流泪 ；第二，你可以失败，但是不能认输 ... ...第三... ...”过去的东西在儿子的脑海里莫名地浮起。
“你可以撒谎，但是你得做好贯彻谎言的决心。”男人抢在儿子先一步说出了第三点，而后笑了笑，拍了拍已经比自己还要高的肩膀，说:“不愧是我的儿子，现在，跑，不要回头 。”
转瞬间，儿子就被空间魔法移出了魔物堆，而后，巨大的、白色的、冰冷的怪物出现在魔物们的中心，它全身散发着诡异的蓝色火焰，它嘶哑地吼叫着，向魔物们冲锋，地震山摇，野蛮的战斗中一切都仿佛在崩坏着... ...
儿子第一次那么听那个男人的话，发了疯似的跑，但他知道，自己却再也再也见不到那个男人了，也再也再也说不出:“父亲，对不起，我爱你... ...”
其实世上有很多东西是这样啊，只有失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到底爱不爱。很多时候，“爱”是很别扭的，是很珍贵的，是很难发现的。
从他的身上，我习得了什么叫做沉默的爱，与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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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故事里，那个统御魔物和魔女们的“大反派”所罗门是个犟到死的疯子。
他自负而又强大。
没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也没人知道他曾经的过往。但他到来的时候，世界也为之战栗。
... ...
“哪怕这个世界不喜欢我，又怎样？”所罗门突然一转语势，斩钉截铁，“这世上谁都该有活着的理由，试问，你何时才清晰的感觉自己活着？是为了国家？为了信仰？还是为了自己？都没有所谓，那怕是为了某一刻的疯狂搭上性命，也不足惜 。因为，这世上的正义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或许肮脏或许崇高，但它便是底线啊... ...你能为你所谓的正义付出多少代价？”
“我真讨厌那些家伙看我的眼神对我的嘲讽啊！你... ...难道不是吗？”他又转过身，面对大海咆哮。
“所以我不能输，我从来都不相信什么绝对，因为这世上的绝对唯有那么独一个--那便是绝对没有绝对 。”他一字一顿，浅蓝色的瞳孔里面仿佛映着世界，君临天下。
... ...
“是啊……这世上没有绝对正确的争端，也没有绝对正确的人，那么到底是谁错了呢？”他突然抬头犟了起来，眼睛里仿佛藏着一头狮子。“你以为你悲情你最大？你以为全世界就你一个人吃过苦？你以为不是正确的就一定是错了么？为什么别人要理解你？这世上甚至大多人都不理解自己！错的从来不是某个人，而是……这整个时代与人心，都出了问题。”
说完，他跪坐在那里，怀里抱着女孩，空中飘散的火花里，犹如君焰里的碎梦，曾经的往事如潮水般摧枯拉朽地涌进所罗门脑海里。
他忽然哭了。
而我意识到，这世上有太多疯子其实是天才。
只是太孤独。
从他的身上，我习得了什么叫自己，与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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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故事里，还有我最喜欢的莫拉格斯。但她是几十万字里我刻画的最多的人物了，很多东西想提出来说一说，可是又莫名觉得不够好，那么... ...就用一首诗来表达吧？
为人 心有所挂却不免独行
若抬首 林雨菲菲 落尽三千遗憾 然丝丝有灵
若回眸 婉婉清歌 似见朦胧身影 犹梦里芳华
若 忆起 周周转转 也只不过可惜 今世早已无笙歌
而生如夏花 却是应当 开到荼蘼花事了
若有所谓“爱”的话便该自知
孤独就像一枚种子 遇到爱的时候发芽
所以爱什么一定要大声喊出来 爱 能拯救谎言
一一《孤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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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生命中目前最宝贵的一些东西了... ...可能有些幼稚，但他们的确一路陪着我成长。
(ok~杂谈结束，没想到吧，其实我是来写同人文的⊙▽⊙)
[提前备注:原游戏背景本是觉醒了元素魔力的各职业勇者与统领魔物和72柱魔女的所罗门对抗，莫拉格斯为其中魔女之一，但本同人文将其，咳... ...放到现实世界中了，虽然可能与世界观什么之类的东西有点冲突，但是看得懂/爽就行(. ▽ .)]
嗯... ...跨年，一个美好的日子，大多数人在这个重要时候有人陪着一起做有纪念意义的事，那... ...你呢？
或许，我是说或许，你只是一个人或与其他人格格不入地抱着手机打着游戏，看着电视，甚至... ...无神地发呆？
而时间晃过，在指针终于抵达那个代表开始与结束的零时，当大多数人欢呼跃雀时，你，属于少数人的你，或许只能低低自语一声:“哦，2021了呀。”
心里，心里似乎有什么裂开了，浓浓的，酸楚的，不知名的水从里面溢满出来... ...
你或许麻木，或许悲伤，或许... ...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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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们，应当无所畏惧，应当成就自己。现在即是现在，此刻我们无需他人，孤独也是一份力量，它是奇迹，是爱，是种子，遇到名为［温柔］的东西时，生根发芽，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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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上我的魔神机吗？一起看星星？”忽地，莫拉格斯站在了你身边，拍了一下你的肩膀并对着你的耳朵轻吹了一口气有些坏坏地笑着问道。
“喂喂喂，搞清楚了嗷，今天打游戏打得有些上头，所以没跟上姐妹们去泡温泉，才迫不得以开着魔神机出来逛逛，然后遇见了个和我同病相怜的家伙？”没等你说话，她就先鼓着脸又说。
这时候你才回过神来打量着面前这个亦真亦幻的小魔女，她今天没穿魔女服，而是穿着英伦风灰白相间的格子大衣，套着深灰的长围巾出现，再细点观察她其实还内搭了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连衣裙。
“第一次穿，怎么样？要说难看的话咬你哦... ...”她似乎意识到你的目光在何处了，用弱弱的很没底的语气威胁道。
你看向她的脸，此刻她的脸红扑扑的，有一半还埋在围巾里，而她的眼睛，那双裴翡般清澈美丽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地板... ...可忽然，她又抬起头来... ...与你对视。
“好了，够啦！”她似乎有些生气了，气汹讻地冲过来有些重地用手锤了一下你的脑袋。
你可能不禁会吃痛地叫一声。
于是她拍了拍手颇为得意地轻哼了两下，毫无顾忌地抓着你的手要上她的魔神机。
此前，你或许闷在家里，你或许一人游荡在外，你或许... ...
但，无论此前如何，现在不同了，因为奇迹出现了，因为她... ...拉着你的手。
嘿，她的手很小巧，有些冰冰的，又有些不知名的温暖，而此刻，只为你紧紧地扣着你的手。你顺着那双手看向她的背影，莫名地，你感到这个踏着轻快脚步的有些傲骄的家伙很快就会消失，或许，或许... ...此刻联系着你和她的只有互相掌心的那么一丝温暖吧？
“想什么呢？发着呆上我的魔神机一不小心掉下去的话可别指望我救你哦！”莫拉格斯忽地挑着眉靠近你的脸说一一你们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呸呸呸！”她把头缩回去眯着眼晴吐着舌头对你做了个鬼脸。
呵，真是个奇怪的有趣家伙啊？你或许会想。
踏上魔神机，你心底却又忽地想一一现在还能见到星星吗？要是能找到一颗，就这么一颗就好了！
但――
花的种子在天空中四散――
在黑暗中恣意盛开――
紫色的太阳般的蒲公英――
下坠的青色吊篮――
红色和金色交织成的玫瑰――
白色的大丽菊――
零散的花朵飘进――
风和时间的缝隙里――
风从你的耳边流过带来整个世界的声音――
风中――
有人弹唱――
有人舞蹈――
有人相爱――
而星星――
如时轴般在天边流过――
夜空下――
你的背影似乎与她相对――
（改摘于《龙族一》）
缓缓升起的太阳，预示着2020真正的［过去］。
你和她下了魔神机站在河边，并肩见证着这一切。
你转过脸，或许想再一次清楚地看一次她的眼睛。
但，她不见了，连一声“再见”都没说，不过，这样... ...似乎就够了呢？
“似乎是不知梦的缘故，流离之人追逐幻影――”
“可或许是幻影的缘故，唯流离之人懂得所谓的孤独与温柔，而后长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