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骇浪回天斩旧梦,幽城暗战夜从龙!少侠们关心的从龙门派即将于暖春与大家见面,刀妹先带来从龙门派设定连载之天地玄黄,初窥从龙卫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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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龙设定连载

从龙·天
原名谢四,五十二岁。
谢家是江南富族,从事商贸,曾是大宋最大的腌果类供应商。
谢四公子自幼聪颖,抓周时抓了一手腌梅子,故字青梅。
十六岁时,他腌的梅子已经扬名天下。正欲接手家族梅园,研究如何进一步腌制出更好吃的梅子时,谢家事发——在其运出西域的梅子中寻获密文,里通外敌,朝廷震怒。谢四公子与全家一同获罪,下狱待死。
法场上谢四临见刀光,冷然长笑。
监斩的乃是一名年轻的官员,着锦袍,俊眼修眉,意气横飞。
他走来,给谢四喂了一杯酒。

谢四再醒来时,已在大内密室。
那名官员名叫秦独锋,是皇后的外甥,小小年纪,官拜四品,在大内守护帝后安全。
他说,“你家族有没有通敌,并无铁证。”
谢四一喜。
他又说,“但朝廷需要一个说法,故而除你之外,他们已全部上路了。”
谢四气血一涌。
他虎目含泪,却苦于无法开口说话,硬生生憋出一小口鲜血。
秦独锋以锦帕替他擦去鲜血。“有朝一日,或许你可以查出真相,替你的家族平反。又或者,你也可以苟且偷生,庸庸碌碌活着,忘掉过去,活好你自己的份。”
他道,“你追随三名八荒师父习武,十六岁时已可以一敌三;又替两名探花三名进士替考,文风迥异。这些,本座都很欣赏。当然,我更欣赏你腌的梅子。”
谢四瞪着秦独锋。
秦独锋道,“你可以选择追随家人赴死,也可以选择跟着我,为大内做事,来日或许有机会,为你家人平反。你想好了吗?”
见谢四没有讲话。
秦独锋说,“我觉得你已想好了。”

他解开谢四的哑穴。
谢四道,“我想好了。”他倏忽发难,以指为剑,攻击秦独锋周身上下三十六要穴。
秦独锋轻轻松松避过,还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好好休整。下个月我要去幽夜城一趟。那可是一场恶战,你得要随我前去。”
又叮嘱,“多带腌梅。”
那一战,谢四追随秦独锋杀入幽夜城。
他见证李令珠暮气横秋,却英雄之心不死;他见证只比自己长了几岁的秦独锋,谈笑纵横,杀戮无敌;他还见证成百上千名从龙卫列队自幽夜城各处行出,聚在从龙殿前,下跪立誓。
没有人问他们,他们便自己说。
“家与国,当以国为先。”
“国与社稷,当以社稷为先。”
“社稷与万民,当以万民为先。”
声入潮水,蕴含悲壮,冲天而起,破云而去。
秦独锋在幽夜城内盘桓了两个月。
他井井有条清点接收人手,又安排布置,针对幽夜城之特点修改从龙卫之律条。
他轻易发现船骸附近秘道,搜查血衣坟场,封锁关闭此处,更救下一对少女。
他一一接见约谈诸位统领,因才论职,一番调遣,人人振奋。
这些事情他都带着谢四一同处理,毫无回避。
临了他点名,“小谢。”
谢四答,“到。”
“我有事要回开封了。你留在这里镇守吧。”
谢四讶然,“啊?”
“按照他们的规矩,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我杀了的那个叫从龙天,是他们大弟子。这样,以后你就是从龙天。”
谢四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对呀。就是你。你先留驻半年,帮我看好这个场子。迟些我会再过来,到时候带你回开封。然后你就两边待着。对了,给你两份俸禄。”
谢四从此就成了从龙·天。
若干年后,他查阅卷宗,细细推演,明白了当年秦独锋查到借梅子里通外敌的或是他所不能抗衡之敌。谢四在生,难免有人要灭口。
于是他成了从龙·天。
谢四消失,青梅案不了了之。
又若干年,他以从龙天的身份出入宫闱,来去幽夜城与开封之间。
此时谢家冤屈,业已洗雪;他也与从龙卫三字,结下一生之缘,再不可分。
而他所效忠之人,在燕云血战之后,为避天心难测,远走海外。更将独女送去丐帮,自己孤身远引,凡十数年。

从龙天与秦独锋在荆湖相见。
秦独锋解释,“我不是不把女儿送你这里养,但是从龙卫历来只招年满十六、武功筑基已成之人。丐帮虽然破落一点,却无拘无束,乐得自在。”
他俩站在高处,远远看着丐帮少女秦岭拖着丐帮少年江山的手,在荆湖飞奔,肆意妄为,欢笑怒骂,都染着一层暖阳浮光。
从龙天递一粒梅子给老上司。
秦独锋含了一个,然后说,“牙酸。”
“以国为先,以社稷为先,以万民为先——是以,就算家破人亡,也只是远走,不会找帝王复仇。这样做,值得么?”
“从龙卫的誓言干我何事。”秦独锋淡淡道,“他杀我妻子,如今他也死了。人世间的事情,在身后史书之上,自会得到一个公平。”
从龙天问,“沈孤鸿业已在西域出现——真宗平反了谢家,平反了秦家,当也会平反龙鳞刺案吧?届时我等要如何?”
“何惜一死报太平。忠孝王之念,倒与从龙卫有八分相似。我无意入世,来日风云再起之时,你或可效忠于他。”
“效忠于他?”从龙天哂笑,“从龙殿之誓,乃为万民。若真要效忠某人,只有城主,绝无他念。”
“你这个人历来很懂变通。”秦独锋看了看手里的梅子,露出想吃又怕牙疼的神情。“便见机行事吧,你真心许下之誓,无需反复提醒,自然可以做到。不是么?”
再往后从龙天就没有单独见过秦独锋了。
秦家平反之后,新族长十六岁的小世子秦拭雪要加入从龙卫。他是秦独锋的侄子,据说与秦独锋长得有七分相似。
他这一批人便只有他一个。
从龙天亲自坐镇殿前,问他,“家与国,当以何者为先?”
秦拭雪认认真真答,“可以兼顾。”
从龙天问,“国与社稷,当以何者为先?”
秦拭雪答,“可以兼顾。”
从龙天耐着性子问,“社稷与万民,当以何者为先?”
秦拭雪答,“万民。”
宣誓完成,秦拭雪成为从龙卫。
他被派去清理内河附近的白鬼伞。回来就汇报,“我埋了一些梅子在那里。若是能长成梅树,就可以开梅花,结梅子吃了!”
其他人骇笑,“内河流淌水银,怎可能长出梅树?”
秦拭雪说,“也许白鬼伞与水银河,就以毒攻毒了,也未可知呢?”
从龙天看他背影,那般少年意气,肆意横飞——
和多年前的秦独锋,确有七分相似。
从龙·地
原名刘小强,死时四十九岁。
他个子很高,高到了比正常男子还要高半头的地步。
又非常非常瘦。
因为太高的缘故,所以他看人总是佝偻着。
所以整体看起来,就像是一条佝偻着的竹竿。
从龙地十六岁前乃是丐帮一员。
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核心弟子都在荆湖行侠仗义,但各地真乞丐窝里挂个记名弟子的,可就多不胜数了。
他因为身材奇怪的缘故,从小被练了柔术,把脚绕在自己脖子上行乞。
白天表演这个,晚上就和几个朋友一起入户偷鸡摸狗。
这事儿不能被丐帮的人知道,否则定要开除记名弟子的名分。于是他就自备了黑色夜行衣,套在身上,像一根漆黑的竹竿。

那日他入室,偷到了李令珠那里。
那是李令珠退守幽夜城的头两年。见他功夫不错,身材特异,又求饶得真切,就带了他回去。
他在幽夜城打杂了两年,通过考试成为从龙卫。
那日与七八个同僚一同在大殿宣誓。别的人都英气挺拔,抬胸收腹。只有他还是细长佝偻。连身上衣裳也不合身,吊在膝盖那里,十分尴尬。
但他也不以为意,认真下跪,重重叩首。
上座者问,“家与国,当以何者为先?”
众人皆答,“国。”
上座者问,“国与社稷,当以何者为先?”
众人皆答,“社稷。”
上座者问,“社稷与万民,当以何者为先?”
众人皆答,“万民。”
礼成。
结束以后他独自一个跑去问城主。
“社稷与万民,为什么以万民为先?”
李令珠想了想,命人取来一本《孟子》送给他看。
后来他慢慢做,慢慢熬,慢慢成为了管事人。
有新来的人见到他的身量,总难免露出讶异眼神。
他会主动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像根竹竿?”
然后他会从怀中掏出一小根竹子,像剥香蕉一样,一片一片,把它剥开。
香蕉皮是软的,竹子确是硬的。
这手功夫非蛮力可为,需极为精诚的内里掌控。
一般到这儿,别人就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然而从龙地还要咧嘴一笑,从衣袖里掏出一本《孟子》,送给对方看。
秦独锋闯幽夜城时,从龙地正剥了竹子来威慑他。
秦独锋笑吟吟,不退。
从龙地手中的竹子忽然变作暗器射了出去!
紧接着暗器的,乃是长短两刀,刀光幽蓝,淬着水银之毒。
秦独锋一弹指。
竹篾被他轻巧地弹回去,然后撞上激刺的刀锋,把持刀的从龙地重重撞飞。
从龙地平生从未见过如此之人。
也从未败过如此之仗。
此时号令传来,要从龙天接战,其余人等,都列队静守。

后来秦独锋连续杀了从龙天与幽夜城主二人。
李令珠临死之前,要秦独锋答应他一个条件。
“从龙卫为护龙而生。给他们一个可以效忠之人。你可否应承?”
秦独锋道,“好,我应承你。”
从龙地听得真真切切。
他率守门的二十七人入来,对着李令珠的尸身,磕了三个头。
然后向秦独锋效忠。
秦独锋忽然问他,“从龙卫中,人人都有自己的家世与过往。那又是靠什么让各色各样的每个人都能一心一意,把效忠某个对象,作为人生目标?”
从龙地没想过这个问题。
二十七个兄弟们也没想过。
众人都是沉默,秦独锋也觉自己问得突兀,挥挥手不以为意。
从龙地忽然灵机一动。
“家与国,当以何者为先?”
二十七人下意识地齐声答,“家!”
“国与社稷,当以何为先?”
二十七人高声,“社稷!”
“社稷与万民,当以何为先?”
二十七人,“万民!”
秦独锋有所触动地看住他们。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他摸摸自己下巴——他太过年轻,没有胡须。但那气势体量,却隐约有李令珠的风采。
从龙地跪下去,口称城主,重重叩首。
后来秦独锋离开之前,与从龙天密会多时,又专门召见了新晋的小姑娘从龙玄。
对从龙地只说了一句话,“好好守护从龙门户。”
从龙地很满意这个工作。他守着这个命令,过了三四个年头。
那时,原已与老城主签下赠城之书,从此两不相干的王孙竟意外归来。
他与从龙天约定在此休憩三月,以待家人痊愈。
从龙天命从龙地严加布防,不得让任何人闯入此地——但,年轻的大弟子从龙宇勾结明月心,放她自血衣秘窟的墓道入城。
明月心改扮男装,以从龙宇的身份在幽夜城留驻了三个月。
三个月内,水银河畔白鬼伞点点盛开。
三月之后,白玉京践诺离开的前一日,袁紫霞中毒咯血,从龙玄替其逼毒,双目尽赤,流下血泪。从龙黄追缉明月心之踪迹,身死于七叶莲华之下。
从龙天震怒追责。
从龙地一一认领失职之处,做好弥补安排。
全讲完了,从龙天道,“你负责防务,不可不罚。就罚你——”
从龙地忽然站了起来。
他拔刀,回戕自身。
如一根虽瘦弱却顶天立地的竹竿,却从中段飙出鲜血。
“失察之罪当死。请饶从龙宇一命——”他说。
阻止无及。
从龙地倔强不倒,直到从龙天点头。
那根竹竿才直挺挺地,向后栽了下去。
从龙天扶住他。
“你为何要这么做?”他问。
从龙地与从龙宇之间并没有什么过人的情分。若真要说,从龙宇是当年随他一起看守门户的二十七人其中一人,如此而已。

从龙地无法作答。
他刀伤太深,戳破心肺,震碎胸骨,神仙难救。
他最后的视线里掠过从龙殿的大旗。
一生效忠。
从龙宇可是与我一同看守门户的二十七人其中之一啊。他想。
既率领其效忠,问询他所说誓言。
便不可令其误入歧途。
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
那杆竹,微笑,裂开,死去,无憾。
从龙·玄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八位从龙卫的领袖之中,只有从龙玄一名女子。
从龙·玄。
原名傅玄,年三十四岁。
傅玄是自己选择加入从龙卫的。
她的父亲与姑姑皆是从龙卫。父亲娶妻之后定居开封,替从龙卫传递消息,灵敏耳目。
母亲温柔坚韧,乃是真武门下,武学造诣不亚于父亲。
十六岁前,傅玄随母拜入真武门下筑基。
满十六时,她往见师门,办理离道退派的手续,之后随父加入从龙卫中。
那时候师尊与师兄让她求个签再走。
她求了,得“不见天日”四字。
师兄叹气,“看来你的去处,不大好啊。”
傅玄笑笑,点头谢过师兄多年照料,决绝而去。
——幽夜城三字,不就是不见天日之意么?
幽夜城看似旷野无垠,实际上却是全由人工搭建之地。山岩乃是晶石所制,河流乃是水银所淌,圆月当空,亦是人力模拟而成。
傅玄去时,应试炼之战。连胜十场车轮战,方才脱力。
第十一场是从龙天亲自动手。
傅玄一百招后落败。
武学如此惊艳,又刚好本名就与空悬许久的玄字相同。从龙天直接赐傅玄为从龙玄之职,城主不在时,排第三位。
傅玄也没推辞。
她来之前已然从父亲处了解清楚幽夜城的一切。
这个玄字,她有信心担。
从龙天亲自教她从龙的功夫。
傅玄一时卡住,没办法忘记真武剑术与掌法。从龙天便罚她,用出一次真武功夫挨一鞭子。
回家省亲时母亲看到她手臂上的鞭痕,流下泪来。
“到底为何定要做这从龙卫啊?”母亲问。
“我没事。”她温柔宽慰母亲,“师兄的鞭子很轻,不伤筋骨的。”

三个月后傅玄忽然开悟,飞速突破,以本门功夫与从龙天对战,亦不落下风。
出身太白的师弟从龙黄就愁眉苦脸,问她,“师姐你怎么就能进境如此之快?幸好你是女子,若你是男人那还得了!”
从龙天路过,训斥道,“阿玄是男是女,都强过你甚多。快快再去练习本门连招五百次!”
一年后,傅玄十七岁。
从龙天之下,本门武学第一。无论男女。
从龙黄悄悄来说,“自从你来了之后,本门的女弟子都增多了。”
傅玄笑笑。她志愿不止于此。
她已开始辅佐从龙天处理本门事务。
她父亲在幽夜城的职务类似史官,一笔一笔记下了从龙卫的来龙去脉。
盛唐藏兵之城,经百晓生之手,流传至今。
后周柴荣之兵,擎天保驾,暗夜匿踪。
柴荣与百晓生决裂,柴荣死于其手,从龙卫退守夜城。
从此自立,却有万千不甘。
秦独锋至,幽夜城主死,从龙卫活。
吃在背上的鞭子,酷暑严寒里洒下的汗水,长年累月在暗夜里的匿藏,所谓何来?
为家。为国。为社稷。为万民。
她生在开封,长于真武。
她认同当年忠孝王那七字——何惜一死报太平。
宋室一统中原,她信终有一日,从龙卫可以从幽夜城中走出来,重见天日,为天下而战。
如此,就要做好一切准备。
辛苦咽下,疼痛忍下,不见天日四字宛如自酿自饮之酒,一仰而下。
她是男子也好,女子也罢,都可为自己的志愿去付出努力。

再一年。
傅玄十八岁。师兄们正当壮年。来自太白的师弟终于练会了从龙的武功。新任命的从龙宙是个少见的美少年。内河里水银缓流,山岩上黑晶闪烁。
王孙至。
——幽夜城中,不呼白玉京之名,但以王孙称之。
他上一次来,写下了赠城之令后匆匆离去。紧接着秦独锋蹑踪而来,接收从龙之兵。
王孙复返,提了一个要求。他妻子暮年得子,气血虚弱,要在此休憩三月。三月之后即刻离去,绝无逗留。
从龙天应下此事。
从龙玄当时人在开封,被召回专职守护王孙之妻。
那位夫人当时年纪已经大了,但仍旧美得如同天边的云霞一般。
微微笑着看过来时,傅玄身为女子,都忍不住的心跳脸红。
三个月还差一日。
一切顺利,那位夫人却忽然咯血。
毒入骨髓,良药难医。
傅玄探查她腕脉,冷汗涔涔。
唯有运功逼毒一法。
她毕竟年轻,其中对抗,乃是傅玄平生未曾经历之难——
如冰火相煎,似岁月相侵。一生记忆都在眼前闪回,直到气血乱行、经脉大乱,几乎要了她的性命。
这时候,竟是幼年筑基时的真武道家功夫缓缓浮起,救她返生。
那霸道奇毒被逼聚上灵台,再有一些余力,或可自天灵盖上离散。但终欠修行,至于眼底时无力上行,自双目流血而散。
傅玄眼前,一片漆黑。

无论是死,还是从此失明。
傅玄不惧。她朗声问,“可是天师兄回来了?”
听到从龙天应是,方才失去知觉昏倒。
再醒来时,从龙天告知一切业已处理完毕。又交予她白玉京专程歉赠之药。
那药有奇效,竟慢慢助她恢复视物。
但却只能在暗夜中视野清明。一见日光,流泪不止,更自眼底开始剧痛,渐至于经脉紊乱、气血逆行。
傅玄想,原来“不见天日”四字,应在此处。
真武的签还是灵验。
暗夜城中,常年没有日光,正是她的归处。
开封家人秘密前来,在血衣秘窟处短暂相见。
母亲柔柔抚触她的双眼,“从此在开封,娘亲夜夜为你燃灯,照你心田。”
傅玄跪拜家人,谢过养育之恩。
又问弟妹功课,殷殷叮嘱,要他们常练离渊,修身养气。
不久从龙天宣布,将夜城之内的训练弟子、管理门派等等诸事,均交由从龙玄主掌。而她也将从此驻守从龙大殿,寸步不离。
如此城中事务不乱,从龙天在皇城也有更充足的时间去擎天保驾,抚慰民生。
一如傅玄最初时候的理想那般。
为家。为国。为社稷。为万民——
从龙出世,天下太平。

从龙·黄
原名闻剑声,死时二十一岁。
他本是太白弟子。加入从龙卫的契机与师姐傅玄差不多,也是有叔父辈在幽夜城中任职。
其实大部分这种隐秘的组织,都是靠父子相传一步步沿袭的。
他的叔父辈是原来的从龙黄。从龙卫年满四十、执事务者年满六十可以退离。
叔父辈退休了,就把位置空悬,等他来承继。
从龙黄属于那种,天赋可以,聪颖还行,努力也许,刻苦并不的人。
但他情商很高,跟什么人相处都又能坦诚,又能照顾他人感受,不该管的事情绝不瞎管,需要他的时候随叫随到,属于标准的那种暖男。
傅玄和他同期练武,俩人经常一同挨罚。
当时城中女弟子不多。故而从龙黄有次专门拿出一条蒙眼带道,“我蒙上眼睛,就可以给师姐疗伤了,对吧。”

到后来傅玄目伤时,就想起来从龙黄的蒙眼带。
“这是江南的软丝,长时间绑着也不会难受的。”她记得从龙黄炫耀过。
后来从龙天找到了那条软带,交给傅玄。
傅玄绑在面上,果然柔软贴合。
若从龙黄在,恐怕会讲,“这是我用过的东西,若师姐不嫌弃便先用来应急也好。”
但,师弟却永远不会这么讲了。
这蒙眼带,乃是他的遗物。
袁紫霞在幽夜城休养时莫名中毒。
在傅玄竭力救人的同时,其他人业已发现从龙宇竟是明月心易容假扮而成,与众人相处近三月之久,无人察觉一点端倪,更在内河水银之畔,种下大量白鬼伞之物,气焰嚣张。
从龙黄便去追这气焰嚣张之人。
从龙卫本擅追踪之术,在他心中明月心不过是个擅长媚惑与用毒的女子;只要追及,或是手刃、或是生擒,总能给玄师姐复仇,也可顺便给王孙一个交代。
他追及了。
无人知道在那一盏茶的时间段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盏茶后,从龙天赶至。
从龙黄已是个死人。
他倒卧血泊之中,胸口密密嵌着七叶莲华的残片,双目圆睁,满面惊诧。
气息扰动所去未远,从龙天下意识要追,却忽然感受到斜刺里极其可怕的杀意袭来——
街边有个独自喝酒的白衣男子。
他对着从龙黄的尸身,视若无睹,只是淡淡饮酒。
从龙天问,“是谁杀了他?”
白衣人答,“一个女人。”
电光火石之间,从龙天预设了数十种境况,却没有任何一种可战胜眼前之人。
他选择抬起从龙黄的尸身,离开。
白衣人放下酒杯,没有理会从龙卫,却只是望向明月心离去的方向。

之后从龙卫查清楚了明月心为何而来,那名白衣人又为何在场。
亦窥伺了唐门之战与天山之战。
明月心中冥河水之毒,公子羽以同样手法为明月心逼毒,毒素上行至于天灵,将黑发染白,除此之外,别无他碍。
消息传回幽夜城中,傅玄轻叹,自己修为仍是不足。
其时她双目已可视物。大夫言说可以针线之事锻炼目力恢复;从龙玄便捡起来六岁以后没碰过的绣花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绣一条腰带。
从龙天一眼认出来,“是那条蒙眼巾么?”
从龙玄点头。
“你在绣什么?”
“鸭子。”从龙玄答。
从龙天皱了皱眉。
傅玄笑着摇了摇头。
被召回幽夜城守护袁紫霞之前,她本在开封自己家里。
她悄悄告诉母亲,有一个男子向她求婚。
比她大个几岁,与她一样有个八荒的师门,和她一起在从龙卫任职。
和她一起练武,一起挨鞭子。
在她房里,温柔地蒙上眼睛,替她上药。
肌肤相触的时刻,那男子并无逾越之心,但她却感受到心跳雀跃之情。
有一日他还蒙着眼睛,傅玄却并未去穿好衣裳,而是在从龙黄的脸颊上轻轻触了一下。
从龙黄以为是手指,去捉时却触到师姐柔软的嘴唇。
“剑声。”她温柔叫他,“你有没有心上人?”
从龙黄的脸庞从额头红到了脖子根。
“我……有……心上人……”
“是不是我?”傅玄笑嘻嘻地问。
从龙黄不敢扯下蒙眼巾,却伸手紧紧拥住师姐。
“是师姐。”他乖乖说。
“那你要不要向我提亲?”
“我值守完这一轮,就回家去筹备彩礼,向师姐提亲!”
母亲悄悄刮女儿的脸,“哪有你这么不害臊的女儿家。”
傅玄振振有词,“他看我的眼神波光粼粼,似小鹿一般。”
“你虽有把握,也可等他先说。”
“我若不说,他怕还要迟疑许久。何必浪费时光?”
那轮值守,王孙走后,便是结束。
傅玄眼眸剧痛的时候掠起万千念头,其中之一乃是“师弟家若知道新妇眼瞎,能不能从?”
却终告生死两隔。
那一战傅玄伤,从龙黄死,从龙地自戕,从龙宇重囚。
次年从龙黄忌日,从龙玄托人将绣好的鸳鸯黑巾送回他家。
闻家老夫人一眼便看到那歪歪扭扭的鸳鸯。
她问从龙天,“我儿在夜城时,是不是有个心上的姑娘?”
从龙天答,“是。”
“那姑娘,她还在吧?”
“在。”
老夫人颤抖双手,从小盒子里取出来一罐药膏。
“我儿当年托人从巴蜀唐门买来的。他说男子肌肤粗糙,无惧伤痕。但女子肌肤莹透,要用上好药材——”
那药岂能放置一年,早已油水相分,不堪使用。
但药盒上用细细的蝇头小楷,写了用法用量。字迹活泼佻达,温柔多情,一如写字之人。
字迹的最后,却是两句小诗。
我愿作一誓,
奏之于穹苍。
君心与我意,
相随如玄黄。

原以为是一口糖,却猝不及防地吃了一口玻璃渣!特别是看到故事中的从龙·黄为从龙·玄托人购置药材,江湖中人的细节与温柔发挥得淋漓尽致!(而刀妹的金兰却懒得给刀妹带楼下的奶茶!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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