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真
修改于2022/03/02506 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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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47年
矩阵
某个被管理者遗忘的老旧城区。
与所处时代的繁荣和纸醉金迷攀不上半点关系，人们为在这里生存煞费苦心。
逃犯、流浪汉、诈骗者，一切能想象到的社会不安定因素皆活跃于此。
所幸居民们自发组织的武装维持着所谓秩序。
名为Thunfore的酒吧正营业于这动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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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
Barm：您好，Thunfore酒吧，我是Barm。
??? ：晚上好，Barm。FD快乐，打烊记得关灯。
*挂断*
Barm：（又是这莫名其妙的来电，一直提醒我关灯。）
Barm：（'Thunfore灯火永存!' 就算从上个月初就已经入不敷出。）
Barm：（钱，钱，放在第一位的永远都是————啧，有客人来了。）
Barm：欢迎来到——
Barm：……
Barm：哦，晚上好。
Druk：嘿，伙计！别见到我就那么扫兴，真的！
Druk：今天不一样，你看，我带钱了。
Barm：别总叫我伙计，Druk。这不代表你之前的赊账可以一笔勾销。［Druk：哦——伙…］好了！来点什么？
Barm：还是老样子？
Druk：老样子。最近外面可不太平。
Druk：你知道的，到处在追查偷渡来矩阵的人。
Druk：东边有人亲眼见到矩阵工程师们在加固防火墙，关掉可能的入口。
Druk：有人正借此大发横财！他们想办法带人进来，躲避搜捕。
Druk：对方的开价高的吓人，谁会跟钱过不去？干成一票就——
Barm：你的浮光。
Barm：（是，谁会跟钱过不去？）
Druk：谢了。可是伙计，好端端的，矩阵为什么要封闭起来？
Barm：一群政神棍用扭曲的心理和沙盘占卜出的对策。
Druk：什么？
Barm：没什么，我对这类大事一向不怎么关心。
Barm：他们对我来说远不及你欠的一千二百联邦币有吸引力。
Druk：你真的算过了？
Druk：……
Druk：嘿…
Druk：别那么严肃，我差点以为你是认真的。
Barm：……
Druk：看呐，你有新客人了，先走一步！
Druk：这杯没喝完，我得带走。
Druk：杯子我会还回来-来-来的！
Barm：希望如此，回见。
Barm：（一个杯子，加五十。）
Barm：欢迎来到Thunfore。
Barm：（这位看起来不止是憔悴了。）
??? ：您好…请随便来点什么。
??? ：我非常需要振作起来。
Barm：让人振奋的饮品，请稍等。
Barm：（一向来者不拒的矩阵忽然想断绝与外界的联系，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Barm：（又或者是耸人听闻的家伙搞出的噱头，人们爱听阴谋，他们就传播阴谋。）
Barm：（就算是谣言，来自外面的消息也的确在减少。）
Barm：（阴谋。矩阵想彻底脱离这个世界？不现实。）
Barm：（无论如何，能让生活变得更糟的只有这无理的电费涨价。）
Barm：希望这杯能让您满意，我是Barm。
Barm：（至于摆渡人…Druk不会做那种傻事）
??? ：谢谢，谢谢，这正合适。叫我Pace就好，J.Pace。
Barm： Pace，你脸色很不好，在担心什么？
Barm：（谁又能保证Druk不会忽然发疯？）
Barm：你会去做偷渡吗？
Barm：（老天！我怎么问出来了！）
Barm：（Druk，你欠我的。）
Pace：什么！不，不可能。
Pace：我二十年前 不 我从出生就在矩阵，没听说过偷渡。
Barm：…抱歉。
Pace：…Barm，看在Captain的份上，不要举报我，拜托
Pace：我可以把钱 把我知道的 都给你 告诉你，看在Captain的份上，别让他们把我送回去！
Barm：冷静下来，Pace。相信我，你付钱买了酒，看在两次Captain的份上，我不会让任何人在我的酒吧把我的上帝带走。
Barm：也许这杯酒能帮你保持镇定。
Pace：…谢谢，最近发生了太多让我精神紧绷的事，的确该好好调整心态。
……
……
Pace：我想我冷静下来了。
Barm：我很高兴。
Pace：好吧，你觉得联邦怎么样？休曼联邦。要直观感受。
Barm：自由，繁荣，充斥着各种疯子和天才。有活力又散漫，每个人身上总带着若有若无的自信，或优越感。分层明显。
Barm：老实说，不论哪方面都太过火了。
Pace：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Barm：酒保。也许当过几天诗人，再无其他。
Pace：真难想象从一个酒保口中会听到这种答案。
Barm：……
Pace：…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Pace：我是说，你的看法很不同，直觉也很准。
Pace：自由与自负永远是悬在联邦头上的一柄剑，现在被它刺死只是时间问题。
Barm：（他想说什么？）
Pace：请再来一杯，这样我才能说下去。
Pace：谢谢。
Pace：自由过了头，人们便无比脆弱。
Pace：他们以为是一切的主人，当发现世界不再按自己的意愿改变时，实施的方案毫无成效，就手足无措起来。
Pace：出于往日的骄傲，他们会把错误归咎于他人，把麻烦踢到别处——而不是去解决它——可这次他们是对的，没人能拯救整个世界。
Pace：联邦高层彻底乱了，只剩无休止的争辩与指责。就像…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Pace：用不了多久，消息就会突破封锁，底层，整个世界都会陷入绝望。那些倡导者所信仰的一切都会被毁灭，哈哈…
Pace：可你们躲藏于虚拟之中，借以逃避真正的生活。……也许你们是正确的。
Pace：至于其他势力，不可能只有矩阵发现了先兆。
Pace：……
Pace：酒很烈。
Barm：（他喝多了，说这些话时他真的清醒吗？）
Pace：……
Pace：想想那些狂热分子，那些愚昧的铁疙瘩，可怕的怪物和心理变态。
Pace：还有你们这群…消极的家伙。
Barm：（他这个样子真的在说我消极吗？）
Pace：可最先完蛋的却是联邦…
……
……
Barm：……
Barm：（他真的就这么睡着了？）
Barm：（一个神经衰弱的偷渡者，可能还是什么大人物，在我的酒吧烂醉如泥，呼呼大睡。）
Barm：（Druk，我开始想念你了…）
……
Druk：嘿，伙计！我回来了。你的杯子完好无损。
Druk：额，这位睡美人是？
Barm：一位顾客，你出去的时候打过照面。
Druk：哦，记起来了，你打算留他过夜？
Barm：别在意这个，反正不会关灯。他在这很安全，我也是。
Druk：好吧，好吧——嘿，伙计，听说了吗？外面的世界好像要完了。
Barm：嗯？
Barm：…没有，我不关心新闻，而且一直在陪顾客，哪有时间知道这个。
Druk：刚刚出去之后，大家忽然都在传，说矩阵也快到头了。
Barm：那不是我能决定的。
Druk：话是这么说，但如果呢？
Druk：如果真的只剩下几天，你就没什么想做的？
Barm：…我想把酒吧的灯换成最新的加亮型号。
Druk：好吧，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缺乏想象力。
Druk：如果是我，那一定会把周围的店铺洗劫一空！
Druk：然后找几个漂亮女人！
Druk：接着带着她们把剩下的店铺洗劫一空！
Barm：宏图伟业。只希望你能放过我这家可怜的小酒吧。
Druk：都是老伙计了，到时会给你留几只椅子的！
Druk：…伙计，你没想过吗？
Druk：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
Barm：可你还在这悠哉地喝上一杯。
Druk：你也没事人一样在柜台后面摇着那个。
Barm：雪克壶。
Druk：对，雪克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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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